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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大明俏红娘-第264章

小说: 大明俏红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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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寒玉走了进去,对已经慌得六神无主,眼看着自己也要哭了的奶娘道:“给我吧。”

过去将瑗儿抱过来,轻声的哼着催眠曲,慢慢的度着步子,来回的走着。哼了一会儿,瑗儿的哭声小了,戴寒玉解开怀,刚把奶头送过去,哭累了的瑗儿已经忙不迭的含在嘴里,吸了两口,张开嘴又哭了两声,然后就满意的吃起来了。

戴寒玉坐下,看着瑗儿,心里还在想着刚刚的事情,自己说的很过分?对于现在这个年代的男人,听见了自己老婆说出那样的话,会觉着很过分?会是什么心情?很气恼?

她吁了口气,没有办法,想不出来自己不是这个年代的男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想法……

但是,蓝汝曜是自己最最最亲近的人自己多么了解他他也多么了解自己难道这样的话也不能接受?为什么那样看着自己?

蓝汝曜刚刚看她的眼光,叫戴寒玉神魂不在,无论如何不能释怀

瑗儿吃饱了,睡着了,戴寒玉也完全的冷静了下来,她小心的抱着熟睡的瑗儿回到了这边,经过堂屋的时候,将丫鬟们都遣出去了,想和蓝汝曜好好的谈谈。

蓝汝曜也在等她,看到她抱着瑗儿进来,也站了起来,走过来帮着把瑗儿的小枕头摆好,戴寒玉放下瑗儿,轻轻的拿块纯棉的大手绢把肚子盖上。这才回过头来,看着蓝汝曜。

蓝汝曜坐在她的身边,本来在看瑗儿,感觉到她的目光,又看向她,戴寒玉咬着嘴唇,想了想才谨慎的问道:“汝曜,我刚刚说的话,你是不是听了很不舒服?”

蓝汝曜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她点点头:“这是你的想法?原来你一直觉着……你是不是很想继续做媒人?”

戴寒玉吁了口气,想想怎么跟他说才能说清楚:“汝曜,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那番话的意思,是说,女人不要自己看不起自己,女人也能做很多事。但是并不表示我……”

她站了起来,又有些烦躁,用力的深呼吸着,调整着自己的心情。

“我说,天底下没有女人干不了的事,这个确实是真心的,我确实认为天底下的事男人能干的女人也能干。比方说打仗”

她平静下来,坐在蓝汝曜身边,看着他甚至笑了笑:“女子也有很多打仗的,替父参军的花木兰,还成了将军。再比方说,当皇帝武则天就是个女皇帝……咱们现在不评说她的是非对错,只说,她也能当皇帝,也能治理国家”

蓝汝曜眉头越皱越深。

戴寒玉却已经清楚该怎么跟他说了,看着他依然的平静:“我举这个例子,并不是说我就有去打仗或者去当皇帝的心……”她笑:“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事情做,男人有些能当皇帝,有些能打仗,有些就是坐在衙门里批公文。女人也一样”

“我说的意思,天底下的事,没有说男人做得了,女人做不了的所以,女人也不用自觉着矮人一等,只配在家里相夫教子,以男人为天,而男人还可以不看重女人的情感、思想,随便的纳妾,在外面花天酒地而觉着理所当然”

戴寒玉笑着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之前咱们讨论过这个,男人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人多看一眼,同样,女人也受不了男人这样事情为什么不能公平的想呢?为什么不但男人觉着现在这样理所当然,连女人也觉着理所当然?”

“其实你那时候也认同……你忘了吗?刚成亲的时候,我说过这些的,只不过,今天又多举了些例子。或者,你只是认同了咱们两个之间的互相尊重?实际在你的心里,依然还是瞧不起女子?”

蓝汝曜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眼睛有些茫然,沉思半响才道:“那你觉着你怎么过才好?你想还是不想在家相夫教子?你说了那些话,不能容忍女人只在家里相夫教子。是不是你心里有不满呢?”

正文 275章 以德服人

275章 以德服人

戴寒玉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道:“也许你觉着我说这话挺矛盾的,也许会觉着我不是真心的,但是我现在确实很真心真心的满意现在在家相夫教子的生活,一点没有当皇帝或者去打仗的心思……”

蓝汝曜果然就很不明白的看着她。

戴寒玉道:“我给你从头说说情况,也许你就能了解了。”

她舔舔嘴唇,想了想从哪里开始说:“我的想法你是知道了,一直是那样想的。女人也能做很多事,但是因为人们全都认为,女子不应该随便的抛头露面而桎梏住了女人们发挥才干的空间。”

“所以,我听到贬损女人的事情就很恼火。而更恼火的是,人家过来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没有在家卑躬屈膝的给相公做奴隶,没有在怀孕的时候给相公弄个女人来代替自己……”

“我很反感这样的话,所以勃然大怒,举了些例子说明,女人并不是不能做一些事……不过并不是说我自己对现在的生活就不满意了。”

她自己都觉着自己的脸发烧,说的什么叫人云山雾罩的话

“我说能干了,并不是一定就要去干我适合在家带孩子等相公,闲了给人保保媒,耍耍小聪明,就是这样的生活。就像相公你适合参军打仗,不适合坐在翰林院或者去当皇帝一样……”

她咽着唾沫:“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还生气吗?”

蓝汝曜皱着眉头考虑着,摇了摇头道:“听明白点了……不生气,我其实也没生气,女人能不能做事……咳咳,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就是因为你……就是你那个样子,恶狠狠的说那些话的样子,叫我有些太不能……”

“恶狠狠?”戴寒玉吃惊的打断:“我是恶狠狠的样子?”

蓝汝曜点头:“对恶狠狠好像恨不能吃了那个女的”

戴寒玉吃惊了半天,然后解释道:“我那实在是恨铁不成钢……最恨那种有点学问,偏偏还拿着男人制定的教条来践踏妇女滴尊严……自作聪明”

蓝汝曜也算是释然了,叹了口气:“我也发现你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戴寒玉眨巴一下眼睛看着他。

蓝汝曜干脆点明:“林翎、翩翩都属于这样的女人。”

戴寒玉又有点火了:“你是说我不学无术,然后妒忌那些有学问的女人?”

蓝汝曜一顿,很后悔,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戴寒玉站了起来,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她没有在开口说话,她也害怕自己在火头上开口说出什么叫自己后悔的话来。

她刚站起来,蓝汝曜却以为她生气了要出去,抢着也站起来过来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我说那个话绝没有那个意思其实你很多时候懂得比一般的女人都多寒玉你忘了?你能看懂地图,知道记账,做预算,会做很多别的女人都做不到的事我以前说你不学无术真的是开玩笑的你忘了那句话吧”

他搂着她,因为害怕她挣扎而搂的紧紧的,将脸贴着她的脸,嘴唇就在她的耳边,低声的道歉:“我不应该提那两个人,也没有拿她们和你比的意思你别生气,今后再也不提她们了”

戴寒玉叹着气,心当然的早就软了,再说,就算是气头上也控制着自己不发火,现在当然的什么气都没有了。

“我也没说你拿我和她们比……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不过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很了解你的”

“嗯……你很了解我,可是我却不了解你……有时候觉着挺了解了,但是有时候你的话又叫我吃惊又陌生……”

戴寒玉赶紧道:“我知道是为什么人其实并不复杂,就怕有不同的生活经历,就会有天壤之别的想法……你有时候觉着我陌生,是因为……因为我曾经很穷嘛跟高高在上的你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阶层”

蓝汝曜不知道相不相信,反正没有说话,轻轻的点点头。

戴寒玉也释然的出了口气,叹气道:“今天真够倒霉的先是一个女人拿着一箱子东西想贿赂我,接着又来个女人引经据典的质问我,然后我大怒,瑗儿大哭,你大惊……”

蓝汝曜又被她逗笑了,然后又绷起脸:“是那几个姬妾?明日我去……”

“我去”戴寒玉急忙的打断他:“你不要跟一帮子女人吵闹了,既然是妾,我这个正妻就应该好好管管,我去吧,什么文的武的全来吧不说清楚不算完”

蓝汝曜笑着道:“你去说什么说清楚?”

“不用废话,就是不会给你纳妾叫她们认清楚形势,尽早的另谋生路……”

“皇上赐的,她们就算是也不愿意,也没办法。”蓝汝曜无意的说道。

戴寒玉就想起来了,立刻往后一点看着他的脸:“汝曜,我今天还真的发现,可能真的有被强迫来的”

“谁?”

“就是今天来的那两个”

“送礼的和说你的?”

戴寒玉点点头,然后挣脱他,背着手在屋里来回的走着:“送礼和说我,我都能理解,就是想在新家站住脚,立好足呗这个能理解”

蓝汝曜现在也完全的释然了,看到她背着手的样子又觉着好笑:“你怎么能知道人家不愿意?”

“这个杨柳我还不能肯定,但是前面那个送礼的我绝对肯定”

戴寒玉转过去看着他道:“她原来是个商人的妾,生活无忧,那个商人应该是很喜欢她,还带着她天南海北的游玩最重要的她在那家已经有孩子了一个当**,怎么可能舍得下孩子”

她又背着书开始走:“而且,那个商人也是被逼的……你看看给了她多少所谓的嫁妆”

蓝汝曜奇怪道:“商人?商人的妾能叫皇上赏赐?我怎么听着有点不着边际?”

“我也这样觉着她说,那个商人交的税能养活小半个大明朝去南洋也是皇上特批的……”

话没说完,蓝汝曜就失声道:“尤圆圆?”

戴寒玉眼睛立刻睁得比铜铃还大直勾勾的盯着他

蓝汝曜说了一声,然后看到戴寒玉的表情,立刻就暗道:遭了赶紧的陪笑:“呵呵……我随口说的……”

“很对你随口说的这个人名字很对看来你认识?”戴寒玉突然满脸堆笑:“哪里认识的?怎么认识的?怎么这么熟?我连商人的名字都还没说出来,你就猜到啦?啊?蓝汝曜同学?”

蓝汝曜的陪笑已经变成了苦笑,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越来越竖起来的眉毛,越来越……………不敢说

“说呀?”眼看着戴寒玉今天又要的再发一次火蓝汝曜赶紧的说了:“我说我说……其实不只是我,所有的……我是说所有的啊应天的男人都知道这个女人”

“什么意思?”戴寒玉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看着他。

“这女人原是应天府的一个名ji。艳名远播……就算是没去过,但是平常喝酒聊天的,都会说到她”蓝汝曜作势想了想道:“我就是有一次在酒桌上听过”

“所以你就记住了?想着什么时候去见识见识?”

“我没有我可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而且没过多久这个女人就被人赎身了”

戴寒玉就恍然的指着他:“噢……你就是因为本来想去见识见识侍尉,但是被人抢先一步赎回去了,没得见到,所以才念念不忘,过了这么多年还记着”

蓝汝曜说不下去了,看着她半天才挤出来一句:“有时候人家跟你说件事,你也不是说马上就忘了……过几年还记着的情况很多……”

戴寒玉哼了一声,才懒得再跟他计较,过去坐下自言自语:“赎她的就是叫什么……什么来着?”

“彭福,应天一个富商。他确实跟着郑太监的船队下过南洋……”蓝汝曜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个名……彭福的妾现在在咱们府上?”

戴寒玉又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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