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朕的奸臣-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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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听了。转头瞪着她。冷声道:"怎么,太妃这是在争取时间,好找到间隙,让自己有机会再暗中动手脚吗?难道今日验了,在座的五位王候亲眼所见到的结果,还不能做为凭证吗?"
皇太妃不疾不徐道:"姐姐此言差矣。皇太叔刚刚也说了,当日在太伯庙内的验证太过伧促跟粗糙。引起了他的疑虑。太后今日突然提出要再验证一次,此举不也太过伧促?其他远在封地的诸王们,难道不会也产生了疑虑吗?"
太后正想大力的驳斥回去,这时刘陵却对着她道:"母后,儿子也认为等诸王们来齐了,再验即可!当着所有刘氏宗亲的面前,让他们亲眼所见,儿子确实是您所亲生的无误,至时候谁还能有异议?"
今日在太和殿内的王候太少,不及半数,凭他们的能力,还不足与皇太妃抗衡。他真正等待的是太祖冥诞的那一日,届时皇族宗室们齐聚……。
太后抬眸看着他,眼底盈满了关爱与不舍之情,低声道:"可让你流落在外,那怕只多了一天,母后是有多么的担心与不舍,你可知道吗?"
刘陵道:"母后请放心,儿子在太叔公那里,受到了极好的照料,一切都会没事的。今日入宫原意也不是真的打算利用此刻来滴血认亲,验证亲缘,毕竟诸王们尚未来齐,此事得谨慎,并不急于一时。儿子此次入宫,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见母后一面啊!"
太后叹了一口气道:"你放心吧,无论如何,哀家毕竟是皇太后,待在皇宫里,还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这一生从没吃过苦,离宫在外的这段时间,务必好好的照顾自己啊。"
刘陵低声道:"儿子惭愧,让母后操心了。"
皇太妃见皇太后与逊帝两人母子情深,刘陵扬言再度滴血认亲,方才让皇太叔领着他入了宫。刘陵此举,十分的冒险,不惜向当朝皇帝展露出企图重回皇位的目的,竟然只是为了想见自己的母亲一面,同样拥有一个儿子的她,心神未免被微微地挑动了起来。
她武蘠薇的亲生儿子刘歆对她这个母亲的爱,究竟有多少?
正沉吟中,却见刘歆突然唤道:"娘?妳在想些什么?别忘了,咱们今天的目的啊!?"
皇太妃这才回过神来,她迅速的敛一敛心神,转头对着太和殿内的众位皇族,神色肃然的开口道:"今日,本宫特地亲自前往宁王的私宅,请他入宫,正是为了追究皇陵上空青鸟自燃坠落之事。关于此事,皇帝几日前曾经亲自前往皇陵,仔细的调察异象,青鸟之事,确实是人为之故意,其用心之险恶,完全是为了挑动无知的百姓们,引起百姓们误认为新皇帝无德,将招致灾祸。此事,不仅造成了皇帝极大的困扰,同时也造成了百姓们人心惶惶……。本宫认为,对于恶意在皇陵布下青鸟异象之人,应予以严惩!"说到这里,她将锐利的眸光落在宁王刘骥的身上,手指着他,厉声指责道:"宁王,你用心歹毒,在皇陵装神弄鬼,不仅污蔑了刘氏先祖,还伤害了当朝皇帝的德行,引起百姓们的不安躁动,你可知罪?"
刘骥却不疾不徐的否认道:"我刘长风处事向来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绝不会干下此等弄神弄鬼之事。"
"喔?"皇太妃挑了一挑眉,冷笑道:"怎么,突然不认账了?"
刘骥沉着一张俊脸道:"本王从来没有开口承认过!皇陵异象之事不是我刘长风干的,便不是。我乃是太祖爷的承重皇孙,贵为嫡长皇孙,怎会在自己的祖坟上动手脚?至于当时,乃因救人急迫,受制于皇太妃,迫不得已才会写下此等违背事实之告罪书。此乃无奈之举,非我之意愿。"
"写了就是写了,岂有不认账的道理?今日诸位王候在此,本宫定要公开此告罪檄文,谴责宁王之罪行!"语罢,皇太妃朝着侍女吩咐道:"快!去将本宫桌上的锦盒拿过来!"
"是。"
宫女福了一福,便迅速的退了下去,未久,手里已端着一个锦盒子,回到了太和殿,她跪在皇太妃跟前,恭敬的递呈上锦盒。
皇太妃取过锦盒,冷睨了刘骥一眼,笑道:"是要本宫将此檄文传阅给众位王候看呢,还是宁王你自己来?"
宁王不发话,他的脸色却十分的黯沉。
皇太妃冷笑了几声,然后打开了锦盒,往里头一瞧,倏地,她的脸色变了一变,紧接着却又将锦盒给合上了……
董卿见到皇太妃神情的极速变化,立刻上前一步,朝着她作揖道:"今日诸王在此,还是请皇太妃将宁王的告罪檄文公开,揭示于天下吧!"
皇太妃将锦盒紧紧的攥在手上,强压下心里的怒气,不冷不热的开口道:"本宫突然想起,近日适逢皇帝大婚,婚庆期间,实在是不宜公开讉责同为皇族宗室的王候罪行……此举,恐怕会为皇室带来秽气……"
刘骥的心里明白究竟是为何,他冷笑了一声道:"太妃此言差矣,妳与皇帝带着大批的南军,前往本王的寒舍,将门坎都给踏破了,强制本王必需以待罪之身入宫,现在却又突然反悔,暂时不谴责本王的罪行了?妳这是在戏弄我等皇族吗?!"
240 此事也只有你才能办到
"放肆!"皇太妃横眉竖目,伸手重重地往桌上一拍,恼怒道:"刘骥,注意你的用辞,本宫是皇太妃,贵为帝母,你跟本宫说话,态度轻蔑,还多次自称为『本王』?你究竟有没有把本宫跟皇帝给放在眼里啊?"
刘骥抬手作揖道:"就算是小王一时口误好了,太妃扬言,手上握有小王的告罪书,那么请妳立刻将之召示于诸位王候吧,小王倒是想亲眼瞧一瞧,那告罪书之内容究竟是为何?小王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内容何为了?"
所谓的告罪书竟已毁坏,原本志得意满的皇太妃一时之间骑虎难下,脸色登时一阵青,一阵白。
本来该是对自己有利的局势顿时逆转了过来,凭仗着宁王自己亲手所写下的告罪檄文,她率着羽林军,堂而遑之的闯入宁王的私宅,只差没押下他……,在此时此刻,竟然成了自己无理擅权了。
"怎么,皇太妃不说话了?"刘骥笑道:"小王偕诸位叔伯正等着呢?"
这时董卿徐徐开口道:"还是请皇太妃当众泄漏宁王的告罪书,好一一的清算他的罪行吧!"她非得逼得皇太妃在此刻当众允诺,不再追究宁王的告罪檄文之事。因为,皇太妃一但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定会仿造宁王的笔迹,弄一个假的出来。
皇太妃抬眸一一的掠过太和殿内,看着一脸纳闷的诸位皇族们,她一别适才的强硬,态度突然软化了下来,缓缓的开口道:"本宫已经改变了主意,对于皇陵异象之事,不再追究了,本宫保证,今后此事绝对不会再提起。"
话才刚落。这时却见新科皇后林阳儿徐徐的步入太和殿内。
她穿着一袭精绣的鳯袍,头上戴着黄金精制打造的鳯冠,行走之间,腰佩珠玉清脆的响起,她的全身珠环翠绕,富贵袭人。颇有皇后的尊荣。
林阳儿步入大殿,朝着皇帝、皇太后以及皇太妃福了一福。按礼制一一的拜见之后,这才开口道:"关于皇陵出现异象之事,这件事情,严重的伤害了皇上崇高的地位,臣妾打从得知了此事,竟然是有人恶意所为之后,便汲汲营营的私下调察了……"
本来局势骤然逆转,大出意料之外,突然处于劣势。心里头正又怒又气又懊恼,忽然听得林阳儿此言,分明是已有定见,刘歆闻言大喜,忙不迭抬抬手道:"关于皇陵异象之事,妳究竟调查得如何了?皇后请直说无妨?"
林阳儿满怀着恨意。飞快的瞥了董卿一眼,然后娓娓道来,"所谓的青鸟,其实只是将一般雀鸟的身上,漆上了萤石粉及磷粉,所以雀鸟才得已在黎明之前,天色尚昏暗的时刻发亮。此情此景,任谁仰天一看,都会以为是神奇的珍禽青鸟在皇陵的上空飞翔着,等到太阳升起时,阳光照射,于是引发了青鸟身上的白磷燃烧了起来,吉兆立刻变成凶兆……。新皇帝甫登基,便在皇族的圣地皇陵里装神弄鬼,其用心之恶毒,想必然是与皇上多次结怨之人,臣妾思来想去,有此巧思又与皇上不合之人,除了被革职的董司马,还会有谁呢?"
话才刚落,便见宁王突然大喝了一声,怒道:"妳胡说!此事绝不是董婉所为,妳分明是故意利用此事,想害死她!"
见宁王动怒,董卿忙不迭劝道:"殿下,切勿动怒,请让皇后把话说完吧?"
此时动怒无用,对付他们得智取。
刘骥剑眉扬起,低头看着她,沉声道:"无论得付出多大的代价,本王绝对不会任由他人来陷害妳。"
"妳倒是挺沉得住气啊?"见她不仅不替自己担心,反而还劝起了宁王,刘歆抬眸斜睨着董卿,阴冷冷笑道:"朕与董卿向来不合,想来此事是她所为,倒也不这么令人讶异了!"
林阳儿接着开口道:"皇上英明,此事确实是董卿所为,不仅是多年的仇隙在作祟,肇因正是因为她不甘心正一品大司马的职位被皇上所罢免,因此起了报复之心。"
"皇后似乎对于此事胸有成竹?"刘陵一对深不见底的幽黑瞳仁,紧盯着林阳儿,冷声道:"要栽赃得先设下假证据,才能构陷,然后再进一步的问罪,敢问皇后,妳的证据在那里?"
他从小便是一国之储君太子,打从十岁开始,便跟着父皇上朝问政,继而登基当上皇帝,群臣之间的尔虞我诈,君臣之间的角力,多年来的历练,让他比谁都杰出,应付狡猾的大臣,他早已游刃有余。
大臣之间,经常为了各种不同的理由,动则互相的倾轧陷害,这种事情,他看得太多了。
林阳儿既然敢当着诸王的面,直指出皇陵异象是董卿所为,她肯定早已设下了陷阱,埋伏好了。
面对他的质询,林阳儿抬眸迎视着刘陵眼底冷淡的眸光,她对这个男人又爱又恨的复杂情绪,再度被挑了起来。如今,必然是恨他的心,远远地居上了……。
"不是构陷,也非陷害,本宫所言为真!"林阳儿回过头瞪着董卿,疾言厉色道:"董卿在皇陵搞鬼,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会干得天衣无缝,在本宫辛苦的搜寻证据之下,终于找到了目击证人,二名农夫亲眼所见,指证历历,当日天未大亮之时,正当他们在田里忙和时,突然见到了一名身穿青衫的伪娘,那人一身男子的打扮,体态却像个女人。那名伪娘驾着马车前往皇陵附近,将马车给藏在树林里,然后从密林里急速的走出来时,手里已经拿着二个大鸟笼,那笼子里竟发出萤萤的青光,那二名农夫感到十分的好奇,于是便悄悄的跟着那个伪娘,却见到她竟鬼鬼祟祟的潜入皇陵,末久,便瞧见十几只青鸟盘旋于皇陵的上空……。接下来的事,想必不需要本宫再详述了。本宫随时可以传召那二名农夫入宫,他们便是铁铮铮的人证。"
就凭着收买了二名农夫,便想陷她入罪了?
之前,她找来的那二名产婆,至少可以详述将近廿年前的事,因年代久远,追察不易。皇陵之事,这才发生了多久啊?那二名农夫,肯定会漏洞百出,林阳儿怎会搬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董卿冷冷看着林阳儿,讥讽的轻笑了一声道:"想必皇后娘娘的花招,不仅如此吧?"
她接着说道:"在太和殿内,在座的都是尊贵的诸王们,平日得治理封地,日理万机,相信没有一个王,会肯相信二名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