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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大荒谣:至死靡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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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顼明白祭祀台上的一切都是自己和魔祁的交易,可是他没有想到,魔祁居然可以这么早就下手。他驾驭坐骑飞到北国最阴暗的一个山地,这里终年不见阳光,千百年来一直都是极潮湿极黑暗的一个地方。这里就是钟山,魔祁除巫族外,另一个宫殿,就在这里。

颛顼在钟山脚下着陆,因为巫族都很擅长驱使动物,可以让萤火虫为自己领路,但是颛顼却只能干巴巴地等在山脚,用灵力高呼着:“颛顼前来求见魔祁王!”三声下来,颛顼身边顿时出现了很多密集的萤火虫,它们排成两排,像是火把一般为颛顼照亮了前方的山路。颛顼顺着光亮处缓缓走着,尽量让自己的眼睛能适应这里的黑暗。在摸索了一段山路之后,萤火虫彻底消失了。一团幽冥的蓝色火焰突然顿地而生,悬浮在颛顼前方,魔祁的脸就在火焰中打望着颛顼。

“你找我有什么事?”火焰在颛顼的四周漂浮着,魔祁便可以很容易地看清颛顼。

“我按你说的,让梼杌和釉湮结婚。可是你,为什么在我们约定实现之前,就先对我女儿下手?”

“我有说过是在你登上黄帝的宝位时,才开始对你女儿下手吗?”就算只是通过火焰对话,魔祁的冷漠,也近在耳畔。

“和你之间的交易,总是这样不公平吗?”

“公平?我们巫族归你统领,可是你对待我们的时候,怎么没问自己公不公平呢?信奉谁,是我们的信仰;朝拜谁,也是我们的传统。你为了巩固你的权力,草菅人命,硬生生夺取我们的信仰,谁违背你,你就采用暴权镇压,完全不顾妇孺儿童,这也算是公平吗?我出来维护我的族人,你和诸神就联手攻打我们,把我关起来的时候,你也是和我公平的一战吗?”

“总之,我今日前来,只是想给你申明,在我未掌握天下大权的时候,你不准再动我女儿!”说罢,颛顼一手拂开火焰,大步流星地离去了。颛顼刚走,蓝色火焰立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魔祁在一团烟雾后凭空出现。他诧异的双眼在黑暗处灵敏的就像火焰,他从怀中摸索出活蹦乱跳的凤尾蜂鸟,看着它轻声说着:“他的意思,是依谣还没有死?”

蓝祺儿轻轻牵着依谣的手,来到了当初送走句龙的那颗老黄松下。这一次,她又要亲手送别自己朝夕相处的好姐妹了。“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的。”依谣握着蓝祺儿的手,依依不舍地说着,“你看你的手好冰,就像你的蓝祺阁一样,什么都好,就是冷冰冰的。你一个人要怎么住啊?”

“在你们来之前,我一直都不觉得。这次,连你也要走了……不过,你在说什么傻话啊?还想受重伤吗?你还是不要担心我,我已经习惯了。就好像我也会慢慢习惯没有你的日子的。”蓝祺儿笑着看着依谣说着,“不过,我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蓝祺儿说完,玉手一挥,一只纯白色的雪鸢从天而降立在蓝祺儿的肩膀上,嘴里还叼着一只躁动不安的小雪鸢。

蓝祺儿接过那只小雪鸢递给依谣,说道:“雪鸢是我们蓬莱的图腾,它们极具灵性,不过也很调皮和高傲,只要你能驯服它,它将会一生一世只认你一个人。以后我们也没有机会见面了,我就把它送给你,以后你看见它至少还会想起你在蓝祺阁还有一个姐姐。”

依谣慢慢把小雪鸢抱在怀里,这个小家伙好像还真的知道即将和它的家人分别,狠狠在依谣胳膊上啄了一口,依谣哭笑不得地说:“它还真的是有灵性,难驯服啊!”大雪鸢看了一眼小雪鸢,鸣叫了几声,就展翅飞走了,小雪鸢徒劳地啼叫着。

蓝祺儿伸手又召唤来了蓝色方舟,看着依谣缓缓走上方舟后,最后叮嘱了一句:“你要和句龙好好的。”方舟就消失在了归墟。蓝祺儿含泪轻轻挥手送别了依谣,和自己心中那份也向往的热情和自由。

“王姬!”元冥站在归墟外的悬崖边上,看着依谣从蓝色方舟上走了下来,急忙冲上去紧紧抱住了依谣。依谣也高兴地抱着他,只是突然眼前浮现了句龙的那副坏笑,立马从元冥的怀里挣扎了出来。

元冥并不觉得依谣的尴尬,只是激动地扶着依谣登上步辇,还兴高采烈地说:“谢天谢地,你没出什么事!你要是出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啊……呃,我的意思是,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呵呵。”元冥的脸已经是涨得通红,依谣权当没有看见,只是轻声说着:“元冥哥哥,我们快些回去吧!我想家了!”

“好的,好的!回去了,我再慢慢找你聊!”元冥跃上坐骑,一声令下步辇腾空而起,浩浩荡荡地高阳队伍就这样化作了天际上空的无数小点。依谣掀起一旁的帘布,回顾着这里曾经美好静谧的生活,现在她将彻底告别了,就像她怀里的这只小雪鸢一样,她也开始浮躁了起来:“句龙,我来找你了!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第十九章 郎骑竹马来 绕床弄青梅

元冥扶着依谣走下了步辇,此刻已经是日薄西山了。依谣报之以微笑,然后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晶莹的大白玉宫门,离别三十多年的愁绪感慨突然涌上心来。原本,这是自己极为厌烦的一个地方,这里困顿了她上百年,枯燥乏味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幻想过轰轰烈烈的爱情,期盼过刺激紧张的生活,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只是短暂的三十多年,就抵消了她上百年来的埋怨,此刻她就想奔向父亲和哥哥们的怀抱,感受家的那份温暖。

“快进去吧!”元冥握着依谣的手,饱含深情地看着她。

依谣却是僵硬地把手抽了回来,毕恭毕敬地说:“多谢元大将军。”

元冥的手愣在了空中,满脸疑惑地看着依谣登上了宫门的背影,竟比三十年前的那个小女孩的身影成熟了不少。元冥慢慢把手握成拳收了回来,朝着宫门的相反方向,踏着余晖走向了夕阳,身后的影子连带曾经儿时与依谣青梅竹马的记忆被拉得好长。

走进大殿的依谣,还没有来及见到自己的父王和兄长,釉湮就像鬼魅一般飘了出来。

“听闻王姬回来了,我立马就赶来迎接你。”

“是你!”依谣很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将匕首推进自己胸膛的女人,百思不得其解,“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姬是在开玩笑吧?这是我们的家,我当然也住在这里啊!”

“我们?”

“依谣……”大哥梼杌的声音穿过大殿,依谣回头望去,梼杌正站在不远处的地方,虽说口中喊着自己的名字,视线却是在釉湮身上。

“哦,妹妹之前不在玄宫,可能不知道我已经和你大哥成亲了。”

“什么?”依谣拉着已经走到自己身旁的大哥说着,“怎么可能……这个……”

“怎么不可能啊?难不成妹妹知道谁才最有可能成为你的大嫂吗?”

“你先下去吧!”梼杌锐利地看着釉湮,两个人的气场不相上下,不过釉湮还是笑着离去了。“有空再来找妹妹叙叙旧!”

“究竟怎么回事啊?”依谣等着釉湮完全走远了,才重新对梼杌说着,“句龙给我说,你喜欢的是那个叫娅桑的啊?”梼杌没有说话,只是负手寂静地走出了大殿,依谣小跑上去紧贴在大哥身旁,同样寂静地走着。

“我们,可以喜欢别人,可是这个喜欢的人未必就是我们的伴侣。”依谣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涉及他们之间的权力游戏,所以她对大哥所肩负的责任,总是懵懵懂懂。可是这段在蓝祺阁里的生活却是让她突然开窍了一般,想着蓝祺儿的使命,再看着大哥如此潦倒的神情,她终于也品尝到了其中的滋味。原本,她以为天下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倒自己的大哥,因为他从来没有哭过,没有累到过,甚至在战场上可以和敌人拼个三天三夜不休息,现如今,在一抹夕阳下,依谣分明看清大哥眼神里的无奈和惋惜。

“她叫釉湮,起先我也单纯的认为,她就是少昊宠爱过度的小女儿。直到她突然出现在祭祀台上,对你下手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本事情根本就不像我想的那样简单。”

“她没有说为什么会那样做吗?”

“她用穷蝉要挟我。对那天的事情只字未提。”

“二哥?她怎么能用二哥威胁你呢?”

“穷蝉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知道。他向来吃软不吃硬,釉湮简直把他迷得神魂颠倒。我警告过他,可是他听不进去,还以为我是嫉妒他。”

“大哥不用担心,现在既然我回来,我会再去找二哥谈的。不过,既然釉湮是少昊的女儿,为什么她会和魔祁王沾上关系呢?”

“他们做事情很谨慎,三番五次调查他们的关系,都毫无头绪。这件事我也没有告诉父王,你也最好不要告诉他,穷蝉也……”

“我知道怎么做的。”

梼杌停下了步子,仔细凝视着依谣,终于绽放开了一丝温暖的笑容:“太久没见,你长大了不少,也懂事了!”

“我知道以前总是和二哥一起给大哥捣乱。”依谣内疚的笑着说,“出去一趟后,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幼稚。以前也总是不理解大哥,现在从句龙口中,我才知道大哥的另外一面。”

“那一面我已经埋藏了很久。只有在娅桑和句龙面前,我才会松一口气。既然说起了句龙,你们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起先,穷蝉有偷偷告诉我就是句龙把你带走的,我也就让穷蝉放心,因为我知道句龙那家伙不会做出什么事情的。不过,你又是怎么落入魔祁王的手里?”

依谣白皙的脸颊泛起了红晕,在夕阳下煞是可人。她没有直接回答梼杌的问题,只是娇羞地说着:“我和他……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会很放心,当我有危险的时候我也会不用怕,就算他不在,我也知道他会第一时间来救我的。”

梼杌深吸了一口气,望向远方自言自语着:“也许,也就只有你可以唤醒那个傻小子了……”

“大哥?”

“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梼杌专注地看着依谣,“伏羲,他死了……”

“不、不会吧……”依谣惊讶着用手捂着嘴,倒吸了一口冷气,踉跄后退了几步,“他可是句龙在世上最亲最亲的人了,他、他走了,句龙不就……”

“是啊!那小子现在和行尸走肉差不多,完全崩溃了。”

“所以。”依谣喃喃自语着,“所以这段时间他才没有和我联系的……”

“这段时间,连我都联系不上他了。之前无论他到哪里,我都还可以找到他,这一会,是存心避开我了。如果,你能找到他,一定要把他劝回来!”梼杌沉沉地看了一眼依谣,就转身离去了。依谣却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一片落叶不合时宜地落在了依谣怀里已经安静睡下的小雪鸢身上,不知是风刺得依谣眼睛生疼,还是心疼,一滴泪水顺着她的脸庞默然滑落。

夏夜浩瀚的夜空,密密麻麻的全是会眨眼睛的星星。一只飞鸟却快速地划破了它们,更像是一个流星。元冥歪坐在飞鸟上,手中已经是见底了的酒袋。“呃,走,我们再去打点酒来……”飞鸟一听见元冥的指示,就盘旋落在了最近的城镇上。

元冥歪歪倒倒地走着,连撞了很多路人,引来了一片抱怨声。

“元将军?”元冥眯着眼,四处看着是谁好像正叫着自己,突然就被一个人拉住,元冥顺着力道的方向望去,好似看见一个着战袍的女子。

“元将军?我是精卫。”

“精卫?啊,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和祝融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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