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说爱-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正我们之前已经相过亲,这表示你应该想过我们结婚的可能性吧?”相亲不就是为了要跟对方结婚的吗?
她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结婚。”当初她同意去相亲,就只是单纯地想见他,其他的,她根本没多想。
“什么?你根本不想跟我结婚?”他弄错她的意思,恼羞成怒地问道:“那你干么来参加相亲?”
“我说过,我是因为想再见你一面。”她据实回答。
“然后呢?”不会只是看看就算了吧?“你对我的感想如何?”
“第一次见面时很失望。”话才出口,便看到他的脸色大变,她赶紧补上后面的句子。“但是你后来的表现,总算让我看到了记忆中那个优秀的你。”
他原本紧绷的脸在听到她后面的评语时,随即松开,换上满意的笑。
“那么,你愿意试试吗?也许我们很适合当夫妻。”依他卓越的“投资”眼光来看,这桩婚事的可行性非常高。她不只所学跟他相近,价值观也很类似,沟通起来会容易许多。
对婚姻来说,拥有良好的沟通,比什么都重要。
“夫妻……”跟他做夫妻吗?说心里不窃喜是假的,毕竟他是她第一个放在心上的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只是,此刻他的心还在别的女人身上,这是无庸置疑的。问题是——她抢得过来吗?
两年前,她已经不自觉地让心留下他的身影。如今,她还能再将心给整个赔上吗?
第三章
“唧——”
“砰!”
半夜一点多,刺耳的紧急煞车声和重物撞击声,几乎同时划破寂静的夜。
“不——!”一名男子从远处奔来,来不及阻止意外发生的他,亲眼目睹了血淋淋的车祸,不禁心惊地大喊。
他慌乱地冲到被血染红的马路中央,双膝无力地跪下,颤著手探向倒卧在地上的女子,发现她一息尚存,他立即朝著一旁已吓去半条命的肇事者大叫。“叫救护车——快!”
“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冲出来……”这名刚拿到驾照的年轻人,趁著半夜出门试车。谁知才第一次开车上路,就发生这件不幸的意外,他吓得两腿发软,无力地瘫坐地上,不知所措。
“快叫救护车!你没听见吗?!”男子又急又气地怒吼,眼见女子身上的鲜血越来越多,体温也跟著往下降,他心急如焚,没心思计较谁对谁错。
不!应该说,都是他的错!他若是不跟她提出分手要求,她也不会突然冲出来,也就不会发生这件意外!
全是他的错!
年轻人赶紧拿出手机,颤抖地拨出“112”紧急救助专线,叫来救护车。
“曼菲……”男子试图叫唤已陷入严重昏迷的女子,她的气息却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微弱……
就在全速赶来的救护车抵达之际,听见了男子发出悲恸的呐喊声——
“不——”
“不——!不要死——!”床上的姜涛冷汗直冒,身躯不住扭动,像是忍受著极大的痛苦。“啊——!”他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也将自己从恶梦中吓醒。
“呼……”他猛地坐起身来,胸膛一起一落,不住地喘息。在凉爽的冷气房里,他的汗水竟然滴个不停。
“呼……怎么会……”他已经好久没作这个梦了。在曼菲刚过世的那一个月里,他每晚都梦到那天的情形,浓浓的自责和愧疚感几乎摧残他的生存意志。所以,他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从那时开始,这个恶梦也已经很久没有来侵扰他,怎么今天又来了?难不成,是死去的曼菲所做的抗议?因为——
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
上个月,他向幽兰求婚,她考虑几天之后,也答应了他。接下来,就是双方家长欢天喜地、紧锣密鼓地张罗婚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婚礼就即将在今天下午举行,可见两方家长有多急迫、多怕他们改变主意。
其实,随著相处时间的增长,他发觉她完全符合他的结婚条件,更加确定自己迎娶幽兰的决心。
虽然他们之间没有爱情的存在,但是起码对这件事有共识。当他坦白跟她说起这件婚事不是因爱而结合时,她坦然同意,彷佛从来没想要得到他的爱似的。
这个结果虽然让他很不是滋味,压根儿忘了自己才是这番对话的始作俑者,但不管怎么说,他对于即将到来的婚礼却没有任何排斥,甚至,还有些许期待。
可是就在刚才,所有的窃喜已被那场梦境所取代,剩下的只有心虚和愧疚。
梦里的曼菲死不瞑目,血红的双眼里写著不甘,控诉著他的背信忘义……
他说过绝不会娶其他人的,但是,再过几个小时,就是他的婚礼。
如今连曼菲都“出面”警告,这椿婚事还能继续吗?
在举行婚宴的五星级饭店顶楼,是最高级的总统套房,也是今天做为新人房使用。此时,近百坪的豪华套房里,只见幽兰一人独坐床沿。
她身穿手工缝制而成的白色蕾丝礼服,高腰合身剪裁,服贴的布料包里著她纤细的躯体,让她看起来更加柔弱可人。
这礼服是姜母特地找名家设计,一个月来连夜制作的,算是婆婆送给媳妇的见面礼。
虽然今天是幽兰大喜的日子,但她的脸上并没有化著吓死人的浓妆,只薄薄地上了一层自然妆,看起来十分清雅。黑瀑般的披肩秀发,仔细地盘成一个漂亮的发髻,上头除了几个单颗珍珠发饰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抬头看看墙上的钟,时针正好走到十二点的位置。这表示从晚宴结束之后,她已经枯坐两个多小时了。她缓缓地站起身,决定卸下这一身行头,不再等候那名显然不愿回房的新郎。
对著镜子心不在焉地卸下脸上的彩妆,幽兰心里不住地问自己,到底为什么同意这桩婚事?
明知这是一桩不会幸福的婚姻,因为新郎的心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而且还是个永远也无法与之竞争的女人,因为“她”已经过世了。
就算如此,当他开口求婚时,幽兰还是同意了。只因她的心已经沦陷,所以她在赌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她愿意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当作赌注,希望能换得他的一丝真心。
将最后一张沾满妆彩的化妆棉丢进垃圾桶,卸完妆的她,拥有清爽细致的丽颜。这张脸其实是不需要额外的人工妆饰的,那只会糟蹋她的天生丽质。
脱下礼服和其他衣物,她走进浴室,打开莲蓬头,希望藉著不断冲下的水柱洗去一身的疲惫和不安。而不安的因素,当然是来自于她的新婚夫婿——姜涛。
在刚才的喜宴里,两人虽然相邻坐著,但是他根本没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过。有时,他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她,却带著刀割般的冰冷寒意。整个筵席上,只见他不停的喝酒,摆明酒液比她这个新娘更能引起他的注意。
为什么会这样呢?昨天一起离开公司时,他还有说有笑的,让她对这桩婚事又多了几许希望。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一切就变了样?
莫非,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无奈地关上水龙头,她拿起浴巾擦拭头发,直到半干才开始使用吹风机。藉由热气和手指的反覆拨弄,头发很快就干了,她的思绪也回复了平静。
这是在答应他的求婚时就已预知的结果,不是吗?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沮丧的呢?
这样一想,她的心情便轻松了许多。反正婚也结了,现在的她只能勇敢地继续往前走喽。
“啊!忘了拿衣服进来……”吹干头发要穿衣服时,才发现刚才顾著胡思乱想,什么衣物都没带进浴室。“好吧,那只能先套浴袍了……”唉,反正今晚这里只会有她一个人过夜吧!倒也不怕别人看见。
拿起饭店备好的浴袍套上,她打开门,伴著氤氲热气踏出浴室。在雾气迷蒙中,她突然看见晃动的人影,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呀——!”
幽兰定神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她的新婚夫婿。“你……回来啦……”想到自己身上除了浴衣外,里面可是一丝不挂,她的双手立刻下意识地环在胸前。
姜涛俊美的脸庞被酒气醺得好红,双眸一瞬也不瞬,阴郁地盯著她,眼中写著的,除了痛苦,竟还有显而易见的恨意……
“你……怎么了……”幽兰被他眼中的恨意吓到,微微绕过他。
她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惹他生气,事实上,他们今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对话过哩。
“为什么死的是她不是你?!”酒气冲天的他说出的话却是犀利得刺人。
“什……么……”她被他逼得连连倒退好几步,脚跟已顶到床边。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浓浓的酒意并没有让他脑袋浑沌或是口齿不清,他看起来非常清醒……太过清醒。
“……”她终于听清楚,也知道他所指的“她”是谁了,除了沈曼菲,还会有别人吗?!
一抹苦笑闪过嘴角,她觉得悲哀极了……
新婚之夜,丈夫的心里想的不但是别的女子,而且认为她才是该死的那一个人!这还不悲哀吗?
“我知道。”她喃喃地应道。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是听他说出口,她的心就像是被割了一刀,滴的都是血啊。
“不!你不知道!”他神情狰狞地步步进逼,直到她无路可退地倒坐在床上。“你不会知道我今天有多痛苦!”
他指的是因心怀愧疚而良心不安,但是听在她耳中却解读成——娶她是一件痛苦的事。这让她更是心情沉重。
这件婚事不是他主动提出来的吗?既然跟她结婚是如此难以忍受的事,他何必跟她求婚呢?
“你知道‘死’是什么感觉吗?”他的大手开始不怀好意地在她的颈部游移,像是在测量需要多大的手劲,才能取走一条人命。
“姜、涛……”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胆小的人,但是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害怕。他的模样看起来很清醒,但眼睛却散发出疯狂的光芒,让她的背脊开始发寒。
“她就是死在我怀里的。”姜涛的语气突然一沉,手也离开了她的脖子。他两眼直视自己的双手,彷佛还看得到当时的斑斑血迹。“虽然不是我开车撞死她,但她却是被我害死的,是我害死她的……”
一整天,他被不断涌现的罪恶感侵袭,现在他再也受不了!
他突然握拳猛敲自己的头,这疯狂的自虐行径再度吓坏幽兰。
“你这是在做什么?!”她伸出双手,分别抓住他的左右手,拚命想要制止他疯狂的举动,只是有如螳臂挡车,不但阻止不了分毫,身子还被迫随著他而剧烈摆动。
这时,她身上的浴袍因为猛烈晃动而松落,露出白皙无瑕的身躯。姜涛顿时两眼发直,也停下了捶打自己的动作,眼中只剩下幽兰诱人的胴体……
她慌张地拉扯浴袍遮掩,人也跟著不住地往后挪移,试图避开他侵略的眼神。但他放肆的视线紧追著她不放,甚至跟著爬上了柔软的床铺。
“你在诱惑我吗?”他眼中的愤怒和恨意都不见了,只剩下浓浓的欲望。
一年多没碰女人,况且眼前还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没有男人会拒绝这种诱惑,也抗拒不了。
“你……”她惊恐地用右手拉著浴衣的胸口开襟部位,左手撑著床,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背抵著床头,再也无路可退。“你、你要做什么?”声音已经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做什么?哈……你说说看,新婚之夜还能做什么?”他跪坐在她身前,眼神更加狂乱,说出的话也是粗鄙不堪。“当然是做那档子事啊!”
“你……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