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五十度四爷-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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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的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喜色。一个人?那自然是活着比较好。
“去,把她给我带回来。”胤禛吩咐道,但转念一想又阻止道:“不,还是不要带她回来,此事须从长计议。”
苏培盛看到胤禛的心思已经完全从怎么惩罚他变成了怎么对付岳茗,他终于放松了,擦了擦汗道:“爷说的极是,自从二阿哥被废之后……”接下来的话不用说完全胤禛也明白了。
自从太子一党失势之后,八爷党可没少想办法连他一起治了罪。最初他也想反抗,后来连反抗的精神都省了,只在家中吃斋念佛,让众人以为他失了可以依靠的大树,便偃旗息鼓了。这时候如果再动心思把岳茗牵扯进来,恐怕老八老九又以此为借口重打他一耙。
如今是该偃旗息鼓的时候,胤禛不需要苏培盛的提醒,但刚才又那么一瞬间他的确冲动了。这件事要好好计较一番才行。只要想到岳茗没死,他心里一阵轻松。
话说江尚从青衫那里回来以后,真的很懊恼。为什么要赶在那个时候去说这些事,如果没说就不会知道弘曚的事情。如果不知道,他可以理直气壮地让岳茗跟着自己。但偏偏他知道了,他如果不说,将来岳茗会怨他。他如果说了,他又怕会害了岳茗。
在去接岳茗的路上,他一直很忐忑。他一直纠结于是说实话,还是装作若无其事。
岳茗病了,这病来得也蹊跷。在古代姑且称为头风症,在现代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美尼尔综合症。岳茗有时候会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周围的物体都在旋转。可是人本身的意识是十分清醒的,并不会休克晕倒。
这种清醒的眩晕感,让岳茗时常夜不能寐。可她铁了心不想回去,不知道是在与谁置气。也许是与那些害过她的人置气,也许是与自己置气。可再怎么抱怨命运的不公,都不可能改变既成事实。
她曾经是很想报复胤禛,可经过这么多年,她早就看淡了。报仇了又能怎么样,过去也不能改变。何况她一个弱女子,凭什么能报复一个皇子。以卵击石的事,她做得还不够多吗?
江尚来见她时,她已经好几日没有头晕的症状了,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她虽然三十出头,可容貌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硬说有,那便是添了几分恬淡和成熟。她的心情平和了许多,连着神情也是一派柔和。
“你来看我,是有什么事儿吗?”岳茗如今变得有些依赖江尚了。虽说只是习惯使然,可习惯是个强大的力量。
江尚有一阵子没有见她,将她揉在怀里道:“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岳茗听了轻轻笑了,和他在一起,还是很安心的。他总是把一颗心放在她看得见的地方,不像有些人……呵,还去想那人做什么。
岳茗还是能察觉出他有什么心事没有说,于是温柔道:“真的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是漕运出了问题?还是帮里又有派系争斗了?好多事我也帮不上忙,但你只管放宽心罢,就算出了什么事,你尽力而为便是了。没有人会怪你的。”
她像个温柔的知己,用言语宽慰着他。可是偏偏江尚要说的,不是这个。他憋了半天,最后还只是说:“嗯,还就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不说来让你烦心了。最近头风症还发作吗?”
岳茗摇摇头,从他怀里坐起身来。她觉得江尚比从前看上去更成熟和老成,不再是那个整天追求她的青涩少年。她柔声道:“我还是不要回去了。你看我病都好了。”
江尚此刻也不想她再回去,因为很有可能要再一次失去她的预感太强烈了。但她病了,怎么能不去治呢。唯一能靠得住的大夫,也只剩下青衫的相公陶简风。
“青衫那边我去过了,也说了你的事。她很理解你,她会帮你的。”江尚还是觉得身体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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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茗摇摇头:“我是个麻烦的体质,谁与我接触都是要倒大霉的。从前我不知进退,如今难道还不知道吗?青衫是个那么善良的女人,我怎么能……”
“青衫说,你是他们家的大恩人。没有你,就没有他们。她说她不怕麻烦。”江尚继续劝她。
岳茗有些不满道:“你不能只替自己想,她只是客气罢了。”
江尚只好说:“这事不是你说了算,我是你男人,你得听我的。”岳茗听他这样说,扑哧一笑,本来还想正儿八经和他说事情,这下可真没辙了。
岳茗和他说不通,就干脆换了个话题问:“青衫的女儿,该很高了吧?”
“这次去没见着,不过我问过了,青衫说都快能赶上她了。”江尚轻轻摩挲着岳茗的手背,此情此景甚好,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那些多余的事情上。过几天,再与她说也不迟。
岳茗住的地方,依山傍水,是个小小的农舍。岳茗常想,现代人不就总希望能够远离尘世繁华,活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地方吗。这里虽然不是面朝大海,可是明山秀水间,也别有一番滋味。
她习惯了这里,这里就是她要的正常生活。她从没想到这些这么快就实现了。只是她回去现代的愿望迟迟都没有实现。将来怎么样,她心里也没底。若想死,真的什么时候都可以。可在这里生活了半辈子的岳茗,不想再轻生了。
自从江尚来了之后,岳茗头晕的症状就越来越厉害。夜里岳茗头晕地难受,无助地掉着泪,江尚只能陪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你随我回去,陶大夫说了会勉力为你医治。你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江尚劝着她。
在接连几天夜不能寐的折磨下,终于岳茗还是同意回去了。临走前,岳茗找到柳如烟对她说:“柳妈妈,我问你几句话。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柳如烟点点头带她进了自己房间。岳茗也不肯坐,只是说:“你既然知道我娘亲,想必也知道当初是谁害死了她?”
柳如烟低声道:“有些事你既然不打算管了,那就当做不知道好了。你只管去将病养好,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当初没能保护好你,实在是……你要知道我也有我的苦衷。”
岳茗浅浅笑道:“人活一世,谁能没有苦衷呢。比如我娘,若是没有苦衷怎么会如此轻生。既然柳妈妈这样说了,那我也不问了。将来该知道的,我总会知道的。你们保重。”
岳茗不是要恨她,但恨这件事早就在她心里扎了根。虽然掩了土,将仇恨埋在深处。可仇恨会生根发芽。只不过不去理会它,若真的理会它,那早就是一颗参天大树,难以撼动了。
江尚带着岳茗离开时,岳茗还对陈心陈意俩姐妹说将来还会回来的。江尚只觉得,这样的承诺恐怕很难兑现。他有好多的担忧,他却不得不一个人咽在肚子里。岳茗有觉察出他心神不宁,但每次问,他又说没什么。这一切在岳茗眼里都显得很怪异。从前,可不是这样。
胤禛回到京城的时候,正是岳茗回去苏州的时候。她趁着夜色去了青衫的家中,自然受到热情的款待。青衫许久不见岳茗,真是喜极而泣。再想到岳茗受过的苦,这眼泪里还有几分心疼。
“好了,我的青衫妹妹,你就不要再这样哭下去了。我的心可都化了。”岳茗笑中带泪,替青衫擦着眼角。
陶欣悦在一旁笑着说:“娘,你可真不害臊,这么大了还哭鼻子。”青衫也的确怪不好意思的,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真不该动不动就掉眼泪。
青衫将原来岳茗的屋子收拾好,安排她过去住了。岳茗还没有走进去,就感觉到往事扑面而来。她站在那门口,忽然觉得很心酸。
她犹豫了一会,才抬脚进去。这屋里的摆设一样都没有改变过。那么多年前的事,也都好像没有经过岁月的打磨,活生生地又跃在了她眼前。她有些想逃避,却又逼迫自己去面对。逃避只是暂时的,真的要生活下去,就要能面对那些过去。
岳茗以为自己已经将心保护的很好了,可看到物是人非,仍然忍不住伤感了。青衫看到岳茗的样子,以为她不喜欢这里,问道:“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够满意?”
“哪里的话,这不是折煞我了。”岳茗恢复了笑颜,“只是一回来便想起了当年好多事情。真像是在昨天一样。那时候,你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就和你家姑娘现在这般大。”
青衫还象小时候一样羞红了脸:“都是大姑娘的娘了,都不敢想从前怎么那么青涩。”
岳茗笑着看着她,还真有些不敢相信两个人都已经不再是当年一起采茶的姑娘了。
“那你先歇着,明日我让简风来给你号脉。”青衫说着便回去了,留下岳茗独自在往事里徘徊。
作者有话要说:嘤~女主重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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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空阶与岳茗
岳茗简单收拾一下便躺下了。这张床她曾经一个人睡了五年;被那个人一朝打破了平静。她早该知道旧地重回;会有躲不过的心魔。
次日,岳茗起床换了身衣裳。她看到柜子里那些从前做姑娘时留下的衣物,只觉得时光荏苒;一切不能复旧了。
青衫打了清水进来,岳茗十分过意不去:“这不能麻烦你,我自己来就好了。”
“不麻烦,习惯了。现在简风常出去,我在家是又当爹又当妈。伺候大的,还伺候小的。真正是习惯了。你要不让我多动手;我倒要不习惯了。”青衫拧着帕子递给岳茗;“昨儿个睡得可还好?没有犯老毛病吧?”
岳茗摇摇头;虽然是忧心加难过导致有些失眠;但真的没有犯头晕。
洗漱好了以后,青衫带着女儿陪岳茗用了些早饭。顾欣悦在一旁瞧着这位漂亮的姨母,眼睛瞪得大大的。
“悦儿为何一直盯着我瞧?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岳茗低头打量了自己的衣裳,又拢了拢头发,并未觉得自己有什么异样。
青衫也不知道女儿今天是怎么了,笑道:“这孩子不懂规矩,见了生人就乱瞧,让岳茗姐姐看笑话了。”
岳茗摇摇头,拉过欣悦的手:“这孩子看着乖巧的很,哪里像你说得这么不懂事。都十岁了吧?”
青衫点头道:“可不是!都满了十岁了,还这样不像样,将来都要找不到婆家了。你可不能惯着她。”
欣悦一听找婆家的事儿,脸都红了:“娘!这是说什么呢!女儿还小,女儿不要嫁人!”岳茗这才想起来青衫的爹娘并不在,于是小心问道:“青衫,你爹娘可还健在?”
青衫轻松地一笑:“在,身体好着呢!就是不肯挪地儿,一直住在从前的地方,守着那块小田,种些菜。”
“哦,那就好。”岳茗也松了一口气,“等有空的时候,我再去看望二老。一别多年,他们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
“记得!怎么不记得,一直念叨呢。你每年托人送来的东西,他们可都十分欢喜。可见他们心里疼你都快赶上我了。别说,我还挺嫉妒。”青衫露出小时候那般俏皮的模样。岳茗看着直想笑,可笑过了又有些心酸。
“岳姨成亲了吗?怎么没见岳姨带着孩子呢?”顾欣悦突然冒了一句,青衫好尴尬。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歉意地看着岳茗。岳茗笑着说:“也无妨,童言无忌。”
她浅笑着摸了摸欣悦的头,说:“当然成亲了,不过一直没有孩子。岳姨也希望有个像欣悦这么漂亮乖巧的女儿。”
“哦,如果岳姨家有个小哥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