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修行者-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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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正在小憩罗荣真,简单用神识扫了一遍,未发现异常,便离去。却忽略了一点,罗荣真因长期浸在儒家经典中,平时所行,知行合一,不知不觉间,自带有君子那种温润如玉,又正气自含其内的气质。本质上讲,修行一定程度上讲就是身心改变,罗荣真的所行就是一种修行,正是《中庸》中所说的至诚之道。正因为如此,他的这种气息掩盖了本来就已收敛气息的花妖。
一月之后,罗荣真再次上山时,在山上遇到一位妙龄女子,两人相遇,罗荣真正当年少,血气方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罗荣真不觉盯住对方看,那个女子也好像对他很有好感,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当然,多年的儒家熏陶下,罗荣真也不会做出逾穴跳墙之事。女子告诉他,她是山下韩家集人,家庭为破落官宦之家,叫韩京娘。
罗荣真回家与父母一说,父母请媒人上门提亲,两家也算门当户对,双方父母都比较满意,订下亲事。一年半后,双方挑定一个黄道吉日,定在今日成婚。本是一个喜事,却被一帮修士给搅了,正在摆宴席,拜天地之时,一帮修士从天而降,指新娘为妖孽,要其交出五行宗宝物,还要将其押往五行宗处置。
罗家村的村民立刻懵了,一边是从天而降的仙师,一边是根本看不出一点妖物样子的新娘。罗荣真坚决不信此事,硬是挡住不让修士动韩京娘,修士本来就视凡人如蝼蚁,当下一位修士弹出一个火球,就要将罗荣真格杀当场。人不该死,总有救星。
邵延师徒自离开了铁血丹心盟,向大隋国都长安而来,大隋境内,虽已有乱相,但总的来说,尚属平静,不过,经过不少地方,邵延发现,不少百姓已面带菜色,看来,动荡难免。
这一日,见有一山,并不雄伟,远处一村庄,山环水抱,邵延指着村庄对林韵柔说:“此庄处所,用风水观点来说,实为宝地,左右山环,势成青龙白虎,庄前溪流蜿蜒曲折,水势平稳,是相地上所说:山环水抱必有气。”林韵柔认真观察,点头称是。邵延又道:“对于普通人,可从山川形势来相地,对我们修士来说,可以通过望气来观察吉凶,双目微眯,功运眼中,你看看此地的地气如何?”
林韵柔依言去做,眼中顿见地气,果然福地,婷婷如宝盖,郁郁似灵芝,黄而润泽,上大下小,外淡内浓,似雾而有光,笼罩在村庄上方。
邵延正在给林韵柔上课,猛然听到头顶有破空声,见数道遁光落在村中,不禁好奇,此处是凡间之地,修士来此有何事情,两人立运缩地成寸之法,也赶到当场,一入内,正赶上一个修士招出火球,弹向罗荣真,林韵柔不等邵延发话,已然出手,众村民眼看一个火球射向罗荣真,不知所措,就在火球靠近,邵延发现新婚身上一股特殊气息一涨,林韵柔已先出手,一个小小水浪生成,将火球一卷,顿时熄灭,同时,在罗荣真向前亮起一面青色中略带粉色的盾牌,邵延立刻感到一股淡淡的妖气,这种感觉很熟悉,因为他的分身飞天蜈蚣钟少严就这种气息。
林韵柔也一愣,发现居然有另外一个人同时出手。这个变化让在场所有人如怔住了,五行宗的修士回过神来,一位修士喝道:“五行宗捉拿妖孽,道友请不要干预。”
邵延冷声说道:“好大架子,居然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下手,五行宗脸上真有光!”
五行宗修士回过头来:“阁下是谁?难道想和我们五行宗为敌。”五行宗修士一共五人,为首是一位结丹中期修士,其余均为筑基修士。
邵延淡淡回道:“邵延。”林韵柔也站在邵延身边,也报出姓名:“林韵柔。你们又是谁?”当邵延一报名,五人脸色立变,邵延大名传遍修真界,一出道,便硬抗阴山宗,五阴老祖两个徒弟据传便是死在他手,后来,阴山宗却不了了之,洞天出世,更是出尽风头,据说有元婴修士在他手上吃了暗亏,当初在碣石山时,他们五人奉命去寻那两块不知所踪的令牌,并未见到邵延,故此不认识,因碣石山分牌之事,五行宗掌门曾下令,谁要遇到邵延,都要恭恭敬敬。
五人立刻报出自己的姓名:“在下钱朝元。”“晚辈赵树由。”“晚辈孙梦书。”“晚辈李自洪。”“晚辈吴邦荣。”
正在此时,新娘韩京娘掀开了盖头,跪在邵延面前:“仙师,请饶过我家夫君,妾身愿跟你们走。”
邵延看了一眼,皱起眉头:“身为人身,却有妖气,你难道是夺舍?”邵延口气带有一点冷意。
“不是,妾身只是借尸,没有害人性命,更没有害人之心。”韩京娘低头回道。邵延又问:“那这是怎么回事?”韩京娘开始述说缘由。
她本是一株芍药,因长在灵气充足之地,渐渐修炼成精,开了灵智,遇到了五行宗一位结丹修士郑然,郑然是个爱花之人,见其有了灵智,但还不能化形,征得她的同意,便将之移植到了自己的洞府,细心照料,后来,郑然在海外得一灵珠,无意中发现能促进芍药的修行,便送给了她,在灵珠帮助下,芍药化形,郑然视之为女,然而好运不长,十多年前,五行宗一位元婴长老之子方兆舟,初进结丹,在外被人打成重伤,在养伤期间,看见芍药,便想掠其为采补对象,以便采取其一身精纯元阴,以治自己之伤,郑然当然不同意。好在也未过份纠缠,直到去年,郑然受魔道修士偷袭,内丹破碎,逃回洞府后不久便坐化,坐化前,将其一件宝物交给芍药,要芍药离开五行宗,炼化此宝,有自保之力。
芍药离开后便遭追杀,幸遇罗荣真而逃过一劫,后为报恩偷偷跟在罗荣真身边,而罗荣真不觉,芍药在此期间却不知不觉爱上罗荣真,敬其才德,爱其人品,正好韩京娘病逝,便借尸还魂,附在其身,与罗荣真见面,一见钟情,其后之事,大家都清楚了。
五行宗修士孙梦书对邵延说:“前辈,她说慌,那件宝物是我五行宗。”刚才讲述中,邵延已用神通察看,芍药并未说慌,是以孙梦书一开口,邵延目光如炬,盯住孙梦书,说道:“你能对心魔发誓,这件宝物是五行宗的。”孙梦书立刻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
邵延陡然想起一事,问五行宗修士:“你们怎么知道芍药今日成亲?”五行宗修士倒没有隐瞒,原来,还与邵延有因果,邵延刊印《易经》于天下,五行宗也精研《易经》,经过一段时间研究,居然对《易经》十翼中所说的蓍草推算掌握到一定水平,上次追捕失败后,他们便请一位善长于此的长老推算,结果就算到此处。
邵延有点哭笑不得,林韵柔眼带笑意看了师傅一眼。邵延将目光转向在场的宾客和村民,罗荣真听完芍药的讲述,也跪在邵延面前,抓住芍药的手深情地说:“不管你是人还是妖,你是我的韩京娘,是我的妻子。”又向邵延跪拜:“望仙师成全!”芍药脸上两行清泪流下。
邵延将目前转向韩京娘的父母,芍药跪行了几步:“爸爸妈妈,对不起,我占了你们女儿身体,没有告诉你们。”韩父流出眼泪道:“傻孩子,你以为能瞒得住父母!京娘断气不久后,又活过来,我就感到不对,特别是你和京娘判若两人,京娘刁蛮任性,你却为人温柔孝顺,对父母极尽孝心,与兄弟相亲相爱,做父母怎能不怀疑。我们庆幸老天又给了我们一个好女儿,怎能怪你,你就是我们的京娘。”
邵延叹了口气,情之于人,实是难说。对芍药说:“你修行数百载,如你愿意,我能让你走得更远,草木开灵智极难,踏上修行路,实为不易,一旦坠落凡尘,人生不过百年,你可考虑仔细,想好再做选择!”
芍药一咬牙,张口喷出一个水泡状物体,送到邵延手上:“这是主人郑然坐化前交给我的宝物,我送给仙师,我愿与罗郎相守一生。”说完,斩断与此物的联系,脸色瞬间刹白,嘴角一丝血丝渗出。
邵延看着手中这个水泡,仔细感应了一下,原来如此。五行宗修士钱朝元问道:“这是何物。”
邵延道:“说是宝物,其为重宝,说不是宝物,就不是宝物,它实在太脆弱,只不过是可以作为化神凭依之物,为之起争端,不如毁去。”手用劲一握,啪的一声,水泡化作点点星光消散,手又微微一动,此物精气却在其他人不留意下打入芍药体内,芍药只觉身体一阵清凉,脸上泛起血色。
“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将你身上妖气除去。从今后,芍药不复妖,世间只有韩京娘。”说完,手一翻,多一张婆娑灵符,符化作一道灵光,打入韩京娘体内,一道金光闪过,妖气彻底消失。
做完这些事,邵延又深深叹了一口气:“世间多少痴儿女,只羡鸳鸯不慕仙!”
正文 第55节 奴家从今名如是
邵延回过头,对五行宗修士说:“各位道友,宝物已毁,世间已无芍药,请不要再追究此事。各位道友,邵延必给五行宗一个交代。十年后,洞天开时,邵延送贵宗一位弟子入内。”
“那就多谢道友。”五行宗修士见宝物已毁,追究已无意义,也知道邵延手上有一面令牌,可让三位炼气修士入洞天采药,加上五行宗本身有二面,这样五行宗就有七位弟子百分之百入内,心中对此结果也比较满意。遂告辞回山。回山之后,将此结果汇报上去,五行宗上层也默认这个结果,便不再追究。
邵延见五行宗修士已走,便对众人说:“各位乡亲,婚礼还是继续吧!”主家将邵延师徒作为贵宾请到上座,重新开始拜天地,新人入洞房,邵延苦笑道:“我可没准备贺礼!”主家说道:“仙师能光临,已是极大荣耀,安敢收仙师贺礼。”
邵延回想刚才新郞面相,居然将来是国家重臣之相,不由感叹,到底是风水宝地。婚礼结束后邵延告诉主家,明天请新人来见他一面,主家忙答应。
邵延师徒被安排于罗相罗艺杰府上休息,邵延请下人取来笔墨纸砚,林韵柔磨墨,邵延开始默写法家几本著作,管仲的《管子》、商鞅的《商子》和韩非的《韩非子》,幸亏邵延脑中泥丸灵神已现,只要前生看过一眼的东西,都能清晰显示在眼前,不然,邵延也记不住前生那么多经典。
邵延正在默写经典,老宰相罗艺杰进来了,他听下人说,邵延要笔墨纸砚,便进来看看,见邵延正在书写,眼睛一扫,顿叫道:“好字!”再一看内容,凭老宰相学富五车,也没有见过,仔细一读,感觉精辟异常,但完全不同于儒家,不觉有些迟疑,问道:“仙师,是不是上古已失传诸子之书?”
邵延边写边回答:“不错,此为法家的三子之书。”老宰相一边看一边赞叹道:“果不虚传,上古诸子,实是高不可及。”又恳求道:“仙师,老夫能不能抄录一份!”邵延笑道:“当然可以,老宰相,请自便!”老宰相不顾年事已高,亲自执笔,开始抄录。
边抄录边闲聊,问道邵延的目的,邵延笑道:“今天恰逢婚礼,未准备凡间贺礼,见此子满腹锦绣,将来能成栋梁之材,准备以此三书为贺。”
两人又聊了儒法两家各自优缺点,对邵延观点老宰相深为叹服,说邵延如在世间,当是治国大才。
第二日,新人求见,邵延将《管子》、《商子》和《韩非子》送于罗荣真,点明治国当外儒内法,以法约束天下人,以礼教化众生,然法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