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妖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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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曲陌的带领下,来到曲陌的房间。
虽然曲陌大半年都没在家住,但是房间里依然被人打扫得纤尘不染。
曲陌指挥着他们将秋宛尘放到床上,然后拔出宝剑,动手给他处理伤口。
院门外,傲仲轩怯怯地看着柳惠娘,赔着一脸的小心开口道:“惠娘,这件事情真的是个误会,我从来都没想过杀了妳师父,她跟我聊天的时候说她不舒服,让我帮她拿瓶药,我真的不知道那瓶药能要她的命……”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史上最倒霉的一个皇帝,千里迢迢地离宫出走,来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被那个老太婆给摆了一道。
柳惠娘恶狠狠地瞪着他:“滚——你个王八蛋,你今天要是不杀了我,我早晚会杀了你给我师父报仇的……”
傲仲轩被她吼得一个瑟缩,不过他吞了吞口水,硬是没跑,仍然硬着头皮道:“惠娘,妳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讲理,妳师父自己清楚,她已经撑不下去了,才会设计朕拿毒药给她的。”
“王八蛋,你闭嘴——”柳惠娘咆哮着,看着他的眼神异常凶狠,仿佛想要扑上去把他撕碎一般。
傲仲轩乖乖地闭上嘴巴。
柳惠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进院子里,并顺手将院门关上,把他给关到了外边。
她来到曲陌的房间,看到曲陌正在手忙脚乱地给秋宛尘处理伤口,于是上前帮忙打下手。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曲陌总算帮秋宛尘把伤口处理好了,而秋宛尘也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柳惠娘递过来一条手帕,她抬眸看了一眼柳惠娘,接过手帕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却没说话。
“对不起!”柳惠娘低声道。“我太冲动了!我不知道他是妳的心上人!”
曲陌苦笑:“妳怎么知道他是我的心上人?”
“他要不是妳的心上人,妳又怎么会如此紧张他?”
“师姊!”曲陌突然伸手抱住柳惠娘,将脸埋到她的肩膀上,哭着说。“我娘死了!”
柳惠娘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神情有些木然地说:“我知道,我会给师父报仇的。”
就在这时,外边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声。
“兔崽子们,都给老子闪开,要不老子把你们全给宰了!”一个粗犷的声音仿若雷吼一般炸开,震得人耳膜嗡嗡直响。
姊妹二人同时一呆。
“白叔?”二人同时认出听出这人的声音,赶忙一前一后跑了出去。
就见院子里,一个手上拎着一把重剑的男子傲然挺立,正在怒目瞪着四周将他围住的官兵。
他大概四十岁上下的年纪,身形异常魁梧,四方脸,模样生得浓眉大眼,下巴四周长满了黑色的络腮胡,浑身上下有着千般的杀气,万般的威风。
他的名字叫白狼,乃是白狼寨的寨主,同曲陌的母亲交情莫逆,一向把曲陌和柳惠娘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
傲仲轩神情严肃地站在他的对面:“你就是白狼?”
虬髯男子冷笑道:“我是白狼!你又是什么人?因何会在这里?”
曲哲寒抱拳躬身,满脸赔笑:“师叔,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呀!”
“你是?”白狼眯起一双虎眸,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没好气地说。“你姓曲?”
“正是小侄,没想到师叔竟然还记得我。”原来曲哲寒与白狼竟然有这样的一番远远,他的爹爹曲劲风同白狼昔日跟随同一个师父学习武艺,在他小时候,曾经不止一次见过白狼。
却见白狼同他挑明身份后,并没有露出亲热的神情,相反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厌恶:“你爹那老不死的死没?”
曲哲寒听到他诅咒般的问题,也不生气,只是笑道:“家父的身子还算是康健。”
白狼冷声道:“回去以后告诉你老子,把脖子洗干净点,哪天老子高兴就去取他的脑袋!”
“是!”曲哲寒姿态谦卑地说。“小侄一定转告!”
“哼——”虬髯男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我来问你,你们把这里的主人怎么样了?”
“白叔!”就在这时,曲陌和柳惠娘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虬髯男子见到她们二人无恙,顿时松了一口气,大步迎向她们:“惠娘,陌儿,你们怎么跟官府的人凑在一起?他们没把你们怎么样吧?”
“白叔……”曲陌看见他,突然就忍不住哭起来。“白叔,我娘死了……”
“你说什么?”白狼突然听闻了医仙子的死讯,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一般,顿时就呆在那里。
良久以后,他才回过神,却一言不发,径自向医仙子的房间走去。
曲陌抽泣着,跟在白狼身后走进母亲的房间,就看见白狼站在床榻旁边,呆呆地看着躺在床上,早就没了呼吸的母亲。
两只大大的拳头捏紧,白狼忽然眼圈红红地重重一叹:“死了好,死了好啊!婉儿,你终于解脱了!”
曲陌别过脸,泪如泉涌。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刺杀皇上
“雪饶,楚楚,去烧些热水来,给妳们师祖净身。”白狼哽咽着说。“婉儿生前最爱干净了,让她干干净净的来,也干干净净的走。”
雪饶和楚楚哭哭啼啼地走了出去,到厨房去烧水。
白狼到梳妆台前,拿了黄杨木梳,回到床边扶起医仙子,让医仙子靠在他的怀里:“妳放心,我知道妳最爱漂亮了,我会把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让妳走。”
“都是我不好,当年若非我让妳去给师兄的老婆治病,妳也不会被那混蛋害得这么惨。等我看见他,帮妳揍他两拳,给妳出气。”
“妳还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妳总是跟在我屁股后边跟我说,长大了一定会嫁给我,可是等咱们长大了,妳却告诉我,妳爱上了别人。我那个时候真是傻,要是我肯强势一点,把妳抢过来,也不会让妳变成这样。”
“以前妳老是求我,求我杀了妳,我知道妳忍受爆血管的痛楚很难过,但是我又怎么能杀了妳呢?我舍不得呀!就算我有多不忍心看着妳每次痛得死去活来,我也舍不得杀了妳,我是不是也很自私?现在好了,妳终于解脱了……”
白狼一边说着,一边帮医仙子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这才放她躺下,然后又拿了胭脂花粉过来帮她化妆。
虽然白狼看起来是个粗汉子,但是手却特别的巧,竟然把形如活鬼的医仙子打扮出了三分姿色。
曲陌和柳惠娘从头到尾,只是在旁边看着,默默地掉着眼泪。
雪饶和楚楚端了洗脸盆进来,白狼打湿毛巾,亲自动手给医仙子擦身。
“我知道妳最喜欢干净了,我给妳擦干净,然后给妳穿上最漂亮的衣服。”
曲陌流着眼泪打开衣箱,拿出一套早就凖备好的寿衣,放到枕头旁边:“白叔,我来吧。”
可是白狼却跟没听见一样,只是拿过衣裳,然后一件一件地帮医仙子穿上身。
傲仲轩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递到柳惠娘面前。
柳惠娘扭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又将视线移了回去,没搭理他。
傲仲轩讪讪地把手帕收了回来,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小声道:“朕承认,是朕做错了,但是,妳也得为妳师父想想。她现在每天十二个时辰都要承受血管爆裂之苦,那种痛苦根本就是生不如死,妳光想着让她活着,也得想一想,那种痛苦她到底能不能承受。”
“王八蛋,你杀了我师父还有理了?”柳惠娘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了傲仲轩的咽喉,门口的楚天照和曲哲寒一看不好,慌忙进来想要救驾,却听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师姊,放了他吧!他也不是故意的。白叔说得对,我娘活着的时候太痛苦了,死了,对她来说反而是个解脱。”曲陌走过来,抬手,用力地把柳惠娘的手从傲仲轩的咽喉处掰开。
傲仲轩刚从阎罗殿里打个转回来,脸色铁青,拼命地咳嗽,他伸手指着柳惠娘,点了几下,却说不出话来。只见他的脖子上,有几点紫青色的瘀痕,曲陌若是稍慢一点出声,他的咽喉肯定会被这女人给捏碎。
曲哲寒和楚天照一边一个把他扶住。
曲哲寒紧张地问道:“皇上,你没事吧?”
楚天照怒道:“妳这疯女人还有完没完?皇上跟妳解释多少次了,他又不知道你师父让他拿的那瓶药是毒药……”
“住口!”傲仲轩缓过这口气,突然出声呵斥了他一句,他深吸了一口气,严肃地看着柳惠娘。“朕知道妳恨朕,这一切都是朕的错,但是人已经死了,死者为大,如果妳想找朕算账,至少也要给妳师父办完后事再说。”
“我娘的后事我们会办,不需要你们帮忙!”曲陌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开口道:“你们走吧!只愿咱们此生再也见不到面,不然的话,下次我未必肯放你们一条生路。”
“不帮妳娘办完丧事,朕是不会走的!”傲仲轩直视着她的眼睛,没有丝毫回避。“朕已经吩咐人去帮妳娘凖备棺木了。”
柳惠娘突然在一旁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傲仲轩的脸重重地偏向一边,嘴角淌出了血丝。
“滚——都给我滚——再不滚我宰了你们——”
傲仲轩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丝,突地一笑,弯身从靴筒里掣出一把匕首,他上前,抓住柳惠娘的一隻手,把那把匕首塞进她的手中,匕首的尖部对凖了自己的心脏。
“来啊!妳不是想杀了朕吗?朕就在这里,妳杀啊!妳杀,朕给妳杀!柳惠娘,妳要朕说多少遍,朕不是故意的。妳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朕都认了,就连秋宛尘也差点被妳一剑杀了,妳还想怎样?”傲仲轩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疯了一般地大吼大叫,而且言辞中似乎同柳惠娘很熟悉。
“我想怎样?我就想要你的命!”柳惠娘眸中攸地闪过一抹凶光,手上抓着那把匕首就用力捅进傲仲轩的胸口。
傲仲轩不可思议地发出一声闷哼,他伸手指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柳惠娘,妳竟然真的舍得杀朕……”
柳惠娘不屑地撇了撇嘴角,眼中闪过一抹悔意,但仍然嘴硬地说:“没有诚意,就别玩这一套虚伪的东西!”
说着,她用力把匕首拔了出来,然后随手掷到地上。
楚天照顿时就急了:“妳这个疯女人,我跟妳拼了!”
他说着就过来同柳惠娘动手,但是柳惠娘只是玉腕一翻,便轻描淡写地一掌拍到他的胸口,他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喉口一甜,竟然“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师姊……”曲陌也没想到师姊竟然说动手就动手,不禁有些头痛,赶忙过来扶住楚天照,然后对曲哲寒道。“快,跟我到隔壁来,我帮他们两个疗伤。”
柳惠娘一把拽住她:“师妹,妳疯了?他们害死师父,死有余辜,妳干吗还想着救他们?”
曲陌目光清澈地望着她,语重心长道:“师姊,我们是大夫,不是刽子手。”
对于师姊的固执,她无可奈何,她知道师姊和娘的感情,听说,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娘是在河里把师姊捞出来的,当时师姊头部受了伤,还差点被淹死。
娘救了师姊以后,师姊还失去了记忆,从此,就跟着娘了,对娘的感情,甚至比她还深。
这些年,为了帮娘压制毒性,呕心沥血,还不到三十岁,头上便已经生了白头发。
为了帮她照顾娘,不知道拒绝了多少门好亲事。
她欠师姊的,不管什么事情,她都能依着师姊,只有这一件人命关天的大事,她不能依着柳惠娘。
更何况刚刚听到傲仲轩的那番话,她已经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