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记-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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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等他们进去时,才发现是另一番境地。
朱武等人早早等侯着,一番刀光剑影,只有哀嚎声阵阵!
这些养尊处优的衙役,哪里是这帮在战场上厮杀过的真英雄的对手。还未弄清楚情况,就以惨死刀下。
火势越来越大,已经烧到屋顶,柱子、房梁开始倒塌,发出轰隆的声音。浓烟滚滚,直往天际,只是夜太黑,并不能瞧见罢了!
芙蓉帐内,一双玉璧若影若现。烛光摇曳,更承得屋内一片旖旎。
“大人!这么疼爱妾身,妾身无以为报!”帐中女子伸出纤纤玉手,玩把手腕上一只翠*滴的镯子,一脸的满足,嗲声道。
“你这么可人,不疼你疼谁!”身边躺着的正是田大人,拉过女子的手,放置唇边,摩挲着,惹得女子咯咯笑个不停。
“大人,好痒。。。”嬉笑着,不露痕迹撇了撇身旁的人儿,见他面带笑意,瞧着心情不错,胆子便大了起来,“大人,听说来了一波京城的人?”
“那是京城,就一个小镇子!”田大人随意道。
“是吗?听说带了不少好东西。。。”女子说着,却也注意田大人的表情。
“对与京城来说,倒是不足为奇。只是在咱们这儿,却是好东西!”田大人说着伸手刮了刮女子的鼻子,宠溺道:“怎么?问起这些,你也想得一点?”
女子撅起小嘴,“妾身只是关心大人,哪里会有这份心思。再说了,这些东西是大人的,才能是我的。”
媚眼一挑,狗得田大人没了魂儿,急忙想扑上去。
女子却轻轻拦住,“只是这些东西毕竟是人家的,咱们想得却是不容易的!”
田大人坏笑道,“不容易?是太容易,这会儿那帮人只怕已经化成灰了!”
女子双手捂嘴,惊呼,“他。。。他们死了?”
“怎么?怕了?”田大人说着将女子搂入怀中,这般害怕的娇小模样,只叫他心痒痒,凑着那嫣红的小嘴,重重亲了一口,“有我在,天塌下来,也给你顶着!”
话毕,正欲开荤,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大人不好了。。。啊!”
话还为说完,便是一声惨叫。惊的床上二人再没了兴致,惶恐不安。
田大人一个翻身,伸手拿了床头的衣裳披在身上,悄悄往外去,走时不忘拿了一把防身的剑,留得女子在床上裹紧了被子,瑟瑟发抖。
“谁?是在外面?”
田大人心儿慌慌,故作镇定,一步步往门口挪去。
无人回答,门上却分明爬着一人!
“说话!否则对你不客气了!”忙稳住身心,凶狠威胁道,却仍是没有反映,可那分明就是人的影子!
莫不是有鬼?
田大人狠甩脑袋,将脑海中的念头甩开,却更觉害怕了,忙喊道:“来人!快来人!”
半晌过去了,依旧没有半点响动,他此时也分不清是什么情况了。
当下只有自己一人,还有个不定用的姨太太。
壮了壮胆子,脚步慢慢往前移动,手中宝剑握紧,随时防备。
手已经触及到门上,田大人只觉胸口跳得极快,深吸一口气后,把心一横,砰的打开了大门。
门口果真是站着一人,因着门朝里转动,跟着往前扑过来。
田大人早就做好准备,一剑刺穿了那人的身体。剑刃锋利,身子竟然直接划到刀柄,铺在了田大人身上。
田大人猛的往前一推,那人便往后倒去!
接着屋子里的光芒,朝地上望去,这哪里是鬼!分明就是自己的随身小厮,此时就似一句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
田大人一惊,倒地是出了什么事,忙快步往外奔去。
前脚刚跨过门槛,却停住了,慢慢收回脚步,一步步往后移动,动作十分僵硬。
往上看去,分明一柄银光闪闪的剑驾在肩头。田大人面色惊慌,双眼瞪得铜铃般大,直往前看去。
一步步朝屋内移动,那执剑之人轮廓慢慢显露出来,不是朱武又是谁!
“你。。。你到底是谁?”田大人战战兢兢问道。
那人没讲话,只空着的一手,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刻着苍劲的一个“亓”字。
田大人身子一抖,手中的宝剑滑落地上,发出“叮铃”一声,吓得床上的姨太太大气儿都不敢出,缩在一角。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般丧心病狂的事来。求将军放过我这条贱命,下官做牛做马,再所不辞!”
“你的小命儿本将暂时还不要,至于你的下场如何,还得由大将军定夺。能不能戴罪立功,还是得看你自己!”
朱武缓缓收回剑来,手腕一抖,那剑立马软下来,往腰间一送,就似一条银白的腰带。
田大人噗通一身跪在地上,再是没有力气支撑。
“戴。。。戴罪立功?”
朱武不可质疑的点点头,往向他的眼神颇有深意。
“下官不知当如何做?”
田大人虽说是边关的一个小官儿,但官场上,自是都有些眼色的。
朱武这话,他哪会不明白,却不敢莫让应下来,只得跟他打马虎眼儿。
朱武冷冷看了他一眼,朝身后人找找手,一人上前,从庞侧去到那姨太太处,一点不留情,快速砍掉了她的脖子,甚至连呼救都来不及。
☆、第二百四十四章 雪盲症
姨太太的头滚落到田大人面前,两眼珠瞪圆,一脸的惊慌,临死前的样子能瞧得清清楚楚。仿佛在质问:你对我的承诺呢!不是说好!天塌下来,也顶着吗?
田大人早已吓的说不出话来,张大了嘴,盯着地上的头颅,浑身发抖。
朱武蹲下身子,伸手钳住田大人的脸窝两旁,“现在,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吗?”
田大人被迫收回视线,慌忙点头,却只知道这般动作,竟道不出一个字来!
镇国大将军暴戾出名,连手下的人也都心狠手辣,这般动作,就似做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一夜之间,官府里的人少了大半,没有人知道正真原因。只晓得昨晚莫名其妙来了场大火,将牢房烧了个精光,奇怪的是,牢里关押的犯人并没有事。
人们纷纷揣测,各种理由都想了个遍,最终得出了一个统一的结论。那便是田大人尽职尽责,衙役们全力灭火,救了一众囚犯,是个仁义的好官。有人还做了匾额,用红绸包围,送至官府去。
也正是这日,官府发出公告,事情已经查明,镇国大将军果真是遇到困难,断了粮草,已经陷入困境。
一时间小镇里,陷入一片慌乱,好在官府的人出了声明,要求全镇百姓全力支持边关将士,对抗匈奴。
这些百姓都是经历过生死的,被匈奴欺压的滋味,再是不像尝第二次。
三千将士就似一颗救命稻草一般,只得将其牢牢抓紧,纷纷拿出自家的存粮上缴,一同运去边关。
在小镇外等候三日的宝儿等人,终于等到大门敞开,片刻不作停留,长驱直入。驶入小镇。
近百辆马车派作长队,如同一只巨龙行驶在宽阔的道路上。人门分道两旁,恭敬迎接。
不似朱武来那日的议论纷纷,和鄙夷唾弃。此时。却是无比虔诚,这可是就国救民的义士啊!
宝儿等人稍作一日歇息,吃顿饱饭,洗个热水澡,再是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一觉。
第二日一大早,便匆匆赶往关外,不必绕远路不说,还多得了些百姓送的粮草。田大人私吞的十几车也如数还了回来,还赔上了一大笔银子,可谓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越往前走。天气愈发寒冷,身上披了袄子、袍子,仍觉得冷风嗖嗖往里身体里钻去。
宝儿尤其裹得厚实,女子本就体寒,畏冷。自是比不得朱武等火气冲冲的男子。
她缩在马车上,哆哆嗦嗦,浑身发抖。朱武实看不下去,解下肩上披风递给宝儿,“姑娘,您先披着吧!”
宝儿未动半分,却一直喘着粗气。嘴里哈出白气,又消失不见。
“你这是做什么!赶紧穿上!”宝儿严厉道。
朱武知她是关心自己,手指收拢,却并未收回来。任由寒风挂在身上,手上,脸上。
“姑娘。若是你病了,小的无法与将军交待!”
“若是你病了,我才不知如何向亓炎晟交待!”宝儿坚定道:“你瞧我身上裹得,难道还差你那一件不成!这是体质问题,却是没有办法。”
宝儿语气淡淡。却叫朱武暖心不已。这番话倒是道出了自己在将军心中的地位,将军从不说这些话,自己也就习惯了。这倒是提醒了自己,将军待自己甚好,又十分信任,否则怎会让自己三番四次的去保护姑娘。
想着,心里便亮开了,复又将披风披在肩头,不仅是身子暖了,心也暖了。
“姑娘,您就这般放心那田大人安然留在镇子?”
“他成不了什么气候!”宝儿轻笑,“此番,让他元气大伤,官府里人本就少,如今又去了一半,且私存的银子被迫拿出,怕是得休养个三年五载的。
再来,丞相大人那儿却是邀不了功了,能保住小命儿已是极好。他段不敢把真相道出来,若是让老狐狸知道咱们顺利进入边关,还不准会发多大的火。
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派人去截下那传信儿之人了,够得他忙活一阵子了。”
朱武暗叹,这根棘手的刺终于被拔去了,若是将军知道了,当是怎样的反映。
且对宝儿那份儿智慧,愈发敬佩起来。
一行人再行了三日,皆是十分顺利,只是人迹愈发稀少,到后来,更是见不着一个人影。
没多时,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仅一个时辰的时间,遍地的黄沙不见了,其上覆了一层白雪。
风刮得急,雪下得大,前行的脚步变得艰难。
一身形高挑的男子,裹着厚厚的披肩,围着特质的帽子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从后,艰难行至宝儿这处。
此人正是与朱武一同护送宝儿去郡南县的车夫,其正真身份乃亓炎晟身边的一个谋士,名曰南宫。
因考虑到送粮草定是艰险重重,便派了他与朱武一道赶回京城。
此人足智多谋,能知晓星辰天理,懂得五行八卦,却是个奇人异士。
“姑娘,这风雪来得急,是天气寒冷,气温骤降所致。不会连续着下几天,估摸着明儿一早便能停!”
宝儿掀开帘子,望了望,脑海中百转千回。虽迫切希望能早些赶到,此番情形却是不允许。眼见着天黑在即,风大、雪大,却是危险。
“依你看如何?”
“现在还能行几步,若不然待到天黑之时,就稍作休整。明日一大早,风雪停了再上路不迟!”南宫恭敬分析道,他知宝儿归心似箭,这话倒是说得恰当。
“就依你而言!”宝儿点点头,没有固执。
连着赶了三天路,前行的道路愈发艰难,将士们都身心疲惫。待天黑下来,能稍作休息时,吃罢些东西,纷纷进入了梦乡。
风仍在耳边呼呼吹着,雪花轻轻落在地上,马车上,身上。隔了厚厚的衣裳,倒是觉察不出来。
第二日一大早,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雪白一片。
较之昨天,雪已经小了,晶莹的像是轻盈的玉蝴蝶在翩翩飞舞。忽散忽聚,飘飘悠悠,像无数的雪精灵在空中曼舞,那般自由自在。
景色虽美,可众人却陷入了难题。
田地之间到处是白色,没有树木,没有山峦,一望无际的平地,一望无际的雪白,让人分不清方向。
好在有南宫这个智囊团在,用了五行八卦之术,辩明了方向。
只是厚厚的雪地,将前行的脚步变得艰难,一脚踩下去,能没至小腿,车轮子在强大的阻力之下,缓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