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信仰的魔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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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者终为刀亡,年轻人,放开。”老头端着大粗瓷碗,装满豆腐脑,放在方辰的面前。
这句话方辰懂,很明白。可是他没有其它的选择,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刀,右手用力,握紧。
“年轻人,你心中有仇,胸中有恨,这样下去你会毁了。”老头喝了一口酒。闭上眼,慢慢的品着,虽然这是最垃圾的烧刀子,在他感觉就是十八年的女儿红,四十年的竹叶青。
恨在心中,自己知道,仇在心中,自己也知道。也想过自己一旦报了仇将去做什么,可惜没有想出什么。也曾想放弃,好好的自由自在的活一辈子,可是幼时起的仇恨的培养,已经把自己紧紧的捆住,逃不掉。
“年轻人,放下你的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方辰沉于恨海,慢慢的端起那碗豆腐脑,慢慢的向嘴边靠近。
突然,他放下碗,双目精光闪出,盯着老头。
“我想,你不要再装下去了,你的刀呢?”方辰道。
“刀?我有刀,在厨房里,你要的话,我可以拿给你。”老头依旧没有抬头,两眼始终没有离开过那碗酒。
“你的刀呢?二十年前享誉武林的刀客,陈风,你还要再装下去吗?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我知道,这不是豆腐脑,这是人脑。拨出你的刀来。”
老头抬起头,那迷糊的双眼不再迷糊,黑不见底。
“你报不了仇的,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仇家是谁。你杀了我也没用。”
“这么一大早的,打打杀杀多没意思啊。嘿,这里还有一碗酒呢,没人喝我喝了。”柳随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他说完这句话,就坐下端起那碗本为方辰准备的酒,仰脖子灌下去。顺手拈了个花生米抛起,落入口中中。“拿绳子的,你也来喝一杯。”
方辰知道,千欤一定也在。而那老头却有点惊慌,他根本没想到,这么早竟然会有三个高手出现在他的豆腐脑摊前。
暗里走来一人,腰间挂一把狗腿刀。慢慢的走到桌前,在柳随风的对面坐下,拿起老头的碗,拎起酒壶,倒满一碗,一仰脖子,也喝下。
“陈风,20年前因仇家追杀,躲身。后无踪迹,手上重大命案加起来已经过百,从未失手被捕过。老人家,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老头在柳随风出来以前就已经变回了原样,只是一个卖豆腐脑的糟老头子。
“陈风?陈风是谁啊?年轻人,我老头子一辈子住在这里,从没听过一个叫陈风的人。也没见过。”
“管他什么陈风不陈风的,喝酒。”这话也就只有柳随风的口中能够冒出来。
抬手阻止柳随风继续瞎扯,千欤对着老头道。“你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己跟我走。”
********
最终,柳随风的酒没喝成,千欤也没能把人带走。方辰的刀也没有拨出来。老头的豆腐脑也卖不下去了。
因为那老头已经死了,中毒死的,千欤没有检查出来这老头是怎么中的毒,中的毒倒是很平常的毒,鹤顶红,按理说这种毒在中之前,老头应该能查出来,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服毒,什么时候服的,也没能知道,屋里屋外哪儿都检查过,而他们三个在这里的都没有中毒,也没能找到哪儿有毒源,哪怕是包着毒粉的牛皮纸也未找到。
客栈,柳随风的房间。
“那些人是你杀的?”千欤向方辰问道。
“是”
“那你跟我走。”
“他们死有余辜,他们该死。”
“我知道,他们是二十年前刘家庄的作案者,虽然一直没查出来,但这些应该是官家去判决,不应由你。你杀了人,你就得伏法,你得跟我走。”
“想让我跟你走,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方辰靠着墙,抱着刀,慢慢闭上眼。
“无论如何我也要带你走,除非你杀了我。”
“我不会杀你,也不会跟你走。”
*****
马车,赶车的是柳随风,车里躺着两个人。方辰和千欤。
千欤的刀断了,身上流着血,方辰却躺在了地上,这就是那天的结果。
柳随风赶着车,方向是金陵。
最终方辰还是被带走了。
*****
巴陵城。
陈府。书房,说是书房,里面一本书也没有,连张纸也没有。只有挂在墙上的那把剑,血红的剑。
陈宁闭目坐在椅子上,那天陈风死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他知道方辰就是那个要报仇的人,可惜现在他在千欤的手上。要杀了方辰,定为千欤所知,那样这最终的结果将不是他想看到的。那唯一可行的就是把他们都杀了,连柳随风在内。
正文 八 逃离、单骑、方向、好运
八 逃离、单骑、方向、好运
方孓想要离开这里,傅邪的灵魂已经被公主锁住,但他没有,他知道他出沙漠的目的,他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去为一个根本不了解的国王卖命。
还有三天,三天后他将被逼着走上那高台去面对很多的人,然后还要跟海大小姐去跳那他根本就不会跳的舞,虽然他最近总是被逼着学礼仪,学跳舞,可他仍然弄不通。
(这天晚上。。来了一个大帅哥。他的外形帅呆了。。吸引了无数的妹妹来为他尖叫。。)
这种富贵人家的游戏,他一辈子也不想参加。现在临近了那会让他后悔一生的日子,想着逃走,可是这一次肯定不能跟任何人说,傅邪已经不可靠了,为了那个公主,可以把自己都卖了的人怎么能可靠。
盘算着,如果逃离,那什么时候最合适?当然是那最热闹的一天,如果现在离开,很可能根本就没离开帝都就会被捆起来扔回去。还好的就是最近几天海琳比较兴奋,几乎已经不注意他的一些细节。公主每天跟傅邪呆一起,也根本注意不到自己。虽然是个好时机,但是每天海琳都会跑来找他,如果一旦没走多远就被发现,那到时候就不是简单的软禁的问题了。
凭自己的速度,从帝都出发,到安全的地方,最起码要半天的工夫。因此也只能是在典礼进行前的那半天,那半天,除了给他打扮一下的人之外,也许根本就没人去找自己,而那天,女孩子是不可以在之前去见男方的。所以这半天的时候绝对可以逃走。再加上那天帝都的混杂,也许都不止半天的工夫可以利用。
那么剩下的就是往哪边逃了,也只是跟傅邪说过要去亚玛,那么这条路现在是走不通的,也许可以换个方向。海琳的家是近沙漠的西方,那么他们也许会觉得我不敢再回去。对就是如此。
方孓打定主意,安心的过着这最后的几天安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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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今天,就已经不在帝都了,也许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这一天方孓特别的邀海琳出去逛街,也许是觉得有点不忍吧。也许是找不到人陪着吧,想要记住这个地方罢。
这一天方孓觉得时间过的太快,短短的一天,眨眼之间的事。
海琳高兴的很,这是方孓第一次主动约她,那自内心的喜悦,让她无法去发现方孓内心的那种稍稍的歉意。
方孓跟在海琳后面,每到一个地方海琳停下来挑看着物事的时候,他总是转视着周围的事切,他想要多看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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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皇宫里还有人在忙着,明天就是一个大日子,方孓回到那小院,傅邪还没回来,不知道他是在吃着诺娜喂他的糕点,还是喝着公主为他倒的红酒,又或许在对着镜子试着那些衣服,感觉一下明天穿哪件好吧。
有点失落,出了沙漠以来就没有一个人呆过,虽然不是跟身边的人太过合群,但这种孤独的一个人还真从未有过。也许那是很小的时候发生过吧。
慢慢的静下来,天空还有星星闪闪的,傅邪今天没有回到小院来。方孓慢慢的看着远处红光慢慢的消退,这时整个城市已经进入沉睡。
悄悄的推开门,拎起包裹和他的那把刀,包裹里没有别的,没有别人为他准备的那些衣服,只有那两套从沙漠出来时带的黑衣。
轻轻的纵出高深的皇宫院墙,直冲西门,城门已经关闭。城头上还有那些守夜的卫兵在来回的晃动着,偶而停下来碰个头,聊个天的。
绕过那些根本就未在意的卫兵。跳下城墙,打个滚。站起来,游过护城河。这时他的心已经定下来了,离天亮还早,何况宫内一般都起的较晚,现在离中午的午宴还有很久,这足以让他做到让任何人都找不到他。
当他到城西官道边的林子时,有一人牵着两匹马走来,他没有慌着去躲,而是站定身子,转过来对着那个牵马的人。
“我知道你一定会走的。”声音是海琳的,这时他才发现,这个牵马的正是海琳。
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方孓愣在原地。
“你不用说,我明白,你并不爱我,你的性格我也明白,这段时间我过的很充实,也快乐,能每天陪着你。其实昨天你约我逛街我就知道了,你一定会走的。所以我晚餐后就牵了两匹马出来,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我知道你一定会从这里走的,因为傅邪说过你们想往北走,渡海去亚玛。所以我想你一定会选择向西,进沙漠的。
“这匹马给你,我想我离家这么久,也该回去了,父亲再怎么说也是我父亲,这段时间也想了很多,就算没有成功,也会回家去,也应该做一回孝子了吧我想。
“好了,不说了,说多了就走不了了。马拉去,我先走了。”
海琳翻身上马,轻甩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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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琳很想哭,真的,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对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而她却爱的越来越深,无法控制,曾想过很多种方法把他骗过来,可是又觉得不能这么做,这样他会恨自己一辈子。
宁可自己痛着吧。伤心吧,哭过后的眼睛会有点点的痛,但下次的泪会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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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琳骑着马,穿过树林到达对面的时候,她不得不停下马来,因为路中间站着一个人。虽然只是简单的站着,却让她感觉无法避让,所以只能停下来。
那人听着马蹄声的缓下,慢慢的转过身来,海琳看见了,看的很清楚,那人一身黑衣,黑发,双手怀臂,抱一刀,对,是的,是那把黑色的刀。
海琳跳下马来,冲过去,在他方孓面前三米突然定住。就那么征征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眼睛一下子像起了一层雾一样,海琳双肩轻轻的颤抖着,嘴角紧紧的抿着一丝委曲。
方孓的马不知道扔在哪儿了,他没有牵马,这时他也没有回头去牵马。他一步一步走过来,海琳已经说不出话了。
方孓牵着她的手,拉着她走到她的马前,扶着她的腰,扶上她的马。然后转头,拉起马缰,牵着马,缓缓的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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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时辰后,皇宫。
诺娜妮娅公主匆匆的闯进皇上的书房。
“父皇,海琳她、她走了。”
“走了?她为什么要走啊,今天可是她等了很久的呢。”
“这里她留的信,她了解方孓太深了,知道他不喜欢这种方式,所以知道方孓一定会走,她不如早些离开,免得今日等待的却没有结果。她希望我们不要再找方孓了,她说她会回家,也许会找个人嫁了,也许会陪着海公爵。父皇,您说怎么办啊现在?”
“这小丫头,这么大还任性呢。赶紧派人去找,还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