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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寒刀行-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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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我的命由我自己掌握,没有人可以杀死我,除了我自己。”川岛二郎反手从背后卸下一个长形的包裹,缓缓解开,不经意间,一股寒意已骤然溢出,里面是一把刀——“索命刀”。

一刀在手,川岛二郎整个人都已经变了。刀也已经变了,刀是杀人利器,本来没有生命,但在此刻,这把刀却仿佛变成一个跳跃的鬼魂。究竟是刀改变了人,还是人给了刀活力?

“这把刀,遇佛杀佛,遇神杀神,谁也挡不住,因为它的主人本来就是一个勾魂夺命的人。”

“你手中有刀,我也剑已在手,出手吧!你还在等什么?”

刀可索命,剑能穿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刀在手,已扬起;剑在手,亦待发。

燕重衣目光凛凛,盯着刀锋。

刀锋冰冷,川岛二郎的目光,也凝聚在冰冷的刀锋之上。突然之间,刀锋一阵抖动,“叮零”之声响而不绝。

燕重衣的瞳孔立即缩小,他知道,刀已将出。

“绝杀一刀”。虽然这只是一招刀法,但其中变化却是千百种。

雪花飘飘,从川岛二郎眼前落下,他的眼里却没有雪,只有刀,只有敌人。就在这一刹那,刀已出手。刀风激荡,天地为之黯淡,空气为之凝结,飘飞的雪竟似也已停止。

这一刀,搂头斫起,迎风而斩;这一刀,缓慢、沉稳,似乎全无着力之处,却偏偏令人窒息;这一刀,看似平凡,但其威力却如大海,表面一平如镜,其实激流暗涌。没有变化,就是它的变化。

燕重衣只觉一股强大的劲道,悄无声息地紧逼过来,使他几乎无法呼吸。

慢与稳,也许就是这一刀最可怕的地方。突然之间,刀风大作,疯狂的风骤然刮起,卷起了地上的积雪。雪翻飞,淹没了刀,淹没了人,也掩盖了天地。

燕重衣突然发现,刀被雪花淹没的那一刻,就变得快捷而轻灵。这一刀斩下,他的人也许立刻就会分为两半。

越简单、平凡的招式,其实比那些既好看又好听的武功要实用得多,可怕得多。世上并没有任何一种武功是真正可以无敌天下的,能够杀人的,就是一种好武功。

燕重衣不再迟疑,也绝不犹豫,手微微一动,剑已刺出。

这一剑没有速度,它太快,没有人可以形容这一剑的快。黯淡的剑光轻轻一闪,穿入了雪花。这一剑,就像是雄鹰展翅搏击长空;这一剑,只是一个动作,简单而普通的动作。

雪花纷飞中,隐约发出一种轻微的金铁交鸣之声。

“叮铃”未绝,剑光和刀光已一齐消失。

刀在手,剑亦然。两个人的身子都已在风雪中顿住,就像是活生生地被钉在那里,纹风不动。

川岛二郎脸色煞白,目光闪烁不定,也不知是惊诧、是怀疑,还是懊恼。

燕重衣的脸色更白,眼里却闪动着兴奋的光芒。过了很久很久,他突然撇嘴一笑,冷冷道:“我破了你这一刀。”

川岛二郎脸色又是一变,咬着牙,过了很久很久,才能说出一句话来:“你绝接不下第二刀。”

燕重衣脸上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微笑,摇头道:“只可惜没有第二刀,你败了。”

“我败了。”川岛二郎的脸已经扭曲。

“我希望你遵守承诺。”

“给你。”川岛二郎想也不想,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檀香木盒,扬手抛到燕重衣脚下,手腕一抖,唰一声,长刀抖动,刀光闪处,已然入鞘。

“回去告诉任我杀,大年初一,黄昏,城西,茶寮,老地方见,不见不散。”川岛二郎回身就走,头也不回,他的声音依然坚定、沉稳,穿透漫天风雪,掷地有声,“你叫他最好洗净他的咽喉,带着他的刀来,我也会洗净我的腰,带着我的刀去。”

风雪里,他的身影渐渐远去,燕重衣突然“哇”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以剑驻地,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他虽然破了“绝杀一刀”,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川岛二郎的内力透过他的刀,然后再经过燕重衣的剑,震伤了燕重衣的脏腑。

燕重衣并非不知道,强忍内伤,将会使伤情变得更加严重,但他太倔强、太坚韧,绝不肯在对手面前认输,更不可能倒在对手的脚下,所以他一直都在拼命地忍着。誓不低头,绝不认输。他和任我杀,都同样有着这种坚毅的精神。凭着一种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意志,一步一步,燕重衣就这样走回了“天涯海阁”。经过龙七的鉴定,确认檀香木盒里的东西就是“万劫重生”之后,他终于倒了下去。

第三十一章 绝杀一刀

 大年初一,诸事不宜。

爆竹声中一岁除,

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

总把新桃换旧符。

王安石的《元日》,寥寥数语,完全说出了过年时最典型的喜庆场景,展现了一幅富有浓厚生活气息的民间风俗画卷。

雪未晴,金陵城内铺红遍翠,满城喜庆,寒冷的天气并不能冻却人们对春节的憧憬。

任我杀、燕重衣和米珏,坐在“天涯海阁”最僻静的角落里,把酒对酌。这里仿佛已红尘隔绝,“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和人们的喧哗声隐隐约约传来,春节的喜气在悄然中也渲染了这里的气氛。

“万劫重生”的确是人间至宝,任我杀只不过服食了一小部分,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行动如常,精力充沛,与先前的他完全判若两人。他的身子又开始挺得笔直,眼神又回复了倔强。他的人看起来就像是一把刀,一把曾经黯淡了光华、锋芒又已被磨砺了出来的刀。他已经重获新生,但有一点却仍未改变——他还是那个杀手“一刀两断”。接下来的日子,他应该怎么做?不改初衷,继续做一个为杀人而杀人的杀手,还是重新考虑,选择一条他应该走的路?

想起往事的种种,心里难免有些彷徨,任我杀浅浅啜了一口酒,轻叹道:“我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米珏微笑道:“梦醒了,等待你的是黎明。”

“也许,这样会让我更难受。”

“你可以重获新生,无论如何都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当浮三大白。”

任我杀举起杯,忽然又皱了皱眉,苦笑道:“只怕我的麻烦从此越来越多。”

一阵幽香飘过,欧阳情翩翩而来,娇笑道:“我也是你的麻烦吗?”

“你是一道枷锁。”

“枷锁?什么意思?”

任我杀居然并没有解释,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明天是个什么样的日子,谁也无法预知,也许,你很快就会碰到一个让你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欧阳情垂下螓首,轻轻道:“这个男人,我已经找到了。”

“这个男人并不是你唯一的选择。”

“却是我最好的选择。”欧阳情忽然转身从酒柜里抱出一坛酒,“这坛酒就是我的独门秘方‘千年香’,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我就天天都让你喝,天天不舍得离开这里。”

“你想醉死我?”任我杀失笑道。

“总比你死在别人的刀下好。”欧阳情幽幽叹道。

任我杀也叹了口气,缓缓道:“这场决斗总是不可避免的,今天错过了,还有明天。”

“你可不可以不去?”

“我不能不去。”

“为什么?”

“为了道义。梁百兆府上七十七条人命,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为他们讨还公道。”

欧阳情目光温柔如水,幽幽道:“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而留下来?”

“莫非你想让我做一个无信无义之人?如果真是这样,我还不如做一个乞丐快乐。”

欧阳情眼睛已经有些泛红:“那么……你一定要回来,我会等你……”

任我杀咬着牙,不说话。

米珏缓缓道:“这一战,你绝不能倒下。”

燕重衣道:“我可以破解‘绝杀一刀’,你一样做得到。”

任我杀笑了笑,眼神里却分明有一种隐忧。他还能回来吗?

黄昏,终于已是黄昏。

城西、茶寮,还是老地方。老地方依旧没有改变模样,一切都是洁白的,洁白得让人感觉到了一种空白的死亡。如果死亡也是一种风景,它的轮廓必然就是凄美,它的颜色就是忧伤。

风雪中,老树旁,一人长身背向而立,就像一座山、一支枪,笔直地伫立。他一袭白衣,白衣胜雪,与飞雪交融,仿佛已溶为一体。他的脸上绝无表情,他的目光已被漫天的风雪封锁,连同他的心一起埋葬于天地的茫茫之间。

他的脚下,一字排开,摆着五坛美酒。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离开酒,在这决斗前夕,他更不会放弃。只要还有机会,就绝不放弃。

他正在等待,等待一个人。或者,他等待的是一种死亡。等待并不能使人快乐,尤其是你根本就不知道究竟要等多久的时候。

他并没有等太久。他终于听见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脚步轻而均匀,间隔的时间几乎同样长短,井然有序,就像是一种节奏。

他一回头,就看见了川岛二郎。

“你来很久了?”川岛二郎在他身前一丈之处倏然驻足。

“我一向都很有耐心。”任我杀淡然道。

“如果我一直都没有来,你是不是也会一直等下去?”

“我会。”

“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很不错,你的武功呢?”

“我的刀比以前更快。”

川岛二郎环目四顾,缓缓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

任我杀摇头道:“我只知道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

“为什么要有风景?一份痛苦的回忆就已足够。”

“你的意思是……来到这里,我就会触景生情?”

川岛二郎没有否认,点头道:“在这里,你一定想起了很多往事。”

“你的确是用心良苦,只可惜你这么做其实是一种错误。”任我杀沉声道,“这对我已经不是一种打击,反而会加深我的仇恨。”

“无论你想起了什么,在决斗的时候只要一分神,你就必死无疑。”

“也许,你的安排只是一种多余。”

“每一步都有必要,因为你永远是我最强大的对手,我绝不能掉以轻心、因小失大。”川岛二郎摇头道。

“你太高估我了。”

“我从未这样认为,你现在的功力又精进了一层,我更应该小心一点。轻敌,是一种很可怕的错误,我决不允许在决斗的时候,才出现这种致命的错误。”

“我发觉,你越来越可怕。”任我杀苦笑道。

“因为我的对手是你。你的存在,让我感到压力很大。这一次,我决不留情。”

“我也不会,因为我曾经答应过七十七个已经死去的人,一定会为他们向你讨回公道。”

川岛二郎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呢?”

“还要再等一等。”川岛二郎摇头道。

“等?等什么?”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有些事,我一定要告诉你。”川岛二郎悠悠问道,“如果今天你死在我的刀下,你猜猜,我下一个要对付的人会是谁?”

“‘天山一剑’米珏?”

“他对我的威胁并不是很大。”川岛二郎摇头道。

“莫非是‘杀手无情’燕重衣?”

“燕重衣虽然拥有一个实力非常雄厚的杀手组织,但他现在已受重伤,一年半载之内,只怕再无余力做其它的事,所以他也不足为惧。”川岛二郎摇头叹道,“你猜不出来?其实这个人你也认识,她是一个女人。”

“女人?”任我杀微微一愣。

川岛二郎没有说出这个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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