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世红颜-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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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远平静地道:“不懂吗?这个国家的宗浦是我,我不喜欢夕鸥和那些跟惯了我阿爹的老臣们动不动就把你这个太妃搬出来当护身符,压在我的头顶上。”
“你跟我说这种话,莫非想翻天了不成?”伊梨坐起身,两眼圆瞪,死死盯着那张脸孔,从那个笑容中,她猛然感觉到一股戾气。
慕远伸手一拉,重新将她拉回身畔,翻身将她压下,笑得更加狰狞。“干什么?还跟我摆太妃的架子?你怕是忘了你现在跟我是什么关系吧?你给我听好,从今天开始,你要想慕遥和夕鸥没事,就不要在我面前摆那臭架子,好好服侍我才是你的职责。要不,我就把我们俩的事弄得全国皆知,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勾引谁?要是你的一双儿女知道他们的母亲和自己的大哥**,你怕是被拿去做人祭,也洗不清你身上的污垢吧。”
“归海慕远……我,我算看清楚了你这个可恶的小子!你……”伊梨气得双眉倒竖,举手想要狠狠扇他一耳光。
“跟我在床上做这种事,还想扇我耳光?你这个天生的荡妇、贱女人,只要我对你这样做,你不就乖乖地屈服了?哼!”
慕远凶狠地抓住伊梨的纤腰,好像一头被饿了多日,双眼发红的野兽,在赤裸的女体上逞尽兽欲。伊梨流着眼泪,却不自觉地随着身上男人的律动,拼命扭动身躯,不停发出放浪的呻吟声,她无法抗拒那种力量,她的身体,从那时开始已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然而,就在两人疯狂地泄欲时,寝宫的门忽然“砰”地一声被撞开,迷失自我的伊梨瞬间清醒,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第四十四章 真相大白(三)
冷星桓摇摇头道:“我真是搞不懂你这个人,说话做事没有一点皇帝的样子不说,思想还如此颓废,你小小年纪,表面上天真淘气,内里却一心求死。不过话说回来,我倒觉得你一点都不昏庸,反而早熟得很,对一切也看得比很多人更明白,恐怕只是因为经常受你皇叔的压迫,才抬不起头罢了。可你即使不想做皇帝,现在也还是皇帝的身份,你既然想过要结束乱世,就该想尽一切办法建立自己的势力,来和玉景麟对抗。但是,你却想引敌人进皇城,让皇族在残酷的战乱中和他们玉石俱焚,你以为这样就能颠覆这个国家,把那么多年的纷争结束吗?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懦夫的行为,更无法换来太平。”
玉盛辉听她这话,忽然笑了起来:“是啊,朕的确是个懦夫,整整八年了,朕做了八年的傀儡,要对付皇叔,竟毫无办法。本身手无缚鸡之力,满朝文武,又找不到一个可以信任的臣子,就连后宫的嫔妃,也是听凭皇叔推选,朕除了不和她们生下子嗣之外,居然没有任何办法表示对皇叔的不满。”
他笑过之后,深深地垂下了头,冷星桓凝望着他,心中不禁一阵酸涩。也许她的话说得有些过重,偏偏触碰到了玉盛辉灵魂中最脆弱的地方;也许,摄政王玉景麟的势力大到何种程度,她全然不得而知,唯一明白的只有这个可怜的少年天子。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很想帮他一把,女人的直觉似乎告诉他,若是这个小皇帝能自己掌握到权力,应该是一位足以受到万民爱戴的仁君。
“姐姐,你……应该是邢震洲的红颜知己吧?”
玉盛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竟将冷星桓着实吓了一跳,这小皇帝怎么总是喜欢出其不意?
“胡说八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梵灵女子。”
“普通的梵灵女子,肯为她的王冒着随时都会丧命的危险混进皇宫?当年邢震洲上任梵灵大领来蟾州受封的时候,朕就看出他绝非寻常之人,后来朕亦听说过他身旁有位得力的女将冷星桓,额上生着赤星,只可惜无缘得见这巾帼英雄的风采。 “姐姐,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你认为我是冷星桓?可你在我额头上并没有看见赤星,不是吗?而且,‘月异星邪’的灾星之说,百年来便有此传言,碰到这样的人,莫说是皇帝,就连普通人也会想要避开她或是除掉她才对吧。”
“朕可没说你是,究竟是不是,朕也不想刻意去知道,但今晚你不能走,必须得留在这里。”
“你没弄错吧?还真要我侍寝?”
玉盛辉总是爱在冷星桓心情刚恢复平静的一刹那又挑起“战火”,见她急了,小皇帝好像特别开心。
“你明明就想帮朕,为什么就不肯承认呢?朕可提醒你一声,你要是现在出去,可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外面的侍卫、管事嬷嬷和宫女都是皇后的人,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他们对朕的监视尤其严密,只消一发现异常,来侍寝的女子必然遭来杀身之祸。”
“什么?皇后?”
“皇后是皇叔的外甥女,从朕登基开始,她名义上是朕的妻子,实际上同样是皇叔安排在朕身边的眼线。今日召幸你的事,恐怕当你坐上轿子时,她就已经得知,你想帮朕,朕同样也不想让你遭到陷害。听着,今晚无论如何,你跟朕都得把戏演完全套,明日一早,朕自有办法先保住你,才能找到机会和皇叔对抗啊。”
“你说……你愿意和玉景麟对抗?你真的愿意信任我?”冷星桓闻听此言,觉得十分意外。
“一个可以为邢震洲冒险到朕身边来的人,朕又为何不能信任?也许就是因为遇到了你吧,朕突然想……和命运来一场赌注。”玉盛辉轻轻将双手覆上她的手背,精致的脸庞上泛起了一缕微带苦涩却似在学会坚强的笑意。
虽然是在近海的天子之国银桂,人们也渐渐感到了秋的凉意,蟾州的摄政王府内,院里的桂花已次第开放,夹杂在火红的枫叶中间,散发着浓郁的香。天空看起来很高、很远,红叶在天的映衬下,更显得鲜艳夺目。齐淮礼站在一棵枫树下,时而抬头望天,时而又低头看着静静的莲池,干枯的莲叶无力地垂着,仿佛一起风,叶片和叶柄连接的脆弱处就要折断。
在这摄政王府中究竟度过了多少郁郁寡欢的日子,齐淮礼已经不记得了。然而,当日齐淮信在青淀的表姑家中猝死,被装进棺材时的那一幕,总会像恶梦一样缠着她,怎么也无法淡忘。她原本以为狠心的哥哥死了,就能摆脱他的魔爪,不用成为一件物品,被送进这王府,可命运似乎就是注定的一样,她弱小的力量根本不能改变自己的生活。她记得那天被凌若松送上马车后,就没有再见到过邢宛桢,那个和自己的命运相似的女子,如今又过着怎样的悲惨日子?每当想到这位年纪轻轻就变得痴傻的嫂嫂,她的心就会越来越酸。
“不用害怕,喜欢强迫女人的男人,是寡人所看不起的,等你决定接受寡人,并答应为玉家生儿子的那一天,再让你侍寝也不迟。”
第六十九章 蔷薇陷阱(二)
夕鸥坐在邢定国的帐篷里,不时撩拨着头发,朝外望望,然而这一整天,她都不见他回到帐中,连柱子也没有进进出出。
他上哪儿去了?难道骑着马到野外狂奔去了吗?她怨恨邢家人,故意把听闻的事实道出,很想邢定国得知后,整个人就此垮掉,生不如死,但夜幕已经降临,仍然不见邢定国的踪影,她不禁产生了强烈的不甘。难道她并没有看透那小子,他其实是个很有理智的人?
“柱子,怎么今儿一整天都没看到小王爷?该不会是被那个瀚澜公主迷住了,两个人到什么地方幽会去了吧?”
“说什么鬼话呢?那个小辣椒在小王爷的帐篷里,他们俩根本没在一起。”
“真好笑,那个丫头人都小王爷帐篷里了,你编故事也该编得圆滑一点,不是吗?”
“不信拉倒,咱们小王爷可不是那种会随便欠风流帐的人。”
“喂,别说了,小王爷回来了。”
外面柱子和近侍们谈话的声音,夕鸥听得清清楚楚,听说邢定国回来了,心头又生出一条诡计。没听到马蹄声,估计那小子是从远处走路回来,她飞快地坐到帐篷的角落里,耷拉着身子靠坐在地上,双手将脸一抹,得意的表情立刻收敛了回去。
邢定国果然就在不久之后走进了帐篷,脸色似乎有些苍白,手里却端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摆满了装着牛肉的盘子,还有一大坛奶酒。他望见坐在那边的夕鸥,冲她苦笑了几声,忽道:“你会不会喝这玩意儿?要是会的话,就陪我喝几杯。”
“瀚澜国的人,难道还有不会喝酒的么?你们烈洛的奶酒,喝起来也不算难喝。”夕鸥冷笑着,走到他面前坐下,端起酒坛,给自己和邢定国都倒了一大碗奶酒。
“你……你说啊,事情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呢?”
两人一边对酌,一边品尝牛肉,邢定国自己也不知道,酒量会随着心情不好而变得更加不好,才喝了四五碗,脸上就露出了两团红色,脑袋都晃了起来。他嘛嘛咧咧地跟夕鸥说了一大堆话,对方一句也没回答,他却似乎在那里自娱自乐,或许醉在酒里,便不会那样痛苦。
“唔……我是怎么了?怎么看到两个你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忽然跌坐在卧席上,指着夕鸥傻笑。
“你喝醉了。”夕鸥的笑容很淡,却藏着诡异。
“喝醉了?我哪里喝醉了?醉的那个……是你吧?”邢定国突然上前抓住她的双肩,一把将夕鸥拉到身旁,凝视着她的大眼睛,微醺的目光中透着危险的味道。
夕鸥开始是很惊讶,但很快恢复了之前的表情,竟笑了起来:“醉了才好,醉了的你,才会露出本性啊。其实这种时候,你一定很想要女人吧?你羡慕你的皇兄,他曾经有过很多女人,可你却为了做你母后的乖儿子,连女人都没碰过,这样强忍着,对男人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不是么?”
“呵,你……你很了解男人吗?你的经验很丰富吗?”
“那么你愿不愿意自己来解开这个谜题呢?”夕鸥搂过他的脖子,轻轻在他唇边印上一吻。
这一吻不打紧,邢定国从来没有试过和女子如此亲密地接触,酒意一上来,顿时浑身燥热。他盯着夕鸥美丽的脸庞,发现那张脸、那个眼神越来越娇媚迷人,和大平的女子不同,这个异国公主,从头到脚似乎都散发着一种野性的美,像山野中盛开的红蔷薇,几乎要夺走他的魂魄。
夕鸥甜甜地一笑,故作羞涩地低下头去,她知道,他已经被她迷住了,至少在酒的麻痹下,未经人事的邢定国很脆弱,哪里能抵挡住她的致命诱惑?片刻,她转头吹灭了桌台上的烛火,开始亲吻他的额头、嘴唇、颈项……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丝毫也不陌生,早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她就因为对二哥慕遥多年的畸恋无法说出口,而尝试和陌生的男子欢爱,甚至将对方想象成慕遥的样子,在欢愉之后,便残忍地割断他们的咽喉,神不知、鬼不觉。但是,她不想如此对邢定国,她要他活着,更痛苦地活着。
此刻,邢定国终于顺从了自己的欲望,也许是酒意的催发,让他沦陷了。夕鸥的一举一动,似乎是在故意玩火,挑逗他的情绪,可他感受着她的抚触和热吻,仿佛她的每一个神情,都在渴求着什么。他到这个瞬间才发现,烈洛民族的血统,令他天生在这种事上就带了一种狂烈的本能,他遵从了她的愿望,左手紧紧搂住她的上身,右手开始疯狂地撕扯她的衣裙。
“啊,不……”当夕鸥见识到邢定国狂野的那一刻,全然超乎了她的想象,但为时已经晚了。
少女的外衣已掉落在地,里衣也被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