雪花飘,红颜落-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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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能从我这里抢走谁。一来是他们无法,二来是他们付不起那个代价。说吧,你想要怎样的惩罚?”段清云缓缓地问道,口气中尽是威严。
阿桑达卑劣地笑了笑:“嗨,小王爷,为了一个女人,竟劳烦你兴师动众。真后悔我刚才没有早点要了她。不过,”他顿了顿:“您进得了这鹊桥山,却不代表您能出得去。”
“此话怎讲?”段清云阴沉着脸,这家伙,竟然这么放肆。
“王爷您应该知道鬼谷的传说吧?嘿嘿,不巧的是王爷您的两只脚已经在鬼谷中了,如果没有我带路,只怕您是出不去的。”
段清云听了这话,不怒反而笑道:“你这是在要挟本王吗?难不成,这鬼谷与你们有关?”
阿桑达得意的笑着:“王爷,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的话说到了,至于该怎么出去,让那个小美人来问我会更好。”
落雪在一旁,听得浑身发毛。为什么这些人,每次都要把自己拉进这些奇怪的事情中,此刻,她是没有力气反抗的,为了走出鬼谷,难保段清云不会把她送给这个猥亵的家伙,那时,她还有何面目苟活下去呢?
不想就在此刻,段清云的手中突地飞出了一枚暗器,直直射入到了阿桑达的手臂上,那暗器造型十分奇怪,像是飞刀,但飞刀的柄上却有一处凸起,凸起的边上和刀身上,都缀着一些飘逸的花纹,仿佛云朵般。
“你……”阿桑达挣扎着想要起身,但他动的越快,脸上的表情就越抽搐。
“这便是我的回答,不自量力的家伙。”段清云冷冷看着他,从容的说道:“你是少数几个敢同本王讲条件的人。也罢,让你尝尝飞云刀的厉害,将来到了地下,可别怪本王没有提醒过你。”
听了这番话,阿桑达的脸突然间变得苍白无比。他眼中的惊恐正一波接着一波地放大,飞云刀?可是传说中最让人惊心的飞云刀?他急忙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那银色的刀纹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见,一片片飘逸的如飞舞的流云。
突然间,一向嚣张的阿桑达如杀猪般叫了起来:“不,王爷,小的知错了。您,您就饶了我吧。”
落雪吃惊地看向阿桑达,她看不懂他眼中的恐惧,那是对死亡的害怕,只是,飞云刀有这么恐怖吗?
段清云扭转过头去,冷冷说道:“已经晚了。”
阿桑达绝望地嚎叫起来:“王爷,王爷您开恩,开恩呐。我,我愿带你们走出鬼谷,没有我你们是绝对走不出去的。”
“是吗?”段清云故作惊讶地问道,他转过头来,表情中带满了玩味:“本王倒想看看,没有你了,我们能不能走出去。”说罢,他饶有兴趣的看向落雪:“怎么样,落雪,本王今日为你出了口气,你可满意?”
听了这话,落雪吃惊地看向段清云。他这是在为自己出气吗?可自己怎么听着不像呢。此刻,阿桑达愤怒地望向落雪,大声嚷嚷道:“你这个臭□,真真一个祸害,老子就算做了鬼,也不会让你好过。”
落雪并不在乎阿桑达怎样咒骂,毕竟,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什么话都说得出。然而,她不忍心,不忍心看着这个人因为自己而死,不管他曾经是多么的十恶不赦。
落雪硬了硬头皮,对着段清云说道:“何必一定要杀他呢,不如听他一次,让他带着我们一起走出鬼谷,也许他可以带我们出去的。”
段清云的眼中露出了狡猾的目光,他直直的盯着落雪,依然不依不饶地说道:“呃?想不到本王的女奴有如此善心,只是,如果今日放了这个人,怕是养虎为患,更何况,本王必须为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弟兄讨个公道。”
落雪为难的看向阿桑达,看来,今日此人的性命难保了。此时,半跪着的阿桑达像只落魄的野狗,他忽地朝向落雪,狠狠磕了几个响头,哀求似的说道:“姑娘,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求你行行好,给我一个痛快吧。”飞云刀,是段清云最擅长的暗器之一,刀尖上抹了秋心散,秋心散是一种幻性很强的毒药。中毒之人开始与常人无异,但很快,他们过去做的那些亏心事就会浮上眼前,如果半个时辰内得不到解药,那么秋心散将随着血液流经全身,中毒之人必将在回忆中痛苦的死去。
落雪悄悄看向段清云,却不想段清云收回了在她身上的目光,他走到了阿桑达的面前,冷声问道:“是谁让你们来的?你们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阿桑达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他看向段清云,眼中已是混浊不清。看来,秋心散已经在他身上起作用了。突然间,他瞪大了眼睛,直直看向落雪身后,更准确的说,他的目光不可置信的聚焦在落雪的肩膀上,嘴巴逐渐张大,表情仿佛见了鬼。
“啊,”恐惧中的阿桑达如女人般尖叫起来,其声音之大音调之高让在场所有人都寒毛耸立,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耳朵。按住阿桑达的侍卫也不例外。就在侍卫松手的刹那,阿桑达狠狠地推开了那侍卫,飞快地向外跑去。
然而,阿桑达还没跑几步,就全身软绵绵的倒下了,他痛苦的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着。
段清云疑惑的看着落雪,他紧盯着她的肩膀,却未看出一点端倪。而落雪被他看的十分尴尬,她急忙走到阿桑达那里,低头看向呻吟着的阿桑达。
“你别过来,别过来。”看到落雪靠近,阿桑达转过脸,努力向边上匍匐着,嘴里还不断呢喃着:“鬼,鬼啊”。正要好心地扶着他的落雪见状,也不再向前走了,只得无奈地望向阿桑达,又转头看向自己的肩膀。除了转头时周围隐隐有阵冷风,她的肩膀上没有任何异样。
落雪不由得再次转头看向段清云,不想段清云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轻声道:“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值得救,有些人就像是毒蛇,人若好心救他,只会被其反咬一口。”
说罢,段清云向自己身边的侍卫施了个眼色,示意他走上前去。那侍卫领命,急忙上前,将怀中的药丸塞入阿桑达的嘴里。阿桑达的瞳孔逐渐有了焦距,也不那么混浊了。段清云走到落雪身旁,从容地说道:“今日,我看在落雪的面子上,放你一马。刚才给你吃的是半粒解药,12个时辰后,如果没有另外半粒解药,你还是会毒发身亡。所以,你最好祈祷我们能走出这里。不然,你也休想得到剩下的解药。”
阿桑达低着头,剧烈地喘息着说道:“如果我带你们离开,我又怎能确定你会把剩下的解药给我?”
段清云冷笑道:“本王历来重信,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日,当着众将士的面,如果本王失信于你,那月神在上,必将惩罚本王。”
阿桑达紧紧盯着段清云,努力探寻着他眼中的真实。刚才的那番折腾,恐怕已经惊动了守在这里的冥魇长老,说不定,他们的人已经埋伏在附近了。原本鬼谷是受冥音长老管辖的,冥音死后,冥魇长老便接管了这里。冥魇长老与冥执、冥音、玄机共尊为是教中的四大守护长老,玄机长老善于演算天命;冥音长老素喜摆弄诛母阵与玩弄人偶;冥执长老则是日日跟着教主身边处理教务;而冥魇长老,则精通于机关设置。虽然自己不是经常见到冥魇长老,但此人的阴毒他早有耳闻,据说冥音长老的那些害人手段,比冥魇长老起来,根本就是半斤八两。想到这里,他倒情愿死在段清云手里,也不愿落入冥魇的手中被他折磨。
“那好吧。不过我带你们出去后,你们除了给我解药外,必须保我安全离开。”阿桑达紧盯着段清云,妈的,反正自己也豁出去了,这小子要是敢骗他,那就同归于尽吧。
段清云皱了皱眉头,他看得出,阿桑达动了和他交易的念头,如果能由他为自己解开鬼谷谜团的话,那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可以,本王答应你就是。”段清云说着,向着侍卫施了个眼色,两名侍卫急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了阿桑达,一行人向着山下走去。
落雪跟在段清云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几名侍卫押后。四周静得出奇,除了他们踩到落叶时发出的“簌簌”的声音外,连鸟叫声都听不到。这未免也太安静了吧。
阿桑达在前面带领着,一行人走到了一座乱石堆前,那乱石堆不高,但很大,估计一行人要走一刻钟才能越过那石堆吧。这石堆应该是刚弄好的,因为上面除了石头外,竟光秃秃的什么都不长。阿桑达对这堆乱石仿佛特别恐惧,他特意回头叮嘱大家一定要绕行,千万不要碰触到其中的石头。
落雪在经过那石堆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恶臭,仿佛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她不由得看向那石堆,只见那石堆旁的青草,长的特别旺盛。
在落雪他们就要离开石堆的刹那,空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奇怪的“飕飕”声音,仿佛什么泄空了被放了过来。阿桑达面色突变,大呼一声“娘呀”急忙捂住脸趴倒在地上。随即,一个带着烟雾的物体掉落在了地上,烟雾逐渐散开了,雾气中带着一种特殊的香香的味道。
这味道,好像是……落雪大吃一惊,急忙捂住了口鼻。周围传来了几声沉闷的扑倒的声音。落雪,也假装跟着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渐渐有了人声,只听一个声音在她旁边说道:“想不到,段王爷竟这么不中用,一点软筋散就把你们放倒了。哼。”
这声音,是那么熟悉,刚才她还听过的。那个戴着面罩的黑衣人浮现在落雪的面前,原来是他……刚才,他那么害怕的掉头离开,因为看到了自己身上有不好的东西吗?
“堂主,想不到我们竟然活捉了段王爷,这次我们……您可是立大功啦。”一个喽罗在旁边谄媚地说道,不想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呸”声:“你们可要看仔细了,今天,我在那丫头的肩膀上看到了衰神,看来这几天不会太平了。哼,都怪阿桑达那个色欲熏心的家伙,抓谁不好,偏偏要抓这个不吉利的女人。这不,自己也跟着赔进去了,真该是死在女人手里了。”
说着,他走到阿桑达那里,狠狠踢了他一脚:“这时候还装死,你小子,逃命时谁都没你反应快。还不快点起来。”
阿桑达抬起了灰头土脸的脸,尴尬的看着对方。而对方的小喽罗则起哄起来:“大统领,今天怎么这幅神情啊?嘿嘿,怎么着,跟我们一起去见冥魇长老吧。”边说边动手推着他,逼着他向前走去。而剩下的人则拿出绳子,将躺在地上的人一一绑起。
落雪躺在地上,由于软筋散她并没有吸进多少,所以暂时无大碍。而那些喽罗也暗地里称她衰神,个个对她敬而远之。就这样,她假装迷糊着跟在了被捆绑的侍卫中,一群人向着山谷走去。
落雪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周围的景色异常熟悉,好像自己曾经走过这里一样。天,在不知不觉中阴沉了下来,风,猛然间犀利起来,夹带着无数的飞沙走石,向着众人席卷过来。喽啰中,已经有人在不满的咒骂这怪怪的天气了。
落雪紧紧地捂住嘴巴,突然刮起的风吹得她好冷好凉,那风钻到嗓子里,更让她极度难受。空气中,流动着一股不安的躁动。冷不防的,一场大雨倾盆而至,冰冷的雨水将每个人都从头到脚淋了个干净。
“妈的,”一直沉默着的阿桑达忍不住骂了一句,引得走在他前面的那个被称为“堂主”的黑衣人转过头,讽刺地说道:“怎么,阿桑达,除了骂娘外,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