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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我,来自一千年前-第175章

小说: 我,来自一千年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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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住,让她半天无法喘息。窒息的感觉逼出了眼里的泪水,同时身体的机能也作出激烈的反应,冷汗在一霎时便已经渗出,额头的汗水甚至顺着脸侧开始流下。

不知道时间过得是快是缓,只是这个时刻恐怕即便是一秒钟也如一年般难捱。身上的痛楚仿若潮汐般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她早已经站不住,即便是双手想要按住墙壁将自己支撑住,但是设计这实验室的人似乎早就意料到这一点,光滑的墙壁没有半点着力之处,林笺即便是使用浑身的力气也无法借力。

这是要将最狼狈的一面赤。裸。裸的展现在那些站在监控室里的人们面前吗?心底的愤怒如同巨浪一般铺面而来,林笺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拳砸在那金属的墙壁上,淋漓的鲜血霎时便四溅开来。

即便如此,手背传来的疼痛比起全身的痛楚显得十分微不足道,林笺再也支撑不住,缓缓的倒在地上。只留下,银白色墙壁上,那绽开的红色血花,触目惊心。

她倒在地上,蜷缩着,受伤的手紧紧的攥着衣领,想要从那一阵阵痛楚造成的窒息中解脱出来。自始至终,除了在一开始的那声闷哼,她再没有发出一声。

好疼……如果能晕过去就好了。即便再坚强,林笺也终是流露出了软弱的意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种精神冲击波,不仅仅刺激神经元同时也能让人体的保护机制无法启动。不管怎么痛,都是无法晕厥的。

意识渐渐的开始混乱,脑海中就像是幻灯片一样的流转过各个画面。她仿佛看到自己深夜站在皇宫外的广场上对瑟琳娜。冯。德博西安说:有能力破茧成蝶的人才有资格作茧自缚。又想起,在前端要塞民用航道巡逻处的矮楼上,听见喝醉了的布兰特说:习惯了依赖,人就会变得软弱。

想起蔷薇园中,林默遮蔽日光的身影。想起冬雨中她双膝跪地接住他摔倒的身体。惶惶中勉强睁开眼,头顶的光芒又让她想起忘记了在何处所见的星空。

不管是在这咫尺之间,亦或是万千星辉之中,她始终是独身一。

监控室内,格兰夏尔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摔门而去。方哲抹了一把满脸的汗水,偷偷的看向林默。他看不到林默的表情,只看到那个总是身躯挺拔的元帅,此时单手按在桌子上,力道十足,就好像,就好像站不住似的。

方哲将目光重新放到侦测器的画面上,心中却在叹息,他觉得里面那个兀自挣扎却绝不求饶的人,与站在监控室里神情已有些麻木的元帅大人,其实真的应该是一家人。都有着那样的铮铮铁骨。

不过点滴温情,便得意忘形起来。蜷缩在牢笼一角,却满心以为这是归属的壁垒。真是可笑!人生重来,她也不过就是个贪图温暖的凡人。还心心念念的认为自己无所不能,觉得终是被捆缚了手脚。

当温情的泡沫破裂,当最在意的人反目。她认清了现状,明了了处境。

这个世界之中,除了自己,再没有可以完全信任完全依赖的人。

胸中一口气顶起,她扶着光滑的墙壁缓缓站了起来,汗水自脸侧滑下,打湿了外衣,让她的脸色看起来竟也不是那么苍白。

这一次站起后,无论多少次精神冲击波迎面而来,她也没有再次倒下。

“阁下!已经可以了。”方哲看着脑部频谱的记录仪,上面杂乱而夸张的图形表现了被实验者这段时间脑部神经元受到的巨大冲击。然后他只看到元帅阁下状似艰难的点了点头,便飞奔至操作台将精神冲击波生成装置完全关闭。

实验室的门被打开了,虽然觉得身体万分沉重,林笺还是缓缓转头看去,脸颊边的发丝因为汗水的缘故打成缕黏在脸侧。门口伫立的身影是万年不变的挺拔,林笺使劲眨眨眼,将眼眶中的氤氲散去。她昂起头,脸上露出得胜的姿态,看着林默蹙的更加紧的眉头。

她的脸色看起来疲惫至极,但是那双黑色的眸子却格外的亮,是因为氲着水汽的原因吗?竟然有着一种别样的光彩,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份外鲜活。只这一双眸子,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那么的陌生。林默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否出于心境的变化或者说是一种错觉。现在的他心里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以前怎么没有感觉到如此明显的变化!她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两名士兵从林默身后走出来,林笺看了他们一眼,便朝着门口走去。他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等待她的也许是长时间的禁锢。

只是林笺在走到林默身边时,脚步顿了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谢谢!”

林默被林笺这突如其来的冷声道歉狠狠的钉在地上,知道林笺在两名士兵的押解下走远,他才猛然转身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读者觉得不能认同这段时间的情节,我想为自己和林笺解释一下。

首先是我的问题,这本书可以算是我正经第一本原创,很多读者都知道我以前是写同人的,而在我看来,同人写起来比原创简单的方面就是时间轴以及主线是原著就给定好了,写同人的时候只需要顺着时间轴添加情节就够了,不需要在结构方面下大力气。(不过这也是我个人的见解,也许同人原本就比我所理解的更加复杂,比我认为的更加困难)

在第一篇原创就写大长篇,这确实是我的一个巨大的错误,虽然我一直在衡量大纲的结构是否有问题,一直在考虑每个角色的笔墨分布是否合理,但是不可避免的,我还是认为在这篇文里,在结构这个方面,我做的不及格。很多情节的穿插因为位置的错乱而有些弄巧成拙的感觉。但是请相信,我不会写一些没用的水剧情,每一个情节的背后都有其在整个故事中的伏笔哪怕是一丝一毫,我希望将人物塑造的更加丰满,人本就是复杂的,任何重大的决定背后都不可能出自一时冲动都应该是源自于点滴汇聚而成的背景海洋。

通过这篇文,我也深刻了解到了自己在写作方面的巨大不足。说到这里,我特别感谢一路跟随这篇文下来的读者亲们,真的,如果不是你们一直在支持着我,我可能早就无法度过那一个个的难关。写作是非常枯燥且艰难的事情,最初的热情随着日复一日的纠结和坚持中早已消磨殆尽,而所谓的完结成就感不过是在沙漠旅途中用以望梅止渴的海市蜃楼。大家的每一个鼓励都能让我在下班疲惫的晚上挑灯夜战。笑~,爱你们。

然后论到说到主角林笺。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意识到,林笺并不是一个十分全面的人。她的出色是出色在战术层面而非战略层面。也许在战术层面上她现在鲜有对手,但是在整体战略方面,她毫无疑问是个菜的不能再菜的菜鸟。因为这种东西,没有多年的培养与从培养之初便建立起来的坚固目标,很少有人能做到。我们说《银英》中的莱因哈特是战略天才,但是同样也应该看到,在最初的开始,他同样并不是一个处于主动位置的上手,他同样是处于下手位置进行见招拆招。时代位于上手,而他位于下手。招式不仅来自于帝国同样来自于**行星同盟。

就是在这一步步的对应下,他积累了经验以及自信,这得以让他最终成为这盘棋的上手并且赢下这场与时代的对弈。

林笺与莱因哈特不仅仅在天赋上有差距,同样的,在环境上的差别也是十分巨大。所以所走的路线也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说莱因哈特与时代的对弈像是一盘攻杀战,那么时代给林笺布下的就是一盘宇宙流的大模样,林笺想要赢下来,就必须依靠治孤。我从一开始就说林笺这个人是个十分复杂的人,很多读者特别希望主角充满正能量,做任何事都要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充满着欢声笑语一路奔向巅峰。但是我得说,如果这样的人能成为帝王,那这不是真实,不是小说,这是童话。

从新皇登基开始,一个情节接一个情节,很多都是林笺跟林默的互动,一方面是因为战争场面过后总要调节一下,但是更为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林笺始终在内心深处保留着自己的野心。一方面她在林默这个归属感中汲取能量,另一方面在内心深处她同样在期待着一个“理由”。不破不立,治孤只求剑走偏锋。

法皇曾经说过:“我负责赢得战争,你们负责为我找到战争的理由。”

林笺没有能力与地位说出这种话,她内心深处的被压制在亲情光环下的野心却依旧在寻找理由。林笺见过法莱宁之后,本是她最好的跟林默摊牌的时机,但是她没有这么做,一方面她不舍得这份情感,另一方面谁又能说她不是另有深意。

林笺在一步步的试探林默,而林默一招招的回应而已。

好了,就说这么多吧,再多了就有剧透嫌疑了。

再次感谢大家的长期支持,爱你们!

176并无怨恨

看来那个“威胁”她的人说的没错,这次精神冲击波的使用并非单纯为了逼迫她招供,而主要在于要得到神经元得到全面刺激时的脑部频谱。林笺虽然并不了解到底是什么技术居然能发现她的隐秘,但是想必那些人也不会认为她是那种能被诈出实情的人,所以说到底,他们必定是有了很过硬的证据,但是这种证据却因为技术的不成熟而有着严重的漏洞,或者说论证方法本身是有问题的。

如果证据不过硬,林默不会这么笃定的对她。如果证据天衣无缝,那么林默不会让她走出那间实验室。

林笺被押解士兵带到了科技省实验大厦的地下监牢中,她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押解到别的监狱,而当她跟随士兵到达地下层后,才想起,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没有设置这种类似监牢的地方。

说不定,她的隔壁还是个来自外星的物种呢。林笺坐在床上,自嘲的笑了笑。这间牢房不大,除了一个小小的卫生套间外,就十坪而已。除了一张床之外,没有任何设施,甚至没有枕头。科技省的“牢房”自然比警备厅的牢房更“人性”。温度控制到小数点后两位,在“犯人”进入到牢房后,温控设备自动扫描其体温,然后将牢房温度随着人体体温的变化设置为最舒适的温度。

左手带着抑制环,林笺依靠着墙壁坐在床上,她全身没有半分力气,脑袋也十分的混乱,她需要时间去慢慢消化这件事情并且为将来做好每一步的打算。踏出实验室的第一步起,她的人生和路途都将变得万分艰难。

房间的穹顶上有着模拟自然阳光的设备,略带暖意的光芒洒在身上,如果闭上眼仿若置身公爵府的那座蔷薇园中。而睁开眼后目光所及之处则是泛着冷光的金属墙壁所围拢的逼仄空间。

房间门被打开了,林笺懒得睁眼,依旧如同睡着般,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依靠着墙壁。

“别装睡了,你的右手要好好处理下。”

一句话带着字面无法传达的温柔自头顶响起,林笺顿了顿,缓缓的睁开了眼。格兰夏尔站在一侧,低头看着她,自然光打在他灿金色的发丝上,有些刺目却奇异的能牢牢抓住视线。

眼睛有些刺痛,林笺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在实验室狠狠的一击,右手的关节处已经完全绽开,骨头也裂了,血肉模糊间甚至能看到骨头的碎茬。即便是这么严重的伤口,在当时比起身上的剧痛不及十之一二。直到现在,被格兰夏尔提醒了,这才感觉到疼痛,开始只是灼烧的火辣感,然后便迅速加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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