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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嗨,我的男人-第22章

小说: 嗨,我的男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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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到了现在,一说是老师,虽说不像小时候那般胆寒,但我心里还是会自动产生敬畏恐惧。

而这一位严晃,本身就不怒而威,加上“老师”的头衔,再加上我得罪了他,站在他面前,我就仿佛回到了小学时代抖着腿在老师面前受罚的情形。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独自待在角度里,觉得很无助,他是去拿教鞭了么。

不一会儿,他回来了,没有拿教鞭,倒是鼻梁上多了副眼镜。

眼镜是文气书生的必备之物,看着他戴眼镜,我脑海闪过四个字,衣冠禽兽。

他慢慢将衬衣的袖口挽到手肘,拿起歌词说,既然你已经五音不准到这个地步,只能这样。我唱一句,你跟着唱一句,你明白么?

我问,这首歌是分角色演唱,那么我只用唱自己的那部分,是不是可以不用练其他人的部分?

他看着我,合唱跟演戏一样的道理,虽然表演的时候你只用唱出自己的那一块儿,但对于整体把握是十分必要的,这样不但要唱好自己的,别人演唱的部分也要熟悉。还有问题么?

我摇头。

他靠在桌沿开始唱,爸爸!

我跟着他,爸爸!

他点点头,继续唱。

唱完第一节,接下去是第二节。

他唱,妈妈!

我心想,嘿~终于来了,刚才我叫了你几声爸爸,这回终于扳回来了。

这样想着,心思一飘,下意识地就欢快地跳到下一句应道,哎!

他顿了一下,透过眼镜片儿看我。

眼镜片折射的光扎得我心慌,我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是——妈妈!

他束起手,你现在把第一节自己唱一遍。

等我唱完,他抬起头看着我说,了不起啊,九句话五句你都不在调上。

我杵在那儿,我有那么厉害么?

他说,再来。

就这样,他教我唱他纠正,他再教我再唱他再纠正,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等到上午终于结束时,我觉得自己已经年华似水历经沧桑了。

他可真是个虐待高手,整个过程根本不发脾气,却仍然折磨得我身心俱疲,完全就是阴柔的暴力。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还戴着耳机听吉祥三宝,田兰说,原来你这么热爱这首歌啊。

是啊是啊,为什么我的眼里长含泪水,因为我对你爱的深沉。

下午,还是那个阴暗的角落。

严晃轻轻将稿纸扔到桌上,摘下眼镜擦了擦,这首歌只是将同一个旋律重复,而这个短短的旋律我教了几十次你居然还能这么跑。

他将眼镜重新戴上,是个人才。那么,从第一节开始重新来吧。

“严老师这样子,是不是有些过了。”

秦科走过来,球球扒在他腿上,他看着严晃,她并不是专业人员,有必要这样苛刻吗?

从魔龙嘴里救下公主,即使是恶魔也是勇士。

对于此时出现的秦科,我产生了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心理。

我在秦科身旁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严晃看了我们两人一眼,视线最后停在秦科身上,笑了笑说,我有很苛刻么?作为晚会的音乐指导,要修补演唱环节的漏洞,对演唱人员有所要求是应当的吧。

秦科指了指我说,这个人的演唱素质天生就低,唱得最好时也不过如此。现在对她来说大概已经是最好水平,若是再对她多作要求,就未免强人所难了。严老师大可不必像要求自己专业学生那样要求这位同学。以她现在这个水准,晚会那天已经够了,如果还有不足,我会纠正她的。

严晃又笑了笑,好啊,既然如此,期待那天你们的良好表现。

他向我们微笑点点头,走开了。

我心里刚刚舒了一口气,秦科转过来看着我语气冰冷,你就这点出息?平时对我不是很能的么?怎么对别人就不行了?

说完他拎起脚底下的球球,转身走了。

自从和他分手后,再看到秦科他总是一副笑咪咪的样子,很久没有见到这个男人的这种表情,我心里有点堵。

只不过,你又有什么立场对我摆脸色呢。

晚会要举行,歌也还是要练的。

再找到秦科时,他又是微笑和蔼的样子,我心里直起疙瘩,真是个变脸王。

到了晚会前两天,开始加入灯光音效彩排。

一遍走下来,本人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

有个晚会负责人在我们下台后对我们说,光唱没有动作感觉不太好。

于是这个负责人就教了我们几个动作,别的动作像是旋转哪,摇手啊什么的我都还能接受,我无法理解的是歌曲的结束动作。

他说,最后结束时你们单膝要着地,把手放在脸边,做出花的效果。

他以为这是幼儿园么,球球还好说,两个二十多的大人做这种动作,不怕观众看了糁得慌么?

我跟这个负责人提意见,可他态度强硬说,需要这种效果,请你们配合。小孩在中间做完整的花,你和秦科在两旁各做半朵,合成一朵。

他这是什么审美趣味?!

元旦前一天,终于到了收获果实的时刻。

在卫生间换衣服的时候,我却要崩溃了。

我问张灵,不是说有罗琴琴姑妈提供的婚纱穿么?

张灵指指田兰,婚纱是给“白雪公主和罗密欧”这个小品准备的,你们这首歌得穿民族服装啊。

江氏家训第二条:动机不纯者必遭天谴。

站在后台,下一首就该我们上场了。

我瞟了一眼下台,黑乎乎的,满满当当的。

秦科问,紧张么?

我白了他一眼,不紧张。

不紧张,就是有点腿抖。

“下面为大家带来的是——吉祥三宝。”主持人退场,活泼的数来宝前奏响了起来。

我僵硬地跳着舞上了台。

歌已经开始唱了起来,台上红色黄色的灯光刺在眼里,我觉得脑袋有些混,空气变得热且稀薄。

秦科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动作编排是没有这一出的。

我看向他,他面朝观众唱着,只是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第二节就是球球和我对唱了。

我被秦科握住手,平平安安地唱完了这一节。

这之后,情况就好多了。

唱完了三节后,我们分开两边向台下的观众撒糖。这对观众是个福利环节,场内气氛一下到了高潮。

撒着撒着,一看前排那人,不是戴眼镜的衣冠禽兽么。

我一把糖洒了过去。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算潜意识里这个想法,但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那把糖天女散花般从严晃头顶上空倾泻而下,一颗长条的酥心糖还顽强地卡在了他鼻梁前眼镜处。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所有人都在抢糖。

严晃缓缓地取下眼镜,拿下那颗酥心糖,在指尖转了一转,利落地扔到了桌上,然后靠在椅子上看着我。

我僵硬地撤回到舞台上。

歌曲仍在继续,他还在看着我。

我紧张得忘词,结果那一节球球唱的什么我都回答的是“等夏天来了”,幸而观众的焦点还在糖上没人在意。

好不容易等到唱完,终于迎来了那个傻兮兮的结束动作。

我半跪在球球身边,伸出右手,在右脸庞盛开出花的形状。

音乐终止,我刚准备收回手————

台下的观众们又开始沸腾了,因为台上的男演员突然将唇放在了女演员的左脸上。

啊,这个软软的温温的湿湿的触感是什么?

秦科啊秦科,原来你的终极目的是这个么?

我那只还是花瓣形状的手猛然狰狞地握紧,朝秦科挥出去。

江氏家训第三条:当别人侵犯你左脸时,你要将右拳伸给他。



《嗨,我的男人》漫漫红糖水 ˇ停木而栖ˇ 

    元旦前夜,街道上一片繁华。

我曾经对着秦科发牢骚,这个城市一到节假日,拥挤的就好像是老太太吃了韭菜大饼便秘了四天之后的产物。不是白菜大饼,而是韭菜,你知道吧,那种特别的连接效果。

那时他还皱着一张小白脸望天,真不敢相信我怎么就喜欢上了你。

看着车窗外流过的车辆,我问,怎么办哪。

田兰说,什么怎么办,他只亲你一下,你那么结实的一拳,也算解气了。你要还是不爽啊,等下下车再K他。

我回头看她一眼,她嘴角翘到耳根正乐呵呵地不知道在和谁发短信。

看来她是没弄明白我在说什么,也难怪,就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

刚才舞台上的那一拳并没有造成舞台的混乱,相反观众还以为这是表演的一部分而大声喝彩。

整个晚会大获成功后,几个负责的主办人员闹腾着要继续狂欢,于是有了现在这么一出。

车停下,咱这一伙人陆陆续续进了小酒吧。

几个人撺掇着要我坐在秦科的旁边。

我摇头说不用,一个小兔牙笑得可开心了,他说,坐嘛坐嘛,早看出你们俩不一般,刚才在台上就,呵呵。

这个小兔牙在之前我们来时也闹着要我和秦科坐同一个车,那时我没说话自己先走了。这会儿怎么又来闹了?

我说,你误会了。

他笑嘻嘻,不用隐瞒了,其实你们之间是有什么吧?承认了吧,啊?我们都看出来了,嘿嘿,快承认了吧!

我抬头,说了是你误会了!我们没什么!

声音有点大,小兔牙被镇住了。

场面有点僵,我把手放在脸旁再次做出花的效果,笑呵呵地对兔牙说,是你误会了哟~~

小兔牙呵呵干笑了下,点了点头,往旁边坐了下来。

陆品拿出一副牌说,这样光喝也没什么意思。这样吧,咱们抽牌,抽到大王的指派抽到小王的做一件事儿,不敢做的就罚酒,怎么样?

几轮下来,有人跑到厕所大喊“我爱这个味儿”,有人脱得只剩单衣围着场地跑了一圈,也有人怕丢脸干脆罚酒的。

这一局我抽到了小王,而抽到大王的是小兔牙。

他想了想,递过一小杯啤酒,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就喝了这一杯吧。

一只手把那杯子截了下来,严晃轻轻晃着那个酒杯,你以为这是玩儿家家酒么?指派任务哪有那么容易的。既然刻意包庇呢,就是违反了游戏规则。那么,两个人一起罚吧。

他拿过来两杯红酒白酒啤酒的混合液说,来,喝吧。

我看着严晃,谁说这是违反了规则?谁规定的要两个人一起罚?

他晃了晃手,打断我,指了指小兔牙。

我一看哪,顿时就没了斗志,哦,敢情我还在这边为你声讨,您在那边就已经开喝了。

不要长了俩小兔牙就真变成小白兔啊,这里可都是豺狼虎豹啊。

严晃将剩下的那杯酒推过来,喏,抽到大王的人都喝了,你也赶紧吧。

秦科忽然拿过那杯酒说,要玩儿也不是这么个玩儿法吧,当这是在灌耗子呢?

小兔牙此时正在抹嘴,听到这句话咳了一下。

严晃点点头说,我们倒是不介意有人代喝。

我说了一句“不用了”,从秦科那儿一把夺过酒,仰头灌了下去。

开玩笑,吃喝X赌,除了第三项有性别因素的限制,哪一项是江家的大女儿不在行的?

喝完了那杯酒,我不看秦科,我谁也不看,坐了下来。

四周有人起哄,说“女中豪杰”什么的,我一拍桌子——继续!

这个游戏的精髓就是你死,我死,大家一起死。

既然我不能独善其身,那么至少要把你拉下马,我狠狠地看着严晃。

他点头笑,那继续吧。

无数的影视作品告诉我们,走上复仇之路即是踏上邪路。

是的,此刻就让我甩掉善良的外套,抛开道义的禁锢,化身为魔——我偷偷在大王的边上划了一条印儿。

我指着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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