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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云出东隅-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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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守西北边境?云若之愣了愣,随后才想起来自己有些失神,于是扯了扯唇角笑道,“我知道了,有劳上将。”

萧飒雪点头示意后便径直走了,云若之站在原地却不禁失了神,水面的风不断轻拂发丝,犹如喃喃细语。

白傲翎,希望你能完成自己的梦想,多多保重。

云若之拿着自己从浣衣局那个生病的宫女那里拿来的汗巾,回到了江王府。

她径直去书斋找到了奚清嶺。

“你怎么早就回来了?”他放下手中的书册,抬头一笑,“我还以为你要和梦妃娘娘一起用了晚膳才会回来。”

她关上门朝他走过去,从袖中拿出了那张汗巾。

“殿下,你看看这个。”

奚清嶺见她神神秘秘的样子,也不免有些纳闷,于是看了看那廉价的汗巾,伸手接了过来,然而就在他的手拿到汗巾的一瞬间,他立刻便感觉到了异样。

“你从谁的身上拿来这个的?”他皱起眉,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为什么这上面会有巫灵的味道?”

云若之觉得一股力量在刺激着她的心,“殿下,您是说,这和巫术有关么?”

奚清嶺看了看她,忽然将手中的汗巾扔到了桌上,“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现在还并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她不能告诉他太多,而且,如果这件事真的和某些人有关的话,那么,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为云墨池报仇的好机会,“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一个女子,说她是得了顽疾,可我瞧她的样子有些奇怪,因此一时好奇就拿了她遗失的汗巾回来,想借殿下的灵力看个究竟。没想到……果真有邪术作恶。”

云若之只是将事情的地点做了变换,因为在奚清嶺听来,这个解释也就合了情理。

“王城之中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村道,“你日后出门的时候要注意安全,我会告诉城中禁卫巡逻时多多注意的。”

见奚清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关心自己的安危,云若之不禁觉得心头一暖,也对自己的隐瞒而感到有些内疚,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一想到也许他会阻止她心中一刻都未曾熄灭过的仇恨之火,她便忍住了想要对他坦白的想法。

次日,江王府在传出喜讯后又紧跟着发生了一件大事——本已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燕妃,中毒而亡了。

这是一个太过突然的噩耗,更让人咋舌意想不到的是,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竟然就是江王奚清嶺。

据奚清嶺自己所说,他是为了让燕妃好好调养身体,所以弄了很多的补品和汤药给她吃,但是没有想到其中有一味药草和食材竟然是性情相冲的,混在一起食用便成了剧毒,燕妃也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丧了命,

这是一个太过愚蠢的错误,奚琮瑕也忍不住暴怒,第一次对奚清嶺发了脾气,还在殿前亲自用竹藤狠狠地打了他五十鞭。

而江王奚清嶺也再次成为了朝中各人茶余饭后的笑谈,他的母亲楚姬也气得卧了床。

燕妃下葬那天,冷冷清清的,奚清嶺受伤在府中休养,楚姬也气得不想动弹,于是有身份的人除了云若之到了墓地之外便再也没有别人了。

可没想到是,奚冰尘竟然来了。

“燕妃的事,大家都很惋惜,”他说,“清嶺也被父皇责罚了,这段时间江王府里的气氛一定会不大好,你要好好挺过去。”

他还是那样能直触人心的温暖模样。可是如今,他们之间,只剩下亲戚关系了。

“多谢四叔,臣妾一定会好好劝慰江王殿下的。”

奚冰尘有些不大自在地转过了脸,“你还好吗?”

“江王殿下对臣妾很好。”

他看了她一眼,“我并没有问你清嶺对你怎么样,你又何必急着证明什么?”

云若之怔了怔,为了不想被他看出什么,于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如今燕妃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让我怎么放心得下你?”奚冰尘来,正是因为如此的担忧。

她看向他,“放得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四叔,臣妾既然是江王妃,就要承受的住这个位置的一切。”(文-人-书-屋-W-R-S-H-U)

“你真的,甘心做一辈子的江王妃?不知什么时候会像她一样死于非命的江王妃?”奚冰尘的声音虽然并不大,可是情绪却已然爆发了出来。

“那么四叔认为我当如何?”云若之冷冷一笑,“从我嫁给江王殿下的那一天开始,这一辈子,我都注定是他的人了。”

奚冰尘看着她,看了许久,没有说话。

云若之,你是故意说这些话来激我的么?你想一辈子做清嶺的女人,我偏偏不许,总有一日,你一定会到我的身边,一定会!

棺木开始缓缓下放,云若之旋过身,看着那副冰冷沉重的棺材,脑海中忽地闪过一道光芒,隐隐想到了什么。

这虽然只是一种感觉,但她还是跟着心中的指引这么做了。

云出东隅 第二卷 世惘然 第二十六章 寒冬暖春

棺木是空的。

云若之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这个事实。果然,燕妃并没有死,从一开始她就觉得奇怪,外人不了解奚清嶺,可是她知道,他不是那么个愚钝稚子,所以他没有理由做出那样不谨慎的事。

但她没想到的是,奚清嶺竟真的愿意为了燕妃承受流言耻笑,还有奚琮瑕的责罚。

而这件事,似乎也间接地告诉了云若之答案——燕妃和高齐的事,也许真的和他没有关系。

为了不让奚冰尘看出什么,她压抑着心中的急切,直到葬礼完成之后才借故赶回了江王府。

推开书斋的门,看到奚清嶺正有些笨拙地自己对着铜镜擦药。见到云若之进来,他怔了怔,将衣服笼了回去。

可那一瞬间,她还是看到了他肩胛下那一道道红色的伤痕。

“殿下为什么不让求安帮忙呢?”云若之走过去拿起了桌上的药瓶,“还是让臣妾来吧。”

但他却微微一闪,抓住了她的手,“不必了,我……不太习惯别人碰我。”

她这才想起,每一次他们睡觉,他都是背对着她,中间隔着很足够的距离不会让彼此碰到对方。

沉默了良久,她又再开了口。

“殿下,燕妃她——在哪里?”

奚清嶺闻言一愣,“你不是从墓地回来么?”

“正是因为臣妾看了这一场葬礼的戏,”她说,“所以才会如此问殿下。旁人不知便罢,可是臣妾知道殿下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可能会因为胡乱给燕妃进补而令她中毒身亡呢?”

他这时才意识到,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靠近她太多,也让她知道他太多——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难道说,我要告诉别人我是因为她不守妇道,所以有意结果了她么?”奚清嶺眉梢微挑,说地不以为意,“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也没什么必要再瞒你。”

云若之看着他,却因为混乱而越发看不清,“那,她的尸首为什么不在棺中?”

他淡淡一笑,“你以为这样的女人,我会让她葬在我江王府的福地之中么?我未曾将她的灵位扔出祠堂,已是手下留情了。”

云若之没有说话,她已经不知道该对眼前这个看上去冷漠无情的男人说些什么,她只是在看了他半晌之后,笑了。

“你笑什么?”她的反应让他有些不安。

“若是我一时冲动相信了殿下的话也就罢了,”她看出他的口不对心,不免觉得心中酸涩,“可是一个会对自己的妻子说让她另寻良人的男子,会是一个因为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而下杀手的反复无常之辈,臣妾是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的。”

奚清嶺皱了皱眉,觉得这一瞬似乎连叹息的力气都没有了。

“云姬,”他笑笑,缓缓说道,“你知道么,你总会让我觉得无所置措。”

“那是因为殿下总想用谎言来与臣妾相处。”她说。

谎言么?奚清嶺扯了扯唇角,从一开始,他就未曾真实过吧。

“也好,我正要你帮我做件事。”他说着起身朝书柜走去,转动机关,打开了暗室的门。

云若之看着那突然出现的暗门,不禁一怔。

跟着奚清嶺走进去,她很快就发现了藏在暗室中的秘密——燕妃。

她躺在床上,嘴唇乌黑,眼睛也紧紧闭着。云若之走过去朝她伸出手,指尖刚一触到她的肌肤,就被那透骨的冰凉给震了回来。

人死了之后,就是这样的么……

“一会儿,你就以为我买药之名去东城门的济安医馆,然后我会让求安在医馆的后门接应你们,你将燕妃交给他就拿着药回来吧。”奚清嶺在决定对她坦白的一瞬间,也决定了这个方案。

“把燕妃交给求安?”云若之怔住,不明所以,“可是她……”

难道要带着个死人在街上到处走?他为什么不让她入土为安,反而要费这一番心思将她交给求安带走呢?

云若之的疑惑重重氤氲,再一看奚清嶺,只见他拿出了一支横笛,凑到唇边幽幽吹奏起来。

她知道他一定不会是突然来了兴致拨弄音律,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她转过头又朝燕妃看去——

那紧闭着的乌黑的唇间,渐渐有什么黑色的东西伸了出来。有些……像什么的触角。很快,那藏在燕妃口中的东西就爬了出来,露出了它的真身。

一只蝴蝶,黑色的蝴蝶。

云若之又再定了定神,没错,那的确是一直漆黑到发亮的蝴蝶,而它在钻出来之后也没有急着飞走,而是驻留在燕妃的唇上,幽幽扇动着翅膀。

直到,燕妃唇上的乌黑渐渐褪去,变到樱红。

奚清嶺停下了笛声的吹奏,走到燕妃身边,微微躬下身子将手背凑到了她的唇边。那只蝴蝶又跳到了他的指背上。

“辛苦你了。”奚清嶺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在对一个朋友,他将它轻轻放进了一个镂空雕花的檀木盒中。

云若之还未回过神,昏迷中的燕妃已经醒了。

“王爷。”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奚清嶺,随后才注意到了他身旁的云若之,“云姬娘娘……”

“你觉得身子怎么样?”听燕妃说没事,奚清嶺才又微微一笑,“那就好,本王已经安排好了,你一会乔装之后就跟云姬一起走吧。”

虽然这是他们早就安排好的脱身之策,但此刻,真的要离开江王府,离开他了,燕妃还是忍不住怔了怔。

“殿下,”她忽地跪在了他面前,鼻尖一酸又要涌出泪来,“臣妾对不起你……”

“好了,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奚清嶺将她扶了起来,笑道,“要好好地生活,养大你们的孩子,知道了吗?”

燕妃凝噎,她从未在心中想过会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奚清嶺。不,应该说,她从爱上他的那一刻起,便从未想过会离开他。

可是,他不需要她,而她,亦再没有资格留下。

这一天,当云若之送走燕妃后回到江王府,见到了一个人站在院中望着枝头上那只鸟儿鸣叫的奚清嶺。

她看着那个清瘦的身影,感到了近乎于忧伤的落寞。

她蓦地想起了燕妃临走前对她说的话——

娘娘,请您好好照顾王爷。说这句话的燕妃,眸中的真诚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云若之还是不免觉得她做的有些晚了。

你既然如此担心王爷,为什么又要做出这样的事呢?那一日你明明在染王府中都知道要与他避嫌,可是如今……怎么又如此糊涂?

燕妃咬了咬唇,抬头看她。娘娘,您爱王爷吗?

云若之怔了怔,忽然发现自己原来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必要去想。

——我是王爷的妻子,自然一心都是为了夫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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