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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画堂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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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将宇文轩从水中也扶了起来,只是他受了伤,又身虚体乏,脚步虚浮,才走了几步便倒了下来。

红曦既然将他救起,自然不能就这样撒手扔下他不管,只是这里荒山野岭,竟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过来的路上,倒是有一间闲置的茅草屋,只是离这儿也有几里的路程。

红曦瞧着浑身湿淋淋,又奄奄一息的宇文轩,悲悯之情油然而生,她说道:“帮人帮到底,公子,遇到我你算是走运了。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丢在这里的。”

说着便想要扶起宇文轩,可是他双脚已是没有一点力气,只是重重喘着粗气。

红曦双眉微蹙,想了一会儿,便说:“公子,你俯到我的背上,我背你走。”

宇文轩虽没有力气,但神智还是清楚的,若是换在平时,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一个姑娘背他,但此时权宜从事,也没更好的办法。他心中感动,却又说不出话。

宇文轩毕竟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红曦虽习过武,但身形瘦小,背着这个比她重许多的男人走路真是举步艰难。才走了一会儿,便大汗淋漓,两脚只觉得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哎,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从上面掉下来?”红曦一边走着一边问宇文轩。

“我……”刚说了一个字,宇文轩便觉得胸口疼痛,止不住干咳了起来。

红曦忙道:“你受了伤,还是别说话了。我问,你答,说的对你就点点头,说得不对,你就摇摇头。”

宇文轩在她背上点了点头。

“你是个当兵的对不对?我见你身上穿着军营的衣服,可你怎么会掉下来呢?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个逃兵,怕被军法处置,所以跳下来的?”

宇文轩起先点着头,听到后半句,忙不迭地摇起头来。

红曦疑惑道:“你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呀?可真把我弄糊涂了。”

宇文轩俯在红曦的背上,他虽看不见她的脸,但红曦发际的清香,甜美的语声,还有她沉重缓慢的步子都让伤重的宇文轩心中燃起一丝暖意。

她是他这一生中,见过最美的姑娘。

山路中本就荆棘丛生,再加上红曦走得缓慢,抵达最近的那间茅草屋时,已是夜色朦胧。

红曦将宇文轩放了下来,扶进了屋中。

这间茅屋很久没有人住,屋顶上已是破损不堪,好在桌椅和床都还齐全。红曦将床收拾了一下,便将宇文轩扶着躺下。

刚才行了一路,她的两条腿也是又酸又胀,便在床边坐了下来,揉着自己的双腿。宇文轩摸着胸口,眼睛却一直盯着红曦。

他伸过手去,想要拉住红曦的手。她微微一笑,握着宇文轩的手,说道:“我没事,你先躺着休息,等天亮了,我再去四处给你找些吃的。”

红曦仿佛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你的衣服还是湿的,还是脱下我帮你去烤干,不然你受伤再加上风寒,我可真怕才救了你起来,就一命呜呼了。”

宇文轩听着她的调侃,想笑,却又牵动了伤处,咳了起来。

“哎哎,都是我不好,不该和你胡说八道。”红曦看着他,却不知道怎么帮他将衣服脱下,她虽从小闯荡江湖,不拘小节,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再加上刚才在山中水潭的事,更让她羞得耳朵根都红了。

红曦也闭起了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公子,得罪了。”她慢慢在宇文轩的身上摸索着,找着衣服的系带,然后慢慢将它脱了下来。红曦炽热的手掌,碰在宇文轩冰凉的胸膛肌肤之上,如同冰火交融一般,两人都是心中凛然一颤。

她拿着衣服不敢再看,跑到了屋外,生起一堆柴火,将湿衣服靠近火苗,慢慢将它烤干。

阴谋诡计

夜深人静,宇文轩伤重疲累,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红曦也打了一个呵欠,这郊外的茅屋甚是宁静,只有林中寒鸦声声。

红曦凝视着睡梦中的宇文轩,心中暗暗说道:你到底是谁,突然之间从天而降?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直到这时,她才仔细端详起这面容清峻的男子来,虽然受了伤,可眉宇之间的豪迈英气却仍刻在脸庞。

我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你呢?

从月落乌啼到旭日东升,红曦伏在桌上枕着自己的手臂整整睡了一夜,醒来的时候,两只手和脖颈已经麻得都快失去了知觉。

宇文轩仍躺在床上,看样子还睡得挺沉。红曦轻轻站起身来,怕吵醒他,但她没料,脚也麻麻的站不稳了,椅子“砰”的一声,就向后倒去。

宇文轩被这声响惊醒,睁开眼来看着红曦。休息了一夜,他已经恢复了些体力,只是身体仍是虚弱。

红曦见他醒了,不好意思地说:“都是我不好,搞出那么大声响,吵醒你了吧。”

“姑娘……”宇文轩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已经能说出话来,“昨天,辛苦你了。”

红曦嘿嘿地笑着,毫不在意:“爹爹们和四娘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遇上了,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的。”她顿了顿又道,“你还是省口气别说话了,我出去给你找些吃的充充饥。”

这附近都是野地,哪有什么吃的,不过饶是这样,红曦还是在地里是找到了几块番薯,又挖了些野菜,生起了一堆柴火,给宇文轩煮了一锅浓香的番薯野菜羹,还美其名曰“金玉翡翠羹”。

能在苦中作乐,还那么灵精机巧的大概也就只有红曦了。

宇文轩靠在床上,慢慢喝着她一口一口喂给他的“金玉翡翠羹”,这野地的东西本来食之无味,但经红曦这么一修饰,这番薯煮野菜也仿佛变得甘之如饴了。

宇文轩从腰间拿出一根系着红绳的坠子,递给红曦:“姑娘,还记得这颗棋子吗?”

这红绳的尾端便正扣着那次红曦留下的白色棋子。

难怪她总是觉得宇文轩分外面熟,原来他就是那日在街市被马惊到的少年将军啊!

红曦提着坠子交还给宇文轩:“原来是你,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而且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缘分。这么说来,我救了你两次,你该怎么报答我啊?”红曦半开着玩笑说道。

宇文轩怔怔盯着她,喉咙中挤出一句话:“姑娘大恩,我……无以为报……”

后半句他可没有说出来,既然无以为报,那我以身相许,只是不知你要是不要?

红曦并没真想要他报答,她赧然一笑,道:“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可别真放在心上,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宇文轩答道:“在下复姓宇文,单名一个轩字。”他咳了两声又问:“不知姑娘芳名?”

红曦眨眨眼,说:“既然你揣着那颗棋子,不如就叫我棋子姑娘好了。”

“棋子姑娘……”宇文轩疑惑地望着她,红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宇文轩这才意识到她是在说玩笑话,也笑了起来。这一笑,又牵动了伤口,顿感一阵锥心的疼痛。

红曦过去扶着他,四目相望,二人只觉心神荡漾。红曦柔声说道:“其实我叫……”

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凄厉紧促的笛声,这声音由远及近,过了一会儿又从近处向别的地方飘散而去。

“糟了,出事了。”红曦站起身来,朝着屋外自语。

这笛声应该是从柳江山庄传来的,柳江四仙常不在一处,互相之间便靠这笛声联系,这样就算一个人遇到了危险,其他三人便也能很快抵达相救。

红曦听到这声音,便知山庄中定是有事发生,再也按捺不住。她转向躺在床上的宇文轩:“公子,实在抱歉,我有急事需得赶回家中。你……”

宇文轩见她神色焦急,便说:“姑娘勿需担心,我已无大碍,休息几天便行。”

她点了点头,便要离去,走到门口,宇文轩又叫住了她:“姑娘……”

红曦走到他身边,不知宇文轩还有何事。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玦,塞到了红曦手中:“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玉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权当给姑娘留个纪念。”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红曦手握软玉,感激地向他点了点头,说了一声“保重”便匆匆走了。

人生本就悲喜莫测,宇文轩回想起这两日的遭遇,也说不清是悲愤、伤心还是快乐、安慰。

棋子姑娘……

她曾在暖日下说,我们有缘再见,铃铃的语声就如春日中欢喜的北燕,缭绕在他心头,挥散不去。

他们定是有缘,要不怎会在宇文轩最危急狼狈的时候,是她出手相救、悉心照顾呢?

可是,若说有缘,她却为何又这样匆匆而别,甚至都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宇文轩的心头,他痴痴望着门外红曦渐行渐远的身影,暗暗发誓,待到伤愈,定要将她寻到!

柳江山庄,一片死寂,全无往日里的欢声笑语。一进门,红曦便感到了这异样的气氛。她忙喊道:“大爹爹、二爹爹,你们在哪?”

一边喊,一边向屋中寻去。几间屋子都是空无人影,越是找,红曦的心中便越是着急。这时,那报讯的笛声又响了起来,红曦侧耳倾听,声音就在近旁。她脑中灵光一现,顿时叫道:“对了,是在那里。”

红曦急忙跑到尹媚娘的房中,她猛地一拉床前的帘子,屋子正中的一块青石板便移开了,下面竟是一个石室。

红曦跑了下去,石室中点着烛火,虽不甚明亮,但红曦却见她的四位爹娘都在那里。

华北安面如金纸,额上渗着豆大的汗珠,躺在床上,看起来气息微弱,而另外三人便守在一旁,个个都是面容悲戚。

红曦奔到华北安的床前,喊道:“三爹爹,你这是怎么了?”未语泪先流,颗颗如珠般的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了下来。

老大千里云扶起红曦,缓缓道:“这事说来话长,老三是受了内伤,我们几人已经为他看过了,虽性命无碍,但这功夫却是废了,得在床上躺一段时日。”

红曦泪眼涟涟,愤愤道:“是谁这么狠恶?竟下这样的毒手!”

夜游三仙华北安也是命中该有此劫。

那晚,他和红曦、陆啸天同去将军府,听说无宝可寻,便没什么兴致,独自悻悻又回了醉春楼。

醉春楼莺歌燕舞,华北安搂着歌姬小红喝着美酒,听着小曲,可是甚为得意。小红见他双脚上尽是烂泥,也不由笑道:“华大爷出去一遭,怎么就跟泥猴似的。”

华北安酒意朦胧,嘻嘻笑着,一把搂过小红:“我是泥猴,那你不就是母猴,来,让我亲一个……”

二人正搂搂抱抱调笑,突然华北安的耳中掠过几句人声。

他常年盗墓,别的本事稀松平常,但听力却是极为灵敏,那几句人声虽不是很清楚,但隐隐约约仿佛说着什么“粮草”、“动手”。他便顿觉有事要发生,酒也醒了三分,推开了小红,将这一班唱戏助兴的通通赶了出去。

屋中一安静下来,这说话的声音也就听得更是清晰了。他寻着声音找去,在离醉春楼不远的一处陋巷中,几个黑衣人正在说话。为首的一个说道:“明日我们埋伏在英虎峡,那里地势平缓,大军到了那里定会休整,到时我们相机而动。”

另一人问道:“可是对方有三千人,我们只有区区百人,如何能胜?”

那黑衣人的笑声鬼魅尖刺:“大军出征前的水中早已下了药,到时他们就是有三万人我们也不须害怕。我们的目标只是粮草,尽量不要伤及人命。”

华北安躲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暗暗有些明白,这些人是要去劫运往关外的粮草,只是天色太暗,再加上他们蒙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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