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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暧昧情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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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安静无声,只有她尚未平复的喘息声,还有他的。

关日笙的手才碰触上她扶著他的手,她就惊慌的整个人跳起来,拿起包包冲了出去。

她走得那麽急那麽猛,忘了自己上衣的钮扣没扣好,忘了自己的颈项上、唇上都印有关日笙刻意留下的烙印,没注意医院里的人都朝她指指点点,直到一名好心的护士拉住她。

「这位小姐,你的衣服没扣好。」

低下头才知道自己的荒唐可笑,白湘红著脸道谢,匆忙的冲进厕所,关上门,抑制许久的泪水终是落了下来。

她究竟做了什麽?二十九年来,她第一次让自己出了这麽大的糗!

勾引自己的上司,老天!事情究竟是怎麽发生的?为什麽好端端的两个人会突然变成现在这样乱七八糟的境地?

自从遇见了关日笙,她的生活就开始变得混乱!

为什麽她一遇上他就什麽都不对劲了?

她的手颤抖得几乎要扣不起上衣的钮扣,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彷佛都还可以感受到关日笙的手抚摸过的触感与火热……

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他的胸膛、他矫健的长腿、他温柔的呢喃低语,就像魔咒一样的在她的耳边一再低回不已。

她快疯了!再也无法面对他。

确定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穿好之後,白湘走出厕所,一笔一划的在镜子面前将脱落的妆给补好。

眼镜方才让关日笙给摘下,发髻也被扯下,此刻的她长发披肩,脸上的淡妆更让泪水染湿眸子的她,美得脱俗清丽又楚楚动人,身上那不合宜的套装配上这样的面容似乎显得有些可笑。

但,谁在乎呢?她敢确定,就算公司里的同事迎面走来,也不会认出她就是关氏董事长身边的那个老女人白秘书。

走出关氏,白湘就只是自湘,谁也不是……

***

「你们究竟是怎麽办事的?叫你们办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想拿我的钱,」汪承家气得想摔话筒。

「汪先生,这回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所以才会有这种失误,你放心,下一回……」

「还有下一回?你当关日笙是白痴吗?这一次差点被人开车撞,他不会提高警觉?如果他查到我头上来,我绝对唯你们是问!」

「汪先生……」

「别说了!钱我会汇给你们!记住嘴巴给我闭紧一点,事情曝光对我们双方都不会有好处。」

「知道了,汪先生。」

「就这样。」汪承家气呼呼地挂上电话,转身要坐下,就看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旁的汪道成——他的父亲。

「你对关日笙做了什麽?」汪道成冷著眼扫向自己不成材的儿子,要不是他亲耳听见,他真的不敢相信儿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汪承家有些心虚,但很快地被气怒所取代,「能做什麽?只不过想要教训教训他罢了,又不会真要了他的命!他可以篇了一个女人对我不仁不义,这样的警告已经够客气了。」

「你这个不孝子想气死我?到马来西亚去又如何?等事过境迁,我再找你关伯说一说不就没事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现在这麽做等於是自掘坟墓,你是脑子烧坏了不成?要是让关日笙知道叫人开车撞他的人是你,你叫我拿什麽脸去跟人家求情?」

被父亲数落的汪承家,脸色不太好看,但是经这一点,倒是有了几分悔意,只是……

「做了都做了,能怎麽办?」他不耐的用手爬著头发,烦,烦死了。

「跟我去向人家道歉。」

爬头发的手顿住了,汪承家楞楞的抬起头来看向父亲,「什麽?你要我去跟关日笙道歉?」

「人在适当的时候要懂得放低身段,毕竟犯下大错的人是你,只不过道个歉从此云淡风清,何必跟人家争一时的风光却时时等著可能的大难临头?你不笨,应该知道我说的话有道理,你自己好好想想……

「总之你都这麽大了,做任何事都要自己负责,不能老是让我在後边说,我总不能跟你一辈子,对不?想好了再来告诉我答案,如果你不想有一天被警方送进牢里吃牢饭的话,定是该知道怎麽做。」说著,汪道成叹口气便要离开。

「爸爸。」汪承家叫住了他。

汪道成回眸,「还有事?」

「我跟你去道歉就是。」父亲说得没错,一句道歉就能了结的事,又何必搞得自己得成天提心吊胆过日子?再怎麽说他也是汪道成的儿子,关日笙总不能真拿他怎麽办。

「真的?你愿意跟我去向人家道歉?」汪道成喜形於色,终有一丝丝觉得安慰之处,这个儿子虽然不成材,但也听得进长辈的教训与道理,不算太无药可救,不是吗?

「嗯,如果他可以原谅我并不把我调到马来西亚去的话,之前的恩恩怨怨就算了。」

第八章

「我不懂,你为什麽不直接告诉你的湘儿,你并不是该死的伤口不小心又裂开了,而是差点被人开车撞死?」范御在病床边削苹果,一边削一边不满的嘀咕著。

关日笙好笑又好气的抬起一道漂亮帅气的浓眉,「你前世是个女人吗?唠唠叨叨地,你究竟是来探病的还是来说教的?」

「嫌我烦?你也不看看当你危急时是谁在你的身边守候著你?当你躺在病床上时是谁削水果给你吃?当你心情不好时是谁陪你夜夜狂欢?哪一个女人可以比我范御对你来得体贴和关心?就算你老爸看中的白湘也不怎麽样,瞧,你都躺在医院里好几天了,也没见她来看过你,照顾你。」

「她早来过了。」只是被他吓跑了。

「来过了?什麽时候?」他怎麽没瞧见?

「我一出事住进医院的那一天她就来过了,那时你刚走。」

范御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不解的问:「那这两天她怎麽不来?我还以为她还在{奇书}生你跟晴晴的气呢。」

「我和晴晴?我跟晴晴又没什麽。」

「是没什麽,打情骂俏、搂搂抱抱而已。」看得他一肚子火。

看来范御讨厌女人接近他的怪癖还是一点都没变,关日笙不由得摇摇头,笑道:「如果你是女人,我真的会以为你现在是在吃晴晴的醋。」

关日笙无心的一句话让范御的脸顿时一僵,赧然的瞪向他,「那个黄毛丫头哪一点值得我吃醋来著?」

范御看著自己的眼神有著埋怨与忧郁,彷佛还有一股似乎浓得化不开的情意……他眼花了吗?为什麽他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范御……」关日笙想开口问,但一时之间却又不知如河开口,只知道从小到大范御对他的占有欲就极强,老是对靠近他身边的小女孩恶脸相向,总把别人吓哭他才得意的笑逐颜开。

长大之後,两个人从高中、大学,出国留学全都在一块,每次他跟哪一个女同学多讲几句话,范御改天就把那个女同学追上手,但他从不以为意,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没真正在哪一个女人身上用心过,也没真正在乎过哪一个女人……

往事在脑海中快速的转了一遍,关日笙在沉思中闭上眼。

难不成……范御爱上了自己?

不会吧?这太可怕也太不可思议了,范御抱过的女人甚至比他抱过的女人还来得多好几倍,他不该有那种倾向的,不是吗?

把眸子张开,关日笙想问清楚,却发现范御的脸正在自己眼前不到两公分处——

惊愕之馀还来不及推开他,范御的唇已经凑上,密密的贴上自己因惊吓微启的唇瓣……

哐当一声巨响在门口响起,接著是一阵熟悉的惊呼声——

「啊!痛!」

「该死的!是湘儿!」关日笙狠狠的推开范御,忙不迭的要跳下床。

「你疯了!你的伤口会裂开,给我躺回床上!」范御伸手阻止他下床,并用力制住他几度欲起身的身体。

门外的白湘被掉落在地上,洒得遍地的滚烫鸡汤给烫了手和脚,发出吃痛的低呼,不过她才叫出声她就後悔了,因为她听见病房里的关日笙叫出了她的名字,所以她要假装没看见刚刚范御跟他接吻一事是不可能的。

想著,她转身就跑,慌乱无措得像做错事的人是自己。

一直到跑出了医院,跳上一旁等著载客的计程车,她才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她咬著唇不够,怕自己哭得太大声,硬是把手指放在嘴边咬住,任那一排的齿痕深深的烙印在指上。

为什麽?为什麽她的心会这麽痛这麽痛?好像万根针扎在她的胸口上,让她难受得想一头撞死……

她不是决定要离这个男人远远的了吗?她不是来看他最後一次,顺便递上辞呈的吗?为什麽看到范御跟他接吻的这一幕,会让她心痛得打翻了手上特地为他熬煮的鸡汤,弄得此刻狼狈逃跑的境地?

他爱吻谁、爱抱谁都是他的事不是吗?就算对方是个百分之百的男人,那也不关她的事啊,不是吗?

可是……他前两天才差一点在病床上要了她的身子,跟她亲密的翻雪覆雨,今天却在同一个地方亲吻另一个男人?如果她没打翻鸡汤吵到他们,他们接下来是不是也会做他跟她那一天所做的?

范御是个男人啊!

可如果那个人是女人……白湘痛苦的捣住睑,想像如果范御变成了另一个女人,董晴晴……

不,她拚命的摇著头。是女人又如何?她还是会心痛,像现在一样,也许还会受伤害得更深。

喔!老天!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她今天不该来的,递辞呈又何必亲自跑上这一趟?说来说去,她只是想再看看他……

「小姐,请问你要上哪去?」司机等她哭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问。

白湘楞了半秒,脱口而出的是杜月轩诊所的地址,他是她在香港这个熙来攘往的大城市里,唯一可以称得上朋友的朋友。

***

「你太过份了!范御!这种玩笑你也开?」负伤在身,关日笙才追到门边就已经眼冒金星,有点体力不支。

他扶著门框看著空空如也的长廊尽头,只听得见白湘鞋跟因奔跑而叩叩作响的声音,不一会便安静了下来。

说不上这一瞬间窜起心头的是什麽感觉,但是担忧、挂怀、急切的想捕捉住她的身影……这些情绪却是强烈得让他根本无法坐视不理。

香味四溢的鸡汤蔓延在空气中,打翻了鸡汤的她是否有被烫伤?

关日笙任自己虚弱的身子缓缓地坐落到地板上,修长好看的指尖懊恼的穿进发间。

「你这个大笨蛋!」范御上前弯下身子一把将他扛上床。

刚刚他为了挣脱他,不惜使出全力,范御瞪视著关日笙腹部不断渗出的红色鲜血,气得想更找他好好干一场架!如果他不是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的话,他一定会这麽做。

「想要我原谅你就去把人给我追回来。」关日笙虚弱的张开眸子又闭上,狠狠裂开的伤口痛得他冷汗直冒。

「见鬼的!我现在唯一会做的事就是去请医生!」想要他去追那个又笨又丑的老女人,他才不要。

「那你就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关日笙因担忧及生气而说出了狠话,要不是他,他根本不必担这个心。

「你!关日笙,你竟然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对你的好朋友说出这种伤人的话来?」范御受伤了,眼中带著浓浓的失望与痛苦。

「去或不去随便你。」他已经没有体力与心力跟他说话,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

这不是杜月轩第一次跟著白湘坐公车送她回来,也不是第一次陪她在深夜里走著这条通往她住的小公寓的路,但不同的是,这回他拉著她的手,走过一个又一个街灯,然後在最後一个街灯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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