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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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杏自己知道,她撑不了多久了!
“沈元丰,你用点力啊,你可是高手,难道你要淹死在河边吗?会被人笑死的!”她看着他苍白的脸,故作轻松地说,可使双眼却有些发酸。
沈元丰的手努力地想河岸搭了搭,可每一次都无力的滑下,他之前用力的太厉害,此时身体已处于虚脱的状态了。
”阿杏,你放手。不然连你……都会掉下来的。一个人淹死在岸边……总比两个人淹死在岸边来的好看!”沈元丰的声音断断续续,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却仍然还是那种痞赖的语气。
阿杏想笑,可是眼泪却流了出来,“我不要放手,沈元丰,我不是傻子,我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你救了我对不对?而且你还受了伤,对不对?你为了救我而受的伤,我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她用另一只手擦干眼泪,发狠道:“沈元丰。要么你就用力上来,要么你就把我带下去,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你自己看着办吧!总之,我是不会放手的!”
说话间,阿杏的身体又被他带下了一点,现在连胸口都悬空了,可是她的手还是死死地抓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沈元丰看着她的脸,她小小的面孔充满了坚定,目光中透出执着,她看着他,眼中莹光点点。
沈元丰的心中忽然被一种异样的情绪给充满,酸酸的,暖暖的,这种感觉充斥着他的胸膛,让他的胸口涨得发疼。
他的手再一次的搭上河岸,这一次他抓住了岸边的一根藤蔓。阿杏向他伸出另一只手,“抓住我!”
那只手沾满了泥土,脏兮兮的,手指微微的卷曲,轻轻地颤抖,可是却非常坚定伸到了他的眼前。沈元丰的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眼眶里辣的,里面留下了滚烫的液体,和脸上的水混合在一起,悄无声息。
他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她用力抓住了他的手,小手柔嫩冰凉,却似带给他无尽的温暖。
阿杏对他说:“沈元丰,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用力!”然后她看着他开始数:“一,二,三!上来!”她憋住一口气,将自己仅存的力气逼出来,牙齿咬破了下唇,流出鲜红的血液。
阿杏使力,沈元丰怕阿杏被自己拉下去。也艰难地扯着藤蔓向上爬,实践证明,人的潜力是可怕的,只要有一个契机,就可以将它激发出来。
如今他们就靠着这种潜力将沈元丰成功地拉上了岸。阿杏高兴地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她很想拍着他的肩膀赞他一句,可是现在累得连小指头都抬不起来了,沈元丰也趴在地上喘着气,看着她默默地笑着,两人手拉着手,趴在地上面对着面微笑,没有一会,两人齐齐地晕了过去。
他们实在是太累了。
清晨,暖融融地阳光照射在阿杏的脸上,阿杏眨了眨眼睛,便睁开眼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沈元丰那张苍白却又俊美的面庞。棕黑色的睫毛浓而密,被阳光染上一层灿烂的金色,棕色的卷发蜿蜒纠缠披洒在四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阿杏第一次离得这么近看他的脸。近看才发现,他的皮肤好的让人嫉妒,不仅白,而且非常的细致,一点毛孔也看不到,皮肤上还有同一层浅浅的绒毛,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
阿杏想付诸于行动,可是手稍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和他的紧密地握在一起,即使是在睡梦中,他的手也从未松开。
不知是不是被太阳直射的缘故,阿杏的脸微微有些发热,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男女有别,轻轻地挣脱了他的手。这一动作很快惊醒了他,他薄薄的眼皮动了动,眼珠转了转,然后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蓝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就像浩瀚无际的大海,有着吞噬一切的力量。
阿杏的心微不可察地慢跳了一拍,她连忙起身,向后退了一些,手脚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但是还是有些虚弱。
她看着他说:“你醒了,觉得好一些没有?”
沈元丰见她退后,也慢慢爬起,行动间触动了后肩的伤口,发出“嘶”的一声。手反射性地向伤口处摸去。
阿杏见状,连忙问:“你怎么啦?哪里痛吗?”
沈元丰摇摇头:“我没事。”可是又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阿杏见他这副样子,哪里肯信,慢慢爬到他的身后,发现了那柄没入肩部的镖,不由地露出了骇然的神色:“沈元丰,你原来伤的这么重?”
沈元丰转过头看着她轻轻说:“这点伤算不得什么?”是真的,如果是平时,这么一把小飞镖,自行拔了,上点药就是,真的算不得什么。
可阿杏不信:“怎么可能?刺得这么深,你昨天就是因为这处伤,所以爬不上岸的吧!”她看着他的伤口,伤口四周的衣衫染满了血液,一些血迹甚至蜿蜒而下,渗到了腰部。
流了不少的血,怪不得脸色不好。她看着他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心中充满了感激,他为了救我,吃了不少的苦头啊!
呜呜,今天真倒霉,文章竟然被河蟹,害我修改了一个多小时……117章有两章,但绝对不是重复章节,只是在修改时一时匆忙弄错了,造成大家的不方便,不好意思!
第120章 归家
第120章归家
金色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大地。小河里波光粼粼。一片的金光,就像是散落在河面破碎的黄金,灿烂的耀眼。河岸两边都是茂密葱郁的树木,河岸上长满了一些不知名的花草,草尖上凝着露珠,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阿杏看着他的伤口说:“你的伤口很深,必须马上处理。”她转过头看了看四周,小河周围都是树林,看不到任何的人烟。
她不由地问道:“这里是哪里?你的伤势必须马上看大夫!”
沈元丰顺着她的眼光看了看四周,说:“这里应该是晋城城郊,具体是哪里,昨晚我也没有注意。”说到这里,他想起昨晚和她的拥…吻、缠…绵,脸上不由地一热。
他从怀里拿出伤药,递给阿杏,说:“至于看大夫倒是不必了,你帮我把飞镖拔出来,再帮我上点药就行了。”
阿杏有些担心:“可是你的伤口那么严重,就这么简单的处理行吗?”
沈元丰回头看着她,安抚地笑了笑:“没关系。这种伤是小意思,而且我的伤药很好,普通的大夫那里还没有了!”
阿杏见他神情轻松,稍稍放小心。她握住镖柄,镖柄乌黑,暗沉,镖身全没入肉中,周围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看上去有些可怕,阿杏吞了吞口水,说:“沈元丰,我要拔镖了,你不要紧张!”
沈元丰低头轻笑:“阿杏,好像是你在紧张。”
阿杏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撇撇嘴,这能怪她吗?从小到大,她还没见过这么严重的伤口了!
沈元丰的声音继续响起:“一口气拔出来就行了,不用怕。”
“我才不怕!”阿杏嘴硬。
沈元丰低声笑,这次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阿杏握住刀柄,深吸一口气,照他说的,一口气将镖拔了出来,镖身大概有15厘米长,镖身薄而窄,寒光森森,上面沾满血迹。鲜血跟着镖身一起汹涌而出,沈元丰闷哼了一身。全身轻轻的一颤,阿杏连忙将手中的伤药倒在伤口上,这伤药甚是神奇,洒在伤口上没多久就渐渐止住了血。阿杏将沈元丰的衣衫下摆撕下一条,绑在了伤口上。
一切都做好后,沈元丰转过身,对阿杏说:“谢谢你,”接着眼光扫到了她身上,怔住,又忙不迭地转过头去,低下头,一副脸涨得通红。
阿杏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散开来,胸口处*光外泄。昨晚沈元丰只是将她的衣服匆匆地裹在了身上,经过了几番折腾,衣服早就散开来,可是阿杏醒来后只顾着他的伤势,是以没有发觉。
阿杏也不禁红了脸,连忙将衣服绑好。她见这件嫁衣下不着寸缕,便想起胡陵轩对自己做的事,心下暗恨。暗暗发誓,以后有机会一定会要好好的“回报”他!不过,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妥,看样子,胡陵轩应该还没来得及对她做什么,沈元丰就赶来救了她。
想到这,她心里对他充满感激,如果不是他,自己说不定真的会被胡陵轩吃掉,虽然即使和他发生关系,她也不会向他屈服,可是终究是被他玷污了,那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沈元丰,谢谢你救了我!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沈元丰抬头看她一眼,见她正看着自己,清澈的双眼里充满了感激,他心下不由地有些惭愧,看样子,她是不记得后来发生的事,否则,她要是知道了我曾经对她做过那样的事,只怕就不会感激我了吧。
“我从军营回来后,就去你家找你,正好碰到这些人将你掳了去,我跟了上去,才刚好救了你,举手之劳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阿杏摇摇头,语气至真至诚:“你为了救我而受了伤。还差点没了命,又怎是举手之劳?”她慢慢低下头,“你救我以不是第一次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沈元丰很想说笑一句,“那就以身相许吧!”可是想起她昨晚她口中一直叫着的名字,心中一黯,这句说笑就怎么也出不了口了。
“那迷香你是怎么帮我解了的?是拿到了解药吗?”阿杏想起过去在中看到的,凡是中了什么什么春…药的,就必须在特定的时间内与男子交…合,否则就会七窍流血而死,自己现在很肯定没有被男人怎样过,她有这方面的经验,自然知道第一次破…身是什么感觉,如今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既然如此,那自己一定是用了解药了。
这句话又勾起了沈元丰昨晚的记忆,那月下的缠…绵悱恻,激…情…拥…吻,,她的娇…媚与热…情,让他的心跳突地一下加快了速度,口干舌燥,小腹处也是火烧火燎。他连忙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她,不让她看到他此时狼狈的样子,说:“这迷香是不用解药的,要么和男子交……合,要么就用凉水浸身,都可以解除药力。我昨晚就是用凉水帮你浸身的!”
阿杏暗自庆幸,还好不是书中写的那种变…态的春…药,要不然自己被沈元丰相救,那沈元丰为了救自己,岂不是要跟自己……想到这。她脸上一热,心突突地跳,
她双手捂住脸,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她偷偷地瞄了他背影一眼,心下庆幸,还好他转过身去,没有看到自己窘态。
日头渐高,阿杏估摸这现在的时候,对沈元丰说:“沈元丰,我们回去吧,爹爹今早起来看不到我,一定会着急的!”
沈元丰点头,他吹了声口哨,不久便有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飞奔而来。骏马跑到他的面前就好像急刹车似的立刻停住脚步,前蹄高扬,仰头长嘶一声,躯干壮实四肢修长,看上去矫健俊美,气势如虹。
阿杏不禁赞了一声:“好马!”
马儿适时打了个响鼻,扬起了头。
阿杏笑,对沈元丰说:“你这匹马还真有意思!”物似主人型,这匹马跟它主人一样那么傲气!
沈元丰温柔地抚摸着马背,回过头对阿杏笑着说:“这匹马名叫黑玉,自我十岁起就跟着我了,脚步快着了,就是在军营里,也没有马能和它相比!”
黑玉扬了扬前蹄,似是十分的得意,阿杏忍俊不禁。
“我们回去吧。”沈元丰说。他将阿杏扶上了马,让她侧坐好,又说:“待会,我把你安置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