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重生·梅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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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边的唐玉环见了,面色一白,赶紧快步上前:“花黎姐姐好!”还暗地里从背后拧了江采儿一把,仿佛意思是说,看吧,再次加害的人过来了。
这就是花黎?推她下水的花黎?
江采儿微微弯了弯膝,笑容暖暖,温柔而懂礼:“很不凑巧,皇后娘娘现下也传我过去问话呢!还请花黎姐姐回禀一下慧妃娘娘,等奴婢去回了皇后娘娘的话,就会立刻去……”
前边说得顺风顺水的,后边却突然意识到不知道惠妃娘娘住哪个宫,结果半噎着半吞着说了一个“的”字,就木木地没了后文。很有小时候检查背书中途突然卡住的感觉,叫江采儿有点儿不快。
不过,不论如何,话说到这份上,也算是有个周全的开头了。
但没想到花黎皱了眉,看着她的眼神中也有了警惕,似乎很介意她要先去皇后娘娘那儿,脸色已然难看,阴阳怪气道:“我家娘娘传你有急事,怎么?你想违抗娘娘命令,我看你是不把蕙心宫放在眼里了!”
“你!”叶青张开口,仅悲愤地吐出了这么一个字,下面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愤怒地揪扯着一张帕子。
江采儿默默看进心里。
叶青应该是皇后娘娘身边贴心儿的人了,面对一介妃嫔身边的宫女都拿不出气势来,可见这个皇后做得有多窝囊。
在这宫中,果真是谁得宠,谁的腰板就挺直些。
江采儿面不改色,心中却是一片冷清。
她必须做出选择了!
江采儿悠悠看着花黎,微微一笑:“我已经说过了,皇后娘娘宣我过去问话,不知花黎姐姐这般做法,可有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花黎口中一噎,她确实未把皇后的凤鸾宫放在眼中,但也知道,这话可在心里边想,却万万不可说出口。
江采儿又道:“惠妃娘娘是知书达理的娘娘,若知道现下的情况,必然会有所通融。花黎姐姐还是不要擅自做主吧,传出去叫人以为惠妃娘娘恃宠而骄,藐视皇后呢!”
“你!”花黎一向目中无人,傲慢无礼,没想今日给一个位份比她低的丫头驳斥,登时大怒。可虽是怒极,却不敢发作。
这“恃宠而骄,藐视皇后”的罪名她可不敢轻易给惠妃娘娘招过去。
虽然自家娘娘平日所作所为就是如此。但这种事儿,娘娘自个儿做了,是傲娇;下人做了,就是贱蹄子得瑟。
想到此处,花黎十分愁苦。
惠妃娘娘交待了要把江采儿带回去的,没想到突然杀出个皇后,该不会是皇后要亲自询问她当日落水的事情吧?这江采儿要是告诉了皇后,该如何是好?
江采儿自然不知花黎心中的思想斗争,弯了弯膝,温柔地说:“奴婢跟着叶青姐姐先行去拜见皇后娘娘了,过会儿再去蕙心宫给惠妃娘娘请罪!”
花黎虽说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只得看着江采儿与叶青袅袅而去,心中暗恨:看我过会儿怎么收拾你!
叶青走在路上,心中大喜,看来江采儿是选择皇后娘娘这边了。皇后之前就怀疑,江采儿的落水,肯定是蕙心宫那边的动作。所以才特意叫了宫女留意着芳庭的动静,江采儿一醒来就立即回报。
只要江采儿说出实情,说是惠妃身边的人推她下的水,就可以去皇上跟前告惠妃的状,还可以趁机将江采儿这等蕙质兰心的美人儿荐给皇上,一举两得。
叶青一想到可以为自家娘娘出气了,十分愉快。
可江采儿心里就不那么轻松了。
皇后和惠妃同时传她问话,这其间的缘由她也猜了个大概,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明哲保身。
皇后定会逼她揭发惠妃,她要如何搪塞过去?
而惠妃定会怀疑她投靠了皇后这边,且刚才她已经惹触了花黎,这下要如何转圜关系?
江采儿囧着脸,内心十分忧愁:
古代女人和现代女人铁定不是一个物种,脑子里那么多弯弯绕绕,那么喜欢你争我斗,跟玩跷跷板一样。
若是在现代,还可以卖萌装傻糊弄过去,可古代动不动就打板子杖毙,稍不留神,就可能给一掌拍死。
况且,她现在根本无暇同情哪一方,鄙视哪一方,最重要的是自保!
江采儿独自寻思着,心里渐渐有了点儿打算。想好大致的对策时,人已经到了凤鸾宫。
上一世的她曾经来过这里,那时英气勃发的玄宗拉着她的手,说,等她怀了他的太子,就封她做皇后,入住凤鸾宫。
那时的他还说:朕的梅精,便是朕一生的美景!只有你,配与朕相对,坐拥天下!
那时的凤鸾宫锦绣辉煌,是她最美丽的梦想,也成了她那一世最痛苦的痴望!
江采儿心中暗嘲:江采儿你还能再没出息一点儿吗?贱男人而已,有什么值得回想留念的?
只是,不知道这世再见到他,会不会心如止水,无波无痕。
5第5章
采儿低首垂眸,随叶青进去凤鸾宫正殿,站定之后,缓缓抬起头来,却给眼前的一群人轻吓了少许。
端坐正中,凤冠红服的,不消说,自然是尊贵的皇后娘娘了;可两边客座上一排的妃嫔娘娘们是怎么回事?来看戏的?
她们正意味不明,目光飘忽地上下打量着自己……
这架势怎么跟选秀一样?且,她们,哪个是哪个啊!!!
江采儿强自镇定,先问安:“皇后娘娘吉祥!……各,各位娘娘吉祥!”女孩儿虽是强忍着,但还是不免磕磕巴巴,仿佛是见了生人就害羞的小孩子。
有的娘娘眉心稍稍抖了抖,不过考虑到面前这个女子生得娇美不凡,又透着清淡无尘的灵秀,也就无视了她稍显笨拙的口舌。
江采儿已经开始默默盘算,如此看来,这些妃嫔都是和皇后一个阵营对抗惠妃的了。
皇后娘娘始终都是一副笑容和煦的样子,道:“这就是我与你们说过的宫女江采儿了。众位姐妹觉得可好?”
江采儿被刺激得脸蛋儿一抖,怎么貌似很有妈妈桑选鸡子的感觉!
“娘娘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好了!”坐在左边第二个位置的妃嫔看上去是几位中年纪稍轻的,她眉目清秀,粉面如花,接过皇后娘娘的话头说道,“这位宫女,比起当初的我,真是标致多了!”
江采儿听言,便猜到说话的这位是唐玉环口中的皇甫德仪了。
皇甫德仪身旁第一个位置上的妃嫔生得端丽大方,眉目间还透着温淑娴雅之气,听了皇甫德仪的话,微笑道:“德仪清秀可人,也讨皇上的喜欢,是以无需自谦!”
德仪听言,回眸报以一笑,还微微颔首。
江采儿看在眼里,暗暗猜测,这位年纪稍长、位份稍高的妃子,很有可能就是华妃娘娘。
这位娘娘话音未落,坐在堂厅对面的妃嫔却嗤笑了起来:“华妃姐姐还真是会安慰人!现下皇上的心都在惠妃那儿。当初,你们都说皇甫能俘获皇上的心,结果呢,惠妃娘娘生产完了,还不是又把皇上抓得牢牢的?”
她不怀好意地瞟了江采儿一眼,哼哧道:“我看她呀,只怕也是一个路数的!”
江采儿闻声看过去,就见这位娘娘凤眼尖脸,漂亮中透着一股子妖媚的气息,恍惚记得曾经看的野史中提过,玄宗的一位赵丽妃,出身青楼,嚣张跋扈,说来,应该就是这位了。
不禁暗笑,这位种马男主还真是来者不拒啊!青楼的娼女都能给他接到宫中来做妃子。
也是,他要不是“海纳百川”,又怎么会生出三十几个皇子,四十几个公主呢?
篮球队,足球队,打麻将,玩拔河,那是小菜一碟。召开皇宫运动会两人代表一个省,都是绰绰有余啊!
她的心里莫名有些沮丧,为梅妃,也为自己。
想她从现在开始,就要抖擞了精神,披荆斩棘地往上爬,可真正到了妃嫔的位置,还得和这种对手争宠斗智。
想及此处,江采儿为灵魂深处那个目下无尘的梅妃觉得不值。
而从自己的角度看,她今后要追过去的那个人,却是她不可能再爱的人!
真心觉得生活失去希望了!
还在沮丧之际,正襟危坐的皇后娘娘开口了:“丽妃你这毒舌也该收一收了,那么会说话,也不见你哄住了皇上!”
赵丽妃咬碎一口牙,吞了声音。
皇后娘娘看向江采儿,笑容微微:“江采儿,你觉得,去皇上跟前伺候可好?”
江采儿差点儿没呛声,有这么不弯不绕直接切入主题的没有?
这一世,她必须要爬到皇上的身边去,但不是现在。若是现在,她还没弄清惠妃的底细,绝对会死得很惨,然后命运轮回。
江采儿低眉顺耳,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奴婢,奴婢不知道……”
皇后娘娘轻轻一笑,眼中却有丝丝的无奈与心酸,道:“十六岁,是个好年纪!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话语戛然而止,她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十七岁的少年还会牵着她去郊外骑马,而现在,二十七岁的皇上却很久没来过她的凤鸾宫了。
采儿察觉出空气中的异样,谨慎地低下了头。
皇后想着想着,心中抽痛,一时不想再提这事,转而目光有点淡,问道:“江采儿,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件要事问你!那日你失足落水,是意外,还是人为?”
江采儿服了服身子,按着之前就想好的策略,恭恭敬敬道:“回禀娘娘,奴婢是自己贪玩,一时不小心滑入水中的!”
皇后明显地愣了愣,说:“你不必担心有人会报复打击你,本宫以及在座的各位娘娘德仪,都会替你做主的。即便那人再如何嚣张,也逆不过宫中的法去。”
皇后以为搬出了众位妃嫔和法典,这丫头便会立刻痛哭流涕地说出实情求皇后做主。
但这个小宫女却愈发迷糊了,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细细的眉毛拧在了一处:“娘娘说什么?‘那人’是谁?奴婢,怎么听不明白?且奴婢当日就是不小心落水的啊!”
在座几位妃嫔皆是疑惑不止,齐齐看着皇后。
皇后皱眉片刻,也不知哪儿出了错,看着这个宫女单纯如水的眼眸,她不禁仅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只可惜,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飞了!
皇后难以咽下这口气,可又无可奈何,目光落在一旁的古琴之上。想起江采儿善古琴,便揉着有些痛的额头,挥了挥手:“罢了,你先给本宫弹一首曲子吧!”
江采儿上一辈子没人与她宫斗,她的时间就全用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歌舞刺绣上边了。
于是,她信心满满地走到古琴边前坐下,抬起广袖,纤纤玉手轻轻一挥。
一声震彻宫殿的惊雷声,吓得皇甫德仪手中的茶碗差点儿抖了下来。
华妃娘娘则面色隐忍,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就是皇后娘娘口中那个才艺精通的女子?
众人尚在惊怔之际,那古琴竟然发出了如汤匙磨碗底般的声音,一串串袭来,振聋发聩,如魔音穿耳!
皇后娘娘呆若木鸡,刚才只是有些晕的头,这下子彻底爆炸,仿佛有人伸手进她的头搅和了一把。
原来“不堪入耳”这词,是这个意思!直教人恨不得把耳朵揪下来!
几位娘娘强忍失去仪态的冲动,好不容易听完了一曲,一个个的表情都是木木呆呆的,仿佛经过龙卷风的洗礼。
江采儿起身,以为各位娘娘如痴如醉了,但她们其实是在品味一曲完毕后难得的安静祥和。
采儿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众位娘娘,满怀期待地等着点评。
台下三位想着是皇后找来的人,不好驳面子,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