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滚滚桃花开-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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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时时探讨,听他细说经商之道。
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杭伟,他不由分外注意,仔细地观察起来。只见他的个子瘦高,显得精明强干,一看就是个遇事果断的人物。他能坐上技击社的社长,想来功夫也是不凡的。但每次见到他,总是一身练功服,穿得板板正正,像是个严谨之人。
“杭大哥,久仰久仰。小弟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一直想找机会向你讨教,长些见识,不想今日才有缘得见。”言下之意是很想结交。
“你的名字我也听说过了,那个咖啡店搞得不错,想法很好的,开了高校创业的一个先例。”
不愧是商界的人,一开口就说到了点子上。延森想,原来他也知道自己了,心下竟有一种兴奋。不由再伸出手去,与他握在一起。
他的举止动作,一派温文尔雅之气,杭伟不由得回头看看易小楚,目光中带着疑惑,意似询问。
易小楚“哼”了一声,却不言语。
有了上次经验,延森不由得就用上了心,伸出敏感的触角,想发现杭伟在想些什么。
这一试之间,不由让延森大吃一惊,发出的讯息,竟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一丝回应。杭伟给延森的感觉竟是一片湛然,似乎心中一无所思。
有所察觉的杭伟猛地回过头来,似乎吃惊地看着延森,目光激得延森心头一动,不由得抬头与他对视着。
目光的交流,使他们之间都觉察到些异样的东西,都没有说话。
这时杜韵杏说话了:“既然大家都熟悉,就不用搞得这么认真吧?有话好好说嘛!”她还是向着延森的。
听到她的话,延森和杭伟同时收回了目光。心下的震撼却是同样。直觉告诉延森,他必然也懂得先天功法。一下子又想到了当时见到郑中普的情形,也曾给过延森这种感觉,莫非他也是此道中人,不过当时匆匆而过,没有来得及细想。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分个胜负出来。”易小楚自不会善罢甘休,气哼哼地说,“姓陆的,我看你也别想在这儿磨时间了,没用的,咱们之间总得做个了解,准备准备这就开始吧。”
“小楚,大家都是同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当然比划比划也好,不过最好是点到为止,把事情好好解决就行了。”杭伟也看出了延森不是普通人,于是对易小楚说道。不知道他是为谁考虑,应该是对延森的实力也没底。
“杭大哥,怎么你也这么说,不行,我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他。”她着急之下,总算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还不就是想揍他一顿出出恶气,延森能让她如愿以偿吗?
韵杏过去拉着易小楚的手:“小妹妹,你这么漂亮,就不要这么总这么打打杀杀的嘛,多影响淑女形象。”
易小楚看看韵杏,听出了她话里面有点讽刺的意味,并不有在意,笑了笑:“姐姐你也很漂亮呀,怎么帮着这个恶人说话。我这人从来就是这个样子,认准了的事,谁说也不行。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延森心中苦笑,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自己是恶人呢,挺新鲜的。
杭伟拍拍延森的肩膀,无可奈何地一笑:“小兄弟,没办法,小楚就这个性子,你就陪她玩玩吧,不过可得悠着点。”从他的话音之中延森听到了一丝威胁的意思,而且小楚也叫得蛮亲热的。
延森也不是怕他什么,但既然是同道中人,而且他这人看上去也挺不错的,就不免有些惺惺相惜之意,还是点点头,意思是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太过分的。
这时易小楚已经收拾停当,把衣服上的带子系好,头发挽起来,冲延森一伸手,说:“来吧,臭小子。”无论怎么说,她都是存心与延森过不去啦。
听她话语很是无理,延森不由得一股怒火起自心头。
他随便地把上衣塞进短裤里,淡淡地应道:“来吧。”
此时的易小楚更不怠慢,一个跳跃,站到小礼堂中央的搏击区内,摆了个起手的姿势,等延森动手。
她的身子单薄,穿上宽松的练功服后,给人空荡荡的感觉,想不到力气倒真不小。瘦长的腿舞动起来力量实足,从面前掠过,带着丝丝风声,气势端的非凡。
延森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场下的两人。杭伟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杜韵杏看着延森在易小楚的进攻之下,只知道不停地闪避,脸上露出担心的神情。延森想着尽可能的掩藏下自己的实力,不愿用上全力与她周旋,只用上些基本的功夫,迅疾的步法移动则雪藏起来。
不能全力以赴,而易小楚又非弱者,场面上他就处于下风,手忙脚乱的不停地避让,看上去似是无力还手。易小楚的两条长腿轮番从延森眼前滑过,时不时地还夹以肘击的动作。
堪堪有几次几乎要打到延森了,给他笨拙地闪了过去。易小楚刚开始也未用上全力,但几次差点得手,却使气势更盛,战斗力空前高涨。
延森边与她交手,边思考着如何处理,能够更恰如其分。此时易小楚拳脚的频率不断加快,由于他没有积极还手,一直处于下风,呈被动挨打的局面,延森的运动短衫上也不时地留下她的练功鞋划过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看她的长腿一次次从他面前经过,做出各种动作,一个念头忽然一闪而起:不知道这红色长裤下面的两条大腿会是什么样子,如果穿的是条短裤,风光肯定更加怡人。延森不仅又为自己奇怪的想法觉得好笑,怎么在这个时候,居然想这些。
但一丝不经意的微笑,还是浮现在延森的脸上。
久攻不下的易小楚渐渐着急起来,眼看几次都要成功了,都给躲了过去,再看到延森脸上的笑意,隐隐有些不怀好意。心下渐生恼怒,不断地加强力道,跆拳道黑带八段的实力也慢慢发挥地淋漓尽致。看得观战的杜韵杏脸上忧色更加严重,而杭伟的表情也是变换不定。
延森的白色运动上衣本就有些汗湿,渐渐看不出颜色,蹭满了易小楚留下的印迹。她的额上也有汗珠渗出来,激烈运动加上久攻不下,开始有些着急,白皙的脸蛋变得涨红。
她对这次的比试看得很重,是在为荣誉而战,就看这副认真投入的劲吧。延森不由有些心软,其实说到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似乎总是延森有过失在先,与她还有那么多的渊源,考虑着想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即要让她获得胜利,得到满足,而自己也不会太丢面子。
☆、引以为豪
延森对跆拳道可说是所知甚少,只凭自己对武术一道的粗浅认识,来躲避易小楚的进攻。感到它太重脚上功夫,很多时候如果多加入一些手上的动作,应该会更出色。但存在即合理,凡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也应有其一定的过人之处。在对打中,他慢慢地摸索到了一些其进攻的规律。
他心里有了底,就想早点有个了断。这时易小楚一脚踢过,按照延森的思路,下面应该是个肘击的动作,然后一个肩扛,延森就想趁此机会,被她撞开去,就此认输罢了。
一切照着延森的思路,她一个肘击过来,延森稍慢了半分,与她的左肘来一个轻微的接触,就等她的肩部过来,然后闪开,自己认输。
不想延森还是小视了易小楚的实力,也是自己对跆拳道太陌生。肘击过后,来的不是延森预想中的肩部动作,竟是一个右腿的反踢,直奔延森的面部而来。
这一下子要是被踢中了,受伤是难免的,当然以延森的功力,不会出现严重后果,但鼻青脸肿是不可避免。要给搞成这样,面子上就太过不去了。
事态的发展,没能按延森的设计,大大出乎了意料。危急时分,不及考虑,得自静心赋的功夫自然施展。一个快速的步法转移,侧开身子,一只手也顺便拨出,按向易小楚的身体,好减轻攻击的力道,也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
说时迟,那时快。易小楚的脚擦着延森的鼻尖而过,惊了延森一身冷汗,而一只手也抚上了她的身体。
只觉得着手处绵软,慌乱中使出,一只手竟然从腋下按在了易小楚的胸前。虽说隔着衣衫,触摸的感觉却也实实在在。这一下子心里大惊,一直小心,不想在这关头却犯了大忌。他赶紧把手拿开,由于对女孩子的身体比较敏感,一种幻想中的滑腻感留在掌心之中。
用手一抹鼻子,感觉湿乎乎的,流的不是鼻血,而是皮肤擦破了。赶紧趁势做出受伤的样子,蹬蹬倒退了几步,蹲在地下,装作喘息,希望能逃过一劫。
杜韵杏快步走了过来,把他扶起,并掏出一块手绢,替他擦去鼻端的血迹。战斗转瞬间结束,以她的目力,大约看不出整个过程发生的事情。延森冲她摆摆手,示意没关系。回头冲易小楚说道:“你蠃了。”
易小楚呆了半天,脸上的神色没法用语言表述,听了他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一只手在胸前摸了一下,又赶紧拿开。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女孩子的禁区被人侵犯,在这紧急时刻,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如此,心里却是一片慌乱,停在那里喘着粗气,不知道应该是开口斥责,还是就这样过去。
“你……”只说了一个字就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
“你这小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没看出来啊,我还以为你挺不错,开始还替你说话。”这时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杭伟走了过来把易小楚扶到一边。一双眼睛盯着延森,眼中的怒火在燃烧。
如果延森没有看错的话,他也是先天功法的修习者,肯定能看出他开始时留了余力。而最后时分,由于控制不好,出现这种情况,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他会怎么想就不得而知啦。看他说话的语气,大约认为他开始故意隐瞒实力,最后才施以轻薄。
看来延森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授人以话柄,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想分辨两句,这种事情又怎么能说清楚,何况说出来,只怕易小楚脸上更不好看。
“你这是怎么说话呀,没看见他都受伤啦。”杜韵杏扶着延森的胳膊,为他擦去了鼻尖上又渗出的血迹,一脸的痛惜,“小森,咱们走吧,跟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易小楚还是没回过神来,愣愣地不说话,杭伟道:“小子,给我记着,回去好好歇歇。别说我趁火打劫,等你休息好了,我会找个时间再领教你的本事。”杭伟再不留情面,声音也毫不客气。
延森在心里苦笑,也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点点头,和韵杏往外面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又返回到易小楚面前,带着歉意低声说道:“小楚,请原谅,我不是有意的。”说完,也不管她什么反应,扭头向外面走去,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延森也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一边走着,韵杏还有些忿忿不平,也对他最后的表现有些不可理解。具体都说了些什么,延森也无心细听,只是随口应承着,毕竟她是站在他这边的。
这次比试,几乎可用荒唐来形容,是一场没有胜者的比赛。胜不可喜,败更足忧。只怕跟易小楚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他也深悔自己精力不够集中。
把韵杏送回去,他一个人默默地回了宿舍。那两个人都没回来,延森仰天躺在□□,只觉得异常疲倦。满心希望把误会解除,不想却落得如此局面。
门锁轻响,曹言回来了。看延森瞪眼躺着,有些奇怪:“嘿,我还以为没人呢,怎么一个人在这躺着,不声不响的?”
延森翻了个身看着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