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佛录-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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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行等人进得长安城后走在长安的大街上,东看西看,忙得不亦乐乎。杨天行发现长安城比之十五年前热闹了不少,而且城里有不少的修行者,不过没人用飞行术。他还发现其中几个修为不低,有大道期的修为,心中暗暗惊讶。帝释天和布哈达则觉得很新奇,眼睛四处乱看,他们都还是第一次到凡界来。
转入内城之后,杨天行随便找了家酒楼。
“好了,大家都坐下吧。”杨天行找了两个靠窗的桌子,帝释天和布哈达,还有两个士兵坐一桌,其余七个士兵则坐在另外一着。
随口点了几个酒菜后,杨天行便开始注意酒楼内的情景了,他到这来是想打探打探消息的。酒楼人不是很多,而且大多坐着普通的老百姓,但他在西边的一个桌子上发现了一个老熟人。这个人说起来还是他的师侄,蔡云才。
酒楼里的人自从杨天行等人一进门就把目光放在了他们身上,蔡云才也不例外,他正和两个年轻男子在一旁小声说着话,见到杨天行时虽然面露诧异之色,但不久就把目光收了回来,他以为是京城里的那些贵族弟子想要换换口味所以跑到这低级的酒楼来。
帝释天见杨天行面带微笑地看着一个中年男子,不由奇怪地道:“大人,您认识那人?”
布哈达则提了一大壶酒在那喝的开心,这凡界的酒很合他胃口,清冽而又不失醇厚。他笑嘻嘻地道:“大人,我老布有点喜欢这里了,这水喝的蛮有滋味的。”敢情这家伙把酒当成水了,看来他这个大神鬼还是第一次喝酒。
杨天行笑道:“那是我的师侄,你先在待会,我去去就来。”
蔡云才此时已经是一个中年男子了,留了一小撮胡须,脸庞清秀,颇有一分儒相。正说话间,他突然心中一动,转头向杨天行看了过去,面带疑惑之色。杨天行此时早已不是十五年前那个粗犷的大汉了,他自是认不出来。和他同桌的两个男子也看着杨天行,面带冷笑。
杨天行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蔡云才,发现他已经是内乘高手了,而且距密乘也不远了。他颇感欣慰,虽然他已经是神级高手,超脱六界,但他确从不把自己当成一个神人来对待,对于这些修行者他也毫不排斥,相反还有股亲近的味道。
“云才,不认识我了?”杨天行含笑走到蔡云才那一桌的空位置上坐下,见蔡云才满脸的疑惑之色,这才明白此时自己早已“面目全非”,蔡云才哪认得出来啊。
蔡云才愣愣地看着杨天行,心中奇怪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还老实不客气地坐下,他暗忖自己没和官家公子来往过。他面不改色,淡淡地道:“这位公子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杨天行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淡淡地道:“我是你杨天行师叔。”
蔡云才闻言脸色大变,看着杨天行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他不能置信地道:“宗主?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他委实不敢相信杨天行会变的这么年轻,这么英俊,和以前相比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
这时,和蔡云才同桌的两个男子也一脸诧异地看着杨天行,其中一人拉了拉蔡云才的衣袖,问道:“蔡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宗主他老人家不是出去修行了吗,快有十几年了吧,你不会看错了吧。”
杨天行微微一笑,随口将密宗的大日经法前面一段念了一遍,道:“这会你应该相信了吧?”他现在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这副尊容恐怕没人能认的出来,碰到熟人还得先将自己推销一番才行,想到这他有点头痛起来。
蔡云才满脸的喜色,心中再无半点怀疑,这大日经法可是密宗的宝典,除了地位高的密宗弟子没人能这么轻易地说出来。他连忙跪倒在地,同时还拉了拉旁边两人,示意他们也跪下,然后同声道:“密宗门下弟子拜见宗主。”
杨天行被跪了个措手不及,连忙说道:“哎,你们这是干什么,都快起来说话。”他一见这动不动就下跪的阵势十分不舒服。他见蔡云才三人起来后,突然问道:“云才,我不是将宗主之位传给大师兄了吗?怎么还叫我宗主?”
蔡云才兴奋地说道:“宗主,大师伯他老人家硬是不肯接受宗主的位置,他只是答应暂时代替宗主打理宗内的事物,等宗主修行回来。宗主,您这一走就是十几年,我们都很想念你老人家。还有,宗主您的脸……”他嗫嚅地说不出来。
杨天行暗自头痛,没想到一心想让出去的宗主之位还是自己坐着。他说道:“我先去了其他几个大陆,后到了魔界,至于这张脸……哎,说来话长。”
蔡云才虽然很好奇,但宗主不说他也不敢多问,想了想,便指着其他两人笑道:“宗主,这两位也是密宗的弟子,一个叫刘京圣,一个叫王田福,拜在二师伯门下修佛。”
刘京圣和王田福两人早就听说宗主是一位修行奇才,今日一见没想到这么年轻英俊,不由更添敬慕之心。他们两人再度上前施礼。对于这个宗主宗内数百弟子恐怕没几个人见到过,就连宗内的几大长老也只是只知其名,不见其人,想到他们能有幸抢先见到一时间颇感自豪。
杨天行含笑一一答礼,他发现这两个人修为也不低,都是内乘高手。他看向蔡云才,问道:“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城里多出不少修行者,他们不是一向隐居心中,不肯与世俗界打交道的吗?”
蔡云才笑道:“宗主,您一出去就是十几年,当然不知道天龙大陆变化有多大。自从传送阵大量使用后,天龙大陆的修行者和外大陆的修行者来往密切了很多,现在几个修行大派都将宗门搬到了城里,甚至公开收弟子修行,我们密宗也搬到了城里,这都是宗主的功劳,自从您与千叶美一战后,显宗的那些老家伙对我们密宗刮目相看,没过多久,大师伯就把宗门搬出了武夷山。”
杨天行大喜,说道:“那就好,对了,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在长安吗?”他觉得现在是应该回回密宗了,他这个宗主当的有点不可思议,十几年了他连密宗宗门在哪都不知道。
蔡云才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就在城西,我们密宗的宗门就在那里。”他也很高兴,杨天行回来无疑是密宗最大的盛事。
杨天行点头道:“官府不管这些吗?”他想到官府的态度,若官府不同意,修行者也没办法,总不能和官府对着干吧。何况一个宗门设在城内占地很大,官府不得不出面。
蔡云才显然看出了他的担忧,笑道:“官府的态度现在也改变了,不仅不反对,而且大力支持,现在修行界和官府的关系搞的蛮好。”
杨天行笑道:“官府终于开窍了。现在天朝是谁在当皇帝?”他这话问的很直接,若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还不被这话给吓死,不过杨天行修行了这么多年,有些世俗的观念也改变了很多,所以他问话也没有注意什么。他问话的目的是想到刚才在城门口发生的一幕。
蔡云才一愣,道:“现在是天凤宗三年,天杰宗三年前驾甭,后来由九王之女即位。”
杨天行愣了半晌,才道:“天凤宗?难道是秦娇做了皇帝?还是女皇帝?”想了想,又道:“难道天杰宗没有留下子嗣?”
蔡云才脸色微微一变,道:“天杰宗倒是有两个皇子,不过在十年前与突厥国作战时战死了,九王爷也战死了。”他的语气颇为沉重。
杨天行默然半晌,良久才叹道:“好一个天杰宗,好一个秦烈,令人敬佩!”他心里滋味百般陈杂,想起当年秦烈不惜屈尊降贵亲自拜访自己,畅谈国家大事的情景不由感慨万千,不过他并不后悔当年的决定,只是觉得凡人和修行者,即或是修神者都是一样,有血有肉,有尊严,也同样值得修行者去敬佩。
蔡云才喝了口酒,继续道:“当年九王和两个皇子战死的消息传到京城后,举国震惊,万人空巷,百姓们纷纷聚集在皇宫面前请求披挂出征,其中还包括一些白发苍苍的老人,天杰宗就是在那时决定御驾亲征的,后来他在前线视察官兵时突遭敌袭,肩膀上中了一箭,胜利归来后伤势复发,于三年前驾甭。”
杨天行默然,突然问道:“那当时修行界的反应如何?”
蔡云才摇了摇头,说道:“其他门派我不知道,但是当年听到这个消息时,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一天都没有出来。”
杨天行叹道:“修行者也不是无情之人,两位师兄一定已经快要修成正果了吧?”
蔡云才一愣,随即惊讶道:“宗主慧眼,两位师伯都准备渡劫成佛了。”
杨天行笑了笑,心想:“两位师兄得悟凡心,修炼自然快了很多。不过,成佛?怎么就听的这么便扭。”
随后杨天行介绍帝释天等人给蔡云才认识,对于这些蔡云才三人虽然感到奇怪,但也没有说什么,心想:“既然是宗主的朋友,一定不是普通人。”
一行人出了酒楼便往城西走去。一路上,布哈达死活抱着一个酒坛不放,这家伙喝上瘾了,对于去哪他倒不在乎了。
第102章 千佛袈裟
“没想到密宗竟然建在这个地方,选中此地的人真可谓是独具慧眼啊。”杨天行看着建在旭日山上被参天古木重重掩映的无数亭台楼阁感叹不已。
蔡云才含笑说道:“这旭日山原是长安外城的一个小土丘,山势平缓,松林葱郁,大师伯一日偶路此地,发现此山下有两条灵脉会合,是修行宝地。这山上因为灵气充沛,所以古木参天,浓荫蔽日,清新幽静,大师伯心喜之下遂率领门人花了两年时间建成了禅灵寺,做为我密宗宗门。”
杨天行微笑不语,心道:“何止两条灵脉,光大灵脉就有三条,其余小的灵脉怕有数十条,恐怕皇宫大内都没有此山灵气高。”他修为已臻神境,一眼就看出旭日山是长安灵气最丰盛的地方。其实不少修行者都发现此乃风水宝地,可惜这里靠近凡人居住的地方,许多修行门派宁愿避居于深山老林之中,也不愿沾染世俗之气,反倒是慧凡圣僧(杨天行的大师兄)得悟凡心之后抛弃陈规,将密宗一脉迁于此地。
禅灵寺坐北朝南,由南往北顺山势而建,主要建筑分别设置在三级平台上。第一级平台有山门殿,第二级平台有天王殿,第三级平台是大雄宝殿,环宝殿东西南三面是迥廊式祖师堂。
蔡云才继续道:“这里离长安内城不过二十里地,自从本寺建成之后,大师伯便诏告天下,百姓皆知。这几年,寺中香火旺盛,除了大雄宝殿之外,百姓可以随意观赏。许多原本信仙的百姓都纷纷来到本寺烧香拜佛。”
杨天行吃了一惊,没想到大师兄得悟凡心后如此放得开,这要在十五年前可是难以想象的。
正在这时,从山门中飞出一条灰色的人影。
杨天行定睛一看,见那人眉目清秀,年纪甚为年轻,修为却已达密乘境界,不由暗暗吃惊:“看来,这山上的灵气非同小可,密宗总算是选了块宝地。”他也暗暗为师门感到高兴。
“云师兄,大师伯正找你呢?”来人恭身向蔡云才先行一礼,随后看了看杨天行等人,面露疑惑之色。
蔡云才高兴地道:“姜师弟,快过来拜见宗主。”
年轻男子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了看周围,纳闷地道:“师兄,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宗主他老人家从来就没有回过密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杨天行闻言满脸的尴尬,自己这个宗主做的也太失败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