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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骨灰-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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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总算遇到了疯子。
那就是我。
我仍旧没有出剑。
剑在鞘内,紧紧握在右手。
雄躯蜷缩成一团肉球,高速欺近剑客胸怀。
剧变陡然发生。
眼看我要大功告成的一瞬,雷剑倏地提前发动了。
“嘶!”
空气眨眼间被抽空,发出不可思议的轰鸣。
那柄剑携带着庞大无匹剑气,闪电般劈向我的身体。
剑与我相距不过半尺。
不论出剑,还是闪躲都来不及了。
我甚至看见剑客眼眸里闪过一丝狰狞冷笑。
“若真有这个破绽,那我早被别人碎尸万断了,怎能还活生生站在你眼前。”
我懊悔地闭上了眼睛。
同时出剑。
剑光璀璨夺目,有如天际一颗最美丽流星。
剑客欣赏地瞅着我和那道剑光。
“如果假以时日,你也许会是一名最可怕劲敌。”
我再次读懂了他眼神涵义。
我微笑望着他。
我们在“深情”凝视里错身而过。
那一瞬,他眼神里的惋惜陡然变成了错愕,继而变成了恐惧。
因为他蓦地发现,我右手剑居然不是刺向他的,而是化作一道精虹,闪电般没入远处裴塞鸿的背脊。
剑客握剑右手没来由一颤。
我趁机猛地挺身弹射,险险掠过第七重雷剑边缘,消失在他身后。
剑客有点诧异,为何会出现刚刚那股突如其来的麻痹感。
倏忽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唤醒了他的迷惘。
伸手一摸,胸腹陡然裂成两半。
五脏六腑奔流而出。
隐隐地他感觉到一股微弱无比的剑气,一闪而逝。
“居然用匕首偷袭……你……你不是少林派弟子!”
剑客颤抖着双唇,作出这句话的嘴型。
可是,不但没人看到,更没人听到。
因为疼痛使他七窍流血,殷红液体迅猛无俦地淹没了这个秘密。
“头……好晕啊!”齐绣羽娇躯摇摇欲坠。
可摔倒后接触的不是坚硬地面,而是温暖略带汗湿的怀抱。
我紧紧搂着她。
不是因为趁机揩油,而是因为我四肢无力,需要依靠。
与其说我扶着她,不如说是借着她的支撑,让我继续保持站立姿势。
雷动九天岂是说笑。
剑客的剑亦非可以随意玩闹的事物。
为躲避那记第七重雷剑,我耗尽了所有真气,现在虚弱得像一个婴儿。
我很想躺下,但是绝对不可以。
因为战斗尚未结束。
眼前还有一名可怕敌人仍在厮杀。
“噗噗噗……”
空气中绽放出一朵朵硕大如盆的诡丽血花。
枪手,射手一名接着一名直挺挺倒下,眼内充满一种难以置信的惊诧。
小青象一条修炼千年的灵蛇,游离于枪锋箭影之间。
她一个人就拖住了一百零八名精锐武士。
每次举手投足,必有一名甚至数名武士倒地而亡。
她的暗器很绝。
无影无踪。
见血封喉。
会爆炸。
如一朵朵怒放的鲜花。
唐花。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猛然想起那个江湖上最古老的家族。
蜀中唐门。
唯有他们才能培育出最可怕高手。
唯有他们才能制造出最恐怖暗器。
我开始犹豫是否再度出手。
我有杀手锏。
我可以将她一击毙杀。
问题是……我能否狠下心肠对付她。
一个千娇百媚,妖艳得象小妖精似的女子。
她在扭动着柔软无匹的腰肢,闪躲着枪林箭雨。
每一次挪移,每一次俯仰,都处处夸张表现着她凹凸玲珑的曲线。
小青穿的衣裙很薄、很透,被香汗浸透后更勾勒出无限美景。
恍惚间,我忘记了怀中昏迷不醒的齐绣羽,只顾望着那尊娇嫩无比的胴体。
那是一场危险而刺激的舞蹈。
当我清醒的时候,她已距离我不足三丈。
街道上看不见一名站立身影。
枪兵、射手们的尸体布满“芙蓉斋”内外。
每具尸体都面目模糊不清,鲜血厚厚地糊在了他们脸上。

第四十七章 小青

我们静静对峙着。
中间隔着昏迷不醒的齐绣羽。
我在小青接近的刹那,将她放到了地上。
于是,小青的脚步嘎然而止。
她的柔嫩小手深深拢在袖子里,“含情脉脉”地瞅着我的左手。
因为它也藏在袖子里。
我身后不远处,是剑客一分为二的尸体。
在他旁边,是被一剑穿背的裴塞鸿。
小青用眼角余光审视着这一切,然后看我左袖的目光凝重了整整五倍。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滴冷汗顺着脖颈缓慢流淌下来,静谧地落在齐绣羽的裙带上,再慢条斯理地坠落尘埃。
那声响宛若一道惊雷。
我心脏狂跳不止,袖中左掌布满汗水。
我的眼睛纹丝不动地盯着她的双袖。
这是一场颇费心力的决斗。
稍一分神,你就得和花花世界永远说再见。
所以我笑。
我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胸有成竹的微笑。
它证明我没有油尽灯枯,而仅因顾虑陷入昏迷的齐绣羽安全才不出手。
当然,这是个天大谎言。
我知道,凭如今状态,哪怕连一只鸡都刺不死。
何况小青比鸡厉害至少一万倍。
她是蜀中唐门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女性高手。
唐花很可怕。
可一瞬千里更可怕。
武林中总有那么几个人可以侥幸躲过唐花,可最终他们还是死在了唐花之下。
起初,我不明白为什么。
直到刚刚匆匆一瞥中,我看见了她的轻功身法。
一瞬千里。
传说中臻至最高境界,可以一眨眼逝出千里的轻功。
夸不夸张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一点,现在除非使诈,否则绝对是死路一条。
因为我的剑,她躲得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断煎熬着两人有限的精力。
慢慢地,我发现了两件有趣的事。
她有点害羞,有点焦急。
害羞我可以理解,也许她是处女,所以害怕男子长时间注视被汗水湿透的半透明薄衫。
可为什么焦急呢?
是害怕援兵随时抵达,还是另有顾虑,譬如说暗器不够用了。
我用眼角余光仔仔细细审视她,连身上最隐秘部位也不放过。
我在找唐花的藏匿处。
顺便揩油。
这时,我不得不承认两件事。
一件是:发育健全的年轻漂亮女孩真的很养眼,尤其当她穿着半透明薄衫的时候。
另一件是:男人是天生的色狼。
哪怕像我这般从未和女子燕好的处男,也照样懂得如何让女孩子感觉浑身不舒服。
我的眼神犀利如剑,一层一层地剥光了她的衣服。
我一寸一寸地寻觅着。
目光像两只无所顾忌的手,肆无忌惮的游弋着。
她先有点忸怩,然后有点恼火,最后有点愤怒。
当她快怒不可遏的时候,我则差点笑出声来。
因为我终于看出了她的底牌。
双袖。
没有比袖子更适合藏暗器的地方了。
我终于笑了。
像一只看到小鸡的黄鼠狼。
她纹丝不动,唯有脸色渐渐变得有点苍白。
我笑眯眯地盯着她的袖子,先是左袖,后是右袖。
于是,她脸色愈来愈白。
“你只剩下最后一枚唐花了,对吧?”
我悠然自得地问,就像问对方吃饭了吗一样随便。
小青脸上终于血色褪尽,咬紧银牙道:“就算只有一枚,你也一定躲不过!”
尽管她声色俱厉,可微微颤抖的春袖,已彻底失去了稳定。
我知道一名暗器高手,手腕颤抖意味着什么。
于是,我更加和颜悦色道:“那你何不直接射杀我?”
她冷冷地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心里在打鼓,如果这小妮子真的不顾一切发射唐花,那么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幸好没有。
她开始反击:“那你为何也不动手?是没力气,还是受内伤啊?”
她不待我回答,立刻追加了一句:“你的剑不是很快吗!”
我冷笑一声,幽幽道:“你是刺客,我是保镖,大家责任不同。能不能杀掉目标是衡量刺客好坏的标准,但不是衡量保镖好坏的标准。如果她死了,哪怕我杀掉你也无济于事。何况杀掉你容易,处理后事却很难。亲爱的唐小姐!”
小青保持了一会儿诡异的沉默。
半晌,她嫣然一笑道:“原来你害怕我们家族的报复!”
我干笑一声,道:“不错,蜀中唐门一向睚眦必报,我不过是一名保镖而已,哪能不怕?”
小青好奇道:“可是你并不害怕将军,难道将军不比蜀中唐门更可怕吗?”
我傲然道:“那不同的。我尊重自己的工作,工作中得罪的人是没办法避免的。”
小青灿烂一笑道:“这么说,你打算放我走?”
我苦笑道:“我不想得罪蜀中唐门,更不想日夜防范被人下毒、放冷箭。”
小青愈来愈轻松道:“其实你人不错,如果你不做保镖,我不做刺客,那该多好!”
我奇怪道:“嗯,为什么?”
小青霞烧玉颊,娇艳欲滴道:“大坏蛋,如果你以后不再用那种眼神看女人,人家可考虑让你追我!”
我差点栽倒在地,暗付:“现在的女孩子真是开放啊!”
小青见我不答,不禁柳眉倒竖道:“你不愿意?”
我哪敢怠慢,连忙道:“岂敢岂敢!我只是怕配不上你!”
小青转怒为喜,忽然幽幽问道:“你在找借口!是不是因为她?”
她问这句话的时候,一双星眸里射出咄咄逼人的寒芒,好像随时都准备出手似的。
我吓了一跳,赶紧道:“哪里哪里!我不喜欢比自己年龄大的女孩子!”
小青喜滋滋道:“那你告诉我,是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我的娘啊!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啊?”
我心里惨叫着,却不得不正经八百道:“你现在没她漂亮,不过以后一定比她漂亮。”
这句话除了最后四个字清清楚楚外,其余的都是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
小青终于满意了。
这时,街道上传来一阵惊心动魄的马蹄声。
不待我提醒,小青闪电般消失了。
“有空我来找你玩!”
这句话幽幽传入耳中,正是我再也支持不住摔倒在地的时候。
小青人间蒸发似的消失在秘道深处。
她用的是瞬息千里。
我长嘘了一口气,暗暗庆幸着。
“我果然没料错,如果那一剑出手绝对刺不中她。唐花之下,却会多出一条孤魂野鬼了。”
我的衣服再次被冷汗浸透,心里庆幸逃过一劫。
我哪里知道,这只是劫难开始,而非结束。
也许早知邂逅小青会那么糟糕,我情愿就这么简简单单死在唐花下。
唉,也许只是也许,命运却是注定无法改变的。
做戏做全套。
好杀手和好戏子一样,都是很敬业的。
在我考虑给自己“化妆”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一双眼睛。
比阳光更灿烂。
比月光更静谧。
比星光更温柔。
我心脏差点跳出腔外。
准备刺入腿股的匕首,也悄悄收回了袖内。
我不知道呆会儿怎么解释。
一个见习少林弟子,毫发无损地歼灭了“金戈”小组的事实。
不过我已无暇细想。
因为她提出一个更尖锐的问题。
齐绣羽笑盈盈地问道:“你告诉我,是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我差点被噎死。
女人如此执着于一副臭皮囊干什么?
“嗯?”齐绣羽用好听的鼻音,提醒我不要发呆,赶快回答。
我酷酷地道:“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你都比她漂亮。”
她满意地笑了,像鲜花盛放般娇艳欲滴。
我却狼狗般支棱着耳朵,聚精会神地聆听着秘道内每一丝细微动静,生怕突然飞出一朵唐花来。
结果,我只听到了一只母蚂蚁欺负一只公蚂蚁的声音。
除此之外,剩下我和她在呼吸。
马蹄声愈来愈近。
我倏地用头和地面做了最亲密接触。
脸朝着齐绣羽。
距离樱唇不过一寸距离。
她吓得失声惊呼。
可惜我“昏迷”了听不见。
“梦”里,我细细品味着呵气如兰的滋味。
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处子体香钻入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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