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大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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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贺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奇怪的问。
“因为我想做陶瓷生意。昨日我去了趟瓷市,见到了几大瓷窑大户,顺便也熟悉下环境。”宇文婵说的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听得贺姚氏一愣一愣的。
“子都想做生意?”贺姚氏不解,现在的生活用得着自己出去辛苦奔波么?
“是啊,我不喜欢寄人篱下。虽然爹对我不错,但我还是想要个自己的宅子。再者说,月底贺姨和爹要成亲,总不能在自己府上迎亲吧,呵呵。”说道成亲的事,贺姚氏的脸更红了。不过嘴上却弱弱的说:“蝉儿的话也有道理……”
吃完饭,雨也停了。清新的空气带着菊花的芳香,让人陶醉不已。张建封遣人过来传话,说是请贺姚氏过去,有事相商。于是,贺姚氏在宇文婵暧昧眼光的注视下,逃也是的跟着丫头走了。
看看时辰不早,也该办事了。宇文婵将小卓唤至跟前,说道:“院子里都是红菊,显得太艳了些,你带几个人,去买些白色的百合回来吧。”说完,转头看向乐翼,“给她取些银子。”
小卓拿了银子,招呼着跟她一起的那四名小厮出府去了。宇文婵又唤过张启,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张启领命,带着几名侍卫,尾随着小卓去了。
乐翼有点不明所以的看着宇文婵忙完,栖身过来问道:“子都?你这是……”宇文婵看看仍在静坐,不为所动的宇文拓,说了四个字:“清理门户”
她说的酌定,咬字清晰,掷地有声。乐翼听了只觉心惊,背后一阵发凉,看着宇文婵的眼光也变得有些许的敬畏了。
宇文拓听到宇文婵的话,抬起了一直垂着的眼皮。美丽的眸子瞟过来,里面有些许惊异,些许兴趣。宇文婵也回望着他,心里想着这几天宇文拓对她态度的转变。
自从那晚她在乐翼屋里过夜,宇文拓对她的态度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强势,咄咄逼人了。这是件好事,以后让他多接触点人,有事情忙起来,也就不会总把心思花在她身上。
“乐翼,你去昨日那间客栈,看看张先生那边事情办的如何。若是料理完了,就去打听打听哪里有合适的宅院。”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他,说道:“如果遇到合适的,先交点定钱定下来,回来我们再商议。”乐翼喜滋滋的接过银票,揣到袖子里,“子都放心吧,这样的事,我还是拿手的。”
看到乐翼眼角眉梢的笑意,宇文婵轻笑一声。这乐翼人倒是不错,就是有点贪财,见了银子就喜欢的不得了,而且胆子也很小。
宇文婵招呼那边剩下的,站的笔管条直的四名侍卫过来,吩咐道:“你们跟着乐公子,听他差遣,保护他周全。”四人齐刷刷的半跪下来,声音洪亮的答应一声,只把那乐翼乐得合不拢嘴。这么多年来,他总是得笑脸迎人,苦涩和眼泪都是在肚子里流的。他可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也有能够带着侍卫耀武扬威的一天。
打发走乐翼,宇文婵懒懒的站起身,说道:“小拓,跟我去一个地方。”说罢,便向马厩走去。以后出门得记着骑马,不能每次都自己费劲的用轻功跑来跑去。可能在这个时代,自己还没习惯以马代步吧。主要是因为来寿州之前,骑马赶路有点骑伤了。
→第四十一章 又见云虚←
破庙前,一众小人儿整整齐齐的站成两排。用怯诺的眼神,偷偷的看着眼前站着的一男一女。二饼站在最前面,用一种审视加少许警惕的眼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异常俊美的男子。只见他一身孤高的黑色,就那样不声不响地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这是个高手!二饼的眼中逐渐显露出一种灼热,难道主子要传授我们武功么?!
看到二饼眼光灼灼的盯着宇文拓的样子,宇文婵差点笑出声来。她知道二饼的想法,只是旁人看来,更像是二饼被宇文拓的美色所迷似的。
宇文拓此时也很是惊讶。二饼这样一个小叫花,竟然有与他对视的魄力。这还不算,他竟然还对着他目露灼光,有胆量!顿时,两人像两只斗鸡似的,眼对眼无声的激战开来。不大会,二饼的额上开始冒汗,最终,低头败下阵来。不管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面对着一个十六,七岁的杀手,并且还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他自然是敌不过的。
终于,宇文婵过够了眼瘾,张口说道:“他是我弟弟宇文拓,今后你们跟着他习武。待有了宅子,我会请先生教你们读书识字。”她慢慢的踱至二饼面前,说道:“不管你们以前出身如何,来自何方,以后便是我宇文家的人。”随后,宇文婵伸手托起二饼的小脸:“从此不再有二饼此人,你的名字叫‘鹰’!宇文鹰!”
话音刚落,只见宇文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碰碰碰’连磕了三个响头,大声说道:“谢主子赐名!宇文鹰此生定追随主子左右,万死不辞!”他仰着小脸,神色激动。亮晶晶的眸中,已浮起一层水雾。
他身后的一众小人儿们,看着此情此景,全都用一种羡慕的眼光盯着他。
那边的宇文拓,双眸精光闪烁。虽然他很好奇,这些孩子是宇文婵何时收服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以后这些小人儿便是他的徒弟兼手下了。这一点,让他无比兴奋。
转回身,宇文婵走到宇文拓面前。伸手塞给他一把银子,大约有个几十两的样子,说道:“你带他们去吃点好吃的,找家客栈住下。沐浴更衣,收拾干净点再调教,省的丢了脸面。”说罢,想了想又道:“不要让旁人知道他们。”宇文拓了然的点点头,将银子收起来:“那我去了。”随后,拉起马缰,带着宇文鹰与那一众小人,浩浩荡荡的走出胡同。
骑着马,宇文婵悠闲的往回走。刚下过雨的街道湿漉漉的,空气中裹着清香。不再有往日因炎热而发出的难闻气味。街道两旁的小贩,已经收起了遮雨物件,又开始大声吆喝叫卖起来。不远处,看到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一时却也想不起来是谁。只见他身后跟着一众小厮,抬着一个大大的红木箱子,看起来颇重的样子。宇文婵有些奇怪,好像这些人跟她去的是一个地方。
果然,这些人停在了刺史府门前,那白衣人上前与守门府兵说着什么。待她走得近了,看到那人清白的一张脸,才慕然想起,这不是那日在瓷市见过的云虚么?他来做什么,还带着这么大一个箱子?
只见那云虚与府兵交谈了一会,又笑呵呵的塞进他手里一锭银子。那府兵拿到银子,立刻眉开眼笑。刚想说话,忽的眼神恐惧起来,立刻跪下,说道:“恭迎大小姐回府!”手里的银子早已经滚落在地上,额头往外渗着冷汗。
如果是别的府兵,看到宇文婵不至于这么恐惧,但是他却不同。那次船上遇袭,他可是在场的。亲眼看到这位大小姐为了保护乐翼砍人的样子。其武功造诣,连他们的萧将军都对她赞不绝口。现如今,说是被他们老爷认作义女,但谁都知道,这位大小姐实质上是他们老爷的救命恩人。连老爷都对她敬重有加,别说他们这些当下人的了。
听说这位大小姐刚来府上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期间被误认为是鬼,还吓昏了不少奴婢。其中一个还被老爷打了板子赶出去了。于是乎,府里上下都一致认为,千万别得罪这位大小姐!
其他的府兵看到他跪了,又看到骑在马上的宇文婵,赶忙也都跪了下来,嘴里问着好。
“恩,起来吧。”宇文婵淡淡的说道:“你银子掉了。”然后翻身下马,身旁过来一名府兵,接过马缰把马牵走。
听到宇文婵这么说,那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的府兵打了个寒颤,手却不敢伸过去捡银子。
宇文婵看看云虚,说道:“你怎么来了?箱子里装的什么?”
云虚躬身一礼,笑着说:“在下来当然是为了寻大小姐。箱子中是在下的叔叔送给大小姐的礼物。”他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的,清凉凉的,听的人很舒服。
“哦?”宇文婵轻蹙娥眉,打量着脸上带笑,眼中却无丝毫笑意的云虚。“随我来吧。”让我看看你想玩什么花样。
走过云虚身前,又闻到那股清凉的香气,顿时脑中一清。奇怪,为什么他身上会有这种香气?难道着晚唐已经兴起用精油制作香水了?
领着云虚等人来到凝红居。只见院子里的凉亭前方不远,低头跪着四个身穿深灰色短衫的人,正是小卓带着的四名小厮。在他们身前,小卓低垂着双目站在那,隐约可以看到她眼皮底下左右乱转的眼仁儿。张启与六名侍卫面无表情的,在他们身后整齐的站成一排。每个人的右手都放在腰间障刀的刀柄上,好像随时准备拔刀砍人似的。
院子里原先满是红菊的地方,又多了一些雪白的百合。这样搭配起来,才不显得那么艳丽了,只是空气中的香气又浓了些。
宇文婵贪婪的深吸一口气,将空气中的香气细细品味了一下。没有理她们,径直走到亭子里坐下。
“张启,将那箱子给老爷子送过去。”张启答应一声,招呼着那几个抬着箱子的小厮跟着他往张建封的书房走去。
宇文婵斜靠在亭子的栏杆上,翘起二郎腿,默不作声的看着张启的身影消失,转过头来看向小卓等人。
“听说昨日我不在时,你去了荣茶苑?干嘛去了?”宇文婵看似很随意的问了一句,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小卓的反应。只见她身子微不可闻的僵了一下,随即便说:“奴婢买茶去了。”貌似语气仍是平淡的,不过宇文婵已经隐约听到里面隐藏的惊慌。
“哦?买了什么茶?用了多少银子?”宇文婵咄咄逼人,只是语气还是缓慢的,透着慵懒。
“……奴婢忘了带银子,没有买到。”小卓头低低的垂着,说话有气无力。她似乎已经嗅到危险的气息。
“恩,反应很快,应对的很好。”宇文婵淡淡的说着,每个字都像针似的刺着小卓的耳膜。
跟着她进凝红居院子里的云虚,此时正立在亭子旁边静静的看着宇文婵的一举一动。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假面已经卸去了,又恢复了他们第一次四目相对时的那种清新自然。
→第四十二章 立威←
沉默像池塘中的涟漪一样散发开来,宇文婵静静的看着小卓那张已经没了血色的脸。冷汗顺着她的两颊流到下巴,最后滴落在泥土上,消失。她身后跪着的四名小厮,有的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正在这令人难耐的沉默侵蚀着小卓等人的神经时,张启带着那几名小厮抬着箱子又回来了。宇文婵将目光转向张启,眼中满是疑问。只见他来到宇文婵跟前,说道:“大小姐,老爷说这是送给您的,让您处置。”
“哦?里面是……”张启闻言,上前几步,伏在宇文婵耳边耳语几句。而后退开,等待她的吩咐。笑容在宇文婵脸上荡漾开来,“把那箱子放到乐翼屋里吧,他最喜欢这个。”张启应了一声,招呼那几名小厮将箱子抬走。很快的,几名小厮放好箱子,张启吩咐一名侍卫,带着他们下去候着。随后,又回转过来,等候宇文婵吩咐。
宇文婵朝张启扬扬手,说道:“去我屋里,将桌上的东西拿给小卓看看。”他接到命令转身进屋。随即,拿出一个托盘放在小卓面前,上面放着一只死去信鸽的尸体和一张纸条。
“你能否告诉我这些是什么?”宇文婵淡淡的眼神盯着小卓。只见她失神的看着眼前的东西,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