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倾-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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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所说的天人之界与道门的玉清仙景合而为一,实力强横,远在修罗一界之上,要是惹恼了几位前古金仙,那修罗一界也只有闹过鸡飞狗跳,狼狈不勘。
天空蹦进开来,空气被刮往四周,四道黑光陡然射下。
“蓬!”
就在光柱击中青箩发出的青霞一刻前,那片只有数百丈方圆,青蒙蒙的光气陡然青光大盛,发出轰隆之声,迎上黑光。
同时青箩肩头飞出一道七彩精虹,一出就暴涨千百丈,化为一片光幕当头朝空中卷了过去。
以往青箩是以自身真元驾驭惊鸿剑,现在此时却大有不同,当她心意刚动时,肩头的惊鸿剑就抢先半分化虹飞出,好似不受她的心意控制一般,径直朝前迎了上去。但青箩却又隐隐知道,剑光正是按她的意图飞身上前,那种奇异和难以言表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幼随身的这柄前古神兵,好似“活”了过来!
只见空中一道七彩精虹犹如一片天幕,朝前狂卷而去,而且更为奇异的是,就在剑光刚要接触那片黑光的时候,七彩虹光再生出微妙的变化,只见空中那片光幕就在那间不容发之间,光色明灭变化,而且与往常不同,不是七彩光华闪烁,而是七彩突然隐去,化为一片其亮无比的白色精光,朝前猛卷而去,庞大无比的异彩霞光顿然大盛,比起青箩全力发挥威力时还要盛上三分,狠狠地痛击迎面而来的黑色光幕。
“轰!”狂猛的冲击力,震撼摇晃青箩整个心灵,就在刹那之间,青箩的脑海中飞出了无数的画面,犹如万马奔腾一般在她脑海中杂沓而过,而她平日古井无波的心灵也翻起了滔天巨浪,好似濒于解体的边缘,全赖惊鸿剑那股其亮无比的光华,硬生生地护着她的心灵,令她回复神志。
银光一闪而隐,而空中旋而七彩光华重新大盛,异彩缤纷的强烈光芒辉照天地,与对面那四片仿佛可以吞噬天地的黑色光华相互交错在一起,在天空泛起层层光波,铺天盖地般地朝四周扩散而去。
空中惊鸿剑所化生的光幕在剧烈抖颤,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她的心灵泛起了阵阵涟漪,但与往常不一样的是,在经历了几日前的心灵劫难之后,她可以用另外一双神念之外的眼光,平静无波地望着眼前的这空中惊人的一幕。
这跨空而来的阿修罗果然是高明万分,就在一眼之间,就感应到她的心灵波动,所以发出的那四面光幕中,除了强横的破坏力量外,更夹着永无穷尽的精神力量,潮水般地朝她涌了过来,妄图将她淹没在这一虚一实的奇妙攻击中。
可惜那阿修罗虽然高明,但却算错了一着,对面这位年轻女子的心灵波动并非是她自身心灵修为上的破绽,而是近日与那无形无像的诸天诸魔争斗后所造成的必然现象,而且由于时日不过寥寥数日,那诸天七煞天魔依然留下有几分痕迹在青箩的心灵,尚未完全消去,而让阿修罗错认为她的心灵上的破绽,所以强行发动攻击。
当阿修罗摧动一波接一波的精神力量,潮水般拍击着青箩的一颗道心灵台。
而青箩的心灵却丝毫不受半分动摇,最后与惊鸿剑融为一体,再也无外无内,无表无里,挡着阿修罗的狂攻猛打,像傲立岸旁的高崖崇壁,不惧任何惊涛骇浪的冲撞扑打。
就在这刹那之间,青箩终于勘破了“惊鸿剑”的秘密,掌握到惊鸿剑的诀窍,从而知道了她方才脑海中画面的缘由。
人在剑在,人亡剑亡。
心即剑,剑即心,这是青箩学习剑术第一天就知道的道理,但这其中隐藏的深刻涵义,却需要一段悠长的岁月,才能让她完完全全转化为她自身的体悟,而且不再拘泥于文字,要不是几日前和今日的这两翻特殊罕有的恶斗,青箩可能尚需要一段时日才能真正体悟到惊鸿仙剑后所蕴藏的秘密。
惊鸿仙剑本是女娲娘娘所造,她一直以来,根本不明白以女娲娘娘那慈悲博大的胸怀,怎么会造出这样的凶兵利器,直到现在,她才清楚知道,惊鸿剑并非是用以人类之间的内斗而生,根本目的是为了抵御外来的大敌而发,乃是女娲娘娘赠与她的子民们的防身利器,其中最大的威力更是针对这阿修罗一界而发。
所以这剑虽然是女娲娘娘所造,但在前古神兵谱上却尚不及罗衍手中的血战天戟、和其他两三件凶兵利器,原因是因为剑中最大也是最根本的威力再没有遇到外敌时是根本不会发挥威力神通的,所以一直以来,都显得略逊色其他几件神兵一筹,有点与女娲娘娘所造有几分名不符实,但现在,遇到了它最首要的敌人,自然自动发挥了最大的威力!
那跨空而来的阿修罗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恐惧,不过他们一族的天性岂有回头后退之理,当下猛一狠心,攻击倏地攀上颠峰,整个天空瞬间被漆黑的光华所笼罩,再不见半分天色阳光,仿佛一下间就到了九幽之地。
二百三十二章 知己知彼
罗衍在旁边,并没有出手相助,而是心中反泛起一丝迷惑和惊讶,空中的那个阿修罗虽然强大,但实际并不比他们两人高上一丝半分,甚至反而功力略有些不如青箩,他眼力高明,一家看出在青箩的惊鸿仙剑下,倒有些势尽力竭,已经成了强弩之末。
这究竟是什么回事情?
这突然出现的魔头这么会如此稀松平常?当然,这个念头是相对他们几人而言,难道此人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
罗衍心头突然生出了这个明悟,刚一转头,只见身边两位真人也露出几分疑惑的神色,越发让他觉得自身心中所料不差。
惟独只有来人是个无足轻重的探子马前卒,才能让他们生出这样的感觉,而且这也符合阿修罗的一向习惯,,历代以来,凡是阿修罗现世时,都不是一个出现,而是多位出现,而且分布在不同的地方出现。
几人心中刚想到这里,突然间前面空间的异样,好似印证了三人的想法一样,就在刹那之间,只见前面百十丈外的高空之中,突然现出一团朦胧不定的霞光,隐隐传出轰雷般的闷响。
“真是想不到,我们刚来,就有人相侯,看来这些年来人间修士大有精进,一家是今非昔比,大有不同!”
一道清丽高寒的语音,好似从那遥远的空中远远传了过来,又如同近在咫尺,但仔细分辨下来,更好似由无数空中呼啸而来的天音同时所组成的回响,神异之处,难以想像。
然而,更让人难以想像的,是随着这一阵飘渺虚无的天际回音,在空中现出了最为突兀的变化。
空中那团朦胧不定的霞光,突然间大放异彩,射出千百道寸许长的光华,仿佛突然之间浑身放出了银白色的强烈亮光,照得空中四人一时间有几分睁不开眼睛,而且又像空中那团朦胧的光华突然燃烧起来,射出千百道数十丈长短的飘忽不定的芒尾,犹如一轮金阳初升在万里碧空之上。
罗衍四人眼力高明,看出那团陡然绽放出千百丈芒尾的光团云气中,正浮现出几团若有若无的婀娜身影,正在随着空中无数声“啪啦”中,连续闪现出更为强烈的光芒,在芒气霞光的中心,逐渐越变越大,整个形体也清晰起来。
就在眨眼之间,空中的那团霞光一家涨到六七丈高下,随着“蓬蓬叭叭”好像是连爆个不停的炸光,更是益加强烈,举目所望,所有的空间几乎都充满了急剧振荡的光芒风暴,而且光芒的闪烁,也越来越激烈,最后那片响彻云霄的爆音,已经汇聚成一片繁音巨响。
而空中的的光芒此时也陡然由外朝内一收,只听“轰”地一声巨响,无数片重重叠叠,薄如蝉翼的狭长光带,陡然从那团霞光中爆然舒卷开来,在空中放出一阵“哗啦啦”地破开风气的密响。
而在光团中心,也突然现出两位神态各异,身高六丈的女子身形。
左边一位女子身着淡紫罗云袖云衫,头戴凤翅双羽青玉冠,背上飞出数条柔软光带,长度越有四五十丈长短,光色虽然变幻不定,但一片淡淡的紫色光晕却是永不磨灭,蜿蜒伸出两条淡紫色的云带,在空中好似随风飘舞,犹如九宵仙女一般凌空而立,风姿之超然,绝非人间所有。
而她身边一位女子则是身披翠绿色娑罗云肩,挽发斜扣一枚金环,全身肌肤犹如闪烁着无数毫光一般,隐隐透出一团粉红色的云晕,流光幻彩,足以人魂牵梦萦。此女身上虽然并无光带飘飞,但整个婀娜多姿的娇躯上却笼罩着一团与肌肤一样同样粉红的光泽云晕,光华闪动之间,犹如羽扇微张,又如同水波晃动所带起的阵阵涟漪,朝外浮空灵动,眨眼之间,就已经扩散到百十丈开外。
而且此女的一双凤眸,射出两轮璀璨夺目的耀眼光芒,在犹如轻纱淡烟笼罩下的粉红色光晕中,分外显得夺目万分。
罗衍与身侧两位真人,并非是无甚经历的初出道的毛头小子,但此时一见二女,也为她们的绝代容光所摄,心中大有惊艳的感觉,不得不让他们三人心中暗自一凛,纷纷暗自心中自道:“厉害,果然传言无虚!”
在三人所知道的一切关于阿修罗的典籍记载中,都有阿修罗一道,女子个个容光绝代,而男子个个身形丑陋的说法,今日一见,三人更觉甚有过之,从而也一下明白过来,与青箩正在激斗中的那位阿修罗应该是男身无疑,所以才故意施展神通变化,将自身容貌掩盖,或许,他们本身就是这副容貌罢了。
二女一到,青箩也是觉察到空中异样,突然停下手来,心念动处,惊鸿仙剑所化七彩霞光陡然从空中一闪而隐,而身中则是青霞大盛,一展之间,就将那位与她缠斗在一起的修罗逼退数百丈开外,而身中青光也是微微一变,由强盛转为柔和起来,光华转化之间,却宛如羚羊挂角,无痕可寻。
不过就在这光华转变之间,熟悉青箩自身习性的罗衍却是心中微动,知道青箩因为后来两位女子的出现,身中发生了一切几乎细不可察,但又迥然与以往不同的奇异变化,而这种变化,或许只有深悉青箩功力深浅和自身习性的罗衍才能感知得到。
这究竟是什么回事情?
不过就在刹那之间,罗衍就知道这种变化的根源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就在空中二女刚一现身的瞬间,二女目光刚一扫过青箩那张秀绝人伦的俏脸上时,突然面色微微一变,转而两双凤目光华大亮,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只听左边那位头戴青玉凤冠的女子一下娇声笑道:“原来是帝女在此,怪不得能轻易挡下天奴,我们姐妹多年未见,看来可真是得好生叙叙旧情了!”
青箩也不搭话,一张冷如冰霜的俏脸上却看不到半分神色波动,大有几分莫测高深之感。
右边那位发束金环的女子接口道:“帝女是否还是以为我等到来,只会带来毁灭和灾难不成?若是别人不了解也就罢了,三妹也是依然如此想法,可是大错特错。虽然说我等阿修罗在六道中以残忍好杀而闻名,但若是好了我们修罗一道,难道其他就不残忍好杀?就连一向高高在上,自称超越六道之上的秃头,不也是一样有强硬手段,亦显化忿本怒金刚化身吗?而且,此地人间的一切,亦与我等无关,最根本上也是他们自作自受罢了。”
罗衍身形微晃,迎上前去,冷冷道:“人间的一切,既然与几位没有关系,那何苦强行插上一脚,究竟意欲何为?”
这几句话,可是罗衍自从出道以来,最为沉重的话语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