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飘凌-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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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新月的那份单纯的天真,我无意去破坏它,但却无法克制自己听到女孩那天真到单纯的念头时心中的苦笑,黑暗神殿的那些人是什么人?尤西斯安排的那些卫兵即便数量再多上一倍也无法对夜那个级数的人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而岚儿如果真的住到这里来的话反倒可能更危险。
毕竟她现在所落脚的地方必然是属于天神殿的势力,再加上三天前的交谈中可以得知此次前来星河的人里面至少还有另一个身份不亚于她的存在,因此就客观上来说她那边所拥有的实力显然比我们这边要强得多。就这点上来说,岚儿待在那边反而比和我们在一起要安全得多。
我担心的是,女孩在外面落单时被黑暗神殿伏击的危险,别的不说,若是那天的杀局针对的是岚儿,那么此刻岚儿绝对已经与我阴阳永隔,即便是夜不出手的话,加罗耶他们四人的联手也不是失去了视觉听觉的岚儿所能轻易应付得了的。
不过现在看来黑暗神殿那边似乎还不准备与天神殿全面开战,否则那天夜就该动手了吧,而只要夜动手的话,那天的我绝对是有很大的可能无法幸免,但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只不过我暂时想不到罢了。
微微苦笑,对着新月期待的目光我缓缓摇了摇头,我略有些无奈地道:“月儿,没用的,住到这里只会使岚儿更危险而已。而且,她有她的使命和职责,即便我们找到了她她也不会同意的,更何况,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里啊。”
“可是哥哥,难道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吗?”新月眨了眨失望的双眼,轻轻地问道。
对于新月和岚儿之间的感情进展我感到相当的欣慰,我微微一笑,安慰道:“月儿,你也不需要太担心了,你岚姐姐可是很厉害的高手哦!而且她的身边肯定还有大批高手随行,再加上三天前的袭击提高了岚儿的警惕,只要她不是又一个人偷偷地跑出来落入他们的包围就都不要紧的。”
“哦。”女孩松了口气似的拍了拍胸口,尽显小女孩可爱情态,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她。
顿了顿,微微一笑,我接着道:“还有,我可是你另一位姐姐奈希的护卫也,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是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便把她全部放下吧。她们两个,可都是你的姐姐也,我总不能顾此薄彼吧。”
新月并没有听出其中一语双关的话意,但是我所说的要保护奈莉希丝的意思倒是听明白了,不过之前女孩只是听我说了这回事而已,这一路走来的平静,早已让女孩忘记了我还担任着她那位好姐妹的护卫这件事了。
“是哦,可是,奈希姐姐不像岚姐姐那么危险嘛?”新月小声地辩解着,话语中却有着自己也无法确定的动摇,已经三天了,从布雷出发开始,一直到来到星河这里之前,奈莉希丝从来没有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三天以上的,然而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奈莉希丝在这里的演出却全然没有开始的打算,也难怪新月对自己的判断感到心虚了。
而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三天前的那场“意外”袭击使得许多无关的人也跟着紧张得半死,而身为地主的尤西斯和奈莉希丝的第一号追随者格慕罗更是其中之最,在两人的联手“建议”下,奈莉希丝在星河演出前的准备,特别是安全部分的准备,花的时间比在其他地方要远远的多得多。
也正因为清楚这些事情,所以新月反驳我的话语才会感到心虚,奈莉希丝所拥有的魅力以及使人产生的疯狂早在入城的那一天我们便已经见识到了,而她的危险系数由此而增高也就没什么可以感到疑惑的了。
“但是,哥哥你,这三天好像也没有与奈希姐姐见过面嘛?”
“呃,这个嘛”我这还不是为了陪你吗?当然,也是怕岚儿来的时候正撞上我陪伴着另一个容颜姿色身份家世不下于她的陌生女孩,天知道她会胡思乱想些什么,更何况,我自己也无法做到问心无愧。
我和奈莉希丝之间,明知道不对,明知道不应该,但是每次相见之时,总是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思念,不舍,眷恋,却又拼命克制着,因为早在一开始,在那个夜晚,我们便说好了,只有“今夜”。
只是,我们却高估了自己,无论是我,还是她,感情的波荡并不全在我们的控制之下,我无法抑制心中的不舍,正如奈莉希丝无法掩饰眼中的眷恋,但我们却彼此克制着。正因为感到克制的日渐无力,所以才会下意识地采取回避吧,无论是我,又或者是她。
挠了挠头,我微微有些苦恼地看着新月那双清澈得透明的双眼,对于奈莉希丝和我之间的暧昧,新月从头到尾都不知晓,我也不愿因为我的关系而使得她们姐妹“反目成仇”,而且即便要解释的话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啊。
“明白了”
“啊?”新月突如其来的话语却让我陷入一阵慌乱,难道她知道了?不过我旋即发现自己错了。
“哥哥不这么做必然有不这么做的理由,不告诉月儿的话是不想月儿为此而烦恼吧?”新月双眼中的信任是如此坚定,以至于在她的双眸下我差点溃不成军想将一切都向她坦白。
我旋即克制住了我不现实的举动,即便告诉新月的话也无法改变什么吧,我或者她,又或者她自己,奈莉希丝有自己无法放下的牵挂,一切都早已注定,从一开始便已谱写了结局,我无法改变,那么又何必让新月跟着烦恼。
微微一笑,我坚定地说道:“嗯,放心吧,月儿,我一定会保护好奈莉希丝的。”
话虽如此,实际上此刻我在奈莉希丝的身边只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危险,而这原本不必要的危险比起之前她仅所可能面对的,要更加可怕也更加肆无忌惮得多。
对于那些以神的使者自居的家伙对于凡人的“怜惜”之心可想而知,天神殿的家伙们或许还会顾忌点表面上的做法,黑暗神殿却绝对不会有这方面的顾虑。
而他们的实力更是毋庸置疑,至少三天前的那次围杀绝对有资格让我饮恨喋血,只是那位夜殿下不知为了什么在最后关头竟然没有出手以至给了我可趁之机逃出了杀局。但若果真的让我再重新陷落那般陷阱一次,我,没有逃脱的信心。
比起另一个让我束手无措的人物来,夜的手段显得温和得多,但即便如此,对方那种仿佛玩弄的操纵感却同样令我感到厌恶,这种感觉出现在夜的身上我的反感更强烈了几许。
是因为她是女孩的缘故吧?我自嘲地笑笑,轻抚着手中长剑,新月没有陪伴在身边,也许是因为不久后即将分别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担心奈莉希丝的缘故,新月对奈莉希丝的依赖增加了不少,而比起我单纯的嘴上所说的保护,新月显然比我要有诚意得多。
下意识地彼此退避的二人,我或者她,是不敢面对彼此吧,怕无法克制的感情毁了我,又或者毁了她,我怕的毁了她也怕毁了依偎在我羽翼下的那几个女孩,所以才能克制得住自己吧。
轻轻地弹了弹剑尖,清脆的低吟在空旷的院子里幽幽回响,一声,两声,仿佛应和着某种神秘的旋律一般,我下意识的无意识地一下一下地弹着。
沉入心神,沉浸在天人合一的境界中,心神一片空灵,沉思着几日来所发生的一切,心中隐隐的感到一丝不安。虽然不愿意,但我更无法相信夜花了大把的力气布了那么一个几近完美的死局,结果却只是为了吓我一下。
即便她说只是为了天神殿的“回礼”,但是那种毫不在意的语气还真是让人无法感到任何诚意啊。敢对岚儿都布下杀局刺杀的黑暗神殿诸人又怎么会因为在意岚儿的态度而不对我痛下杀手呢?
这是不可能的,也是毫无道理的,对不知敌友的人保持慎重可以理解,但在足以抹去我存在的误会之下以他们的一向风格应该是选择不管敌友直接将我毁灭了一了百了吧。
当时无论是夜想杀我的念头又或者是她不想杀我的解释都让我冲昏了头,事后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的话便觉得夜所说的话不对劲。那并不是临时起意便能做出的布置吧,如果是的话那岂不是更可怕?
我苦笑,无论是哪种情况,只是想想便已经让我头痛欲裂了,虽然早在跟天神殿、黑暗神殿结仇的时候便已经清楚绝对不会会有什么好相与的,但是真的遇上的时候才知道到底有多麻烦。
“要是牙在这里就好了”其实即便毒牙出现在这里也不能改变什么,但是心情烦躁的时候有一个人商量的话总比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的话要好得多吧。
“牙?殿下说的莫非是三年前的天梦非凡公子克劳德布莱德恩现在化名为毒牙的流浪剑客吗?”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忍不住一阵无力,这也是个大麻烦,而且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属于何方的?
“纳迪尔,你出现的时候就不能出点声吗?”缓缓地摇了摇头,我忍不住苦笑道,“老是这样子不声不响的出现可是会吓死人的呢!”
“哦?殿下武勇之名天下皆知,又岂会因为这小小的事情而感到惊吓?”纳迪尔微微一怔,旋即淘气地眨了眨眼,微微一笑道:“再说了,雪舞殿下又怎会察觉不到纳迪尔的接近呢?更遑论因此而感到惊吓了,殿下说笑了。”
“呃?这个”微微苦笑,他说的倒也没错,其他人或许会感觉不到,踏入先天以后的我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对方的踏进,更何况纳迪尔身上那股潜藏的对我的杀意从未收敛,即便表面上看不出来,我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如果这都感觉不到的话,恐怕我早已死了无数次了吧,远的不说,单就落人群那次以及三天前的那次,若不是我反应得快,我早已死了,即便夜不出手的话。
“对了,殿下为何会突然想起非凡公子呢?”也许是明白我的尴尬,纳迪尔知趣地转移了话题,问起先前的疑问道,“听说之前殿下和非凡公子联手大破黑暗神殿幻圣女的阴谋,更生擒了在雅特潜伏多年的黑暗神殿走狗裨丝利特,距离消失三年之后,非凡公子之名再次名声大振了呢!”
我平静地听着,表面上一脸平静,心中却是震动不已,纳迪尔会知道裨丝利特落入我们手中并不奇怪,虽然我们没有刻意地宣传,但亦没有刻意地隐瞒。但是,纳迪尔竟然对这些事情了若指掌得连种种细节都这般清楚便不得不让我感到奇怪了。
来袭的是幻圣女这件事除了毒牙和我便只有我身边的几个女孩知晓,除了我们之外便只有黑暗神殿的那些家伙吧,当然我相信天神殿的那些家伙估计对这些事情知道的也不少。
那么,这家伙是谁?是这两个神殿中其中哪一个神殿的人吗?如果是,是天神殿?还是黑暗神殿?如果不是的话,那这家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如果是第三方势力,拥有这种与天神殿、黑暗神殿并肩的实力却隐藏得比两者更深,那么这潜藏的对手岂不是更加可怕?!
心中念头百转,脸上却不露分毫,纳迪尔赞叹的话音刚落,我跟着苦笑叹道:“恐怕牙他自己可不是那么想的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什么都不要,你,也一样吧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可是,我们早已没有了选择的权力了吧
纳迪尔没有理会我话中的苦涩,微微一笑,说道:“哦?看来殿下的朋友和你一样同是淡泊名利的人啊。”
“不,只是简单的讨厌因此而来的那许多麻烦”我苦笑摇头,对纳迪尔的“赞叹”不敢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