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录-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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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随云见三人眼中寒光闪烁,微微冷笑,他既然敢将这些宝贝亮将出来,自然有可以至胜的绝招。
他额头上的神眼,自修炼之日起,虽然只用了一次,未曾显著于洪荒之中,但他当时便知道,这是了不得的神通。他暗自摸索,早就琢磨出不少应用的法门。此眼乃上天劫雷而化,劫为天罚,此眼故名天罚,天罚者,杀神屠圣,毁天灭地。
今日之事,尤其是三圣同出,合围自己之事他也是动了杀心,此时跟那洪荒之时却又不同,当日之事可称得上是天下事,而如今之事,却是东方道门中的家事,如何轮到外人插手?
况且天下间六大教主,有四个跟自己结了因果,有一个虽然未表露态度,但若寄希望于未知,未免太放松了些。莫不如今日做个了解,与这三大教主证个高下,胜者王候败者寇,就此证个高下。自己有天罚神眼,便是与他们战将起来,也未必输于他们。
大凡性子沉稳的人,看似颇能忍耐,其实不然,他们都有一个临界点,他们之所以没有动怒,只不过他们没有达到爆发的临界点罢了。有一句话叫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死亡。李随云显然不属于后者,他性子到和赌徒相似,被逼的急了,却要将全部身家及压上,与对手证个高下,见个高低。
心中盘算已定,他也不客气,一声大喝,背后四口宝剑首先发难,却见四道寒光,宛如闪电一般,冲三大教主射将过去。四剑刻初时交叉纷飞,让人摸不清他们的目标。不过这四道剑光,却也有分开,看似杂乱无章,卖际上只有一道逼向元始和老子,另外三道剑光的目标,却是准堤。
李随云看似怒火冲天,心思却还细腻,他也知道挑柿子先挑软的捏的道理。这三大教主中,老子和元始各有先天灵宝护身,又是自己同门,本领也高,若想一招得手,怕是不易,况且他们还算家里人。而准堤道人只有一根七宝妙树,道行看上去也不如老子来得深厚,又是外援。更何况这三个人互有心病,若说齐心协力,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若是攻击老子和元始中的任意一个,对方怕是得出手相助,若是对上准堤,元始他们会不会出手,还是个未知数。
李随云也是狠辣,他三道剑光冲准堤而去,他尚不罢手,急纵云,右手的竹杖挥舞着击将过去。上头的混沌钟也是一声巨响,黄光四射,九成九击向了准堤道人。至于剩下的那点,看似他威力无穷,却是虚招。为的却是分散老子他们的住意力。
准堤见那四道剑光有三道冲着自己而来,如何不知道缘由?他不由得怒火丛生一一这也忒欺负人了,自己为人好点,也用不着这么欺负吧!他急捻着诀,现了那十八臂二十首的法身,手手有兵器法全,十八手一起动将起来。将手中的兵器乱打。
那七宝妙树也是一件好宝贝,虽然剧不落圣人手中的先天灵宝,但刷这等级别的神剑,尚有余地。只一下,那宝剑便落将下来,跌入海中去了。不过剑光三道,准堤只刷落了一道,尚有两道剑光飞舞盘旋。
准堤道人急招架。手中的兵器却挡不得此等法宝,被两道剑光纷纷绞落。但见断枪、残斧,十余件法器,居然都社毁坏了,他端的来得狼狈。
准堤道人待要再刷一次,却见得李随云手中竹杖砸将过来,混沌钟黄光万道,纷纷扬扬的射将来。他并无先天法宝扩身,如何抵挡得了?惊怒之下,急用七宝妙树。左右遮拦。
所谓人力有时而穷,圣人也是如此,虽然手上功夫着实不小,手又多,头也多,奈何上得了台面的兵器只有一个,端的是顾得了东头顾不了西头。护得了头脸护不住腿脚。只几下,他的衣服便被削破,连那金身上。也多了几道剑痕来,虽然未见血腥,但也是吃了小亏,落了面皮,看他手忙脚乱的模样,着实狼狈。
这边元始和老子却是从容得多,远没有准堤来得那般很狈。想来也是,李随云攻势虽猛,却只针对准堤道人,对他们两个,只是骚扰和牵制。不求有功,但求莫让对方腾出手来,相助准堤。以他们的本事,应对起来,自然从容自如。
老子见准堤被逼得手忙脚乱,招架不住,微微一叹,知道此时不是互湘算计的时候,一扁担猛的砸在剑上,只听嗡的一声,那剑如离弦之箭,倒飞回去。
元始见老子拿出真功夫,微微一笑,三宝如意一横,随即击出,目标却是李随云的后心。
李随云听得背后风响,神念微微一扫,已然明白,将葫芦往腰间一塞,手向后一背,一把抓住倒飞而来的宝剑,猛地砍出,只听一声巨响,火星四溅,正砍在七宝妙树之上,所幸两件法宝都机其坚固,并未损伤。他头上混沌钟随即一响,黄光闪处,逼得元始回手自救。
却说准堤和李随云兵器相撞,那七宝妙树跟随准堤道人多年,他自然着急得紧,急向后退了几步,便要查看可有什么损伤。可圣人相博,那个肯你那个时间?尤其像李随云这般,没机会尚且要争取三分,又是好下黑手,喜打闷棍,何况对方主动避让,他如何肯轻易罢手?
李随云也知道背后老子和元始腾出手了,他一声大喝,却见头上一道白气直冲云霄,随即化成两个李随云,手中各拿了一件兵器,向老子和元始杀将过去。
老子眉头轻皱,他心中也自寻思,这莫非也是一气化三清的法术?若非如此,方才李随云怎么会对自己的法术如此熟悉?若说他没有见过,这也太开玩笑了吧!先天神算虽然厉害,但也没有能算到圣人所为的程度。
虽然心中狐疑,老子手上却不敢放松,谁知道李随云这般法术,是不是真和一气化三清的法术一样!万一有什么出入,这两个“李随云”都有伤人之力,自己又不曾小心防备,挨上下,岂不是要吃大亏?他急将自己的扁担一横,随即斜击向对方的软肋,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元始见了,眼中精光一闪,他却想起一事,这东西与传说中的分身大为相似,这莫非就是李随云最后的扣法不成?当年他以此法斩杀妖族大妖,虽然没有太过流传,但这些有大神通的修士,也都知道清虚道人有此绝技。
今日他复又使将出来,难保有什么诡计。元始也是谨慎之人,将手中的三宝如意一摆,荡开了对方的兵器,小心应对。同时将神念散将开来,仔细地查看四周,免得李随云打声东击西的主意。
李随云放出两个分身,却又缠住了元始和老子,他也放宽心神,将全部精力都放到了准堤身上。准堤见丈六金身奈何不得对方,急归了本相,将七宝妙树与李随云相斗,奈何对方有先天灵宝护身,自己修为又弱于对方,急切间如何能伤得到对方?对方攻势又猛,他只得招架遮拦,狼狈不堪。
李随云见久战不下,心中也自焦躁,将头摇一摇,钭腰扭一扭,却变了一般膜样,正那是三头六臂。这等神通在普通的修士使将出来,威力也自无穷,如今在证了混元道果的李随手中,更是变化多端。
他复又将手向海中一指,只见海水向两侧分将开来,那跌落海中的宝剑,倒飞出来,让他一把抄住。
但见李随云三个头,两个先天灵宝,一个近似先天灵宝,六只手中,四口宝剑,一根竹杖,一个葫芦,舞舞扎扎的杀将上来,将那六般兵器舞得如同风车相似,如流星般击向准堤。
准堤见得这般攻势,心中着实恼恨,他既恨李随云单挑好欺负的打,又恨老子、元始可恶,不肯来援手,他恨上心头,真个是舍生忘死,将浑身解数使将出来,他也将头一摇,身子一扭,变做三头六臂,也不知道从那里寻了两件兵器,和那七宝妙树,凑成三件,杀将上去。
准堤虽然没有先天灵宝护身,但终是证了混元的圣人,李随云虽然本领高强,又是满手法器,但若想轻易击败对方,一时间又哪里能办到?
这边老子也自吃惊,李随云这分身端的是好本事,有形,有体,有声,甚至有思想,虽然比起本尊来差了不知道多少,但也得称一声巧夺天工。
他见准堤道人情急拼命,不由得轻声冷笑,卖个破绽,按对方放将进来,一扁担将那分身打了个跟头,随手开太极图,将其收入其中,又将手一抖,那分身登时化为飞灰。这边元始也下了杀手,但见盘古幡一晃,白雾漫漫,早将那分身卷入其中,随即一震盘古幡,但见白气一道,那分身随即归于混沌。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齑粉,百万巫妖战洪荒 第一百章盘古斧威惊群圣
分身被毁灭,李随云如何没有感应?这分身凝炼着实不易,每凝炼一个,都要花费不小的功夫。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事到临头,还是让人难以接受。他见对方下此狠手,不由得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心头那无名之火奇……書∧網,怒腾腾的燃将起来,顷刻间燃起三千丈高下。
人就是这样,自己无论做什么事,哪怕是杀人放火,毁天灭地,他都有自己的理由,可以用正确二字来诠释。但若是对方做了一丁点的恶事,那怕是小得不能再小,只要冒犯于他,他便受不了,有那小气的,便将此事记在心头。
圣人也是人,仙人也是人,若非如此,后面为何要带一个人字做注脚?既然是人,多少都有毛病,换句话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在任何时候都是通用的,这几个圣人也是如此,自己怎么做都成,若是对方下了狠手,他们却又难以容忍。
李随云一声怪喝,将身一摇,却又便成三个人,这两个也是三头六臂,三个李随云,九个脑袋,十八只手,各拿着几件兵器,呈三角形,的阵势,对抗三大圣人。
这可不是分身了,而是道门的神通,而是身外化身。这等功夫,却也了得。三个人一般模样,一样的神通,又都有各自的思维,你知道哪个是本尊,如何出手?
到了这一步,李随云终于不再藏私,把出真本事来。他一身武艺,端的是厉害非常。更兼他修炼了巫门的法术,将那肉体炼得坚韧无比,饶是和他敌对地几个圣人手中兵器了得,他也不惧。交战时,他只是小心提防先天灵宝,若是一般的兵器,他依然以硬碰硬。以险搏险。大有和对方以命换命的架势。
他这种打法,与街头的地皮无赖,也没有什么分别。不过李随云这种打法,却又和那些地痞无赖不同,无赖打架,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败的结局。可李随云不同,他肌肉筋骨坚硬如金钢。岂会在乎普通兵器地一击?那几大教主给他一下,最多让他受点轻伤,可若是他给这几大教主来个实的,不死也得来个大发昏。
这几大教主已经动了真怒,若说一对一,不是李随云的对手,他们也认了。毕竟对方是连鸿钧老祖也深深忌惮的人物,在分宝岩上,曾坦言不是他地对手。他们不是鸿钧的晚辈,就是鸿钧的弟子,不如师父,却也正常。
可如今三战一。尚且占不到上风,这也让他们太恼火了点。这等阵容,便是对桑鸿钧,怕也绰绰有余,如今斗了这么久,却是一点便宜没有占到,这让他们如何不恼?
偏生李随云的法术着实古怪,似道非道,似巫非巫,看似普通,威力却又比那巫、道还要厉害几分。他们又不知道对方的根角,也不知道对方法术的虚实,虽然占据了人数上的优势,却又有一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满腔地怒气,竟无可发泄的地方,这让他们有说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