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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骨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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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人的味道。
灵魂彻底抛弃了肉体。
我离开了我。
去了天堂。
去了地狱。
无所谓。
随便。
我要建立尊严。
从今天开始。
无敌的尊严。
用剑。
我。
需要。
这一切。
绝情绝义。
我快。
准。
狠。
像一部精心设计的机器。
精确而有效。
我开始做任何事情都讲求效率。
决不浪费多余精力。
片刻前。
他飞扬跋扈。
不可一世。
现在。
他躺在地上。
人事不知。
猪狗不如。
唯有任我鱼肉。
我像一柄剑。
埋没了千万年的悠久岁月。
蓦然出鞘。
泥土。
沙石。
野草。
枯树。
一切……
再也不能阻挡我,发出光芒万丈。
裁判嗓音干涩。
他艰难地宣布:“古辉胜!”
主持二十多年晋级,尚是首次见到这种少年。
他确信。
如果不是晋级,失败者肯定会被杀死。
点到为止似乎变成一种奢侈。
古辉才不在乎。
决不留情才是他信奉的真理。
那一剑瞬间就夺去了燕行云的战斗力。
若换作铁剑,失去的恐怕就是生命。
“当!”
一声清越的钟声响起。
比赛继续进行。
我默默地站到了燕行云的位置。
胜利者可以顶替失败者。
现在只是位置。
未来却可能是其他一些更加珍贵的东西。
财富。
女人。
名誉。
地位。
甚至天下。
我敏锐无匹地感受到射来的目光。
剑锋般犀利。
充满敌意。
两道来自人群内部。
我懒得计较。
还有一道来自门边的老人。
凤三淡淡的打量着古辉。
数十年的江湖生涯,让他养成了一种奇特的习惯。
他不相信杀手。
他就从未尝试过和郝连铁树做朋友。
现在却必须去尝试着了解古辉。
一名天生的杀手胚子。
长老院将新一代杀手培训交给了他负责。
他收山前的职业是捕快。
捕快也分三六九等。
按照只能分为以下几种。
差捕:固定岗哨。
巡捕:大街上巡逻。
刑捕:专伺调查凶案,捉拿真凶的捕快。头脑缜密,思虑过人。
特捕:专职特殊行动的捕快。身手敏捷,功力深厚。
御捕:皇帝亲自颁发令牌的高级捕快,隶属中央六扇门直接管辖。
名捕:御捕的进阶,也是御捕的头头。相当于各大派的长老水准。
捕王:六扇门内阶级最高的捕快,是捕快的最高领袖,拥有不可估量的实力。
他曾经是几乎最高级别的捕快。
名捕。
他捉拿过最凶残的盗匪。
最狡猾的骗子。
最毒辣的杀手。
叶落归根。
他退休回到了青城。
却被派来培养一名杀手。
世事真是难料。
也可笑。
幸好这份工作并非助纣为虐。
青城也不是罪恶杀手基地。
反而是白道最坚实前沿阵地。
捕快有专伺大规模狙杀行动的特捕。
有时候就得以毒攻毒。
凤三暗暗下定决心。
他要把古辉培养成一名最优秀的特捕。
一个比盗匪更凶残,比骗子更狡猾,比杀手更毒辣的捕快。
他带着美好的理想。
憧憬着。
我却丝毫不知道那个老兄脑海里在转着这么伟大的念头。
我关心的就是晋级。
还有击败每一名对手。
阻我者,晕无赦。
很快。
第二名对手出现了。
我的眼睛冒出森森寒光,就像一只森林之王。
老虎。
一弯新月。
一头不停咆哮的猛兽。
我微笑。
笑不露齿。
老虎笑的时候,似乎也不露出牙齿。
可这绝对不影响食欲。
呲牙咧嘴不可怕。
那通常都是威吓多于杀戮。
可怕的是闷声不响就攻击的动物。
或者人。
裁判单调而尖锐的嗓音再次响起。
“古辉vs云豆”
我毫不惊讶。
尽管对手是一名女孩子。
在青城,女性高手也有很多。
她们几乎全部是在长老院提议下招募的。
通常也都有雄厚背景。
这些女孩子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
我淡淡的看着云豆。
她很美。
蜀中的女子都很美。
白皙。
柔嫩。
宛如鲜花盛放。
谷幽兰是兰。
云豆就是百合。
不知是否水土的关系。
那么赏心悦目。
不过我注意的不是姿色。
是剑。
刚刚。
我也这么看过燕行云。
结局是燕行云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因为只有一个。
我一眼就看出了他轻敌。
其实,不管他轻不轻敌都已输定。
但我还是喜欢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因素获胜。
一击必杀。
人群中发出低低的议论声。
不用细听就知道是议论着我会否手下留情。
以往数次晋级赛,我也遇见过女子。
每次都是能胜也败。
因为我要扮演垃圾。
只要可以晋级,名次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次不同。
我必须百战百胜,无一败绩。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
出位。
唯有代表青城,才能会晤各大派种子高手。
不断实战,才能迅速提高经验。
我要早日追上天下五大宗师。
这是捷径。
也是正道。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论黑白,只论有效。
半晌。
我毫无抢先出招的意图。
那剑尖懒洋洋低垂,斜斜指向地面,轻轻地荡来荡去。
宛如一池春水,被风吹皱,正不断扩散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剑尖就是蜻蜓的尾巴,轻轻地点击着水面。
万籁俱寂。
唯独剩下那只蜻蜓逗弄着水花。
嬉戏着。
我不是对她客客气气。
那不是我的风格。
她用一双木剑。
才是关键。
短。
窄。
薄。
利。
轻。
宛如一对匕首。

第二十六章 蝶舞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那是一句俗语。
武林中连三岁孩子都耳熟能详。
不过,真正理解其中深层次含意的人绝对不多。
我是其中之一。
所以,我不轻举妄动。
短,不能远攻,唯有近身搏杀。
窄,不适合劈砍,唯有刺杀。
薄,不能封架,必须招招抢攻。
利,便于切割,瞬间夺命。
轻,飞快,速度惊人。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八个字形容她的剑法绝对贴切。
女子本来就吃亏。
不论身高。
体重。
力量。
耐力。
所以,她们通常都喜欢速战速决。
剑法偏重于凶狠。
毒辣。
诡异。
刁钻。
决不留情。
她们天生具有杀手潜质。
云豆有些紧张。
明眸开始露出焦虑不安的神色。
她纳闷得很。
古辉会居然纹丝不动。
宛如老僧入定。
偏偏静中有动,动中有静。
那剑尖钟摆般摇过来晃过去,隐隐封杀了所有进攻路线。
动静合一。
无懈可击。
对于招招抢攻形式的剑法,这种折磨简直罄竹难书。
云豆生出一种赤裸裸的感觉。
一丝不挂。
思想都已被看穿看透。
难堪。
羞愤。
不可言语。
我却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我在等。
等云豆心浮气燥的那一瞬间。
一击必杀。
若非是比赛,我早就一剑了解了她。
攻对攻。
我没有把握手下留情。
谁够狠谁才能赢。
万一失手伤人,后果太严重。
她几乎可以肯定是夏侯请影的弟子。
云豆战败等于掌门夫人战败。
那个小心眼的女子说不定会给我麻烦。
不,肯定会。
所以我等。
若她心防太差,就不是剑法优劣的问题了。
裁判有些不耐烦。
眼看着时间快到,双方似乎都不着急动手。
这种战例从未有过。
平局无分。
以往。
最后一刻就是一招论胜败的时候。
木剑的摆动,忽然乱了一下。
象失去耐心的躁动。
机遇千载难逢。
云豆动了。
短剑倏地象两只蝴蝶激飞。
色彩斑斓。
绚丽夺目。
我竟看不清剑光。
唯见袖影。
那一双流云水袖漂泊不定。
充盈着水澜花影。
如诗。
如画。
蝶双飞。
翩翩起舞。
倏忽而至。
我的目光冷冷地盯住她的美眸。
掌中木剑蓦然稳如磐石。
杀气迸发。
杀机盈露。
杀势大成。
“咔咔!”
人影交错而过。
一对短剑寸寸皆裂,脱手飞出。
我面无表情地傲然屹立。
掌中悍然握着木剑。
云豆呆若木鸡地望着地上短剑,久久不语。
眼泪转了转,却始终未曾滴落。
她很坚强。
我感到稍稍意外和庆幸。
我不怕女人哭哭啼啼。
却很讨厌。
男人。
有时候,铁石心肠也会变成绕指柔肠。
然后。
死得很难看。
我牢记着一件事情。
铁在烧是怎样对待柳如烟的。
当时如果他心软一分,死的就是他。
结果他没有。
所以独孤阔海死了。
横行一时的西北一窝蜂也冰消瓦解。
人死了,就是死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流芳百世。
什么遗臭万年。
都是狗屁。
那对活人才管用,也只有活着才能感受。
若真有灵魂这回事,我早就被无数怨鬼缠身,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还活着。
这就是理由。
什么同情弱者,同情女人。
真的需要同情就乖乖回家带孩子去。
或者去吟诗赏月,浪漫情怀,相夫教子,逛街买菜。
战争让女人走开。
那是男人的事。
要么你别参加,你参加了就必须遵守规则。
唯一的规则就是:“成王败寇”
没有一丝妥协和让步。
幸好是比赛。
若是战场,我不但要你的命,还要劫你的色。
流民传统一向如此。
混乱。
强者主宰一切。
将军可以制服流民,就是深悉其中游戏规则。
他是强者。
所以即使他放屁也有尊严。
强者的尊严。
我胡思乱想着乌七八糟的过往。
冷笑着。
裁判单调地宣布:“古辉胜!”
人群静谧了一会儿,宣泄出唧唧喳喳的不满。
无数道愤恨的目光刺入我的全身要害。
我相信不久目光会变成剑光。
希望你们有实力打败我。
我不内疚。
天下无敌只有一个。
只要你练武,就早晚会输。
怕输就别练剑。
那一剑我掌握了天时地利人和。
未战。
胜局已定。
我静静地站到云豆的位置。
凤三眯缝着老眼陷入沉思。
好剑法。
以无隙入有间。
蝶双飞竟被破得如此干净利索。
夏侯清影亲至都无话可说。
那一剑……居然还是青城剑法。
力劈华山。
没有任何后招的一式而已。
或者可以换一种说法。
劈。
凤三有点惊骇。
剑简意赅。
搜肠刮肚。
一时间,他想不出还有哪一剑比比得上它。
更简单。
更节约。
他也恍然大悟。
古辉第一场破力劈华山的剑法奥秘。
刺。
还有哪一剑比它。
更诡异。
更毒辣。
蓦然间,他非常想要一睹全豹。
宛如赌鬼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豹子王现世。
稀罕无比。
机遇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出现了。
他有一种膜拜的冲动。
这时才深刻知道一个道理。
什么是学无先后。
他的功力当然不屑一顾。
尽管在同龄中份属翘楚之资。
是天才。
甚至比他强者亦多如牛毛。
古辉显然不是幼时就开始习武的世家子弟。
非常可惜。
但练剑的资质却足以弥补一切。
两剑勾起了凤三最陈旧的回忆。
那么清晰。
师父是地苍穹。
逝年一百二十七岁。
他酷爱剑法。
终生不娶。
唯剑相伴。
他也终生不悔。
晚年的时候,他才收了自己做徒弟,却从未教过一招半式。
一心一意钻研无上剑道。
甚至连基础剑法都是四师兄传授。
师父默默无闻。
江湖上更隶属无名小卒一位。'奇书网 //。。'
但他始终忘不掉师父逝世前夕那一场剑舞。
雪中。
他看呆了。
傻了。
久久不能自己。
剑逝。
师父淡淡叹息,只说了一句话,就溘然长逝。
“不过如是!”
仿佛对毕生研究的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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