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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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杏继续说:“更重要的是,以后我们不用担心被挖角,即使被挖角,我们也可以很快培养出接替的人出来。而且对于戏子没有唱功的要求,这样找合适的戏子就容易多了。”
凌子峰连连点头,看着她的眼中不由地透出一种钦佩来。
阿杏的语气渐渐透出一种兴奋,“还有一点值得说的是,凌老板,以后我们的观众群将不止是那些有钱的人家,不止是那些附庸风雅的人,我们可以将观众群扩展开来,要让城中所有的小家小户都可以进我们的戏院!”
凌子峰不禁抬起头来:“小家小户,他们会舍得进戏院看戏?”
阿杏微微一笑,说:“凌老板,我绝对不是空口说白话,这两天我特意做了一些调查,你知道在茶馆里听说先生,如果再点上些小吃什么的大概就要花到20几文钱上去了。如果我们戏院只收二三十文钱一个的座位……”她停了停,然后加重语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敢保证,晋城所有的小家户一个月起码要来光顾我们戏院几次!凌老板,你想想看,那是什么概念!”
凌子峰皱了皱眉头:“可是二三十文钱是否太少了些?”有钱赚吗?以前来他们戏院看戏最少要花几钱银子了!
“凌老板,不少了!首先你的成本减少了,而且你可以在戏院多增加些位置,这样可以同时容纳多一些的客人。而且我们可以一天开两场戏,就算每场只坐七成满,凌老板,你可以算算那是多少钱银。”
凌子峰在心中粗略地算了一算,不一会脸上就露出惊异的神色,“收入不会比过去少!”
阿杏笑盈盈:“可是你的开支少了三分之一!而且以后,你不用你个再担心有人挖你墙角,因为戏子不再是戏院最重要的支柱!你可以继续营造你所想要的生活环境!没有人可以再用这种手段来逼迫你!”
凌子峰脸上渐渐露出一种凝重肃穆的神色,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走到阿杏的身边,朝着她深深地做了一辑,“姑娘想出如此绝妙的办法,帮凌某度过难关。姑娘的大恩大德,凌某无以为报!凌某哪有颜面和姑娘平分利益,以后听松戏院就是姑娘的,凌某愿为姑娘的管事!”
阿杏连忙上前扶起凌子峰说:“凌老板切莫如此,听松戏院是凌老板的心血,我岂能据为己有,而且我就一张嘴而已,最重要的实施部分还要靠凌老板你,所以利益对半分是最为公平合理的!凌老板你也不用坚持了!”
凌子峰见她言真意切,倒也没再坚持此事。
“凌某第一次见到姑娘时,就知道姑娘绝非一般人,现在看来,姑娘实是聪颖绝顶之辈,想出如此绝妙的办法不说,做起事来更是有条有理,实在是让人好生敬佩。”
被他这么夸赞,阿杏有些不好意思,她心知肚明,那些绝妙的办法,不过是将前世的电视电影的那种形式照搬过来而已……她低下头,硬着头皮谦虚了一番。
最后,凌子峰问她:“这种不用唱的戏,有个什么名头没有?”
阿杏眼珠一转,便说:“话剧,就叫话剧吧!”
第43章 伤者
第43章伤者
这件事情阿杏并没打算隐瞒父亲。因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势必要在戏院里多花点时间,想瞒父亲是瞒不住的。不过她并没有对他说出她与凌子峰合伙的事情,一来银子的来处不好说,二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爹爹怎么会同意让她做生意?而且还是和地位低下的戏子一起!这倒不是说,李润福看不起戏子,只是世人的看法如此,为了女儿以后能嫁一个好人家,李润福不得不顾及女儿的名声。
所以当天下午,阿杏对父亲说起这件事情时,只是说她已经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帮到戏院,并没有说出和凌子峰合作的事情。
能够帮到凌老板,古道热肠的李润福自然是愿意的,对于阿杏真能想到办法帮到戏院,李润福刚开始还是有些惊奇的,但没过多久就释然了,甚至还很愉快的想,女儿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明!一点都没有怀疑阿杏所说的办法是否有用,在他看来,女儿如果说有办法就一定是可行的办法,就像她想到用固定路线赶车拉客一般!
而阿杏与凌子峰谈妥后,也请求他不要对任何人说出她与他合作之事,特别是不能让父亲知道。凌子峰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如果这件事情成功,那她就是他们戏院的大恩人,恩人这么一点要求,他是不可能拒绝的!而且他也明白如果让大家知道阿杏成为戏院的老板,和戏子混在一起,对她这么一个未嫁的姑娘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情,他很体谅她的难处。
可他不知道的是,阿杏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也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嫁出去。只是一般像她这么大的女孩子都是在家里学家务、女红待嫁,从没有哪个女孩子会去做生意赚钱,只要家境不是太过穷困的人家都不会让自家的女孩子跑出去。阿杏不想成为大家眼中特异独行的人,在她还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前,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特异独行带给自己和家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定的低调是必须的。
还是那句话,只要有银子收就好了!
这天因为是观音诞,所以拉客的生意特别好,一直到晚上,天全都黑了,路上没有什么行人的时候,父女两才回去。
马车跑在回家的路途上,淡淡的月光洒照在前路,四周一片寂静。偶尔能听到一两声狗吠和小孩的啼哭声还有就是连续不断地马蹄哒哒声。
阿杏坐在父亲旁边,看着道路两旁紧闭的门户和窗口处透出的晕黄灯光,夜风一阵阵地吹在她身上,有丝丝的凉意。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身旁李润福连忙关心地问:“阿杏,是不是冷?要不你去车里坐吧,车里风吹不进,会暖和些。”
阿杏也不想生病,她点点头,说:“爹爹,那你呢?你冷不冷?”
李润福将马车停下,然后回过头对女儿笑着说:“我没有关系,你爹爹身体好着了,这么一点风算不了什么!”
阿杏知道爹爹的身体结实,所以也不是很担心。
她下了马车,走到后面车厢的马车门那里,拉开车门坐上去,还没坐好,便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她侧耳倾听,有点像……有点像衣袂破空的声音,轻微的,细小的,可能是因为夜晚的街道太过寂静,这些声音一丝不漏的传入阿杏的耳中。
阿杏正在分辨这是一种什么声音时,马车门处突然被什么大力撞击了一下,车身猛地震了一下。阿杏被撞得差点掉到椅子下去,她连忙扶住旁边的扶手,才稳住身子。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阿杏心中惊疑不定。
前面李润福也感觉到这一下的震荡,大声地问阿杏:“阿杏,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没事吧!”
阿杏稳住心神,回答:“我没事,爹爹。”
“你别动,我下车看看!”
阿杏有些不放心:“爹爹,我们还是快走吧!”在这寂静冷清的长街上,这突然的一下实在是让人心惊肉跳,各种稀奇恐怖的想法突然一下的涌上她的心头,让人毛骨悚然,还是早早离开为妙。
可李润福却担心马车被什么装坏了,急着查看。他下了车,走到马车边,看到眼前的情景后,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阿杏在车里听到父亲的叫声,以为出了什么事,也顾不得害怕,连忙打开车门下车。
刚一打开车门,阿杏就被眼前的这一幕惊住了!
马车的后轮旁,斜靠着一名白衣男子,如雪肌肤棕黄头发,这么明显的特征让阿杏一眼就认出了他,此人正是晋王府的三公子!
可是让阿杏惊奇的却不是他的身份,而是三公子明显受了伤!他的双眼又红又肿,紧紧地闭着,手臂处似乎还有伤口,他虽然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但血还是从他洁白如玉的手指间蜿蜒而下,在白衣上渲染出惊心动魄的点点殷红!
他靠在车身上,脸上毫无血色,虚弱地喘着气,听到声音,脸上露出警戒的神色,慢慢地直起身子,双腿微微张开,做出戒备的状态。
“你们是谁?”他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是听声音也知道面前不止一个人。不过好像并没有敌意,要不然这会儿早扑过来,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他才会小心翼翼。
李润福最先开口,他怕女儿害怕,走到女儿身边将她护在身后,“公子,我们是赶车的,没有恶意,我们只是路过这里听到动静才过来看看的,我们马上走。”李润福见他是个胡人,而且看他那个架势就知道对方是习武之人,说不定是江湖仇杀,他不欲掺和其中,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什么都没看见。
不过见他的伤,又于心不忍,软声道:“公子,你伤势不轻,最好早些找大夫医治。”他虽然心底仁善,可是也知道,有些麻烦不是自己可以惹得起的。
阿杏在李润福身后看着三公子,心想,是谁敢把三公子伤成这个样子,不过她也无意去招惹他,这些个权贵,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伤成这个样子,自己如果好心去救他,万一反遭他灭口,岂不是很冤枉?晋王府有的是良医灵药,他绝对不会有是事的,用不着自己来多事。
所以对于爹爹的决定,阿杏是很赞同的。
父女两慢慢后退至马车驾驶座旁,准备一上车就马上驾车离开。
可刚走两步,那三公子却跟了上来,未受伤的手往前方一顿乱抓,不巧碰到阿杏的手,三公子心一喜,就如同溺水者遇到浮木般紧紧地握牢阿杏的手臂,再也不肯放开。
“等一下,请等一下。”他急急地说。
阿杏手腕被他突然的抓住,惊叫了一声。她连连甩了几下,却无法将那只手甩开,如果换做是平时,她早已一个过肩摔将对方摔在地上,可是如今他身上有伤,又是皇亲国戚,她还真怕这么一甩将他摔出什么事来,那她就麻烦了!
那只手沾满了鲜血,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手指冰凉,鲜血粘在了她的皮肤上,滑滑腻腻,隐隐地似乎还能闻到一股子血腥气,阿杏挣脱不了,心里不免有些发毛。
“公子,你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你抓住我女儿干什么?”李润福急起来,连忙上前想分开他们,奈何三公子的手如同铁箍一般,任李润福怎么拉扯就是不放手。
李润福虽然是上过战场的人,有身力气,但毕竟少了一条手臂,加之三公子又是习武之人,他在手上用了巧劲,李润福就是使出了全身力气也没有办法使对方放手。
几次三番下来,李润福已是一身汗。
他看着三公子,无奈道:“公子,你想怎么样?”
三公子轻轻说:“你们找个地方,让我疗伤!”
一直没有出声的阿杏突然看口,她看着三公子冷冷道:“三公子,我们可以送你去晋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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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沈元丰
第44章沈元丰
长街寂静凄清,淡淡的月华为大地铺上一层浅浅的银白。夜风越来越冷,吹在人的身上有着丝丝的凉意。
李润福听到女儿的话,讶道:“你认识他?”晋城的胡人并不止是三公子一个,这里是港口城市,有很多夫人在这里做生意,李润福虽然也听说过晋王有个胡人血统的三公子,但一时也没将眼前这个受伤的人与三公子联系起来。
沈元丰被阿杏突然这么叫破身份,也不惊讶,抓着阿杏手腕的手更是没有半点松懈。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般,“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