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藤香烛店手札-第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事也很平常,就算有什么问题都不是重华这类人要关注的。不过,我突然注意到,投在墙壁上的影子好像只有车子里下来的那八个人,那些服务员……
或许是离得远没看清吧。这如此说服自己。
“你看到了吧?”
我侧过头便对上那金色的眸子,重瞳虽然略小,却非常漂亮,中央都是狭长的瞳仁,特别在他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有种魔力,使人被其吸引。
“那边有一间叫‘饕餮宴’的饭店很有特色。你是想请领导吃饭吗?”
重华根本就不是人,我觉得他对人类的食物应该是不感兴趣。难道是他家老大的惩罚就是让他访寻美食?这也太恶搞了吧……他应该尝不出人间的美食吧。
“有那样的人进去了?”
“是有三个啦,你没看到吗?刚进去了。”四颗眼睛都能看走眼,我还是满佩服他的。
他又问了我是哪些人,报名字报上后,他终于满意地摸摸我的头。拨开他还在朝下摸的手,“我可以回家了吗?”
“不行。”
“为什么?”我大声抗议。不就访寻美食吗?为啥要拖我下水。“最多我介绍个美食网站给你,上面各种美食地点齐全。自己去找吧!”
重华听了有点不是很明白,“只有你是我的美食。何需去寻?”
果然,变态的脑子是很难理解的……(天音: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而已。)
“那至少……至少让我穿上内裤吧。”裙子太短,坐在车座里,一不小心裙子就会被滑向大腿根部。敏|||感之处被那柔软的织物包裹着,很不舒服。
他不怀好意地瞪着我裙摆的地方,我不由得把双腿并扰,却又敢怒不敢言。
一直等呀等,我玩手机玩到脖子都酸了,抬头看到重华默然地望着外在。灯光映在他的侧脸上,如雕像一般完美的五官,此时因缺少表情而蒙上一层冷厉的气息。那金色的眸子除了有点空洞之外,还带着一丝惘然。
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虽然不知道他的来历,但总觉得他有种与我们并非同属一个世界的疏离感。
就所我知,非人类之物硬是与人类一起生活,多是悲剧收场。一些妖怪的说法是:凡是沾上人类就没好事。即使他们混在人类社会,也是尽量避免与人类深交。
“你不抽烟吗?”一般在等待的时候,多数人都会抽根烟提神的。
“闻起来味道太差。”
意思是他根本没抽过?心里有点微微的失望,不过我仍然不死心地问道:“有没有想过要试一试?”
重华突然勾起了嘴角,伸出手指似乎想摸我的下巴。
“为什么?”
我拍开他的手,“没……随便说说。”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敏锐。
当然我不是想怂恿他,毕竟吸烟危害健康。其实他讨厌香烟这种事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我一直以为他是会抽烟的那种类型。毕竟像他这样的男人,手里夹着香烟,烟雾缭绕着,肯定超级酷的说。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他酷关我什么事!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试试。”
对于他的言词,我只能驼鸟状地直接忽视。这家伙绝对没搞清楚那句话所包含着意思。
我故意转移话题,“刚才那些,你看不到吗?”
他点点头,“那里有结界,除了特定的人,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那为什么我能看到?”我才不要做什么特定的人呢。如果我刚才没数错影子的数量的话,那店子可邪门的很。
“跟设置结界同类型的人也能看到。”
我心里一动,脑子闪过一个念头。捉住重华追问:“你的意思是设置那结界的也是一位创师?”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市里到底有多少个创师,但我立即就想到了今天听说的那一个。师傅的前弟子——创师凤朝月。
75捻指环7
“他又想干什么?”
自从上次校园自杀事件之后;我大概能猜到军人的目标就是凤朝月。如果他是有意引导那这系列事件发生的话,那这个人确实是一名恐怖份子。军方追捕他也无可口非;不过,我却觉得事件并非所想的那般简单。
重华没回答;因为属于军事机密吧。我转头刚好看到饕餮宴的大门打开了。刚才进去的那八个人在服务员的拥簇下走出来。
他们似乎都相当开心;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只是;不知是否错觉;我觉得为首的那个人好像又瘦了一点。
本来嘛;一个人起码要瘦上十斤才会比较明显的。但是;离得这么远我都能分辨出他瘦了,说明可不只瘦了十斤。一顿饭的时间就变化这么多;难道这家其实并不是饭店而是减肥纤体中心?但那人本来就够瘦的了,根本没必要减肥吧。
带着满心疑惑;把看到的告诉了重华。后者点点头,拨通手机,开始向话筒那端的人报告我告诉他的事情。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窗户外面。那三辆车子已经开走,而饕餮宴的大门重新关上。本来以为终于结束,可以回家了,却让我看到了无比震惊的事。
我看到一名青年出现在河岸边,正朝着饕餮宴的大门走去。他停在大门对面,有点焦急地看着手表。过了一会儿,他掏出手机拨打。
接着,饕餮宴的门开了一个狭缝。之前做迎宾的那名身穿赤色绣金旗袍的女子从门缝里钻了出来。她款款地走向青年。他们说了一些话,女子很开心地挽着青年手腕。两人缓步走在河岸边上。
我以为自己看错,但当那青年走到街灯下时,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熟悉的身影,温柔的笑容,俊逸的容貌,那是我的堂哥杜子凛。
当我贴到车窗想再看清楚时,车子已经开动,一下子便驶离了河岸。
我的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乱作一团,脑子里只有刚才堂哥那温柔却又深情的笑容。堂哥经常对我温柔地笑。但是,只要一比较就知道,就知道那有本质性的不同。
突然感到凑近的炙热气息,我猛然抬头,正好对上那双金色的重瞳。那俊美得天怒人怨的脸近在咫尺,几乎只要动一下就要亲到了。
我条件反射地一把将他的脸推开,“你要干什么?”
“你不想下车的话我们就来做快乐的事吧。”
拍开他摸我脸的手,“才不是!我在想事情。”刚才心里一直在想堂哥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其实已经到店子附近的巷口了。
“可是我不喜欢……”
下鄂一下子被捏住,让我不得不抬头与之对视。那狭长的瞳仁如此的凌厉,似乎什么都被他看穿一般。
他的手指抹着我的嘴唇,伸出另一只手,用指背抹着我的脸颊。眼睑微微低垂,重瞳也由凌厉变得柔和,嘴里低喃着:“好像要哭了一般,我不喜欢……”
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然后咚咚地跳得飞快,脸上也炙热起来。靠得极近的眸子真的很好看,我竟然有种想亲他的冲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我不知所措之际,突然听到玡的声音。
“子藤少爷。”
不知何时玡已经站在车前,透过挡风玻璃看着我们。我闪电般把对方推开,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玡,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在玡那幽幽的视线之下,不知为什么我有种心虚的感觉。(天音:偷情被捉?)
“从他凑过去想亲你开始……”
“哇~~~~~~”我故意大声盖住它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难为情。
重华似乎很不高兴,一手搭在车窗边沿,锐利的视线直指向玡,后者也不示弱,墨色的眸子给予回视。
空中似乎闪过无数火花电光,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简直像所谓的“修罗场”。真佩服自己这种时候还能吐槽。要是他们打起来的话,这几条街明天就会从地球上消失了。
我一手拉住玡,把他拖向小巷内。“走吧走吧,已经很晚了,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玡看了眼我拉着他的手,说道:“好。这里比较黑,请您小心脚下。”
感觉刚才一触即发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这也变得太快了一点吧。我回头看向重华,因为小巷也没有街灯,那个位置比较暗。我看不清重华的表情,只知道他仍然打开车窗,望着这边。
我用嘴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看到,总之等会还是出来一趟吧。
回到店子里,玡说珝被客人缠了一整天,现在已经就寝了。真羡慕肥鸡吃了睡,完全没有烦恼的。
我说想吃宵夜,玡应了一声就去厨房了。它待我真的极好,就算不是田螺姑娘,我也很满足了。这样故意支开它,还真有点罪恶感。
取了之前制好的东西匆匆跑出小巷,果然车子还在。只是一句‘等我’,他居然就乖乖在这里等,让我有点出乎意料。
感到黑暗中那双金眸一直注视着我,心里还有点紧张。刚才的热度并未消退。他没说话,沉默得可怕。而且他的表情也一点也不可怜,甚至有点可怕。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他像是只被遗弃的大狗狗一样?
“给你。”
我把一个小木匣子递给他。用花梨木制的扁平匣子,盖子上刻着‘少抽为妙’四个字,边角上有‘友缘堂’的LOGO,背面我刻了自己的印记。全都是我亲手一刀一刀地小心刻出来的,连木匣子也是亲自设计和制作,虽然算不上精致,却都是心血呀。
他有点吃惊,挑了挑眉,似乎在问‘这是给我的?’
在我点头后,他才接过匣子。打开内里是两排香烟。
“用了我的血混进烟丝里制作的,饿的时候抽一根。”虽然不知道重华为什么饿就会想吃我的XX,不过师傅说创师的力量其实是储存在血肉里,当然□中也含有着一部分。如果他是想吸取力量的话,或许血液是个更好的选择。
他的表情我看不清楚,不过感到两道灼灼的视线始终落在我身上。我赶紧转过身说了声‘拜拜’,几乎是小跑着回去。
“谢谢!”
只是两个字,却落到我的心坎里。似乎有什么柔软之物触到内心深处,涌起温柔面又喜悦之感,刚才郁闷得如大石压于心头的感觉一扫而空。
回到店子里时还有点飘飘然,玡做和夜宵也格外好吃。直到去洗澡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死变态!还我内裤!”》o《
玡好像发现我换洗的衣服里没内裤的说,不过它并没有多说。不知道它是误会了什么,后来网购回来一条透明的内裤给我。还说“主人,无论个人习惯如何,都请一定要注意卫生。”
躺到床上,觉得旁边肥鸡呼噜声也没那么讨厌了,心情好得太离奇。
我明明刚才还在为堂哥的事而难受不已,为什么现在就忘记得一干二净?
难得思考这个问题,肥鸡流口水的脸就凑了过来。我捏住它的脸向两边拉成奇形怪状。肥鸡居然没醒过来,鼻子还呼出泡泡。我抱住它,手里软软的好好摸。现在深秋,夜里已经透着寒意了。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身边果然好舒服。
床铺也换上了软垫子,还有带着太阳味道的薄被子。玡真的好贴心!可惜它并不是我的伙记,要不是肯定给它加薪。
好像也没什么可以答谢它的。正在此时,外面又响起诡异的声音。每晚到这个时候都会听到各种声音。
有吊着嗓子喊道:“阴差出巡,见者回避。”这时连着地府的入口,所以几乎每晚都会有阴使经过这里出去外勤。以前大部分阿飘都是私语和低喃,听惯了也没什么,反正有玡在,它们是绝对进不来。
可是,今晚有个女人笑得特别的毛骨悚然。虽然现在学了不少东西,理应不用害怕阿飘。可是,大概是以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