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霸王不别姬-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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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近在咫尺的那双阴寒一片的重瞳映入眼底时,虞妙弋怔得忘了呼吸,他眼中的黑不见底让她惶恐,冰寒一片更是冻结了她的心,她仿佛感觉到一股嗜血戾气,无形地压得她喘不过气。
他是谁?!
眼前陌生的熟悉人让虞妙弋惊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奋力挣扎推开他后,立刻甩上一剂耳光。
一声清亮的脆响久久回荡在偌大的宫殿,也终于打醒了项羽,让那幽暗的重瞳重复清明,激吻让两人的双唇红肿,上面甚至挂着点点血丝,妖冶的红,让压抑的空气中带上了血腥之气。
项羽惊得瞪大了眼,亦一并将她狼狈的双唇和眼里的慌乱害怕收进眼底,“妙弋。”他上前,而她却大大地后退一步,已经发凉的池水让虞妙弋开始瑟瑟发抖,“你别过来。”她警惕地看着他。
项羽停住了,满眼歉意地看着被他弄伤的她。“对不起……”对峙良久后,他一声悔恨的道歉让虞妙弋猛地一震,“为什么道歉?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她的项郎不是回来了吗?为什么刚刚从他的眼里她感觉到了恶灵蚩尤的存在?
“我……”项羽抬起了头,又低下了头,竟不知道如何作答。难耐的沉默又过了一会,他才复又开口,“我是项羽,你的项郎,我已经在尽量保持清醒。妙弋,我不想伤到你,一点也不想他伤到你。”
“他?”虞妙弋惊恐地瞪大了杏目,“他,你是说那个恶灵?他,他还在你是身体里?”
项羽无力的点头让虞妙弋妙目中的瞳孔骤缩,怪不得,怪不得这几个月来项羽对她虽好却总有各种理由不碰她;怪不得她的鼎儿会讨厌他,害怕他……
虽然已经附身凡胎,但毕竟是某猫的灵魂,小项鼎对蚩尤最是敏感,而蚩尤一向也和某猫亲近不了。眼前的男人是项羽也是蚩尤么?这种认知让虞妙弋想要尖叫。她接受不了!
“你骗我!天子剑你根本没有折断是不是?”虞妙弋想尽量平心静气,可是出口的话却是那样的歇斯底里。
“不。我折断了,我没有骗你,妙弋,你知道我是多么想回到你身边吗?可是,蚩尤说没用,他说除非彻底毁了天子剑,否则他不会毁灭。而且,天子剑毁了,跟着毁灭的不会只是他一人。他说,我已经是他,他已经是我!我们本就是同一个灵魂,即便我当初为了摆脱他的控制重拾自我而折断了天子剑,让他元气大伤的同时亦让自己元气受损。我,咳咳……”剧烈的情绪牵动心肺,项羽忍不住骤咳数声,虞妙弋眼睁睁地看着一口鲜血从他的喉间咳出,再也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项郎,你怎么样?”
“妙弋,”他顺势将她拥入怀抱,也不管嘴角的鲜血,一声声呼唤着她,仿佛在确定她的存在。
“在,我在,我在这。”他的呼唤牵动着她的心头肉,虞妙弋回应着亦抱紧了他。
“我很后悔那两个月留下了你。没有了你,他又出现了,趁我杀意汹涌时又出来影响我!我害怕,所以我拼命地赶回。我不会让蚩尤再控制我,我不会让他再羞辱你,伤害你!妙弋,我还是我,不要怕我,不要离开我。对不起,刚刚对不起,以后不会有了,不会有了。”
项羽信誓旦旦地保证着,虞妙弋发觉他高大的身躯居然在抖,而她仿佛成了他此刻的唯一依靠,“好,我不走,我在这,我相信你的定力。”她此刻只能如此安慰他。
“嗯。唤我,妙弋,唤我。”唯有那动人的“项郎”二字能让他安心,让他与体内蠢蠢欲动的恶灵抗衡。
一整夜,从池子中起来到床榻上相拥而眠,虞妙弋一刻不停地唤着“项郎”二字,心为他而痛,眼中更是茫然,不知所措。
原来灾难一直没有结束,蚩尤的恶灵仍旧阴魂不散。而项羽甚至不敢告诉她一个更加残酷的秘密,那日他决绝地折断天子剑时,伤的可不只是他与蚩尤的元气,他折损的是自己的命脉。他不知道能撑多久,所以只能在有生之日好好爱她,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为她打拼一片安定的天下,让她后半生无忧无虑。可是,他的努力却不知道是不是竹篮打水,到头来只是一场空,因为那天蚩尤就质问过他虞妙弋刚刚问
作者有话要说:长跑快结束了,估计就两到三回~~嘿
☆、挣扎
“虞妙弋;虞妙弋。”就在虞妙弋抱着项羽唤着他,唤累了迷迷糊糊睡着后,有人在睡梦中呼唤着她。这是道清澈好听如仙籁的女音;而虞妙弋也能迅速辨出声音的主人。
“白箩。”虞妙弋睁开了眼,迎入一身白衣如雪,美丽如仙的女子。白箩对她点头,微笑,“你终于肯见我,肯听我了?”
蚩尤附身项羽,与项羽灵魂同在,共用一躯,却强行控制着他的意识;而虞妙弋的心虽是白箩的,但白箩却从不过强干涉她的情感和意识,除了在蚩尤控制项羽的那段日子,她的心明显对蚩尤有了感应而影响过虞妙弋外,很多时候,虞妙弋不愿她出现,不愿有她的意识和感情,白箩便不会出现。
她对虞妙弋的友善其实让虞妙弋很是感动。现在走投无路,虞妙弋只能来找她,“白箩,你一定知道情况了对不对?天子剑是不是真的不可以折断?蚩尤和项郎的灵魂真的分不开了?现在蚩尤和项郎两败俱伤,怎么办?”
“天子剑不可以折断。”白箩蹙起了眉,她的忧伤让虞妙弋的心也跟着跌落谷底,“天子剑是蚩尤的命脉,而当蚩尤附身项羽与项羽合二为一后,天子剑也是项羽的命脉。天子剑损则两人共损,天子剑毁,则两人同灭。剑在人在,剑亡人亡。那个孩子对天子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才会误导你去毁天子剑救项羽。”
“什么叫剑在人在,剑亡人亡?那么天子剑折断了呢?项郎会怎么样?”强烈的不安让虞妙弋喘不过气,她发觉,真正的危险才刚刚降临,果然,白箩芳唇轻启,无奈一叹,“死。项羽已经没有多少日子。”
“什么!”仿佛晴天霹雳,虞妙弋即使再有心理准备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答案,“不会的,不会的。项郎不是好好的?他会一直好好的!好不容易我们关押了所有逼我们双双自刎的人,好不容易我们打下了这片天下。”
“这些只是假象,根本守不住的幸福。”白箩无奈的揭露让虞妙弋怔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当年化身为魔的蚩尤尚不能争得过天命,如今不愿和蚩尤合二为一的凡人项羽又岂能与天抗争?虞妙弋,你也从梦里知道关于我和蚩尤的故事,那么你该感觉得到蚩尤并非恶人,他和项羽一样情深意重,他只是心有不甘,对我有误解才会变成那样。你们该做的不是排斥他而是接纳他,让项羽和蚩尤灵魂真正相容合二为一吧。不然一旦天界察觉历史的错乱,必会遣天兵天将下凡平乱,到时一切将会瞬间被毁,一切只会变成一场空无。”
“让项郎接受蚩尤?”虞妙弋茫然地呢喃一声后突然嘶喊起来,“不,他阴狠乖戾,他对亚父不尊,对朋友无情,对兄弟决绝,甚至羞辱过我,他是恶灵,我不能让他再回来!我不想他再控制项郎。”
“不,不要这么想他。求你谅解他,谅解曾经一千年在十八层地狱受那样生不如死折磨的他,谅解千年来在天子剑凶戾的世界中孤独地熬过来的他,谅解因爱成恨而走上绝路的他。求你,虞妙弋,求你,回想与我相伴在东夷九黎的他,回想一路护我到无望之渊的他,回想为我而死于狴犴爪下的他,回想起原先重情重义的他。虞妙弋,求你,爱他,好吗?像爱项羽那样爱他。让他与项羽产生心灵共鸣而不再互相仇视。好吗?”
白箩来到她的眼前,声泪俱下的哀求让虞妙弋无法不动容,神女的眼泪在白茫茫的梦中世界折射出七彩的虹光,刺着虞妙弋的眼,凄美得让人心痛。
但是,“你是你,我是我。白箩,我不可能爱你的爱人,我爱的只是项羽。”虞妙弋申明着。
“不,蚩尤与项羽同是一个灵魂,他们本就是一体,求你们认识到这点,接受这一点吧。不然蚩尤会死,项羽也独活不了。你明白吗?”白箩仍旧耐心地劝解着。
“我不明白。我一个凡人不懂你们什么灵魂,什么前世今生。我只知道我爱的是项羽,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我不信你也能像爱蚩尤那样爱项羽。”
“我爱他。我爱蚩尤,也爱项羽。你不记得了吗?在你换上我的心重生,在下邳的牢房和项羽再次相逢时,你心里强烈的情感是为何?莫名其妙的喜悦与哀痛,让你已近无法呼吸地哭得稀里哗啦。这些你忘了?那是我重见他时候的心情,无论是蚩尤还是项羽,他都是他。请你爱他的今生也爱他的前世吧。”
*
“不,不——”抗拒着白箩的诉求,虞妙弋挣扎着从梦中惊醒。
“妙弋,怎么了?”同时被她惊醒的还有枕边的项羽,一看到项羽,虞妙弋就扑进了他的怀抱,“项郎,我不要你死,我也不想蚩尤出来。怎么办?怎么办?”
“我死?我怎么会那么快死?妙弋你瞎操心什么。”项羽故作轻松一笑,点了下她已经红了的鼻尖,他的傻妙弋居然快哭了。
“不,项郎,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哄我了,告诉我真相。折断天子剑是不是折损了你的命脉?你命不久矣了是不是?这些是白箩告诉我的,她不会骗我的。”
“白箩?”这是项羽听到前世恋人名字的第一反应,冷,他的目光突然变冷,如隆冬腊月,暗,阴暗让那双重瞳更加诡异,如无底深渊。恨,满满地表现在他的眼中,他的脸甚至开始扭曲,牙齿更是咬得啧啧直响。这样的他犹如蚩尤。虞妙弋怔住了。原来知道前世一切的项羽对白箩是如此的在意。“谁准你见她?谁准你相信她的?她就是一个无情的女人,大骗子!你竟然信她不信我!”
项羽歇斯底里地嘶吼,凶狠地瞪着她,让虞妙弋只觉陌生。这还是项羽第一次如此的盛怒吧,原来前世的恋人对他有如此的影响力。“咳咳,咳咳。”强烈的情感波动让项羽猛地咳出好几口血。
“项郎,你不要激动,不要动怒。”他为另一个女人吐血,而她仍是着急心疼着他。来不及去找手帕,她直接用自己洁白的衣袖为他擦去满口的鲜血。“原来无论是蚩尤还是项羽都如此的重视白箩啊。”
她的话满满的感伤,但他却仿佛只听到“白箩”二字,这两个字让他情绪如波涛汹涌,恨在眼里翻腾,痛却也心里折磨。“啊……啊……”项羽喘息着,艰难地喘息着,而他满脸的虚白和冷汗全入虞妙弋的眼里,见项羽单手抚心,手掌化爪地抓着心口,她知道他的心在疼。
“项郎。”她唤他,只为确认,但他转过头轻轻的一声应却让她凄然一笑,原来项羽真在为白箩心痛。“项郎,既然你恨她,为何还要因她心痛,因她这么的痛苦?”
妻子的问题项羽没办法回答,他转过头正视她这才看见她一脸的凄惶,“妙弋,怎么了?”他爬起来,想抱她,安慰她。然而虞妙弋却轻轻推开他,“因为爱吗?因为爱所以恨着,因为爱所以痛着。”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相逼让项羽烦躁,“够了,不要再提她!她已经魂飞魄散了!她只是一个多次伤害戏弄我的骗子罢了!”
“你?白箩伤害戏弄的不是蚩尤吗?”她的道破让项羽一时错愕,身边的她在笑着,却笑得很是苦涩,“妙弋,不要那样笑。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