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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若然桃花消逝时-第13章

小说: 若然桃花消逝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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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嘱咐了又嘱咐说让他在屏风后安静坐着喝茶即可,想了想又嘱咐说让他少喝苦茶,太提神晚上会睡不好的。墨宇抬头,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那是我送的。半晌说道“病人是不可以太多话的。”

我:“……”

墨宇说张盛金是个很有名的诗人,喜欢做点小诗,写点小词,偏爱和有见解的人一起吃茶谈天。所以,当张盛金这个白衣小青年进来的时候,我起身,缓缓走向窗前,看着楼下风景,淡淡的开口“闲花开石竹,幽叶吐蔷薇。”

张盛金一听便拱手道“姑娘好诗,小生打扰了阿蓝姑娘的清闲。”我心想,这诗真不是我做的。

我又转身与张盛金寒暄了一番,他说凌国女子真是才华横溢,还顺道说就欣赏我这样的女子,我斜眼看到屏风一颤。他既然提到了凌国女子的问题,我便坐了下来,叹了口气,咳了一声,开始感叹。

“张公子,你是欣赏我的聪慧呢还是我从凌国千里来到秦国呢?”没等他答话,我继续道,“其实就好像那么多人羡慕两国的使者一样,不是因为他们的智慧,而只是他们随时使用着可以出国的盾牌。人们把出国想成了很大的事,而事实上也就是个距离长短的事。盲目崇拜会产生问题的,倘若你羡慕我出国,我又羡慕你出国,最后会使两国人民互通,倘若刚巧打起仗来,你又在异国,你是会出城与自己国打仗呢还是在异国搞内乱最后被乱棒打死呢。”说完之后,我感觉到我身上起了一层疙瘩,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反正墨宇说他喜欢与有独特见解的人谈天。

说罢又拿起手绢开始猛咳嗽,张盛金果然有些紧张,起身便想帮我捶背,可能想到礼节的问题,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一时僵在那里。我看差不多了,便把手绢拿开,张盛金的眼睛瞬间变大,看着手绢上一片红。

“这,姑娘是怎么了?”

      第十八章

我悲伤的抬起头,把手绢放入袖笼里,用手抹了抹眼睛。弄的很红。

看着窗外,白鸟群飞,满是阳光的味道,心中感叹这天气真是好。

其实我是心里想着这白衣小青年可真是点够背,第一次见我时是看到我直接晕倒,第二次见我时是看到我开始吐血,这也就是心里承受能力强点的才会见我第三次罢。

我蔫声细语的说道,“没事,没事。”这是一种战术,当对方真实的看见你有问题,而你又不说的时候,他的心里会极其痒痒,越发相信你的问题必是个大问题。我和阿木一起吃饭的时候,眼睛总会定时般瞟向他面前的菜肴,当他问我有什么想法的时候,我就会埋着头一遍遍摇头。他会越发不相信,这种时候我就对他说我想吃他面前的菜,他却仍是不相信,执意的认为我有很重要的事,直到我大声对他喊“老娘就是想要吃那道菜”他才作罢,这也得出另一个观点,我不太适合做小女子。但目前这情况,不得不做一次。

他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姑娘若有什么事便和我说罢,我与墨宇也是好友,他若有个妹妹我怎会不知,现在他未给你身份,将来也是会让你做妾的……”

听到此,我打断他“做妾的?”这怎么可能,怎么我长的就是一副做妾的样子,被张盛金一说好似墨宇让我当妾还是一种恩赐。闭上眼睛直直想到的却是在长居后宫的那些妃子们每日悲秋悯时,忘穿秋水。阿木就常常感叹说他怎么就没有那命可以有后宫三千呢,我时常说的便是耐得住寂寞的人还是很少的,那些妃子们会的无非就是朝等算计,夜等恩宠,悲哀的很。

他说“是啊,你看你也是没有身份的人,墨宇他这样的人啊……”说到这我们都没有意识到这已经完全脱离了本来的轨迹,直直的向另一个方向发展。这话语使我忽然想到那墨宇是很有身份的人,怎么至今都没见过他爹呢,这就是说未成婚的人就与老人分开住了,那我以后可能就不用面对讨好他爹的事情了,心中有些窃喜。这厢两人都在眼中偏题,直到墨宇忽然出声将我们打断:

“张敏近些日子的诗词愈发长进了啊。”

我回头,看到的却是墨宇从正门而入,修长的身形,深邃的眼神看似不在意的直视着张盛金。我转头看着水墨屏风纹丝未动,这让我产生了极大的安全感,墨宇的功夫也愈发长进了。墨宇以这样的口气与他说话,唯一让我想到的便是墨宇的爹也是个大臣,这符合一般的玩伴定律,两个大臣的儿子才会有沟通之说,大家一起腐败一起奢侈。

但我们墨宇绝不是这种人。

我有些埋怨墨宇现身的太早,因我看到张盛金的身子一抖,猜想他可能想到他穿着里衣离开箫府的事了。这戏的导演还没让主角上呢,墨宇却现身,这让我有些当了个无实的导演的凄凉。为了证明我才是导演兼正角,我狠劲的咳嗽了一声。

张盛金又很紧张的过来,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一时又僵在那里。

墨宇过来给我披了件外袍,转身过去看着张盛金,直接奔入正题,“张敏是真不知道金雪莲么?”

“怎么相识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么?”张盛金绝对把那件事记得耿耿于怀,不然不会有些微的生气成分。

他又稍微沉吟了一下,“我带你们去找我娘吧。”

墨宇说我有些累了,约好明天与他一起去见夫人。我说这属于一种心里拖延症,潜意识的希望明天也许会有不同于今天的结果。

回到墨宇的府邸,闻着桃花香,果然精神变得清醒些了。墨宇又喂了我一大碗的汤药,跟着墨宇与瑞暄又探讨了一番这件事情。将此事做了几份安排,如若张盛金坚定说不知道金雪莲当如何,如若张盛金忽然反悔或者忽然消失当如何,如若张盛金的母亲有金雪莲却不想交出当如何。做了一番计划之后纷纷离开,各回各家。然,看似很符合一般规律,却没想到张盛金的母亲是另一般的反应。这真真应了那句天算不如人算之说。

第二天我好说歹说的让墨宇同意我同去,又对黄毛安慰了许久才让他安稳下来,这让我有种对待阿木的感觉。

黄历上写着今日适宜出行。

张盛金家的庭院我本以为无非是大户人家的奢侈,就连每块砖每根草都会仔细的布置。但我把他想的太像内部政府人员了。

他们家只有一个四方庭院,一眼即可全方位的了解他们家的布局,唯一特别的是在院子的东面一小处种着未知名的小花。我诧异的看向张盛金,我想不到这样的一个金雪莲的守护者是住在这样的一个庭院里。

走入内室看到张盛金的娘亲。只让我一见到就产生了一种此人在人群里必然不会被发现的感觉,长相普通,这让我着实怀疑张盛金一个当大臣的爹怎么娶了如此普通的女人,但转念一想她必然有其他过人之处。阿木说我不愁嫁就是因为我没有出色的长相但好歹有一颗善良的心。

夫人在内室大厅绣花,微风拂过,看到绣布的一角被掀起,我轻步上前用手将它抚平,我看到夫人微微一顿,抬眼顺着我的手腕打量到我的脸颊。好似要连我的眉毛有几根都数清楚一样。我没有什么害羞的表情,微笑着看着夫人。这是一种锻炼出来的气场,来到秦国之后打量我的人多了便也不在意了。

夫人看似有些激动,忽然起身,专注的望着我,碰掉了绣布也未予理会。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她问我:“你是桑桑之女?”

我转头也看到他二人眼中的诧异之色,冲夫人点点头,“我娘是叫桑桑,但不知是不是夫人口中的桑桑。”这夫人如若认识桑桑,那她不是凌国人便是异族人。

张盛金此时打断了我们之间的很有可能是亲人相见两眼泪汪汪的场面。

“娘,他们是来找金雪莲的。”

夫人淡淡的瞥了眼张盛金与墨宇,“哦?金雪莲是什么?”此时我们仨人是万万没想到夫人会这么说,我想既然夫人认识桑桑,看似还很有感情,那应该会卖我一个面子。

“夫人,是我中毒了,传说金雪莲可解百毒,便想问问夫人可知它现在何处。”

夫人又做了个出其不意,她扑哧笑出了声,“你还真像你娘,没中毒装什么中毒,蛊毒倒是有的,孩子要把眼睛睁大哦。”

与墨宇坐在马车上回萧府的途中,我百思不得其解。看着窗外小贩们高声喊着什么,年轻女子手持竹伞驻足在小摊前面,或与家婢手中拿着些许物什轻迈小步,空中弥漫着各种香味,这个凤城很有暖意。

与夫人聊了许久,她都说她不知道什么金雪莲,只是不停的问桑桑,问我,百思得一解的是她和桑桑关系应该很好。

墨宇没有说话,浅酌着小茶,他最常喝的是金萱乌龙。半晌,墨宇抬头,刚巧抓住我伸向栗子糕的动作,好整以暇的望着我,我讪讪的说,“这栗子糕上有脏东西,我帮你弄掉。”

“你觉着张盛金这人怎么样?”

我还在试图碰着栗子糕,想也没想的开口道,“不错啊。”

忽然想,阿娘说女子撒娇的问题,我想试一试,不知道墨宇会怎样。酝酿了一会情绪,我低头绞着衣角低声说:“你知道么,我从13岁开始就不能多吃食物,包括阿娘做的千层糕,栗子糕,糖炒栗子……每次看着邻村的牛妞拿着好多好吃的,我都难受的很,但是不能和别人说,他们又会担心的。前几次肚子疼的时候吓坏了他们,后来只要肚子有些不舒服就躲去柴房,阿木都找不到。那时候的我总在想我为什么要生病,为什么这病要生在我身上。却没有办法,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办,也没有人会抱着我拍着我给我安慰。。。”

说着说着还真有些辛酸了,心中祈祷阿娘不要听到这样的说词,接着用手捂上了眼睛,阿木说我的眼睛就成不了大事,是真是假只要一看眼睛便知道了。

半晌,我以为墨宇不会有什么反应,然后听着墨宇长叹了一口气,将茶放下,轻声说了句“过来”。说罢还缓缓张开了手臂。

我一听屁颠颠的就爬了过去,我听到墨宇轻笑了一声,把我揽入怀中,用颈项倚着我的发顶。我闻着他身上的淡淡味道,心中慢慢的溢出幸福的感觉。可是墨宇的声音从额头传了过来:

“你怎么样阿木都不会不管你的,你阿娘对你也很好的,呵呵,不用说的这么可怜兮兮的。”说罢抬手拿起一块栗子糕递给我,“只可吃一块。”

然后又低低的说了一句,“不要与张盛金走的太近。”

      第十九章

在经过与张盛金娘亲见过面之后,墨宇出现的次数又开始呈单调递减状态减少,我想要去找张夫人聊聊天,谈不出金雪莲也可以谈谈我的桑桑啊,可是墨宇不允许,就连我要出个萧府都是不可以的。这让我有种很深的被圈养成猪的感觉,甚至没有猪强,猪也是可以随便吃食的。

我坐在阁楼窗前,看着窗外,初阳骄夏高温的天气逐渐变弱,院子里交叉的响起蝈蝈的喊叫声。楼下女婢们都没有在院子里的树荫下绣花谈天,而是聚成一小堆玩着毽球。

我看着逐渐眼红。

转头看着将要燃尽的瑞脑香,注视了良久,又抬头看着那幅千山碧雪的画,画上一个只着夏衣的女子在雪中停留,凝望着空中飞过的娇鹊,洁白的纱裙与雪色相称,掩埋在一片白雾当中,章法奇特。这是出自名家之手,无非是做些对比强调那些留住今日忘却过去的韵味。这么一幅画被我解出此意之后,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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