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霸王不别姬-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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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只是其一。真正一点是齐使高陵君的推荐。”说罢,项羽眯起了眼眸,里面的肃杀之气呼啸而出,“齐使说,他还能有命来此见到大王多亏宋义的福。原来,齐使高陵君原是奉齐君之命拜见叔父,后在去的路上遇见宋义,是宋义告诉他说走慢点,不然会性命不保,还暗示他说我叔父将会兵败。果然,定陶大败,叔父惨死,高陵君感激宋义的提醒,更佩服他的先知,所以向大王极力推荐了他,宋义再借着自己的女儿,牢牢地抓住大王的心,一下子跃居众将之上,成为卿子冠军。”
项羽说到这时,虞妙弋暗下了眸色,因为那预知项梁会败会死的言论,这一点与她自己……何其的像。那么……有些话虞妙弋不知该不该开口,但,她想知道,所以她直接问他,“宋义可疑,那么你也怀疑过我吗?”
“我不想怀疑你。”项羽无奈一叹,但言外之意却是怀疑过。虞妙弋忽然幡然醒悟,“所以从定陶回来你对我的冷落,对我的避而不见,你的夜不归宿,醉卧酒肆不仅是因为和我吵了一架还因为你的怀疑……你怀疑我泄了密,害了叔父?”
项羽没有立刻回答,但沉默已经给出了他的答案,这让虞妙弋心凉,“那么这一次呢?故意赶我离开,不让我参与北上救赵,说什么不愿我跟着你冒险,其实是在提防我,是不是?项羽。”他倘若真这样想她,她情何以堪。
项羽仍旧沉默,沉默地听着她哽咽地质问他,看着她失控的眼泪汹涌而出。她此刻委屈戚然的神色深深地揪痛了他。这一刻,项羽更加明白,有些人可以仅凭一句话,一滴泪就可以让他方寸大乱,甚至失去性命。
他是怀疑过她。但在怀疑她的日子里,每一刻他都痛得生不如死,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他鼓起勇气问她,要她解释,要到的却是两人的争吵,然后不欢而散。那时候她说他太过霸道,老是要她迁就他,迎合他,但她可知,她越是这样神秘,越是让他捉摸不透,就越让他不安,让他害怕……
北上救赵凶险万分,他的确出于这个原因不带她上路,但也许,如她所说,潜意识的,他在提防着她。他怕自己的怀疑成真,怕她的伤害。害怕于他楚项羽是何其陌生,但那些日子,他深深地体会到了,她的一点点不忠对他来说都将是致命。
项羽的一声不吭还有纠结痛楚的眸色让虞妙弋再也无法平静,她抬起手,捧起他的脸,指腹摩挲他的抿紧的唇瓣,希望他开口。“那么现在呢?你怎么看我?”还是怀疑吗?那么他刚刚的宠溺,两人的亲昵算什么?
项羽嚅动了下唇瓣,喉结上下而动,墨黑的重瞳倒映着她惶惑凄楚的容颜,“给我一个解释。”
这话一说出口,两人已然回到原点,回到一个多月前那场不愉快的争论。虞妙弋倒吸了口气,平复自己紊乱的情绪,凄然一笑,“如果我的答复一如既往呢?”
“那么……”项羽闭眼,疲惫一叹,重重地吸了口气,似艰难地做着决定。虞妙弋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手心已经满是冷汗,大气更是不敢喘息一下,等待的每一刻都像缓刑。然而她最终还是害怕,怕他的答复让两人将再次争吵,回不了头,所以不等他开口,虞妙弋径直接话,问道,“项郎,你觉得夫妻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项羽睁开了眼,眉头微蹙,也不知是因为虞妙弋打断了他的话还是她此刻的问。
“是不欺骗不隐瞒吗?”她直接替他回答。项羽眉头还未舒展,总觉得虞妙弋话中有话,但他还是点头,“不是吗?”
虞妙弋缓缓摇头,“不欺骗不隐瞒,坦诚相待自然不错,但最重要的应该是‘信任’,彼此信任。有时候,欺骗或隐瞒,并不一定就是不忠和伤害,那也许是一份难言的苦衷,一种善意的谎言,只要彼此间心存信任,那么就不会心生误会猜疑。”如她对他。即便她隐瞒了她重生的事实,但她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他,为了他而逆天重生,为了不触怒地府冥司,失去重生的资格而不得不对他隐瞒。“项郎,相信我好吗?叔父的死与我无关,我不是细作,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相信我。”
项羽又陷入沉默,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虞妙弋焦急地等待着他,忽觉一向快人快语的他这样的沉默不语实在让她难以忍受,“项羽,我能不能求你有话直说?”她受够这种沉默的煎熬。
项羽忽地挑眉,“肯听我说了?”他这问为什么虞妙弋听来有点漫不经心?他知不知道她心里的弦绷得多紧?
“你快说啊。”虞妙弋催促,忍不住拍了他胸脯一下。项羽却翘起了嘴角,似笑非笑,“那好,好好听我把刚刚的话说完。倘若你的答复是一如既往,那么……”虞妙弋紧张地瞪大了眼睛,眼巴巴地望着他,然而他似乎故意在耍弄她,说着说着竟在关键之处停顿,心里的那根弦紧紧地绷着再绷着,等待一刻便绷紧一分,而她知道,弦断的那刻,她的心将支离破碎。
反之虞妙弋的紧张急切,项羽竟气定神闲,他伸出手,拍拍她绷紧的脸,他居然还能笑出声,抚着她微张的唇瓣,凑近她的耳朵,热气灌入她的耳膜时,他一并把那句话刻入她的神魂,他说,“那么,我只要你的承诺,而刚刚,你给了,就罢了。我信你,妙弋。你说不是细作就不是,说叔父的死与你无关就无关,要我信你我就信你。”
虞妙弋眨眨眼,不可思议之后是喜极而泣。她扑进项羽怀抱,紧紧地抱着他,“项郎,再说一遍。”这比她听过的任何蜜语甜言都动人感人!
“好话不说第二遍。小傻瓜,还哭?”放开她,项羽重重地捏了下她的鼻尖,但很快他已经温柔地吻上了她,吻去她决堤的泪水。
又闹又哭又笑,很快,虞妙弋便困倦了,瘫在项羽怀里,昏昏欲睡。
“对了,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那个阴淮,你以后不要见了。这人根本不叫什么阴淮,他是淮阴人,姓韩名信。他隐姓埋名从军,居心叵测,所以我才更怀疑他。”
项羽的话让虞妙弋瞬间完全清醒,她抬起头,望着他,难掩的震惊,唇瓣艰难嚅动,久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阴淮是淮阴人……韩信?”
“嗯。若不是想留着他好观察他从军的真正意图,我早就赶他出军营。他这人是有谋略,但城府很深,工于心计,不像善类。我还听说当年他在家乡淮阴曾经钻过市井无赖的□,哼,堂堂七尺男儿竟甘受□之辱,尊严扫地,他留在这世上又有何用?”项羽极为不屑地冷哼一声,低头却见娇妻一脸煞白,两眼无神。
她在害怕?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又牙疼了又牙疼了,呜,不就吃了份烤鱼么!更完关机啦,各位晚安。。
☆、瞬变
“怎么了?妙弋。”项羽捧起她的脸,有些担心。虞妙弋闻唤,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失焦的视线凝聚在他的脸上,但那双眼,此刻竟写满惶惑无助,他甚至看到了她眼底深切的痛楚和绝望。为什么?项羽心口一窒。
最终,虞妙弋摇了下头,尽量以平静的口气回道,“没什么。我只是震惊,没想到我们军中竟有细作,叔父死得不明不白。项郎,你可有何眉目?到底谁更像细作?”虞妙弋轻巧地转移话题。
项羽不放心地多看了她几眼,虞妙弋心虚,为免被他瞧见脸上端倪,主动投入他的怀抱,“项郎,谁更像细作呢?”她重复问道,轻柔软语让项羽回神,似在确定她真的没事,项羽沉吟了一会,搂着她,下巴轻蹭着她的鬓角,嗅着她的幽香平复心里的不安,项羽这才开口, “今晚宴席上我依计破坏,之后我离开,亚父留了下来。你知道他最后知道了些什么吗?”
“什么?”听项羽这语气,虞妙弋直觉又会有什么震惊的内幕,果然,项羽轻轻一哼,“说什么只是为了给齐使接风洗尘,宋义那厮居然要高陵君保举他的儿子当齐国的宰相!荒谬!”
“宋义可真大胆。”虞妙弋蹙眉,但并无大惊,因为她记起了,上一世也是这样,宋义最终还如愿以偿得到齐使高陵君的帮助,在项羽斩杀他的前一天还亲自送儿子赴齐上任。然而这一世发生了细作一事,所以虞妙弋多留了个心眼,猜测道,“项郎怀疑宋义和齐国有关系?”
“难说。不过不管是不是,他宋义真是自作聪明,自掘坟墓!”项羽轻蔑一哼,心里已然有计。这次,不是他项羽以下犯上,而是他宋义把自己逼入绝境,天亡他也。先是不顾将士饥寒,自顾饮酒作乐,引起军心不满,再来是高姿态地和齐国使者攀交,甚至大胆地让自己的儿子深入齐朝,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这些够了,够他出师有名。
*
十二月的天,风雪不止。自那场暴风雪后,紧接的几天风雪都没有停过,而如今,地上、营帐顶部都积满厚厚的一层白雪,而将士们对宋义的不满因这样恶劣的天气更是以日剧增。这几天,项羽不再向宋义催战,趁着宋义为赢得齐使高陵君的保举而多次设宴,他们则节衣缩食地和将士们同甘共苦。
计划一帆风顺,短短的六天便让楚营换了天,军心已经归附项羽。而就在宋义得偿所愿,并亲送儿子宋襄随同高陵君前往齐国赴任后的第二天,时机已然成熟,虞妙弋送着项羽离开,目送他傲然阔步直往宋义军帐而去。
天微亮,雪纷飞,虞妙弋望着项羽的背影怔怔出神,风雪骤然加大时也瞬间迷茫了虞妙弋的视线,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爬上她的心头,让她紧紧蹙眉。!项羽即将斩杀宋义并取代他成为上将军,一切和上一世一模一样,但为什么她此刻会觉得太过顺利?她心里的不安只是杞人忧天还是不祥预兆?
理不清楚头绪,虞妙弋摇摇头,抱着肩头进帐,下雪的天很冷。然而还不待她走出几步,一阵风雪呼啸闯入,炭火扑闪一下后重新燃起时,虞妙弋一双因震惊而瞪圆的妙目映入了几个陌生的脸孔……
*
“宋义!”随着一声暴喝,项羽“哗啦”一声掀开帐帘,风雪呼啸着灌入帐中,高大的身影只那么一站,便遮挡了外头的光线,强势的男人,此刻有如天神降临,让宋义不由得心惊。
“项羽,你做什么?直呼本将军名讳,想以下犯上?”宋义拍案而起,但项羽只是轻轻一笑,昂首睥睨,面上的轻蔑让宋义气得发抖。一身戎装的男人手持宝剑一步步上前,宋义的心因来人的举动一点点发凉,从项羽那一双让人无法直视的诡异重瞳中,宋义似乎看到了幽暗的炼狱。
项羽上前一步,宋义就慌乱地倒退一步。此时天刚微亮,帐内并无他人,即使是一直随身伺候他的小将,刚刚也被他遣去置备早点。
看着宋义被逼到营帐一角,退无可退,双腿哆哆嗦嗦,最后狼狈地跌坐在地,项羽冷冷一笑,轻蔑之后是心里升起恨意,叔父的死再次萦绕心头,让那双重瞳之眸更加幽亮骇人。倘若他叔父项梁的死真与宋义脱不了关系,那么新仇加上旧恨,项羽此刻在想,如何让他好好偿还。
冷酷的笑爬上嘴角,俊朗的容颜已染杀意,拇指一弹,手中的天子剑出鞘,“锵”的一声,冰寒的剑尖已然指到了宋义的鼻尖,剑刃的森芒刺入宋义的因恐惧瞪大的眼。
“项、项羽,你、你想造反?”宋义结结巴巴地斥责着,但颤抖的声线完全失了力量,只引得头顶居高临下睥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