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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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天冷笑道“说的动听,无非是想利用他内应,更轻松侵略南吴,而后再以不仁不义之名把他处决,做绝而已。”席撒心下不快,暗想幸亏与会将领都是族内军将,若被联盟部落的人听见……
南吴傀儡王的回复很快送到,得知联军答应相助,信中言辞十分恭敬欣喜。还答应事成之后必予重谢,信誓旦旦道有他一日,南吴永远不会对众部落发兵,更答应从此以后南吴绝不在征收部落钱粮物资,和平共处。
席撒听凌上水读罢,一声冷笑。
“南吴都快不存在了,你这蠢王还想这些,以为土地丧失过半的如今南吴国还能支付起这种程度酬谢物资?道钱粮是天上掉落的不成?如此为王,他不灭亡,谁灭亡?”
第一百三十五章 忠贞不渝
部落联军接连一个月,一路凯歌,兵所至无往而不利。亲王党派中许多将领得道密令,对于入侵军队不仅不做抵抗,反而引兵深入。南吴的许多老将,以及看破此事的将臣密报劝阻无效,失望之余,或辞官,或灰心丧气的彻底放弃。
南吴朝堂斗争激烈,许多将领明明有能,偏偏不得使用。南吴王唯恐左丞击退联军,从此再无翻身机会,左丞唯恐太子政变,极力将兵权掌握亲信手中。没有机会发动政变的南吴王,只能将希望寄托到深入境内的联军。
这种状况下,部落联军哪里碰得上真正对手?将领不力,军心涣散,堂堂南吴王暗中内应,左丞许多部署全被预先知晓,百多场仗下来,竟无一失败,南吴军队士气更低落,到后来,根本不敢交战,闻风撤逃。
诺大的南吴国,竟然在一月之间,被部落联军攻陷八成土地。直到此时,那端坐南吴王宫的傀儡王,竟仍旧暗中欣喜,只盼国都快些被攻陷,左丞死后,只要割地赔偿,从此就能真正掌握朝政。心中或许还惦记着某个被左丞据为己有的美丽妃子,和上下将臣阿谀奉承的恭敬。
部落联军,北撒军营帐内。席撒迟疑不决,重要事务不知该交于谁办。联军已兵逼南吴国都,都城周边的兵防已有必胜的把握。那南吴王,此刻也该到地狱反省自我了。但这差事,需要一个轻功高明,机智灵活的人去办。
阿九本是最佳人选,凌上水修为尚浅,万一事情有变,必然没命回来。但那阿九的嘴巴,又让他不能放心。倘若他日后对人吹擂,被人得知南吴王所以被左丞杀死,全因他席撒故意散播消息,抖出南吴王与联军合作的秘密……
席撒思来想去,仍不能决定。正此时,西妃进来禀报军务,见他眉头紧锁,关问缘由。听他说后,建议道“这类事情本该归属刺情营负责,王为何不从其中挑选人才呢?”席撒苦笑道“这人必须足够机智,轻功又要高明,武功还得有些本事,冷静足以应对各种场面状况。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王未免对族军太没有信心。”“北撒族都是妖精和异族,哪里能担当此任?”“席王旧部如何?”席撒眼睛一亮,由于席王旧部大多年级不小,年轻一辈的纯人类血统并没有多少,故而竟没有想到。“妃是有人选推荐?”
“刺情营中,有一百二十个席王旧部子嗣成员,其中有一人,年仅十七,但武艺出众,轻功极佳,擅使双匕,冷静多智,这些日子里收获的重要情报大多出自她手,执行的三十多次任务,无一失败。且她一家上下都对王忠心耿耿,妃以为,她堪当此任。”
席撒大感兴趣,当即叫来。见这明为双玲珑的女子面容姣好,身段匀称,面对他时,神色既激动又恭敬,得知有重托交付,十分欢喜。看了她的双匕工夫,的确不俗,刃走偏锋,异常歹毒狠辣,从中还能看到些西妃短剑法的影子,显然极受她器重,不吝传授武艺。
“王请放心,若不成功誓不还!”告退时,低垂着脸却仍止不住偷眼打量,席撒见者,叫助她,命她抬头。“若好奇本王模样,好好看个清楚吧。”那双玲珑脸上一慌,忙低垂下脸。“只是常听父亲说起王的雄姿,却第一次近看,失礼之处,还请恕罪!”
席撒失笑。“看清楚了,是否发觉不过如此?”“嗯……是有点,王并不比族里其它混血妖精长的好看多少。不过,比旁人描述的还亲和些。”席撒料不到方才恭敬的她忽然蹦出这么句实话,不禁大笑。“想不到你如此可爱有趣。”
“王果然不生气,比大家说的还宽容。”
“哦?怎么说?”席撒颇感好奇。
“刺情营最近吸收了些平川城的战士,他们见族里人对参与刺情营热情非常,时常打击大家,说做这工作都没有好下场。直到能力被利用尽,被榨干,榨死那天才能解脱。大家都不信,说王宽容仁德,说过六年之后就能退役或转业,必定不会食言。”
刺情营具体工作席撒并未参与,尚不知此时详细,当下只微笑道“本王当然不会食言。你们的工作非常危险,非常危险。他日退役时,必定会予以优厚待遇。本王也不会让你们一生如此过活,你们能将人生最年轻,最有活力的年月贡献部族事业,其精神已经让人感动又敬佩。”
双玲珑份外欢喜。又说两句,这才告退离去。席撒问起刺情营究竟。“妃以为,行使这种使命的战士,没有几个会甘愿劳碌一生,许多都因为对改变生活无望而沉沦。或者背叛,或者依仗内部权势非常者,变做反间。”
席撒想了想,不再谈论此事。“你的考量也有道理。不能真正给予优厚待遇,没有诸多结局愉快的表率,的确难以让刺情营的新战士甘效全力,此事你作主既可。”转而又问“南陈方面有消息了吗?”
“是的。南地变故,南陈太子白莫歌贡献天峡关以南七十三个部落,三个小国,在与白虎王虎啸天等联盟国合并时,忽遭叛变。但白莫歌早有准备,伏兵齐出,大败叛军,如今正乘胜追击,虎啸天为首反南陈力量被迫只能防守。西属不久前曾试图再出兵西吴,但凤泪军团与南陈驻军及时赶到,让西属军至今不敢妄动。”
席撒颇感惊奇。“本王书信途中还被易之看过?”若非如此,时间上绝来不及。“王的警示送到白莫歌手中时,变故已经发生了。”席撒更觉诧异,“想不到白莫歌竟然早有防备。”
“也非如此。据闻西属曾有使者见太子妃,假作挟其父母亲族,让她暗做内应。”席撒倒抽口凉气,想不到西属竟然如此张狂,却凭什么如此自信?“太子妃极为孝顺,如何回应?”
“太子妃当时不动声色,写了书信让使者带返。却知会南陈太子此事,当那封书信送到西属时,叛乱已经发生,虎啸天措手不及之下遭逢打败。才直到那信中只有一句斥责表志言辞。“
席撒也感到好奇,想不到那太子妃能如何回话。“说的什么?”
“信中说,倘若她父王为西属尽忠一生却因此不得善终,那非是做儿女的不孝,而是所侍奉的王不仁无德。”席撒不禁拍手叫好,“妙!妙!纵使西属王明知她识破计策,也迁怒发作不得。”又沉吟片刻,笑道“说不定这根本是太子妃父王的主意,或许他反对此事,又不便劝阻,故而从中作梗,假作合作,舍己为国,实则用此手段提醒。”
“这却无从得知。但却因此成就南陈太子妃的美名,白莫歌败退回去后,据说气恼的折断佩剑,说‘卧薪尝胆数载,最后毁在个女人之手!‘“
席撒不齿道“他那叫什么卧薪尝胆?南陈与白虎国素来无仇,他却加以情感欺骗,图谋壮大,平白辱没了这个典故,对世人曲解其意。”旋又长叹一声,“无论如何,白莫歌那小子吉星高照,逢凶化吉了。他这妻子娶的啊,真让人羡慕不已。”
又想起李若,暗自长叹。只觉不能比较,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无论如何,翼王沐琳待他不差,身边又有西妃相助,何必如此比较,自找嫉妒。
第一百三十六章 边南霸主
联军势如破竹;除却南吴都城西北临山一带;其余土地尽为众部所有;那座屹立十数年的南吴国都;在联军四面包围下;显得如此孤单凄苦;城中不过数万军将,面对二十余万的围军,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南吴王宫中,左丞脸发沾血,不顾寝宫门口侍卫诧异的目光,茫然走出。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的错。老朽一生为南吴贡献良多,只因谗言之故,竟要剥夺左丞相位,交给那个杀猪起家的窝囊废……先王,老朽亦是为求自保,唯恐遭灭族之祸而已啊,从不敢有篡位之心,从不敢报颠覆先王基业之念啊……”
南吴王寝宫内,年仅十二岁的幼王身中七刀,惨死在龙塌之上。双玲珑混入南吴都城后,有意接近左丞亲信,假装输光了赌钱,以提供秘密消息为由寻上此人,谎称其父曾为南吴王联络众部的使者,事后却惨遭灭口。
那人如获至宝,急忙禀报左丞,大怒之下的左丞闯入王宫质问年幼的南吴王,太后以为事情败露,对他破口大骂,激愤之下,他命人将太后乱棒打死,又执刀刺死幼王。
于是同时,双玲珑在城中散布谣言,称左丞谋朝篡位,杀死幼王和太后。都城内陷入混乱,忠王派系的人义愤起兵,包围王宫,要求面见幼王以证谣言真假,又质问左丞何在。
双方人马发生激战,军中士卒早对左丞亲信的将领不满,在有心人鼓动下,参与动乱。左丞苦心配置的力量终究不敌众军的愤怒,忠王派系的军队眼见破门攻入王宫之际,自知必死的左丞忽然回光返照般想通了一切。而后只听见有个声音在他脑海中斥责,他越听越觉得是逝世的先王,竟就这样,疯了。
也在南吴国都内乱的同时,见到墙头约定信号的席撒下令攻城。南吴国都城墙城门均因过去被袭之故增强加厚,但在三百龙骑投掷的破甲枪射击下,两尺厚的城墙竟全被钢枪贯穿,一头头装备冲城椎盾的龙兽,连绵不绝的冲撞城墙,一次次撞的城楼震动,上一次震动才方开始,下一次的冲撞又发生。
那片城墙,就在龙兽不可思议的冲撞力量下,以数百杆贯入长枪为交点,呈现龟裂,而后塌毁。艳阳天,阿九,索罗三人当先冲杀入城,龙足过处,守军无人可挡。联军势如潮水般杀进城内。
席撒见凌上水领着两百头龙骑又如法炮制的破毁城墙,连忙叫人去制止。“这城他日为我军所有,撞坏了还不是我们修?”正战的兴奋的凌上水恍然醒悟,这才停止了痛快无比的毁灭行径,领龙骑杀入城中。
时隔不过大半年,北撒军第二次踏破南吴都城大门,占领南吴王宫,席撒第二次坐在大殿龙椅,第二次居高临下的俯视左丞。左丞对一切恍然不知,痴呆的神情茫然注视前方,口中一直喃喃自语那些说过一遍又一遍的话。
席撒注视他许久,始终拿不准他是否真疯。最后叹口气。“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左丞为谋私利,枉顾黎民死活,兵犯山河州,本王当初再三提出议和,都被无视。
迫不得已,才发起反击,边南众部怒其暴行,不齿南吴背信之举,齐举仁义之师,反抗暴政。南吴幼王慈悲仁德,只求平息干戈,曾派使者请求我军相助除奸,并约定此后南吴归附我族,永不背弃。
奈何本王还是来的太晚,如此仁德的幼王竟被丧心病狂的左丞亲手杀害!便纵左丞此刻已遭天谴,失心成疯,但本王念及惨死的南吴幼王,仍难以甘心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