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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囚奴-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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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取了药来熬了,让子玉服下,她的神色果然好许多,拂影微微放了心,又派了几人日夜看护着,这才回到房里,楼夫人也被惊动到了拂影房中,见拂影进来,问道:“拂影,你怎么看。”

拂影低低吐了口气,方才淡淡道:“这府内可不就是这么几个人,谁要害我一目了然。”

楼夫人微微点头,并没有说话,站在楼夫人身侧的盈盈接口道:“小姐,我已经按您的吩暗暗打探过了,厨房的李大婶说那银耳汤确实是二夫人身边的丫环命人做的,却迟迟没有人来取,李大婶不敢乱动,正赶上子玉取要,她便她乘了,子玉这丫头向来嘴馋,端个饭菜喜欢自己偷偷尝上一口,她这毒只怕就是这么中下的。”

拂影点了点头,又问:“那银耳汤怎么处理的。”|饭饭小说论坛vicdy手打,转载请注明|。ff。

盈盈又道:“奴婢验过了,那锅里的汤也有毒,已经被奴婢埋掉了。”

拂影忍不住皱眉,心中却着实惊诧,忍不住喃喃道:“若真的是二夫人所为,她的心机可是可怕的厉害,既伤了我,又为自己开了罪,这可是一石二鸟啊。”

盈盈点头;“而且时辰巧合的厉害,也熟知小姐的喜好,小姐回到府内,那汤也做好了,只怕是小姐在路上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拂影点点沉思不语,却是心寒异常,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不由得想起以往些许片断,猛地站起身来,紧紧地握起拳,半晌都没有松开。

楼夫人和盈盈忍不住看着她,拂影吸了口气才笑道:“娘亲,剩下的事我来处理,您回去休息吧。”

楼夫人点点头也不再说,走了几步却停下脚步,回头似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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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母子连心,拂影自然知道她担心什么,只是现在情绪混乱,已经无法平静的和她解释轩辕菡的事,只好疲惫笑道:“娘亲,女儿自会和您解释。”

楼夫人轻声叹了口气,由盈盈扶着回了屋。

天色早已大亮,白亮的光亮透过窗子射进来,落到地面,将窗外葱郁的汁液也带了进来,地上的暗影随风摇曳,却似蒙了一层模糊的细纱。雾里看花一般的看不真切,屋内的帐幔,左右飘荡,仿佛风雨中摇摆的柳枝,看上去竟带着几丝无助。

她虽不把二夫人母子看作亲人,却也没有当作陌生人,她也知道二夫人对她敌视异常,自己不也是如此,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存了心思要她性命,眼下虽没有证据,可是这楼家大院,除了她谁还最有那个嫌疑?何况,她若死了,受益最大的可不是她楼二夫人!

拂影低低叹了口气,忍不住摇了摇头,此事还没查清,冤枉了她也说不定,以前的事她虽不愿提起,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不提便也说不过去,随即走到案前提笔写了一封信。

时光仿佛又倒了回支,她一件一件的数,一件一件的回忆,心也不再那般平静,轩辕菡那双眼却不停的在眼前出现,手忍不住发起抖来,耳畔却是满满的那句:“你逃不掉。”

她一时情绪有些激动,缓了口气才反映过来,她要写的内容与他明明无关,可是总忍不住想到他,想到他对她做过的一切。

是要恨他的,他将她的什么都带走了,回来时物是人非,亲情不再,那种绝望苦涩可不都是他给的。

一封信上寥寥数字却写了足足一个时辰,她愣了半晌才低头吹干纸上墨迹,封好信封,唤了小环进来淡淡道:“替我把这封信交给二哥。”

15

子玉的病很快好起来,拂影询问过确实因她嘴馋喝了一小口才引此大祸,她怜她大难不死,索性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对于二夫人,虽然表面上对她和气,但院中早已暗暗堤防起来,饮食都要经过银针验毒才可食用,这件事拂影令院中人守口如瓶,半丝都不可泄漏,只扬言是楼夫人的幼鸭不明不白的死了几只。

家宴很快就倒了,那日夜风宁静,繁星闪烁,倒是遇到难得的好天气,府内灯火通明,花团锦簇,暗生幽香,仿佛置身王母瑶池,琼楼玉宇,仙境一般到处都散发着一种洋洋喜气,仆人们做事脸上也有了喜色,热情高涨。

拂影跟在楼慕然身后迎接客人,很快,几顶轿宇停滞楼府门前,一对夫妇率先出了娇子,和楼慕然一样的年纪,男子一身烟色刻丝团寿锦袍满身贵气,一侧的女子穿着素净大方与男子的贵气相呼应。眉宇间却带着几分英气。

楼慕然哈哈一笑,拱手迎上前去,笑道:“慕容兄,请。”

慕容夫妇也是笑着回礼,随着楼慕然进府,看到拂影一身白衣站在张灯结彩的楼宇前,安静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慕容禄不由笑道:“这不是拂影么。”

拂影笑首俯身一福,乖巧的笑道:“拂影见过慕容伯伯。”

慕容禄爽快的一笑,故意压低了声音对她道:“你这丫头从小我就喜欢,可惜没成为我家的三媳妇,这也无妨,我们慕容家可是还有一个呢。”

拂影脸上一滞,随即释然,听他说的高兴,有心附和,便装作羞涩的靠向慕容夫人,撒娇道:“伯母,您看看伯伯说的。”

慕容夫妇均是宠腻一笑,随楼慕然进了府。

他们身后便是慕容家三兄弟,大哥慕容成和大嫂慕容氏,二哥慕容澈,老三慕容迟和楼若兰。

慕容成由于常年在外,与拂影多年不见,看到他,拂影着实觉得吃惊,忙迎上去,笑道:“大哥,您怎回来了?”

慕容成穿了一身墨蓝锦衫,身长玉立,举手投足透着一股沉稳气息,他向来不苟言笑,为人深沉喜怒不行于色,见到拂影也只是点点头,说道:“回来办点事。”

拂影知他向来如此,也不在意,转头看向慕容氏笑道:“大嫂也来了。”

慕容氏性子安静委婉,不善交际,与拂影至是投缘,两人说了几句家常这才随慕容成进去。

慕容澈一身青衣表情柔和的走过来,在灯火阑珊的夜色里,清润若风,恍若嫡仙,拂影转头看他,神色中多了几他亲昵柔和,站在一旁的慕容迟脸色一白,稍稍的握了拳,别过头去。

“站着做什么,还不进去?”

慕容澈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稍稍讶异,忍不住笑着将她拉回人间,拂影回神一笑,这才将三人让进府中。

一路上花团锦簇,芳香四溢,到处都能听到阵阵欢笑声,慕容澈和拂影走在前面低低交谈,楼若兰和慕容迟紧跟其后。

今日的楼若兰像是刻意打扮过的,白色的雪纺纱上绣了一路海棠花纹,衣袖处繁花点点,秀气却不素净,平添了几分女子特有的妖娆甜美,她妖笑着偎在心不在焉的慕容迟身边,也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慕容禄夫妇和楼慕然及二夫人就在前面交谈,正在与二夫人说笑的慕容氏看到拂影,温和的向她招手笑道:“好孩子,过来。”

拂影与慕容澈对视一眼,乖巧的走过去。

“伯母。”

慕容氏神色极是高兴,亲热地握了拂影的手,和蔼笑道:“这可都是你命人布置的?哎呀,我来楼府数次,可没见哪次比现在这么漂亮边。”随即转过头看向二夫人笑道:“妹妹你说是不是?”

一旁的二夫人脸上稍稍浮现不悦之色,有碍于人前不能发作,只得陪着假笑。

这时,慕容迟和楼若兰走过来见了礼,楼若兰扫了一眼慕容氏与拂影握在一起的手,脸色一滞,再看向拂影眼眸中不经意的闪过几丝愤恨,听慕容氏正在和二夫人说拂影的皮肤甚是细嫩,不忍自己被排斥在外,笑着插嘴道:“婆婆这是自谦呢,她老人家手上光滑的和玉似的,连我这个做媳妇的都不敢比。”

慕容氏一笑,并不说什么,倒是二夫人脸上欣喜着道:“说起来,若兰的皮肤才叫水灵。”看了拂影一眼,意有所指的道:“有的人只是白皙,,我们家若兰的可是嫩的能捏出水来。”

楼若兰听到自家娘亲夸她,心中自是欢喜,忍不住嗔笑着瞟了她一眼,撇却不动声色的笑道:“娘,看您说的,姐姐的要比我的白许多。”

慕容氏却是略带讽刺的笑道:“妹妹这是夸自己还是夸若兰呢?”

楼二夫人这才赔笑道:“姐姐这不是寒碜妹妹么,我都半老徐娘了,哪里还有那种皮肤,倒是姐姐,风韵犹存呐,这不都比得过二八年华的小丫头了。”

女人家说话自古以来便是绵里藏针,俨然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拂影和慕容迟听得无奈,忍不住对视一眼,相视一笑,这似是儿时便培养的默契,每当两人被人唠叨,便都会露出这种神情,熟悉的养成了习惯,回过头才发觉两已不是从前,微微有些尴尬,目光不经意的扫过慕容迟身旁的楼若兰,却见她正直直的看她,那目光质问犀利,拂影一怔,随即想到自己光明正大用不着藏着掖着,坦然地对她一笑便回过头去。

16

楼若兰却是脸色骤变,只当是拂影挑衅,狠狠地咬了咬唇,袖里的指狠狠地掐着袖角,只着没将那衣服掐出丝来。

这个时辰便差不多要开宴了,拂影这场地选行极好,本来是空着的厢房,多放些废弃物,拂影见它宽敞,窗扇极大,开了窗可见府内造的湖泊假山,朱亭临立,便命人收拾出来,又因这种季节夜风各畅,吹在身上极是舒服,便命人多打了几个窗子,由此几人随是在屋骨,却如临风畅饮,极是畅快。

夜色中幽湖点点,波光粼粼,湖面上水波起伏,在月光下蒙上一层朦胧水色,越发显得不真实。

众人纷纷落座,慕容禄观看四周,忍不住哈哈一笑,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当着楼慕然夸赞道:“楼兄,你家这拂影好生灵巧的心思,她可是个宝,别轻易给让出去。”

慕容氏笑着接道:“拂影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又温柔有才气,也不知以后哪个人家有这等福气。”

楼慕然也是高兴异常,转头看向拂影笑道:“看看,你世伯伯母夸你了,可别骄傲,咱们还等着你这后面的花样呢。”他平时很少开玩笑,难得一说也是极高兴的时候,楼家的人自然知道这代表什么,二夫人和楼若兰禁不住脸色一沉,坐在桌旁沉默不语。

拂影低头浅笑,站起身朝慕容禄夫妇福了一福:“谢谢世伯伯母。”她唇角带笑,微低螓首,正好望得到低垂如翼的浓密的睫毛,加上她神情坦然,眉宇间带了几分调皮,越发觉得灵动可爱,慕容氏喜不自禁,忍不住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欢喜的道:“唉哟这个丫头可是喜欢死我了,我怎么就没生出个这么好的女儿呢,来到伯母身边。”拂影笑着走过去,却并没有坐下,抬头看了看楼慕然,楼慕然笑道:“你伯母让你坐,你坐便是,都是一家人,哪里那么多规矩。”

此话一出,二夫人和楼若兰的脸色又是一白。慕容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楼慕然,慕容澈神色淡定,而慕容迟则是心不在焉。

屋内设了一桌上席,那桌似是单独为一人准备,又是上好的紫檀木,靠背椅,装饰华丽,立在那里有点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气势,除了楼慕然其他人对那椅子多抱些好奇,楼慕然却并不解释,只管和慕容禄夫妇说笑。

到了时辰,饭菜已经逐一上来,楼慕然却迟迟不叫开戏,拂影只怕这菜凉了,叫人端下去热了一遍。

到这里,不难看出楼慕然正在等人,只是楼慕然在本地名声极响,保要设宴便会高朋满座,无一敢迟到者,这桌椅摆放的古怪,那这姗姗来迟只认这人定是极为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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