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小厮-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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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依旧有湿湿咸咸的风儿吹过。
眼前的一切，依旧是那明朗艳丽，海光水色，妩媚动人，可是，远处的凤七与玄武却分明感到了身上有浓重的寒意笼罩着，挥之不去。
那是霸纹黑龙的浓重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水幕天华，防御力量果然超强，竟然能挡得住我的龙魂咆哮。只是，玄武，你没想到我会用本质同样至柔伪装成水灵的龙須剑来破你的水幕天华吧？
这一仗，你已经败了，你服还是不服？”
霸纹黑龙并没有立即发动进攻，而是低头爱抚着手中的两柄闪烁着寒芒的龙须剑，遥遥地向着玄武说道。
“技不如人，力不如人，这一仗，我败得心服口服。”
玄武点头而叹。
胜便是胜了，败便是败了，玄武倒是颇具大家风范，爽快地承认了这个结果。
已经恢复了七感的凤七侧目向玄武望去，登时心中便是突地一跳，虽然玄武的声音衣旧如刚才般淡定，可是，凤七分明已经看见，他的七窍之中却有浓稠的鲜血在缓缓向外流淌着。
非但如此，他的脸上、脖子上、手臂上，但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开始缓缓地向沁着鲜血，一粒粒血珠滴了下来，直滴入下方的海水之中，被那蓝色透明的海水几个摇荡缓缓消融得无影无踪，可是，他身上的鲜血依旧一滴滴直滴下去，仿佛无尽无休。
“天，玄武老丈，你，你倒底怎么了？”
凤七大吃一惊，赶紧伸出手去，扶住了玄武。
“他先是以水幕天华的领域力量硬抗我的龙魂咆哮，受了暗伤；而后又被我的龙须长剑以柔克柔破了他的水幕天华，力量反激，再次受伤，两伤发作，同时他性命交修的水灵也在我的龙须剑剑下受损，现在，他已经是生命垂危了。”
远处的霸纹黑龙收起龙须剑，负手而立，长笑说道。
笑容，说不出的倨傲。
“你这该天杀的！”
凤七悲愤交加，看眼前的情形，知道霸纹黑龙所说的纵然不是实情，可也差不多少了。
“龙尊大人，人世间生生死死，我玄武早已经看得淡了。况且，此番虽然肉身毁灭，可我依旧还会重生。只不过，这一世的轮回记忆要消散而已，算不得多大的事情。
你不要悲伤，世间生命，活着就是一口气，死了就是一把灰，生死之间，其实很简单，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玄武轻笑说道，语态间说不出的安祥，反倒没有凤七那样悲愤不甘。
“你不应该死，该死的是我。如果不是你冲出来救我，如果不是你在最后关头还咬牙为护着我死撑，你又怎么会死？我好恨…………”
凤七虎目有泪水潸然而下，虽然与玄武相识了不过短短的几个时辰，可是，面临着玄武即将死去的这个结局，不知为什么，凤七竟然有一种椎心刺骨的痛楚袭上了心头，仿佛，这个人与自己曾经的生命中有着极大的关系，甚至可以称之为自己骨肉相连的至亲之人。
巨大的痛楚涌上心头，让他悲不能遏，一向流血不流泪的他，竟然怔怔地望着玄武流下泪来。
“龙尊大人，纵然你现在不记得我了，可是，你却为我流下了泪。潜意识里，你依旧拿我当成了你的兄弟。纵然玄武身死，也不枉来走这一回了。你别哭，好男儿，流血不流泪，我所认识的龙尊大人，从来没有流过泪。”
玄武微笑说道，纵然即将身死，可是神色却恬淡从容，静寂如初，仿佛当死亡当成了所要赴的一个宴会而已。
“龙尊？你为什么一直称我为龙尊？你确定你不是认错了人吗？如果真是认错了人，你死得岂不是冤枉到家了？”
凤七扶着摇摇欲倒的玄武，眼中流泪，心中却还有着巨大的疑团没有解开。
“因为，你就是龙尊。你的炎龙宝刀以龙为名，且有龙珠作引，你的血液中有龙魂之影，纵然龙魄已然飞升，但龙灵仍在，已经与你的灵魂，与你的血液融为一体，永生永世再不可分。
我不会认错人的。
就算，就算我玄武认错了人，但是，我死，你能为我流下泪来，也不枉我认错这一回了。就算你不是龙尊大人，冲你这好男儿的几滴英雄之泪，我死也值了。”
玄武哑然失笑，望着凤七轻声说道。
“青龙、朱雀、玄武、白虎，我们，永远都是兄弟。你出现的地方，我们永远都会陪伴着你，就算你不是龙尊大人，也是龙尊大人了。”
玄武的这番话实在让凤七费解，四灵神兽他是知道的，但玄武到死也还一直咬定他就是传说中的青龙老大，这让他真是倍感头大。
怎么着？难不成他已经不知不觉中由人类变成了四灵神兽之一？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只是，这个当口儿，凤七却不能跟玄武较真，来个打破砂锅纹（问）到底，毕竟，人家都已经是快死的人了，就算认错了人，说错了话，又有何妨？
自己总不能一个劲地说自己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让人家死不瞑目吧？
这样的事情，他凤七实在做不来。
“你这人类小子，难道真的不知自己已经被青龙九转之后的龙灵附体？看来，这青龙龙灵给了你真是王八吃大麦，糟蹋粮食了。
既然如此，你便把这青龙龙灵给了我吧，也算是成全我双龙龙魄合一，成为至尊龙神！看在你自动献出龙灵的份儿，我可以让你死个痛快。”
远处的霸纹黑龙悠悠开口了，不过，话里行间，却透着一股子无法言说的凶狠在其中。
这可与他那翩翩浊世的佳公子模样完全不符了。
“有本事，你便来拿吧。只要你拿得去，我什么都给你。”
凤七豁地抬头，望着霸纹黑龙不住地冷笑，他已经受玄武重伤将死的结果所激，彻底激发了胸中的悍性，决定要霸纹黑龙死磕倒底了。
“你这小娃娃，真是不知好歹，看来，我不把你的灵魂抓出来扔到祭魂台上让那蚀骨罡风吹个三天三夜，你就不知道我霸纹黑龙的厉害。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现在就杀了你！”
霸纹黑龙勃然大怒，向着凤七凌空飞扑了过去。
这一次，他甚至不屑于用上自己的龙枪与龙须剑，只是向天空伸出了手臂，天空中一暗，随后，乌光一闪，一只巨大的龙爪已经现形，向着凤七与玄武当头抓了过来。
“滚你娘的！”
凤七手持炎龙宝刀，一刀挥手，咆哮的刀火飞天蹿起，化做一柄火样刀形，横向斩在了霸纹黑龙的龙爪之上。
凤七经过这一阵的歇息，已经恢复了元气，这一刀又是含愤全力出手，霸纹黑龙一时不察，吃了小亏，被凤七的那一刀横斩在龙爪之上。
耳畔只听得“当”的一声大响，霸纹黑龙一声怪叫，已经收回了龙爪，低头一看，手腕处那坚固的龙鳞护甲已经被斩出一道裂缝儿，黑色的龙血不断地汩汩涌出。
“你，可恶！”
霸纹黑龙是动了真怒，暴叫了一声，身形骤然间在原地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经凌空站在了凤七与玄武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凤七与玄武的脖子，将两个人悬空高高地提起，咬牙切齿地望着他们，露出了满口森然的白牙。
凤七与霸纹黑龙运用力量的能力差距之大，简直没法计算，而玄武则是在重伤濒死之下根本无力反抗，结果，两个人像待宰的小鸡一样，被抓提在霸纹黑龙的面前，连霸纹黑龙脸上有几根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小子，你敢伤我，我要生啖你的血肉，挖出你的心肝来下酒。”
霸纹黑龙狞笑着将凤七提到面前，厉声喝道。
“恐怕你没那个本事。”
凤七的脸孔涨得酱紫一片，两条腿在空中乱蹬着，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脸上依旧露出了诡异至极的笑容，用一种古怪的腔调说道，看得霸纹黑龙有些莫名其妙的胆寒。
“我不能？哈哈，现在，我倒要让你看看能还是不能。”
霸纹黑龙狂笑着手上加了一把劲，正要将凤七捏得屎尿齐流，好好看看凤七临死前的丑态，可在这时，肚皮上突然一硬，就算是隔着龙鳞战甲，它也清楚感觉到了有某样事物正贴着自己的肚皮散出发无限恐怖的寒意来。
“呃…………”
霸纹黑龙登时就是一怔，禁不住低头向下望去。
却见，凤七正手持着一柄奇形怪状的东西狠狠地顶在自己的肚皮上，虽然不清楚那倒底是什么玩意，但那青色的、看起来沉甸甸的管状东西却让它连头发根都竖了起来，有一种叫做危险的直觉化做森然寒意，从脚后根儿一直涌上了头发的末梢。
“这是什么东西？”
霸纹黑龙下意识地问道。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凤七满脸怨毒地望着霸纹黑龙，潜运道力，终于击发了手中的那柄仙云机关炮！
“轰…………”
炮口猛烈地颤栗了一下，随后，一道白色的光流以无法言说的速度激飙而出，瞬间便打穿了霸纹黑龙的身体，向着远处的海面扑去。
纵然它贴身的龙鳞战甲甚至可以硬抗凤七的炎龙宝刀，纵然它力量通玄可以进行打破时空法则限制的瞬间转移，可是，它依旧避不过这管由段大师几十代相传的下来的上古法器仙云激光炮中射出的毁灭性光流。
“嗵…………轰…………”
那光流直接打透了霸纹黑龙强悍无比的身体，钻进了远处千丈外的海水之中。未已，那海水猛然间竟激荡了滔天的巨浪，可怖的浪头直跃起千丈余高，吞噬了整个天地，甚至，在一瞬，那束毁灭性的光流便已经深达海底，将海底生生犁出了一道宽可达千达、深不见底的巨大海沟。后人，便称之为马里亚纳大海沟，都说那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的。
可是，有谁知道，那是凤七的一记仙云机关炮给硬生生的犁出来的？
（这里稍稍恶搞一下，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只要能博大家会心的一笑，老断就心满意足了，别骂我就成：）
“啊……”
霸纹黑龙惨叫了一声，松开了双手，放开了凤七与玄武，可是，它的本体却已经被凤七的一记仙云激关炮给轰飞了出去好远好远，转瞬间，就已经变成了天边的一个小小的黑点，片刻便不得见了。
“好险，好险，幸亏小爷我有最后的压箱底的法宝，否则今天真要被这头老黑龙给生生掐死煮着吃了。”
凤七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在心里直叫好险。
海水因为他这一炮而开了锅似的搅动不休，千丈高的滔天巨浪铺天卷地扑过来，威势可怖，凤七赶紧长臂一舒，抱住了重伤之下连飞起都困难的玄武，祭起了炎龙刀，向上直飞而起，终于脱出了那雷霆万均地折腾个不休的海面。
“龙尊大人，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具有如斯威力？”
玄武虚虚浮在空中，喘了口大气，缓缓转头看着凤七手中的仙云激光炮，眼中满是惊奇之色。
也是的，能将霸纹黑龙这样的极道强者一炮轰出去的法宝，他玄武自问这辈子倒真是没见过。
“嘿嘿，一个老朋友送给我的护身法宝。可惜，只能发三炮，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想动用它。我还想留着它给饕餮一个惊喜呢。
可恨，却在霸纹黑龙身上浪费了一炮，现在只剩下两炮，真是可惜了。”
凤七摇头晃脑地大叹其气，却惹得玄武哑然失笑。
“可否借玄武一观？”
玄武向凤七轻笑说道。
“你要看便拿去看个够，送给你都没什么。”
凤七看着强打精神、生命将尽的玄武，心中一阵愧悔内疚，立即将仙云激光炮递了过去，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