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录-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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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女娲娘娘眼中又多了丝笑意,看向李随云,轻声道:“到那时候,道兄门下地无牙和穿山两个弟子打开关隘,北地大军自然可长驱而入,纵是朝歌兵力雄厚,也可一鼓而下。如此,则改朝换代已完,周复代商,有八百年气数,也不违背了天道。待得八百年后,天下自然当大变。”
李随云轻轻一笑,低声道:“娘娘放心,我绝对没有别样的心思,当初布下这步暗棋,却是看元始师兄不过眼。如今我们已定了心思,却也不需再费什么心思。待得此间事了,我门下弟子自然攻成身退。”
说罢,他也不再多言,向女娲告辞而去,径自出门,回转北地去了。女娲送其出门,随即关闭洞府,等待时机不提。
第三卷群修大战凡间地,只顾今朝忘明朝 第四十六章心悔恨北地自立,呕心血闻仲应劫
孔宣道得北地,但见北地之民,乐太平,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又幸得连年风调雨顺,老幼鼓腹歌,凡遇差徭,争先早办。米满仓。盈府库。
又见各路兵马,装备精良,有那善战骁勇之士,尽挂青铜重甲,带半丈之圆盾,持丈八之矛。又有犀皮甲冑之兵,尽握青铜短剑,往来跳跃,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有龙腾虎跃之气势,有吞吐天地之志向。
那破军听得孔宣到了,急率门中子弟出迎,将孔宣接到城中。孔宣见了诸人,点头道:“各位师弟,我观此处,端的是兵多将广,若用师父的话来说,此乃帝王之基业也。天故予之,不去,必遭天罚。”
众修士听罢,面上尽露喜色。一个个点头称是。李随云所传之功法,其中有巫门的影子。巫门众巫祖一个个性喜相斗,并非仅因本性,也有功法的原因。虽然李随云所传功法中,也有炼心的功用,但有一句话说得好,野兽再被抚养,也脱不了本性。有一个好斗的师父,门下弟子可能有良善之辈吗?
孔宣沉吟片刻,微微点头,随即询问诸弟子道:“各位,那伯邑考如今如何?你们莫不是把他当傀儡罢?师父极推崇此人,若你们真要欺负他,怕要惹师父不高兴啊,到时候少不得一番责罚。需知我等不过是在红尘打个转罢了,再过得几年,我等自然要回浮云岛去寻那仙道。”
破军摇头笑道:“师兄取笑我们了。那伯邑考乃是大贤之人,北地如此贫瘠,我等又不通文治,可这北地在他手中,却似那捏面人手中的面,他想弄成什么样,就成什么样。此地民谣有言。‘感哉伯邑考,居住荒滩上,一年成村落,三年成城郭。途经荒凉地,起庐日农耕。一年民丰足,三年民富足。’”
孔宣轻笑点头道:“此方为大贤。似文王那等贤能,只好称人贤,而这伯邑考,则可称圣贤。与这等人共事。却让人放心,不用担心有人背后捅刀子。他平日里只处理民政,不理会军事吗?”
贪狼沉吟片刻,点头道:“他只言自己不通军事,平日里只是多过问补给之处,若是别处,他却不做半点理会。我们半点事情也不曾瞒他,只是他不愿意参与罢了,似这等倔强之人,我们也没有办法。”
玄璞一直没有做声。直到此时方才感叹道:“此人实是罕见的贤能之人,但美中不足,他没有做君主的气派。需知为君之道,讲究一张一弛,既需维持臣子的平衡,也需要维护君主的权威。这固然需要仁德,但同样需要冷血。他只有仁慈,而没有铁血。凡事以宽待人,这么一来,他未免给人一种软弱的感觉。”
说到此处,玄璞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孔宣,轻声道:“君不威,则臣不畏。臣不畏。则国不宁。似伯邑考这般,当个贤相还好,若是当上了君主,守成时期勉强可以,若碰到了乱世,他只能是被牺牲者。从这点来说,姬昌的选择还是正确地,任何精明的人处于他那个位置,都会选择姬发。而不会选择伯邑考。”
孔宣一直没有说话,他眼中只有感慨。过了好一会,他才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轻轻点头道:“几位师弟,你们难道不知道,就是伯邑考这份纯真,才是最最吸引师父的吗?如果他真像姬发那般精通为君之道,我们怕是也不会冒着封神榜上有名人的风险来帮他罢!”
诸修听罢,尽露了然之色,眼中都多了感慨之意。玄璞看向孔宣,沉吟半晌,将其余的同门挥退了出去。这些修士心中狐疑,有几个面上竟然有龌龊的笑意,显然误会了孔宣和玄璞的关系。
玄璞心中疑虑从生,他看向孔宣,随手布了一个隔绝他人窥探的阵法,压低声音对孔宣道:“师兄,师父终于下决心要对截教动手了吗?截教弟子众多,虽不及浮云岛数万弟子之众,但高人也自不少,若是斗将起来,怕是少不得一番雪雨腥风。到时候,怕是被别人占了便宜。”
孔宣轻叹一声,眼中多了丝无奈,也多了丝感慨。他看向玄璞,颇有些无奈之意,轻叹道:“截教弟子终是免不了自大之意。我在军营之中,也多见他们地跋扈。就他们这般模样,又怎能让师父放心?本来七圣大战,师父想趁势坏了西方教之根本,不想共工一番劝说,将师父说动了心。”
玄璞恼恨道:“他定是因为巫门被灭,看妖族兴盛不过眼,方才有这等言语。他这种人,总想着将别人拖下水,真真可恶得紧。”
孔宣摇头冷笑道:“你当师父似你那般,全无半点主见不成?若非师父早有这等算盘,那共工怎么能一说就成?你我都是清虚门下弟子,师父又怎么不为我们考虑?我们也不需多理会什么,只管做好自家事,也就是了。”
玄璞默然无语,过了好一会,方才点头答应,撤去了阵法,不过面上殊为不悦。他和三霄并那赵公明极好,自然不会喜欢背后算计四人,但李随云的命令他又不能违背,只好听令行事不提。
这边北地方得安宁,不过三月,那边又有快马行至北地,来人乃是西周大贤臣周公旦。这周公旦随行人员不过十数,一个个尽是顶盔贯甲之士,乃是精锐之士。站成整齐的一排,为首一人,头带金盔,以雕翎为盔缨,威风凛凛。手中握着一张保雕弓,马上挂了十袋箭,其中一袋装金饰银,也不知道有什么特殊之处。
破军心中暗疑,笑着向周公旦询问。周公旦也不隐瞒,解释道:“这只部队乃是大王新组建的鸣镝军。尽是蛮人战士。这些人也忠心得紧,为人又善战,深得大王宠信,这次出来,才派给我为统帅。”
破军听的鸣镝二字,身子微微一动,随即垂下眼皮。口中赞叹道:“如此将士,真虎狼之士。成汤之兵,便是再强悍十倍,也不足惧。”众人大笑。
伯邑考随即询问周公旦此来之事,周公旦也是满面疑惑之色,从怀中取出一卷帛书,上面有火漆封印。他低声道: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说法,只知道让我当众宣读,真真奇怪得紧。”
破军眼中寒光闪烁,他已经向几个同门发出了准备动手的暗示。这边的七杀和贪狼将手中的兵器紧了紧。眼中都闪着一丝冷酷的光芒。两个人不经意的挪了几步,成钝角逼近了那十几个骑着战马地鸣镝军。这边一身文士服地孔宣打了个哈哈,不经意的向伯邑考靠了靠。所处的角度也很奇怪。
伯邑考并没有觉查出这些人的异动,他只是很恭敬的请周公旦宣读周王的旨意。可渐渐的,所有人地脸色都变了。旨意很简单,让伯邑考收拾一下,进京替换姬发为质,过得半年,再派他人顶替他入京为质。
伯邑考的心很冷,他有一种被抛弃地感觉。难道他的父亲只知道二弟。而不知道他吗?他的眼中,已经多了丝晶莹的泪光。
贪狼和七杀身子微微动了动,但没有散发出一丁点地杀气。他们两个在等待着破军地命令。虽然他们看出那个为首的骑士从那个与众不同的袋中中抽出了一只造型别致的羽箭,搭在了宝雕弓上,而其余的骑手也都弯弓搭箭。
这边孔宣嘿嘿笑着,看了看一脸古怪之色地周公旦,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感觉。原来你也是被出卖的人啊。他抬头看了看鸣镝,见所有的箭都指向了伯邑考。他脸上地笑意更浓了。
破军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微一点头。这边贪狼已是大笑一声,“战神”一挥,但见一只青色地,巨大得异常的戟影滑过,所有地骑手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成了粉。随风消散。
这边孔宣轻轻一笑,大手一挥,手中已然多了件黄色的袍子。轻轻一抖,已然披在了伯邑考的身上。
诸位看官可能要问,此时黄袍尚未成君主转用,为何孔宣有此举动。盖因姬氏乃是黄帝之苗裔,周王之祖乃人帝高辛氏之后代。更兼这北地属水,以水生,泽被后土。故有黄袍一说。其实颜色并没有太过重要,毕竟当时民生蒙昧。小民也不懂得许多,孔宣之所以将出黄色王服来,也是因为自己的喜好。
群臣见伯邑考黄袍加身,哪里还不明白,一个个纷纷拜倒,高呼大王万岁。也不理会周公旦之惊愕,随即宣告北地自立,号北周。传檄通告天下。檄文中备言西周、成汤之恶不提。
闻仲在朝歌中日夜忙碌不休,他的身子也不像以前那般了。虽说他也是颇有修为地修士,虽说他也算得上截教门下地高徒,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实在由不得他。更何况他乃成汤的擎天之柱,不甘心失败的阐教之士自然以他为目标,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他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朝政烂,偏又赶上灾荒连年,一些城中的粮库里面能饿死耗子,似这般事,却又如何是好?闻仲是个人才,成汤也有不少的人才,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虽然有不小的本事,但对天灾却没有多大的本事。
闻仲心中委实忧虑得紧,他也顾不得别地事,只是连日来走访各地,缓解旱情。他手下那八十万人马,早就卸甲归田了。只保留二十万精锐之士,朝歌附近留了八万,其余一面三万,分调各地。虽然多少减轻了国家的负担,但也没有太大地用处。
闻仲这日心神委实不宁,也是他命中注定,该着自劫。他行至五关,忽醒起部下有四将乃是黄花山人氏,一时心动,也不告知众将,便往黄花山一行。他贪恋山中风景,不觉已是金乌西坠。心中又醒起西之事,便往西岐而行。不想遇上一石碣,上书三字,名曰“绝龙岭。”
闻仲面色微变,眼中也多了丝惊疑之意,他坐下墨麒麟,似也知道不好,有些畏缩不前。只在那里低声咆哮。
闻仲此时忽然开窍,连日来的忧闷,竟然一扫而空,连日来心头的疑惑,也豁然贯通。奈何他是刚性之人,逢强愈强,他也不多说,随即掣出雌雄双鞭,强催坐下墨麒麟上岭。
他渐上岭来,却见这岭端的险峻,但见:巍巍峻岭,崒嵂峰峦。溪深涧陡,石梁桥天生险恶;壁峭崖悬,虎头石长就雄威。奇松怪柏若龙蟠;碧落丹枫如翠盖。云迷雾障,山巅直透九重霄;瀑布奔流,潺湲一泻千百里。正是:草迷四野有精灵,奇险惊人多恶兽。
此处端的凶险,闻仲急行间,却见一道人,身穿水合服,认得是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他心中微动,收紧缰绳,淡淡的道:“道兄在此何干?”
云中子摇头苦笑,微微点头道:“道兄,你怎地到了此处,难道真是天命不成?”说到这里,感叹不已。
闻仲心中疑惑得紧,回道:“我心中无事,故在此游览,道兄为何说出这等言语?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