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红线-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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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晚晴笑笑地点点头,说道:“嗯,好!”覃嘉楠看了看池塘里的残荷,说道:“晚晴可真有情趣,这些荷叶都已经枯萎了,你也没叫人拨了去,还留它们在这里。我想晚晴应该很喜欢读诗吧,你最喜欢什么诗呢?”
司马晚晴点点头,甜甜地笑道:“嗯,晚晴喜欢诗经里的诗,每一首读起来都让人感觉很温馨,我尤其喜欢的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四句,因为它将我心里想对嘉楠哥哥说的话完全表达出来了,再也没有什么话能够比这更能够让人觉得感动。”一看见他,自己的心里就会很开心很开心,连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天气是越发地寒冷,秋天眼看着就快要过去了,北方的冬天也很美。小影子端来御膳房送来的补品,递到公主跟前,司马晚晴向那送东西的小丫头子说道:“以后不用天天送这么东西过来,我一个人哪能吃得了那么多,再说补品吃多了也并不一定就能有好处。”小丫头说道:“皇后娘娘吩咐过,公主需要好好调理,我们都希望公主生龙活虎的,这才是我们可爱的晚晴公主。”
司马晚晴叫小影子送她出去后,还是把东西放在一边,小影上前端起来,说道:“公主,趁热喝了吧,你现在身子虚着呢,皇后想得可真周到,可千万别辜负了你娘对你的一片用心哦!”司马晚晴本来就没什么味口,整天吃这些个燕窝人参鹿茸之类的,也吃得腻烦,她只说道:“放一边吧,等我想喝的时候再喝。”兴许在别人眼里,这样的好东西怎么能够浪费,可她不同。
一抹灿烂如三月阳光催开枝头桃花般的美丽笑意,从那张俊美无瑕的脸上恣意地绽放开来。他伸手接过小影子手上的汤碗,用调羹轻轻地搅动了下,因为汤是刚做出来的还有些烫,他低头轻轻吹凉了些,然后送到司马晚晴跟前,道:“晚晴,小影子说得对,趁热喝了吧,凉了就不好喝了。我看着你喝,一定要把它全喝完哦,这可是皇后娘娘的心意哦!有这样的母亲真好!”
司马晚晴这才接过来,舀了一调羹送到嘴里,既而又是一调羹,她不想嘉楠哥哥看见自己伤心时的憔悴样子。在他的面前,司马晚晴不想表示出任何的弱女子形象,因为她深深地知道嘉楠哥哥不太喜欢那种太娇了的女孩子,也不喜欢那种看上去弱弱的女孩子。所以在他的面前,即使自己内心里再怎么痛楚,也还是要以微笑去面对他,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柔弱那么难缠。
可是一惯受宠的三公主学不会掩饰自己内心里的悲伤,她高兴的时候就是高兴,不高兴的时候就是不高兴,怎么装也装不出来的。看见她的眼睛里划过一滴晶莹的泪,覃嘉楠问道:“晚晴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开心,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或许我能够替你分担一些忧愁。”他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希望她告诉自己她在担心些什么。小影子静静地伫立在一旁,抬头看了下公主。
“嘉楠哥哥,真的很对不起,我们的宝宝还没能来到这个世上,就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昨天晚上,晚晴小产,孩子没了。”她的眼肯里噙满了有点甜有点咸的泪水,这是自己心里永远也忘不了的痛。覃嘉楠伸出手,淘出一块丝巾,将她脸上的泪痕给擦去,安慰道:“没事的,晚晴别自责,这不能怪你。对了,晚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听话,身子可是自己的,要调理好!”
司马晚晴小鸟依人般的偎在了这个一生牵念的男人怀里,感觉眼前是一座山,那么厚实让人有种归真的感觉。自己就是属于他的,从肉体到灵魂,都无可救药地一心一意地恋着他,除了他,再也没有别的人会让自己如此在意如此放不下。覃嘉楠并没有什么动作,两个人只是这么静静地相依相偎着。时光仿佛停在了某一外不会流动,她多想就这样一直和心上人相依相偎下去。
芙蓉阁里,当她正梳妆的时候,从光洁的铜镜里看见一个影子,她很快地回头,说道:“这几天你都跑到哪里去了?你不是想要杀圣上么,那自己动手吧,别打我的主意,我告诉你,我不会杀他,他对我那么好。”孙庆明一脸的阴霾,轻轻地走过来,他每向前一步,似乎就有一种气势在逐渐靠近自己,压迫着自己。林英说道:“我们就这样站着,离得远远的比较好一点。”
“你怕我?”孙庆明冷笑了一声,说道。林英却是笑出声来了,道:“喂,你长得好有爱,一点也不可怕,可是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这么帅的一个人,做起事来却是那么样的不让人待见呢?”
孙庆明再次冷笑,说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也没有想过要做一个好人,因为这个世上从来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小妹,跟着哥混吧,哥保证会尽最大的努力将你带坏,将你塑造成空前绝后的祸水。”林英笑了笑,瞅了他一下,道:“你才祸水呢,长得这么漂亮,不知道的人还真分不清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这个空前绝后就留着你自己来当吧。”
“喂,我们可是一家,就算我空前,但也不能绝后。美女,怎么样,帮我孙家续香火吧?”孙庆明打趣地说道,同时向前走了几步。林英抓起个簪子,有点底气不足地说道:“你个色。狼,别。。。。。。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可就真的绝后了。”
他可不管这些,还是一步步地逼近。林英稍微加大了一点声音,说道:“这里可是郡主府,你要是敢乱来的话,我就。。。。。。就叫人了。”孙庆明近到她跟前,双手按在梳妆台的桌面上,刚好将她整个人围在了中间,他那张脸离自己只有毫离之距。弄得林英的心砰砰跳个不停,这家伙,干吗这样看着自己,迷死人还真不偿命啊。
剑眉轻挑,他一手轻拈起她的下巴,呵呵笑道:“叫人啊,你叫啊,无论你叫,或者不叫,注定了的,总逃不掉。不过我现在不会对你怎么样,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会让你自己爱上我,爱到不能自拔,爱到无可救药,爱到不知天高地厚,两个人同一条心,做某些事情才更有意思,不是吗?”他狠狠地瞅了她一眼,然后正了正身,说道:“不用你就不用你,我自己去杀他!”
本来就应该这样子的吗,司马氏跟自己无冤无仇,甚至还有恩呢,自己若是杀了他那太对不起他了吧?你自己武功那么好,早就应该亲自下手了,说不定现在事情早办成了呢。林英斜了他一眼,心下道:太霸道了,以为他自己是谁呀?孙庆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从腰间取下来那块用红线栓着的玉佩,郑重地说道:“如果我成功了,你得跟我走,如果没能成功,请你记得我!”
话毕,他将那块玉佩强塞到林英的手里,人转身就不见了。林英端详着那块玉佩,是块很精美的碧玉,通体莹翠流光溢彩,上面雕着一对比翼鸟,好漂亮!她问道:“这玉有没有名字呀?”虽没有看见人,却听见一个声音说道:“比翼双飞!”
在来魏国之前,一个路遇的不知名人士送给他的玉,他便一直戴在自己的身上。那一日,那人说:“此玉通灵,能解人意,今日与你相见,也算是有缘,便赠予你了!希望你好好留着,说不定将来有用呢。此玉名为比翼双飞,能促成美满姻缘,公子若是有了心仪的姑娘,可将此玉转交给她,到时候那个女子定然会爱上你。”
虽然不知道真假,一块玉就算再怎么通灵,它能够左右人的情感么,可他还是想试试。第一次认识的女孩子,让自己的心里泛起涟漪,才明白原先的路错得很糊涂,男男之爱自古以来便不是条正道,当时只是太单纯,只是太想报答恩人,所以才会一心一意恋上他的好。
现在想想,自己是真的喜欢向晨么,应该不是吧,兴许只是为了心中对他的那一份亏欠,才让自己愿意顺从,愿意成为他的男宠,可是这样的日子就要过去了,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和向晨不能再这样下去。是遇见林英,将一切的一切都改变了,如果不是她,自己还会在那种念想里挣扎,走不出来。
她将玉佩系在自己的腰间,开始梳头发。几缕青丝往后一挽,既而用一条红线扎起来。除了一支简单的碧玉簪子绾着发,便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修饰了,她总是觉得简单就好,自然就好。她忽然回想起他临走之前说的话:如果我成功了,你得跟我走,如果没能成功,请你记得我!
为什么呀,他跟自己根本就没什么关系,他杀不杀得了圣上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他的事。可是自己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为什么希望他成功呢?做这种事,要么成,要么败,不过败了庆明会死得很惨,为什么自己不希望他死呢?她的心里突然平静不下来了,满脑子里全是他的影子。
075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月黑风高的夜,挂满红色果子的红豆杉林里,很安静很安静,只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鸣啼。他在那棵树上卧了很久,看着天上那轮隐晦的月亮,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看见它时圆时缺的样子。
遥远的天边,忽然间一颗斗大的流星划过。他看着那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彗尾从眼前一扫而过,直到陨落向未知的黑暗角落,心里忽然间觉得人生竟是如此的短暂,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够回得来。叹只叹:这个花花世界自己还没有来得及看个够,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用心地去爱一个人,还没有来得及与她牵手一起看最美的日出日落,或许这一切都只是梦而已,都将随风而散。
轻轻地拔出腰间的那把青铜剑,剑刃闪着淡青色的寒光,叫人自然而然地有种畏惧感。他伸手抚了抚,然后坚决地收剑回鞘,一个快速地起身,双足蹬了下树的枝桠,穿过枝叶的空隙朝洛阳城的方向去了。不要再犹豫,越是犹豫便越不能下定决心,是向晨将自己一手养大的,杀晋皇是他交给自己的使命,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自己没脸回去见他,更没有脸回见吴国的上上下下。
早在来到晋国之前,向晨就已经将详细的洛阳皇宫地图交到他手上了,再加上自己轻功很好,孙庆明可以很快地找到晋皇的寝宫。他是万人之上的国君,连睡觉的时候都有很多人把守着,这是毋庸质疑的。可是庆明没有想到的是,里里外外的防守的人加起来竟然有几百人,而且大多数都是高手,他们都很警醒。如若自己有半点闪失,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响动,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幸好,今晚月色不太亮,也没什么星星。他急速地掠过屋顶,以闪电般的速度行进到了司马氏的屋顶,静静地卧在上面,将耳朵贴在琉璃瓦片上听屋子里的动静。屋子里传来男人和女人嬉笑的声音,这大晚上的,三宫六院佳丽成群,有幸能到这里受宠的也算是凤毛鳞角了。司马氏正是温柔乡里好时候,也就不会这么注意四下的动静,再说了,外面如此的防御阵势还不够强大么?
他轻轻地揭开了一片瓦,用袖子遮掩住,不让上面的光透进去。屋子里烛火明亮,那狗皇帝正和某妃在一起喝酒寻欢,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同时外面也还没有人发现自己。两人喝得尽兴,不久司马氏便将妃子抱到龙床上,刚拉下红绡帐子,孙庆明很利索地进到房间里藏起来。某妃说把灯熄了吧,司马氏乖乖地走了出来,吹熄了一排的红烛,然后再次爬回到那龙床上。
屋子里便成了一片漆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