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魔修-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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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场看下来,秦越算是体会到当初曹子期所说的‘死人都不出奇’是什么样的惨烈了。因为大家的法器基本品阶一样,修为也极其接近,所以只有死拼硬抗。就算是感觉到了不支也不会放弃,总希望对手会比自己先消耗完法力而认输。
修士斗法远比世俗中的武者斗技要凶险得多,因为他们的法器都是以神识操控着在凌空攻击的,不仅速度快,而且威力也更大。随着双方的法力消耗,神识也会渐弱,当一方由于法力不支而无法控制法器时,另一方的法器就极有可能突然阻挡而将人杀伤或杀死。
因为双方实力接近,在一方法力耗尽时,令一方基本上也是处于强弩之末的状态了,所以出现因无法及时收势而杀伤甚是杀死同门的情况并不出奇。要避免这样的情况,除非有人在感觉到自己难以取胜后立即出声认输,但是秦越看了好多场比斗,都没见到有人主动认输的事情发生,倒是见到了不少人血染玄衣,更有一人是被同门抬下场的,生死不知。
在轮到曹子期上场时,秦越叮嘱他要小心保护自己,如果实在不行就不要勉强。可等曹子期上场后,秦越就发现自己的话白说了,他感觉曹子期的眼里除了对手之外,已经再也看不到其它。曹子期那兴奋的眼神表露的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拿下对方!
结果这场较量竟然比秦越的那场还要快,但是现场的反应却完全就不同。作为胜利者的曹子期,赢得了所有围观者的掌声和喝彩声,因为以大家都没见过的方式拿下了对手。
为了赢得筑基试炼,曹子期埋头苦练了一个月的鹤舞术,而这临时抱佛脚所产生的作用,大大出乎了秦越的意料。
随着监督比试的高阶修士那声‘开始’刚一落音,上场后便一直微弓着身子的曹子期立即就动了。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动手时先要祭出飞剑,也没有浪费时间放出护身真气,只见他双脚猛一发力,弓着的身体便像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因为两人之间有差不多五丈的距离,曹子期没有直接扑向对手,他先是以极快的速度跃向了左边,然后再次跃起又窜到了右边。当他第三次腾身而起时,他和对手的距离已经不足两丈了。
而曹子期的对手显然已经完全被他疾速而飘忽的身法惊呆了,等到想起放出护身真气时,第三次凌空的曹子期已经发出了第一道攻击!
半空中的曹子期左手并指点出,一道真气光束射向了对手,同时右手在腰间一摸,法剑便已握在了手中。当真气光束将对手的护身真气破掉时,曹子期已经站在了对手的面前,而他的剑,也已经轻轻地放在了对手的脖子旁边。
直到现在为止,曹子期的对手还处于惊愕的状态,而他的法器也还没有祭出。但是,当冰冷的剑锋将寒意传到他大脑的时候,他明白了一件事——他已经输了。
听着四周传来的叫好声,再看看曹子期下场时意气风发的样子,秦越顿时嗤之以鼻:“哼,就这速度也值得得意么?离出师还早呢!”
秦越本想着等曹子期过来狠狠地打击一下他,不想却见到曹子期一脸‘荡笑’地走向了另一个方向,秦越顺着方向望去,看到了面含羞涩的方莹。
“打架打赢了不来拜见师父,却跑去女人面前炫耀,真是个混蛋徒弟!本公子的优秀品格一样都没学到嘛,唉!”
心里叹完气,秦越便将目光投向了瑾瑜仙子所在的位置,想看看司雪舞在干吗,结果发现司雪舞已经不在了,此时站在瑾瑜仙子身旁的,已经变成了司凝烟。
秦越望过去时,正好与司凝烟的目光相遇,秦越便微笑着招呼了一下。而司凝烟的脸上虽然依旧冰冷,但秦越还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笑意,一时间心里大乐。他这正美着,眼角余光却发现瑾瑜仙子正似有疑惑的在看着他,秦越赶忙将目光收了回来。
“这两姐妹还真是有趣,换来换去的,瑾瑜仙子应该也知道的吧?怎么也由得她们这么玩闹呢?真不愧是一家人。”
秦越正嘀咕着,忽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喝彩声,于是转身望去,原来是有一场比试分出了胜负。正好这时曹子期和方莹也从这个方向走了过来,秦越便问道:“那边赢的是谁啊?”
“是李弘。”回答秦越的是方莹。
秦越好奇地问道:“咦?你也认识他?”
“方莹不认识他,但我认识啊!”曹子期接过话头,低声道:“那小子之前这么狂,我觉得一定有原因,所以刚才在比试前,我便叫方莹帮忙盯着他。这小子果然藏有一手,他用的法器很厉害,是一对子母环,据方莹说,可能是件灵宝。”
“不会吧?”秦越疑惑地望向方莹。
方莹点头道:“虽然我不确定,但的确很像,一般法器,就算是高阶法器也很少是两件一体的。而且那对环的威力奇大,李弘一祭出来,母环轻易就将对方的法剑击碎了,子环更是将他的对手打成了重伤。”
“赢了还要伤人?”秦越皱起了眉头。
方莹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法器威力太大,他控制不住的原因。在修为过低的情况下操控过于高阶的法器,有可能会出现掌控不力的情况,这也是我为什么猜测那是灵宝的原因。”
“是子母双环的灵宝吗…这小子敢这么狂,莫非…不可能的!他若是有这么厉害的话,在七仙门就不可能如此默默无闻。”秦越心里猜测着,他十分清楚风火双杀阵的弱点在哪里,但他不相信李弘会是个甘于蛰伏的阵法高手。想到这,秦越笑道:“这小子以为有件灵宝便了不起了,等他碰到我,我会让他后悔的。”
一旁的曹子期听到秦越这么说,立即点头道:“对,到时你要让他明白什么是井底之蛙。”说完,曹子期转过头去,苦着脸双手合什:“老天保佑,这两个人都别让我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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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章 我满足你
一百七十六名弟子,就有八十八场比试,虽然是四个场地同时进行,但二十二轮下来,天色也已黑尽。在一位高阶修士宣布明日继续后,所有弟子便各自散去。秦越回到小木屋前,发现司凝烟已经在等着他了。
看到司凝烟,秦越便想到了幻境中那只温润柔软的小手,心里顿时有些紧张,张口就问了一句废话:“凝烟师姐,你…找我?”
“嗯。”司凝烟点点头:“秦越,我问你,你的那个风火双杀阵只能困人和杀人,不能伤人吗?”
两人如今的关系早已不同寻常,在烟雪居时,司凝烟虽不像妹妹那般热情,但也不会摆出冷冰冰的表情。可是在外面,司凝烟依旧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哪怕面对的是秦越,她说话口气也很生硬。
秦越知道她的性子,当下毫不在意的一笑:“此阵借风火之势,只要控制得法,当然也可以做到伤而不杀。”
司凝烟道:“那就好,希望你接下来在比试中不要手软,只要控制好别误伤同门的性命就可以了。”
秦越微微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司凝烟之所以这么说,应该是见到自己今天在对郭让时留手的缘故。便道:“师姐说的我明白,我只会对尊重我的对手客气。”
司凝烟柳眉微蹙:“你还不了解这场争夺的残酷,不是所有的人都像郭让那样光明磊落的,为了得到筑基丹,有些人做出的事你根本无法想象。”
说到这,司凝烟神色间略有些迟疑,继而又像是做了个什么决定似的一咬牙,将自己左手的衣袖拉了起来,露出了一条白皙似雪、滑如凝脂的手臂。在月光下,秦越清晰地看到,在司凝烟左小臂外侧,有一道长约三寸的伤疤。
“这道伤疤就是三年前在筑基试炼上留下的。”在一位男子面前裸露出手臂,尤其还是自己心属的男子,饶是一贯冷傲的司凝烟,脸上也不禁微微泛红。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我当时已经赢了,可见到对手落寞的样子后,一时便心软了,不等他开口认输就收了剑。哪知就在我转身准备下场时,那人却突然以飞剑从身后刺我,若非我反应够快,肯定会重伤在他剑下。可笑的是,那人还是曾经向我表示过爱意的师兄呢!”
秦越眉毛一挑,寒声问道:“伤你那厮儿叫什么?他今年参加筑基试炼了吗?”
看到秦越满脸寒霜的样子,司凝烟心里不觉一甜,说话的声音也温柔了许多:“这事都已过去,我都不怪他了,你又何必生气?修真者追求的就是不断进阶,最终踏上飞升大道,当突破的机会摆在面前时,大多数人都会这么做的,却为何独去怪他?我此番旧事重提,不过是想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要以为这只是同门间的切磋比试,为了一粒筑基丹,很多人都会不惜赌上自己性命的。”
秦越知道,司凝烟不愿说那人名字的话,他问也是白问,无奈,只得按下了替她出气的心思。转而叹声道:“在我进入七仙门之前,本以为这是修真界正道的豪门大派,门中所有人都该是平和相处、亲如一家的,没想到本该是淡泊无欲的修炼,彼此间却总喜欢明里暗里的斗个你死我活。便是这筑基试炼,也毫无任何公平公正可言,而为了一粒筑基丹,大家完全忘记了同门之间的情谊。想想在小银山旁,田大哥与他的那一帮视死如归的魔门师兄弟…唉…我对七仙门真是好失望!”
听了秦越这番话,司凝烟的眼神似乎也有些迷茫:“过去我听说的魔道中人都是像残月教这样的残忍坏人,那日在小银山所见到的灵兽宫弟子,他们表现出的热血确实令我震撼。想来魔道之中也不一定全是坏人,就像正道门派里也不一定全是好人一样吧,唉……”
随着司凝烟的叹息,并肩立于树下的两人一时无言。
“秦越…”沉默了一会儿后,司凝烟忽然问道:“如果你得到筑基丹后还是无法筑基,你要怎么办?”
秦越洒然一笑:“单灵体的修士凭筑基丹都不一定能筑基成功,我失败就更不出奇了,反正该做的事我还是会做下去,而如果有好机会的话,我依然会继续尝试筑基的。”
这个问题其实秦越在从炼心大阵出来后便想明白了,与其逃避心中那道天堑,不如直面事实。世上之事,总在人为,只要努力过,便对得起玄阳道长带自己来这修真界走一遭了。就算此生无法筑基,在日后生命弥留之际,亦无须为自己昨日的懈怠而嗟叹懊悔。
听到秦越这么说,司凝烟的笑容顿时如鲜花般在这朦胧的月色下绽放开来,虽然她这一笑始放即收,但那一瞬间的美丽已足以倾倒众生了。至少秦阵法师就看得有些眼晕,等他回过神来时,却发现佳人早已离开,唯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清香,还依稀萦绕于鼻间……
第二日一早,秦越被曹子期‘抓’到试练堂前时,这里已经是围满了人,唯一人少的地方,只有瑾瑜仙子及一帮高阶修士所站的平台了。秦越辨认了一下,现在站在美人儿宗主身后的是司凝烟。
辰时一到,便开始了第二轮抽签。巧的是,这次秦越的对手竟然是他认识的,就是曾经带着丁希也来找秦越麻烦的那名水宗弟子——宇文辛。
站在秦越对面的宇文辛,已经不见了当日跋扈嚣张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尴尬和不甘心的表情。
“这厮儿现在狗仗人势不起来了吧?哈!”看着五丈之外的宇文辛,秦越心里暗笑。一直对老天不满的他,也觉得这次老天算是做了件好事,将这个‘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