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咒师-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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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愣了一下,「人妖?」
「就她。」上邪抬了抬下巴,「太爱漂亮了,爱漂亮到成妖。嘖,人类这种生物实在奇怪,那层皮有什麼好计较的…结果当了妖怪自己也不知道,什麼也不会,就知道聊天照镜子…喂!端著空盘子在那儿照啥镜子!去洗碗盘啦!吼~狐影收留你干嘛啊真是的…」
看著逃进厨房的女孩,麒麟若有所思的看著上邪,看得他心裡发毛。虽然听说麒麟惹了大乱子,闹到失踪一年多,但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情,他也没心思去打听八卦。但看她额头有麒麟角,灵力又大幅消退,可见传闻不是谣言了。
所谓虎死威犹在,更何况麒麟又还没死。她毕竟还是禁咒师,当世禁咒第一人。怕到未必怕她,但被她盯上绝对不是什麼值得高兴的事情。
「…你干嘛?」上邪瞪著她,「别说我没吃人,吃了人也未必要跟你报备吧?」
「你紧张啥?」麒麟捻著小饼乾细细嚼著,她的食道尚未完全痊癒,吃东西还是有点疼,「上邪,我问你,你潜到列姑射的根柢做什麼?」
上邪脸孔马上涨红,他变化成人形原本就绝美,颊上的霞红更添姿色,连麒麟都有几分感动。「我、我睡不著去散步不行喔?你怎麼知道的?我才要问你没事跑去岛的根柢做什麼呢?」
「我是没去啦。」麒麟承认,「最少不是整个人去。修到我这种程度,通常不做没有意义的杂梦。但前天,我做梦了。」
她逼视著脸转到旁边的上邪,「我在岛的根柢,看到了你。」
上邪不答腔,有些烦躁的洗著杯子。「你还看到什麼?」
「没了,就看到你。」麒麟喝完那杯牛奶酒(?),「但我一直觉得很不安。不然我在家喝酒睡觉看漫画不好,千里迢迢跑来找你做啥?上邪,到底是怎麼了?」
「你自己不会去看喔。」上邪不太高兴,「总之没什麼,呿,做个梦也来烦我。告诉你,我可不是狐影那烂好人,什麼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能来烦我。喝完你的牛奶就滚吧。」
「喂,这是列姑射岛欸…好啦,列姑射的遗跡。好歹这裡曾是许多眾生发源之地,最初天柱安放的所在。就算『她』碎裂成环状的碎片,也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
上邪擦著手,心底也犹豫起来。他和当初恣意妄為的大妖魔不同了,现在他有牵绊,甚至越来越像个人类。以前遇到这种问题,顶多抓著翡翠往安全的地方居住就是了,但现在…他介意的人越来越多,没办法这麼做了。
再说,真的有安全的地方吗?
「列姑射的根柢…」他沉重的说,「成了『无』的巢穴。」
总是懒洋洋微笑的麒麟,惊愕的瞪大眼睛。
所谓的「无」,其实是「有」的影子。万物存在就是「有」,消亡时便是「无」。
这原本是和谐的定律,但在遥远得几乎谁也不復记忆的古神族战争中,列姑射之所以陆沉,天柱之所以断折,是因為古神族发动了一个极為庞大的禁忌,為了战争而不择手段的禁忌。
他们啟动了「无」,让「无」拥有意志。
只拥有「毁灭」这种意志的「无」,却逸脱古神族的控制,毁灭了天柱。虽然说古神族几乎消灭了所有的「无」,但「无」本身就是大道循环的一部份,既然「有」,就会「无」,是无法完全消灭的。但诸界遵守创世规则,保持平衡,「无」就不会繁殖发作。
但神族却破坏了这种平衡,将人间视為自己领土,造成各界的裂痕,而「无」因此增生繁衍,更让裂痕一发不可收拾。
扩大的裂痕同时也影响到地维,造成地维的脆弱与崩坏。被「无」寄生的地维更雪上加霜。
这原是神明的祕密,他们也致力於消灭「无」的存在。据说「无」拥有巨大阴影般的形状,森冷的气息连神明都难以抵御,居住在失去平衡的裂缝中,以一切存在為食。但真正看过他们的人并不多。
「连天柱遗跡都成了『无』的巢穴?」麒麟喃喃自语,「情况变得这麼糟糕了啊…」
「脑残天人留下这样脑残的烂摊子。」上邪咕噥著。
麒麟出了一会儿的神,笑出来。「上邪,你说你跟狐影不一样,我看你被狐影感染的满深的。」
「…你说啥鬼话啊?!」上邪勃然大怒,「谁跟那隻烂狐狸精一样?!」
他又叫又跳,麒麟只是打了个呵欠。这些人,标準的心口不一。老是牢骚抱怨,结果事情来临的时候,还不是一个个认命的去处理。
上邪应该是多次潜入岛的根柢,将「无」的巢穴设法封闭起来。毕竟这裡是地维一个重大的「结」,若被「无」啃光,影响的地為范围实在太大。他原本拥有天人皇家的血统,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但无之巢应该比想像中的还大,不然他的神通不会消退的这麼快。
「你还能够应付麼?」麒麟站起来。
「我谁?我圣魔上邪大人欸!你问我能不能够应付?」上邪暴跳,「你有那美国时间管我能不能应付,还不如对你的角伤脑筋。别人是人妖,好歹还是妖,你勒?弄得神不神,鬼不鬼,看你是要乾脆锯角重头修炼,还是乾脆去当慈兽算了。现在你能干嘛?」
「锯角我就死了啦。」麒麟对他毫不隐瞒,「我还活著是因為这对角,实话告诉你,我和崇对峙的时候,人类的部份已经完蛋大吉了,只靠麒麟血缘撑著。但我又不可能回天成慈兽…」她耸耸肩,「就这麼混著吧,反正我退休了…」
「退休个鸟。」上邪瞪著她,「你收那个祸根子当徒弟,就像狐影护著飞头蛮一样是找死。喂,不是只有东方天界有化育池。」
麒麟转头看他,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真奇怪,她和上邪并无深交,顶多是仗著子麟奶奶和上邪尚有些交情,所以才得这圣魔另眼相待。但才几年光阴,这位圣魔却改变得非常剧烈。
「我对转化成慈兽没有兴趣啦,我是人类。」麒麟挥了挥手,「就算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哼。」上邪冷笑了一声,「之前那隻死狐狸精说,『麒麟万般皆好,可惜有个人类沙文主义的毛病。』现在我觉得他说得还真对咧。唯有人类位最高?眾生都是劣等生物喔?」
麒麟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嘴,「我才没有…」
「难不成你成了慈兽就不能继续护卫你的眷族?瞧你现在神不神鬼不鬼,还欠人保护哩,能够护著谁?我是不知道到底怎麼了,但翡翠是我老婆,岑毓是我小孩,他们可跟我种族不同,但為了他们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没啥,都我家眷嘛。我不会神裡神经要去当人,你為何要非坚持个人类身分不可?」
他越说越激动,用力拍柜台,上面的杯碗一起跳了快半尺,「麒麟种!状况已经很不妙了,我说不上是什麼不妙…我总觉得一切好像往一个我不能控制不能理解的方向进行,说不準在我眼前就会有最坏的结局。你不想著能多做些什麼,就顾著自怜自艾,现在可容你这样麼?!若你真的是禁咒师,若你真的还有关爱的人!」
麒麟望著他,张大了嘴。她知道上邪曾在各族依旧浑沌曖昧不清的时代被人类尊為神祇,在各界也有崇高的地位。原本她以為是因為那个半公开的身世之谜,不过是个能力卓越的大妖魔,却没想到他却这样犀利。
低头寻思,她居然无可反驳。
虽然什麼都不存了,但列姑射遗址还存在著一种威严。这是最不可能成為「无」之巢的地方,但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或许上邪说得对,他们恐怕得面临一个最可怕的结局。
「我真的很不想当什麼慈兽啊…」麒麟喃喃的抱怨著,「多麻烦。不过既然你都诚心诚意的想告诉我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听听吧。」瞅著上邪,她又捻了块巧克力饼乾。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上邪气得差点把磨咖啡机举起来砸到麒麟的脑袋上,那个成妖的女孩惊呼著架住他,省得发生惨案。「你这麒麟种太不尊重!你谁不好像,偏偏像是猴头加上那隻老爱用角戳人的子麟啊?!遗传為什麼这麼恐怖~」
麒麟托著腮,嘆了一口气,閒閒的吃饼乾。「是啊,為什麼呢?遗传真是残酷…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来人啊!在我吃掉她之前,快把她赶出去!」
上邪待腻了东方,跑去西方人间属地游歷了一阵子。直到被梵諦冈抓起来关之前,他在西方人间属地待了几百年,结识了一群酒肉朋友。
西方人间属地势力最庞大的是吸血族,其他妖族当然被压制的很惨。奥林匹克势力式微,许多古神祇待不住,也在人间流荡。这些神妖跟到处吃人找架打的上邪不打不相识,拳头中出了友情,到处吃喝玩乐,也就这样听了不少传言,见识了不少人。
最奇特的是,他结识了一隻独角兽。
「独角兽?Unicorns?」麒麟有些困惑,「我知道他们后裔很少,几乎都集中在地中海。但这跟我有什麼关係…啊。」
的确,有人认為独角兽和麒麟系出同源,但并没有确实证据。东方的麒麟归顺天界,以圣兽之姿存在;而独角兽却一直孤傲不驯,连自己族人都相当疏离,更不要说外人。见多识广的麒麟,还没见过任何一隻活生生的独角兽。
「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最少那个娘炮…我是说那隻老爱照镜子的独角兽是这麼说的。他说他们在东方也有远亲,他还很好奇东方远亲的处女漂不漂亮。」
…拜託。
「有回他喝醉了,带我去他们的圣地。那是个非常美丽的池塘,就在森林裡头。据说每隔百年,他们年轻的族人都会在那儿求偶,我们去的时候刚好是春祭。现在的妖族麼…都化身為人了。他们必须要跳进池塘裡才能现出独角兽的模样。我偷偷取过池水…」
上邪一面画著地图,一面搔了搔头,「差点被那群独角兽戳了几百个透明窟窿。但血缘虽然不尽相同,他们的气的确和圣兽麒麟非常接近。」
「你认為那是化育池?」麒麟眨眨眼。
上邪不太自在的看旁边,「…不是认為,一定是的。我也有…」他支吾了一会儿,突然生起气来,「我说是就是,你怀疑我?!你居然怀疑我这样伟大的大妖魔!」
麒麟支著颐,「哦,我记得上古狻猊也跟麒麟同属灵兽不是吗…?算是亲戚呢。」
「闭嘴!谁跟你们有关係?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上邪又跳又叫。
正在热闹滚滚的时候,大门的铃鐺响起,「终於到家了!吼,材料店怎麼这麼远…一台摩托车就要载这麼多货很累欸,你说是不是啊白姑?天下的老闆真是没良心,叫他们送货来就好了嘛,还得我们自己去载。不用怕找不到啊,我司徒楨欸!写道符贴在他们车上,开到冥道都有可能!这小小幻境迷宫算什麼…你说对不对啊白姑?」司徒走进门,一面对他肩膀上的白文鸟嘀嘀咕咕。
「再囉唆我掐死你!」白文鸟终於忍不住了,「天啊我是做了什麼坏事得让你收了收了也就算了还要听你嘮嘮叨叨是不是男人啊你比女人还嘮叨能不能麻烦你闭嘴…」
上邪的怒吼声瞬间被压了下去,整个咖啡厅充满了这对聒噪二人组的声音,令人脑门嗡嗡响。
「…我受不了了。」上邪把抹布扔在吧台上,「该干嘛去干嘛,我去教训伙计…」
他将那对嘮叨二人组拖到厨房去,马上一阵子鸡猫子喊叫。
「…我要结帐。」麒麟没好气的敲著柜台,上邪完全没听到,正在惨电他的伙计。
那个成妖的女孩拿著托盘,紧张兮兮的笑,「老、老闆会忙很久…呃,呃…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