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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明凰女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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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当属王安和东林一派权力最大,但一个他们的实力还不足完成这个工程,二个王安似乎对此并不知情。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有什么阴谋在悄悄酝酿着。
    张嫣忧心不已,自己上次留下的痕迹会否被人察觉?若是被察觉,他们又会如何处置自己?父亲与此事究竟有什么关系?事情顺利的话,册封过后即要迁入坤宁宫,会否也有人在地底监听自己的言行举动?
    她本想写信托人带去给父亲,但左思右想均觉得风险太大,若是被人看到信中内容,整个紫禁城的天都会翻将过来。
    张嫣暗自在袖中握紧了拳头,此事比起客印月,还要更棘手。
    思绪到了客印月身上,张嫣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人,想要问问竹语,便出声叫道:“竹语。”
    张嫣不过随意一叫,而竹语的反应却很奇怪,张嫣明显感觉到她握着梳子的手在自己头上重重一抖,张嫣回头看她的当口,她已经跪下了,低头看着地面。
    自从竹语被王安从暴室救出来后,她便一直魂不守舍,伺候时反应也慢。张嫣原以为她被惊着了,也没责怪她。但她现下的举动,似乎不是简单一句“被惊着了”就能解释的。
    张嫣不动声色,如常问道:“你可知道跟着皇上的那个太监是谁吗?”
    “才人是说方总管?”竹语听了这问题,肩头明显一松。
    张嫣看在眼中,继续问道:“皇上身边有两个太监,除了方公公外,另一个人是谁?”
    “奴婢不知。”竹语怯怯答道。
    张嫣见她表现,料定她确是有事瞒着自己。
    张嫣知竹语此人沉不住气,于是默然不语。见她逐渐变得不安,这才冷冷抛出一句话:“你自己交待罢!”
    听到此话,竹语立即如遭雷劈,脸色刷地惨白,身子剧烈颤抖。
    她抬头偷眼看张嫣,只见张嫣秀眉紧锁,冷眼相对。
    她脸上闪现绝望之色,伏下头去,口中呼道:“才人饶命,奴婢知错了!”竹语低声抽泣,“奴婢是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奉圣夫人的话。”
    当“奉圣夫人”这几个字从竹语口中出来,一道闪电在张嫣脑中劈过。
    所以在外部找不到纵火的痕迹,所以在雪天里火势如此旺,所以宫女们都平安逃了出来……只因为放火的人是竹语,火是从宫殿内部烧起来的。
    张嫣胸膛起伏,屋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只余竹语低低的抽泣声和窗外长啸不止的风声。
    她强压下怒气,好一会儿,才问道:“为了什么?”
    竹语连连磕头,“内务府有位公公暗中指示奴婢当夜打翻烛台,放火烧宫,说是奉圣夫人允诺,事成之后,会寻个由头保了奴婢。再赐奴婢一笔丰厚的嫁妆,放出宫去。直到奴婢被拉进了暴室,被绑在刑架上,奴婢才明白,夫人根本没打算守诺,悔痛不已。幸好有娘娘和王公公……”
    张嫣想起当晚竹语曾阻止她外出,咬牙道:“那人是不是指示要将我一起烧死在宫中?”
    竹语犹豫了片刻,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是……”她随即又快速补充,“但奴婢不忍心……”
    张嫣寻思,要她的命对王安没有用处,那么只能是司礼监内部有客印月的人。
    竹语看张嫣不出声,涕泪横流,不断说:“才人饶命!才人饶命!”
    张嫣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求饶,“你不忍心将我烧死在宫中,可奉圣夫人早留了后手污蔑我不祥。你想早日出宫,就要赔上我的一条性命吗?”
    竹语一怔,哭道:“奴婢愚钝,求才人饶命!”
    张嫣不做声,心中想道:火烧的事情已经过去,若再让竹语去指证客印月,极有可能赔上她的命,却伤不得客印月分毫,吃力不讨好。
    权衡之下,张嫣还是决定隐忍,对外装作未知实情。
    竹语的哭相十分难看,身躯佝偻着,极是卑微。张嫣看着她,念及她自小便呆在紫禁城内,许多年来,辗转伺候不同的主子,没有自己的人生,一辈子也未享过福,颇为可怜可叹。再加之此次事件并未损及自身,终究是不忍要她性命。
    她侧过身,冷声道:“你自去暴室领二十大板。”二十大板是很重的刑罚,足以让人大半月下不了床,但重不致死。
    张嫣不再看她,起身走向床榻。背着身子丢下一句话:“你对王公公说,是因打碎我的手镯,才被我逐回司礼监的。只是若奉圣夫人因你办事不利,不肯放过你,我也不会保你。”
    竹语伏身谢恩,张嫣轻舒一口气,说道:“待伤好后,就出宫吧,待皇上下旨册封后,我再让司礼监的人安排。”
    竹语陡然立起身子,难以置信地望着张嫣,怔怔流下两行泪来。看张嫣卧下了,她如梦初醒,忙起身,吹熄了灯火。
    黑暗中,听得她语带哽咽地说了一句:“才人大恩,竹语不忘。”
    暖阁的门“吱呀”响了两声,竹语静静离开了。
    张嫣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19。圣旨颁布

任客印月再怎么撒泼放刁、百般阻挠,到底是赢不过东林党与王安联手。
    第二日一早,圣旨便到了翊坤宫中。
    “圣旨到——才人张氏,王氏,段式,接旨——”那声音穿过了两道门后显得有些遥远而不真实。
    外面仍寒气袭人,但相较前几日,今日已是难得的放晴了。万里无云,碧蓝如洗,一扫前几日的沉寂之气。
    王宛儿和段婧同时走到翊坤宫前院,宣旨的几个太监站在最前方。王宛儿与段婧对视一眼,彼此心意明了,今天的主角并不是她们两人,默契地跪于一左一右。
    待张嫣出来后,她缓步走到正中央,展衣徐徐跪下。
    太监以一种特有的腔调,拖着尾音,宣读圣旨的内容:“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张氏女张宝珠,仪容出众,温慧秉心,柔嘉居质,才明夙赋,特立为皇后。段式女段如莲,王氏女王盈则,柔嘉淑顺,风姿雅悦,端庄淑睿,克令克柔,特立为段纯妃,王如妃,钦哉——”
    张嫣举起手来接过圣旨,众人一齐叩头,朗声谢旨。
    王宛儿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段婧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张嫣垂目向下,心中无喜无忧,只是看着散在地上的月白色裙摆,思绪飘散。明朝的皇后必须身穿正红色服装,以突显中宫之仪,这道旨意过后,从此后再没机会穿喜欢的颜色了。
    待张嫣等三人起身后,领头的太监对张嫣恭敬道:“娘娘,请先随小人去皇极殿,这几日里,司礼监会教知您在册封仪式上必行的礼仪。
    “其余妃嫔呢?”
    “随后会有其他太监知会受册的妃嫔们过去。”领头太监作揖道。
    来颁旨的是司礼监的人,如此特地寻了由头分开张嫣跟其他妃嫔,当是王安的意思。虽然张嫣想趁机提醒他,司礼监内部有客印月的人,但更怕王安问及起火那晚之事,不知该如何搪塞,思虑之下,还是让如晴随侍在身边,一同前去。
    从翊坤宫出来,饶了两个弯后,来到宫墙处,朱墙下赫然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果然“恰巧”遇见了王安。
    王安从墙边不紧不慢地走到张嫣身边,眼风轻轻扫了一下张嫣身后的如晴,弯腰行礼道:“娘娘千岁。”
    “王公公免礼。”
    他吩咐那几个小太监回司礼监,说是有要紧事做,由他亲自带张嫣去皇极殿。
    这场面真是似曾相识,张嫣浅浅一笑。
    王安,张嫣,和宫女如晴,三人向皇极殿的方向走去。王安面色如常,实则内里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张嫣,但顾忌着如晴在场,一句话也不能说出口。
    张嫣倒是主动说起另一件事,“王公公,昨日小女的贴身宫女犯了错,小女将其逐回了司礼监,册封大典后,望王公公留心指派些得力又可靠的宫人给小女。”张嫣在“可靠”二字上不着痕迹地加重了语调。
    王安恍然明白,昨日那个宫女从景阳宫回来,闷声不响地就领了二十大板,问她怎么回事,她只是沉默,原来是这个缘故。司礼监内也不尽干净了啊,王安感叹。
    不过张嫣身边不能没有可靠之人,他思虑一瞬,心中已有合适人选,只不过说起来有些舍不得罢了。
    “这是自然。”王安恭谨道。
    “小女再跟公公求个恩典,等她伤好了后,放她出宫吧。”
    “是。”王安快速应道,张嫣的请求,坚定了王安的决心,指春梅去张嫣身边,这小姑娘有慈悲之心,不会苛待春梅的。
    一路再无话,很快,皇极殿的殿顶已然可见,近在咫尺。
    第一次见此建筑,张嫣为其恢宏气势所震,不由得呼吸一滞。
    重檐庑殿顶,金黄琉璃瓦闪着光泽。走上三层汉白玉台阶,进入内殿,面阔十一间,进深五间,梁枋上饰以和玺彩画,高大的楠木金柱支撑大殿,正中的宝座旁竖着六根沥粉贴金云龙柱雕。大处气派,细处精致。比起乾清宫和坤宁宫,它更加雄伟庄严,美轮美奂。
    皇极殿带来震撼的同时也让她想起了一事,张嫣示意如晴先行回避,转身缓缓对王安道:“王公公,此次救命之恩,小女无以为报。你只管言明,需要小女如何对付奉圣夫人?若不违本心,小女必将竭尽所能。”
    “您只要尽皇后的本分即可,除此再无其他。”王安恭谨道。
    如此大费周章到头来只让她尽皇后的本分?张嫣不太相信,她以为王安是在此处不好直言,于是低声道:“王公公不必如此客气。”
    “大人们一开始便是如此打算的,再者,无事不敢居功,钦天监对皇上所说之话,并非是小人和东林的大人们所授意。”
    张嫣吃惊,“那钦天监为何要助小女?”
    “小人不知,或许您大可认为,监正大人不过是实话实说。”
    “他说了何话?”张嫣奇道。
    “那些卦象过于复杂,小人记不清了,但有一言。”他顿了顿,看着张嫣,“长弓弦满,女子焉得?有此一人,可正江山。”

☆、20。魂牵梦萦

册封大典的礼仪极其繁复冗杂,堪堪几日下来,才烂熟于各人心中。
    张嫣是众女的表率,端着身份,在人前不能显示出一丝疲态,每日回到房间后,才敢将绷了一日的表情给松懈下来。
    大典前最后一晚,张嫣浑身疲乏,热水沐浴,卸去了妆容发饰,便早早于床榻卧下了。
    这几日,睡前的思绪总是围绕着钦天监那一句话反反复复。可正江山?如此说法,虽是此次救了自己一命,但却并不判断他的本意是帮助自己。若现下的皇上不是朱由校,而是唐太宗,这样一番话极有可能断送自己的性命。
    钦天监如此说到底是出于什么缘由,莫非真的如王安所说,不过是实话实说?自己又何德何能被扣上“可正江山”的身份?
    如此想着,思绪越来越飘散,拉也拉不住。恍惚间,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随着神智渐渐迷糊,那个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后院里,四下无人。
    少年手执一根细长树枝,正在苦练剑法。
    “燕哥哥,你再如此练下去,只会伤了身子。”女孩从窗子里探出头冲下方喊。
    那少年动作不停,充耳不闻。
    “燕哥哥。”女孩不死心。
    回应她的只有那根树枝在空中划出的“咻咻”之声。
    “燕哥哥!”女孩的声音里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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