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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骨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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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检查成果。
没有达到完美的效果,惩罚是非常严厉的。
例如绕着洗剑池跑一千圈。
简单。
我是说拎着百斤重的两个铁桶。
桶里还要装满水。
顺便打满20大缸水。
缸好大。
每个都足够装下至少50桶。
听说少林就是这么训练刚刚入门的弟子。
而且一练就是3…7年。
难怪少林寺巍然屹立千年不倒。
训练方法真够变态。
显然青城派好学的精神是有目共睹的。
掌门凌零弃的智商也的确是青城之冠。
他的原则:师夷长技以治夷。
学习是为了更好的打击对手。
所以,他不但学习还做了改良。
主要是在质量上下功夫。
少林用木桶镶嵌铁尖。
青城就用纯粹钢铁制铁缸。
少林要求每人每天挑满4缸水煮饭洗衣浇菜。
青城就要求每人每天挑满20缸煮饭洗衣浇花。
少林拥有一望无际的菜园。
青城则拥有天下第一的大花园。
至少比少林菜园大五倍。
只是苦了青城弟子,训练强度比少林大五倍。
尽管时日尚短,但是效果显著。
虽仍名列第九,可是却今非昔比。
凌零弃上任以来,青城派排名蒸蒸日上。
从十年前的第18名,直接跳跃到第9名。
甚至典猱的出现也成了他的功劳。
名次虽然还是第9名,但是势力却骤然提升了数倍。
首先是名人效应下,青城派的报考率提高到仅次于少林武当。
人数第一次突破1,000人。
要知道典猱可是土生土长的青城模范学生。
其次是镖局的生意猛然番了两番。
试想保镖不过是为了平安抵达目的地。
现在典猱是黑道武林盟主。
他总不会抢劫自己家的货物吧?
果然,所有“大镖局”的货物都平平安安顺心如意。
水幂滔自己也练剑。
从来不避讳我们。
他修炼的是半月剑法。
半月剑法一共六节。
半月似的剑光分成四道盘旋飞舞。
我知道他已经练成第四节。
每一招都会有四道半月刺出。
每天清晨布置了作业他就去不老峰·凌烟阁·沧海堂。
在那里接受指导。
中午回来验收我们的成绩。
继续布置作业。
自己也练剑。
每天下午是我愉快的时候。
因为我在偷学半月剑法。
短短的月半时间,我已经学会了半月。
不是因为难。
而是因为断断续续。
水幂滔没有完整地施展过前四节。
我也只好拼凑。
直到那一天。
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居然从头到尾宴练了一遍。
我当然不会客气:学会
或许是明天的备战压力太大。
因为战绩排名决定教官。
教官的资格:高级玉腰带
他希望的教官是冼承质。
高级银腰带的第一高手。
我希望的教官还是水幂滔。
毕竟这么负责的教官非常罕见。
而且他从不藏私。
提前学会高级剑法全靠他了。
只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天意难料。
夜晚。
我孤独、淡漠、忧郁、沉默。
窗外明月高悬、树影婆娑。
风温柔得像是一声叹息。
淡淡的宁静。
我享受这种气氛。
对我来说有种东西多余。
睡眠。
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失眠。
永远。
整夜睡不着。
仍然神采奕奕。
于是我整夜地练剑。
白昼和大家一起练剑。
黑夜和月亮一起练剑。
我的剑仿佛陷入了凝滞的怪圈。
看不到左手。
也看不到右手。
难道我走到了路的尽头。
持续了将近半年,我终于确定了。
我真的走到了尽头。
或许典猱可以告诉我怎么办吧!
去挑战“天剑”柳轻侯。
心中一个声音呼啸。
去挑战“刀君”铁在烧。
心中的那个声音狂笑。
我淡淡地聆听着。
仍然孤独、淡漠、忧郁、沉默。
不知伫立多久。
呼啸消失。
狂笑不再。
心中一个声音无限惋惜地念出来。
陌生又熟悉。
手指不受控制地在万年铁砧松身上中写下3行24个字。
剑即是掌·掌即是剑
剑即是我·我即是剑
剑即是道·道即是剑
每一笔都比前一笔轻。
轻盈得像是飞舞的蝴蝶。
每一笔却比前一笔柔。
温柔得像是初恋情人的吻。
每一笔还比前一笔淡。
平淡得像是悠久的岁月。
每一笔更比前一笔雅。
雅致得像是遗忘多年的小诗。
我轻柔淡雅地写完。
快乐似神仙。
转身、迈步、进门、上床。
良久。
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
窗外一幕奇景。
那株经历了悠久岁月、无数闪电雷霆、仍安然无恙的万年铁砧松不见了。
永远。
消失。
我看着双手。
白皙。
透明。
修长。
完美无缺。
直至黎明。
一路上。
尽是流言蜚语。
关于万年铁砧松荒诞不经的传说。
不过很快平息。
那是奇闻轶事的宿命。
调查没有任何结果。
因为只有我知道原因。
试剑堂。
宽阔。
雄伟。
肃穆。
安静。
正中椅子上坐着高级银腰带10大高手。
两侧地上站着等候考试的350名中级白腰带学生。
每个门派都讲究长幼尊卑。
你始终都要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比如说站立的位置也是一种规矩。
江湖规矩。
所以,我不情愿地站在最前列的第2名。
我清清楚楚地看得到大堂另一侧的最前列的人。
排在第1名的金鹏。
排在第3名的风思舞。
他们要和我们切磋武功。
单数和双树之间的切磋。
保证前10名高手之间不会“误杀”。
这是费无极的建议。
其实就是命令。
如果不是风思舞的说项,我可能下场会非常凄惨。
因为费无极感到很没有面子。
感到愤怒。
大人物愤怒的时候,通常都是小人物倒霉的时候。
我的运气实在不错。
很不错。

第九章 迫战

这次的晋级赛绝对是认真的。
研究过对阵表的我愕然发现一个结论。
居然“误杀”为零。
每个人的对手都非常接近。
必须凭借真正实力才能取得好的排名。
我看不到独孤寂灭。
但却知道他准备扬眉吐气。
三个月来白昼练剑时间不算,夜晚饭后睡前他总是被修理。
单日金鹏。
双日风思舞。
每天夜晚的惨叫声都骇人听闻地凄厉恐怖。
妥协。
求饶。
……
使尽了各种手段却根本无法让铁石心肠的人产生丝毫的怜悯与同情。
经历三个月地狱式特训独孤寂灭不但武功有了长足的进步,还落下一个毛病。
挑战。
乐此不疲地挑战。
疯狂地挑战。
凡是中级白腰带没有一个不曾和他交过手。
虽然经常鼻青脸肿伤痕累累。
但是昔日懦弱怕事的独孤寂灭不见了。
现在的他好勇斗狠嚣张跋扈。
无非是仰仗着两大靠山。
金鹏。
风思舞。
我知道他们的用意。
是怕独孤寂灭弱了他们的名头。
用的手段非常极端。
本来就是两个非常极端的人。
一个剑痴。
一个剑狂。
却又极度相似。
他们知道我在隐藏实力。
他们从来也没有问过我原因。
他们信任我。
就像我信任他们。
但是我还是没有告诉他们那个秘密。
我就是快乐的杀人蜂。
因为后果太严重。
我甚至打算忘记那段回忆。
一切重新开始。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有点压力。
有点束缚。
有点奋斗。
平静。
温馨。
快乐。
我心不在焉的时候,仍然发现了他的眼神不对。
他的眼神阴险、毒辣、鬼祟。
他相貌猥亵、衣衫华丽、腰间的木剑都是最坚硬的铁砧木。
他漫不经心地望着我。
我感到古怪。
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鼻端刚刚传来的淡淡的不知名的花儿的幽香。
是一个女孩儿悄悄走到了我身后。
直觉告诉我她是一名超级美女。
至少比他身边的那个美女要美丽。
因为他居然没有偏头看。
哪怕只是看一眼。
原来他在看她。
我不认识这个家伙。
如此讨厌的纨绔子弟我应该记得很清楚。
如果见过面的话,哪怕只是一次。
我也不想惹麻烦。
因为美女通常也是麻烦的代名词。
超级美女则是超级麻烦。
但是我不能随便动弹。
青城派虽然没有少林派的那么多的繁琐森严的清规戒律,但是也非常讲究规矩。
起码违反试剑堂禁止喧哗这一条的惩罚就是10鞭。
制造混乱的秩序同罪。
结果就是我一动不动。
比试正式开始。
她有意无意地站在我身后的阴影里。
他的眼神充满了嫉妒和怨毒。
这一次盯住的是我的脸。
我淡淡地叹息。
麻烦要来,躲也是躲不掉的。
他站立的位置说明他是个补考生。
蠢才。
这是我的结论。
十场比赛同时进行着。
我根本无心看拙劣的表演。
我关心的是她。
虽然无法回头观看,但也不是一定要看才清楚。
有时候,看了也不清楚,不看也清清楚楚。
谷幽兰。
果然是她。
我就知道一定是她。
她排名第14。
对女孩来说这个排名很高。
攻杀剑法脱胎于两军交锋的战场。
讲究:狭路相逢勇者胜。
惨烈无匹的气势。
别说是她,即使是金鹏和风思舞也无法真正体会其真髓。
我当然例外。
因为我恰好是从血雨腥风的刀光剑影中度过了我的童年。
女孩多数柔弱婉约,自然无法象男子横眉立目拔刀相向。
何况攻杀剑法大多数招数需要强悍的臂力。
“古辉对阵夏侯霸。”裁判大声地宣布。
夏侯霸是补考生。
不过并非战绩拙劣,反倒是上届中级白腰带排名第一的好手。
若不是因为性格太过凶悍毒辣,在私斗中将失去反击力量的对手故意致残,也不会被罚留级。
不过由于家族在派内极有权势倒也摆得平麻烦,甚至学到了攻杀剑法的最后两节。
第七节和第八节。
堪称此次晋级赛的热门夺冠四人之一。
另三个人中当然少不了金鹏和风思舞。
还有一个人是靼岛君。
靼岛君身世非常奇特,个性孤僻,一个朋友也没有。
他的剑法风格极强烈。
宛如鬼魅。
没有人敢惹他。
即使是独孤寂灭最疯狂的时候也不敢。
因为每次的晋级赛金鹏和风思舞都是在两败俱伤的局势下险胜。
靼岛君每次都名列第三。
上次是第二。
他没有任何家族背景,也是孤儿。
我很想和他交个朋友。
但是他行踪不定,前段时间又太忙,所以就算了。
或许比赛结束了,应该和他谈一谈。
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尤其是特别强悍的朋友。
夏侯霸不同。
他压根就瞧不起我。
他压根瞧不起任何平民出身的人。
他压根就认为我是贱民的后代。
这个观点适用于大多数世家子弟对大多数平民子弟的看法。
我当然就没必要结识他。
只是想不到平常碰不到,今天却躲不过去。
当夏侯霸盯着谷幽兰看的时候,我就注定和他结下了梁子。
现在比试居然就安排了一个合理合法的环境。
夏侯霸冷笑。
仿佛已经看到我断手断脚在血泊中呻吟。
这是他一贯折磨对手的伎俩。
他希望看到我颤抖着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向自己求饶。
可惜我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淡淡的嘲笑。
他的眼神更加阴森。
可惜我仍然还是无动于衷。
即使是面对天下最凶残的响马之王我也没有怕过。
比起“蜂王”欧阳阔海,夏侯霸不过是一条哈巴狗而已。
更何况现在的我甚至不再害怕那一道看不到的刀光。
包括天神一般的铁在烧。
第一轮第一百七十二场。
“开始!”裁判大喝一声退出场地。
我淡淡地握住剑柄。
右手。
看起来差不多,左手却始终比右手快不知道多少倍。
我甚至不敢再用左手。
恐惧。
不受控制的恐惧。
万年铁砧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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