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霸王不别姬-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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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牢房外传来长者的几声轻咳让项羽似意识到什么,待看清牢房门口那一长者和挽着长者手臂的少女时,项羽猛地推开了怀中的暖香。“呃,叔父,事情不是您看到的那样。妙弋,你听我解释。”跌疼了手肘的虞妙弋听着项羽如此慌忙地解释着,抬眼对上了一双长者略带斥责的眼神,“叔父?”见到是项羽的叔父项梁,虞妙弋亦赶紧称呼道。哪知项梁脸色更是难看,怒哼一声,直接甩袖出去。
“羽哥,你还说没什么!她……她怎么会管梁叔叫‘叔父’。而且还叫得那么的理所当然。”一个少女娇嗔道,狠狠地跺了下脚。
“妙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管叔父叫叔父。”更不知道她干嘛喊他“项郎”。项羽一步上前忙跟未婚妻解释,但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虞妙弋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二人,由于项羽站了过去,挡住了她的视线,虞妙弋没有看清那个女子的样貌,可项羽称她“妙弋”让她脑袋瞬间空白。
见项羽解释不出什么,那个被称为“妙弋”的女子越加的急乱、伤心,瞪了一眼那来历不明的女人一眼后抹泪离去。
☆、愤天
那个“妙弋”跺脚一走,项羽面色一急,刚想追出去却发觉自己迈不开步子,因为余光瞥见她在哭,然后嘴里又在唤那该死的“项郎”!
该死。项羽气急,一步过去拉起了地上这个女人。一照面就搅得他心神不宁。“我不是你的项郎,收回你这样莫名其妙的称呼。还有,告诉我你是谁?你是暗杀我的刺客么?”
项羽有些暴躁地问着,此刻心头也不知是因未婚妻的误会而乱还是因为眼前女人该死的流不尽的泪水。
“我是虞妙弋……”但刚刚那个被称为“妙弋”的女子是谁?虞妙弋心头乱麻,不安的念头压在胸口,让她无法喘息,只能无助地泪流不止。
“你是虞妙弋?”项羽冷笑,“有趣。那我是谁?”
“项羽。”她回道,泪又滑落了一滴,清泪蒙眼却让虞妙弋清清楚楚地看见眼前的项羽,年轻俊朗,意气风发,此刻的项羽怕也只是二十出头罢了。怎么回事?她是不是在做梦?不然不会有年轻的项羽、项庄,更不会有死而复活的项梁、龙且,更不会有两个“虞妙弋”啊……
“很好,虞妙弋,告诉我,你是我的什么人?”眼前女子绝望的眸色让项羽不自觉地凝重起来,直觉告诉他她不像在说谎,但处处的,她每一句话却都是谎言。
“妻子。”当她说出这两个字时,项羽直接松手,“我看你不是骗子就是疯子才对。”项羽俯身看着跌坐在地的她,冷漠地说道,“如果你是妙弋,不可能第一眼就认出我。别忘了,你我分开时,你才八岁,十几年不见,你不可能一眼就认出我。还有,妙弋已经在三天前就过来了,你想假冒她继而刺杀我?晚了!我不是你的项郎,无需以那样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我。对于刺杀我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项羽勾起了一抹残酷的冷笑,“杀无赦。”这三字一落,他就直接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虞妙弋的视线。
“项郎……”虞妙弋百口莫辩,事态发展得混乱不堪让她也不知从何说起。但是,如果这是梦,那么就让她醒来吧,她不想了,不想看到她的项郎以那么鄙夷的眼神看她……
眼前一黑,虞妙弋昏死了过去。
*
“很好。终于开窍了么?那么就跟本司走吧。”混沌的黑暗中,有个声音阴恻恻地响起,听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虞妙弋浑身无力,挣扎了好几下才睁开了眼睛,但睁开眼的瞬间,她立刻感觉到身轻如燕般,待感觉到自己双脚踏空后,她不禁尖叫出声。
“哟,耳膜被震破啦。作为一只鬼,你能不能蛋定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那个声音毫不掩饰地抱怨道。
“鬼?”待消化他的话后,虞妙弋无奈地扯了下嘴角,“果然,我死了。”
“对,嘻嘻,一剑封喉哟。”黑暗中的这个声音在她耳侧阴恻恻地响起,冷不丁地把虞妙弋吓了个正着。虞妙弋开始有些害怕,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那样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怕什么?鬼怎么可以这么胆小?蛋定懂不懂?你这样太丢我们鬼魅一族的脸面了。”这个自称是鬼魅一族的鬼似乎读出了她的心声,虞妙弋明显地被吓了个正着。身子向左一荡,轻飘飘的身子一下子移出了好远,虞妙弋惊吓之余不由得松了口气,第一次觉得这幅鬼身子还不错,轻飘飘的,可以瞬间移出百里。
“喂。”然而耳边蓦地想起的这个不悦的声音让虞妙弋再次被吓了一跳。“你不是以为这样子就能躲开我了吧。”似乎还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虞妙弋不去理会,赶紧又移动身子,然而试了几次仍是逃不开这东西的魔爪,意识到自己已死,虞妙弋也不想挣扎了,还有什么比死了更可怕么?
“耶?不玩了吗?”鬼魅的声音继续在她的耳边阴恻恻的响起,此时略带失落。
“你是谁?”虞妙弋不答反问。
“鬼差啊~不过,本司可是比黑白无常还高一级的冥司哦~”鬼魅的声音咯咯笑起,阴阳怪气的让虞妙弋听得好不舒服。
虞妙弋深吸一口气,隐忍下心中的害怕,继续问道,“这是哪?”
“黄泉路上啊~”鬼魅继续嬉笑道,黑暗中似乎正围着她的身子在转。
“哦,那是要带我入地狱么?”虞妙弋喃喃地问着,忽地想到了什么,她在黑暗中焦急地寻找这只鬼魅。“在我进入地狱前,求你让我陪项郎,陪他渡过此次难关。”
“哎呀,本司不是让你陪过了吗?当初你哭得死去活来的,又是跪又是磕头的,本司不是大发慈悲地让你陪你的项郎了么?忘记了?忘记了可不行,不准抵赖,做鬼也得讲信誉的嘛~不过,他是在劫难逃,最后自刎乌江还被分尸,啧啧,死状那个凄惨啊。”黑暗中,鬼魅阴恻恻地说着这样可怕的字眼,足有幸灾乐祸的味道。虞妙弋却怔住了,“自刎”、“分尸”这几个字眼生生地凌迟着她的神魂。
“啊……”虞妙弋凄厉地惨叫一声,头痛欲裂却也瞬间清清楚楚地记起自己自刎后灵魂离开身体,遇见来勾她魂魄的鬼差后苦求过他,最后也如愿地留了下来。是不是不要留下来更好?当亲眼看着项羽抱着她的尸体一路浴血奋战最后却选择自刎乌江畔而无能为力时,当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在他生前不敢上前动他一根毫毛,在他死后却将他分尸抢功的嘴脸时,虞妙弋后悔了,后悔自己留了下来,更后悔自己那样轻率的自刎……
她要的结局不是这样,她就是希望他能在没有自己这个包袱的情况下像当初巨鹿之战那样破釜沉舟,毫无顾虑地放手一搏,置之死地而后生才绝然而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在她自刎后抱着她冰凉的尸体哀泣。
七年了,跟着他南征北讨整整七年了,她何时见过他如此嚎啕大哭过,只除了在定陶项梁叔父西去时,他默默地扼腕哭过。
他在意她,她知道。只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那样地悲伤哀绝,更没想到他会带着她的尸体跨上战马,会对着已经冰凉的尸体微笑着说会冲出重围,给她找一个世上最好的大夫……
她死了,但他却接受不了?怎么会这样?她视他为唯一,却不敢奢侈那样如神祇般的他也会视她如此之重……
但很快,八百突围的精骑在霸王渡过淮河时已剩下不到百骑。在阴陵迷失方向时还遭到耕田老翁的欺骗,百骑人马陷入了大沼泽,再逃出来时只有二十八骑了,而后面即将追到的汉军至少千余骑。
围追上来的汉军嘲笑他堂堂西楚霸王竟对着一具尸体呵护有加,项羽怒急,马肚一夹,乌骓嘶鸣一声,手起刀落,那个嘲笑的嘴脸还没有敛尽,他的人头已经被割落了地,被乌骓踩在脚下。
项羽怒吼一声,千余骑的汉军一时间竟无一敢上前……
项羽怒挑汉军,定下“突围、杀将、斩旗”三个目标,竟真的以那样兵力悬殊的困境中一一做到,斩杀汉军将领,冲入汉军大军之中斩断他们的大旗,更将二十八骑分成四对,开始朝四个方向突围,完全无视千余骑的汉军一重又一重的包围……
然而,霸王纵使再神勇也是血肉之躯,那二十八骑很快就被近千倍的敌人诛杀,霸王独自一人被追到了乌江畔。
为什么你不过乌江?为什么你要拒绝乌江亭长的帮助?为什么你不愿回江东然后卷土重来?虞妙弋默默地跪了下去,在那个横剑自刎在她眼前的男人面前跪下,无能为力地看着他缓缓地倒了下去,更甚于连后面争先割取他的尸体想要邀功的贼人她都没法难住。
一刀又一刀,那割向他尸身的刀剑仿佛凌迟着她的神魂般,让她失狂地尖叫着,驱赶着他们却仍旧无法阻止……
“不,怎么可以这样残忍!项郎、项郎……”然而残忍的不止这些,当鬼差告诉她项羽由于生前杀戮过重且桀骜自负不把上苍放在眼里而无法再世为人时,虞妙弋歇斯底里地嘶喊出声。
“不!不要!不要!”她不要这样的结局,不要他这样凄惨而去。他才不过三十一,他明明是那样神勇无敌,英武盖世。一将功成万骨枯,有多少开国功臣不是踏着累累尸骨登上至尊的帝位?即使是那汉王刘邦他杀的人会少吗?比起霸王每场战役身先士卒永为先锋,他刘邦一直以来却坐享其成。凭什么项羽落得如此惨烈的结局,死后还永世不得超生?凭什么他刘邦可以安享天下一统,成为千古一帝?
鬼差不以为意地耸了个肩,告诉她这是上天的旨意,天命不可违。虞妙弋冷冷一笑。
是天命又如何?是上天旨意又如何?天不公,人可逆。上苍对项羽不公,她虞妙弋无法接受,也不想接受,她誓要向上苍讨回公道!即使是强逆上苍!
☆、换心
耀眼的光芒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绽放,瞬间照彻了无边无尽的黑暗。
一声叹息,光芒之中一个白衣女子抱着一只毛发长而繁茂的猫儿出现在了虞妙弋的眼前,“啧啧啧,又这样。你到底怎么样才能甘心呢?”阴恻恻的声音满是无奈。
“我要逆天改命,我要重生!”让历史重新来一次,她不要项羽那样悲凉地结束一生,更不要他死后不得超生!见那白衣女子不再说话,虞妙弋却笑了,“让我重生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刚刚你不是让我重生了吗?”
“小鬼,不要蹬鼻子上脸,哼。”女鬼差面无表情,披散的三千乌丝完全遮住了她的脸面,但是虞妙弋却听见这样似傲娇的轻哼。
“把我送回去。送到刚刚那地方。”虞妙弋继续请求道。原来刚刚她重生了,怪不得见到了以前的龙且、项庄、项梁叔父还有她的项郎。她要回去,回到他的身边。
“喂,太过分了吧。”鬼差阴恻恻地怒骂道,但这声音即使阴狠可怕也动摇不了虞妙弋的决心,毛发特长的狮子猫喵的一叫,跳出了白衣女子的怀抱,虞妙弋没有理会猫,她只是继续盯着白衣女子看。自始自终这个白衣女子都没有动过,即使说话也一样,但是,作为地府冥司,虞妙弋对她这样的异常没觉多么奇怪。
“请把我送回去。”虞妙弋坚持地说道。
“呵~你在命令本司?好笑,凭什么本司要听你的?”冥府鬼魅阴鸷地笑着。
“我是纯魄不是?是地藏菩萨选中想收做弟子的不是?”虞妙弋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