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恨-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如是等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声长长的虚恭(1),我还没来得及捂鼻子,便听一个侍卫说道:“哎哟,兄弟,人有三急,我得去方便一下。你帮我看一下。”我心中一喜,果然机会来了。
确认了关门的声音,我飞快地咳嗽了一声,自己马上从另外一侧出了桌底。
那人
38、宫变 。。。
听到了声响,弹了起来,掀开桌布往桌底下钻:“原来还真躲在这里!”
我马上绕到他后面,趁他毫无防备,拿起花盆,照着后脖子,就将他砸倒在地。
我扯下他的盔甲,套到自己身上。还不忘将他绑结实了,推回桌子底下。
趁另外那人还没回来,我事不宜迟,马上出了房间。
玄武门和白虎门是禁宫的正门,素有禁军把守。二哥这么多的兵马,想也不能堂而皇之地从《奇》那里进来,定是买通《书》了守将,从小门《网》攻入。这么一想,我就反其道而行,转向人多的玄武门出逃。
路遇迎面而来的卫兵,我也不躲闪,要么压低铁盔,点头示意,要么俯□子,作搜寻状。果然非常顺利,并没有引起怀疑。
正是胜利在望,我满心欢喜,马上走快几步。却在走近玄武门的时候,看到萧长谣手执画像,与守门的士兵交谈。
我吓了一跳,转身便走,却反倒引起了他的注意:“前面的那人,你是哪个连哪个排的?”
我刹住了脚,听着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脑中一片空白。他没听到我回到,大掌搭在我肩上,就要将我扭过去:“你到底是谁?”
我肩膀一沉,将他甩开,双脚发狠地狂奔起来。
这一跑可不得了,他一声高呼:“给我拿下!”后面那些侍卫也疯了一般在后面追。
我饿了一天,浑身无力,哪里跑得过他们,没走几步就被扑到在地。
萧长谣慢悠悠地踱了过来,手臂间夹着长枪,擦着我的脸,将头盔一把挑了起来。
“是你?”
注:
(1)古代说出恭,是便便的意思。而出虚恭,指的是放屁。
作者有话要说:看在我这么勤奋的份上!都来打发吧~收藏吧~~嘻嘻
39
39、长谣 。。。
他看到是我,一脸惊讶:“是你!”
到了这个地步,我也豁出去了:“是我!你有本事就把我交给二。。。。。。”
却没等我说完,他便接口道:“原来是四队的队目。你当值期间,擅离职守,该当何罪?来人啊,将他给我绑下去!免得耽误了二皇子的大事。”
我愣住了,不知他在玩什么把戏,于是闭口不言,由着他的亲兵将我压到一处僻静的地方。ZEi8。Com电子书
他四处看了看,方支开众人,替我解了绳子: “你老实跟我说,东宫的大印,是不是在你身上!”
我没料到他一开口就问这个,转着被扭得酸痛的手腕:“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就要对我用刑,或者军法处置?”
他也生气了,上来便拉住我的胳膊:“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不肯对我说实话!为了这么一个东宫印,陪掉了自己的性命,值得么?”
我用力甩开他,不屑地一笑:“若是不值得,二哥何必冒了天下之大不韪,带兵闯宫?你堂堂三品大员,又何必与他狼狈为奸,对我威逼利诱?”
他俯视着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没看见他眼里的挫败,只是处境不许我仁慈:“那到底是怎样?难道你要告诉我,二哥没有允你什么好处?”
他本来还想说什么,听我问到这儿,却又突然语塞了。我敏锐地感觉出他的不自然来,马上顺杆儿上,接着猜:“二哥跟你说,如果他当上太子,便让你升官发财,扶摇直上?”
见他蹙起的眉头,我自觉地摇头否决掉:“不,假若你要的只是这些,只需跟我说一声,大都可以给你。。。。。。”
“那么,又或者说,他跟你许诺了。。。。。。我?”
见他陷入了无声,我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昂头大笑着:“萧长谣啊,亏你认识我那么久,怎么连这个都看不透?”
“但凡是我愿意的,就是布衣荆钗,风餐饮露,我也会跟着那人。可要是我不愿意的,就算金鼎玉石,珍奇异宝,也诱惑不了我。”
他看我疾言厉色,立刻慌张起来,一溜烟地解释:“是,二皇子的确跟我说过,如果他日事成,会将你许配给我。可是我这次主动要来,既非被他所惑,也非为姨丈所逼。我只是单纯的怕你受伤,想见你一面罢了。”
“这可是杀头的事情,你骗我是三岁小孩呢?”
他长叹一声:“当年我投军入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守护疆土,如今太平盛世,各方军队无仗可打,只顾争权夺利,这个云麾将军我早就不想干了。所以,回京以前,我就想好了,这次回来,我要帮你一把。所以只要是你愿意,我这
39、长谣 。。。
会就送你出宫。”
我瞪着他,好久才反映过来他说了什么:“你要违抗军命,送我出宫?”
“对!之前你气退婚使,我跟你生气,一直都非常愧疚。想我每次帮你,都事与愿违。可这次不一样了,我在你需要的时候,留在了你的身边。”
听他说完,我几要热泪盈眶:“有你这句话,已经很很够了。之前的事情,都是我自作聪明。你不跟我计较就是,何必还要为我断送前程?我也不求别的,你今天就当没看见我,让我出了这宫门。只要我和外面接上头,就有把握救回大哥。”
他苦笑:“你以为出了宫门,就没事了?现在京城里面,不定都是二皇子的人马。”
我咬着嘴唇:“他居然带了这么多的兵马?到底想要干吗?”
摇着头:“我也不知道。正在围场里守卫,却在夜里突然接到姨丈的命令,让我领兵随二皇子出发。后面陆续有多少人殿后,我就不清楚了。”他见我动摇,更是接着劝道:“便让我送完你这一程吧。料我有军功在手,二皇子也不能对我怎样。”
说着,将我带到了后面的一个小天井,果然就藏了一辆马车。他牵着我的手上去,自己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放下了车帘,马鞭一挥,吁声纯熟:“来嘞,四小姐,坐稳了。”
我突然想起,往日还没改朝换代的时候,府中有个声音好听的大哥哥,每次给我赶车,就给我说这么一句话。我从来没有留意那人的脸,却突然忆起了这个小细节。
我隔着车帘:“萧,小师叔,你是不是以前,也这个样子,就是,说这个话,给我赶过车?”
“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听着不习惯。”
其实我也不习惯呢。才不好意思地嘟囔着:“好,萧长谣。”
“知道么,有个东西,是你给我的,一直想谢谢你,可总是错过了。”
我自己也疑惑了:“我给过你什么东西?”
他大笑起来,声音嘹亮,响彻天地之间:“就是萧长谣。我的名字,就是你给的!”
他一边回忆着,语调轻快:“那个时候我刚进到府中,负责给你们家当骑奴。大家都说,这个四小姐古灵精怪,老气横秋,很不好伺候。看我是新来的,便将这个苦差扔给我了。”
说到此处,突然又住了口:“你别介,我都是听回来的。”
我一哂“说的都是事实!”
他跟着也笑了:“说真的,我一开始也挺害怕,自己一口乡音,所以总是不敢跟你说话,怕你耻笑。可是我渐渐发觉,你不仅不介意 ,而且你每次坐到车上,就喜欢念书,你念一句,我就悄悄地跟着念一句。我的京话于是也学好了。姨母非常高
39、长谣 。。。
兴,说我像个京城人了,名字也不能用原来在瀛洲那个土里土气的。我一下就想起了你念的那首《登瀛州南城楼寄远》(1):傲睨非吾土,踌躇适远嚣。离居欲有赠,春草寄长谣。”
听他这么细细地咀嚼着,我眼中也湿润了:“这算的了什么呀,也亏你总记住。”
他却不这么认为:“你不知道,我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到了陌生的地方,居然碰到一个帮了自己的人,那种感动,能让我记住一辈子。”
我听着听着,自己也不禁追忆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刚上山的时候,也正是你,帮了我许多许多。”
“还说呢,”他慨叹着埋怨了起来:“刚来的时候,我怕没你闷,经常跟你下棋。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一开盘,砰砰砰,看见什么子,都吃了再说,也不管最后是不是能赢。你说,哪有感激人的样子?”
明明是句坏话,却又赞美着我那倔强而青涩的童年:“其实到了现在,我也是这样。只要看见了机会,就马上动手,从来也不管这是不是别人下的套。”
我笑了很久,才住了口。顿觉车子停下很久,都没人叫我下车。
疑惑地拨开帘子一看,二哥一脸谑笑,立在前方。他的身后,几十个弓弩手严阵以待,把守在外宅门前,箭头无不对准了我。
注:
(1)《登瀛州南城楼寄远》(唐)沈佺期
全文是:
层城起丽谯,凭览出重霄。
兹地多形胜,中天宛寂寥。
四荣摩鹳鹤,百拱厉风飙。
北际燕王馆,东连秦帝桥。
晴光七郡满,春色两河遥。
傲睨非吾土,踌躇适远嚣。
离居欲有赠,春草寄长谣。
40
40、内鬼 。。。
二哥一脸谑笑,立在前方。他的身后,几十个弓弩手严阵以待,把守在城门之下,箭头无不对准了我。
萧长遥转过头来,也是一脸惊恐:“不是我!”
二哥示意士兵放下弓箭:“我果然猜的不错,跟在萧长谣后面,就肯定能找到四妹你!”
安抚地拍了拍萧长谣,我镇定地下了车,昂首挺胸;走到二哥面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可是,不要为难萧长谣,是我逼他放行的!”
大手一挥,二哥立刻就让手下放了萧长谣:“自然是妹妹怎么说就怎么办!”
我正奇怪。他走近我,伸手去摸我的脖子,拇指上下摩挲,像是在寻找血管的位置: “傻妹妹啊,二哥怎么会想杀你呢?我是想帮你。免得你被人家卖了,还在给别人数钱。”
一把抓住;扔开他的手,我啐:“妹妹何德何能?居然让二哥带了军队来帮我?”
“当然,也不是单纯的我帮你,是咱俩互帮互助。”
我挑眉:“笑话!想让我和你合作?趁早收起你的春秋大梦吧。”
他自信满满,丝毫没有不快:“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自己的男宠?”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一看便知,”话刚落,士兵们便自动地分成了两列。他走在前方,将我引到了军队驻扎的营帐里头。
司徒信早早就守在了帐篷外。我一见,顿时沉下来脸色:“是你?!你和二哥到底意欲何为?”
他在一边拼命地摆手:“没有!我也是被岁千红带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岁千红?”军帐一掀,果然见岁千红手持利剑,红衣烈烈;立在正中央。
他的脚下,向秋被五花大绑,扔在了地上。
岁千红见众人都到了,剑猛地指向向秋,面上一丝笑容也无:“你是要自己跟公主说,还是要我来帮你说?”
向秋泫然欲泣,咬着下唇,拼命摇头。见岁千红又要说话,才声泪俱下:“我,我来说”。
见她很久没了下文,岁千红举起剑,又往她的喉咙送近了几寸:“跟广顺侯打小报告的时候那么口齿伶俐,怎么现在倒不会说话了?”
“你就是那个内鬼?!”我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