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遮天-第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家伙,怎么弄出来这么多?”
“其实简单的很,有些本是对人体有意的药粉搀和在一起,就会出现让人意外的效果。我这几日养伤也是闲着,便指挥他们做了一些药粉,本是给人治伤的,不想今日正是派上了用场。”
言无心想要拍拍他的肩膀,但一想到他的身子,只能作罢。“真没想到。”说罢,他便指挥这这几名侍卫将药物运送到投石车那里。
此刻风向于他们有力,温暖的南风会将这些药粉尽数的带出城去。而且有顾念在,言无心也可以放下心来。
楚南晴还是第一次见到战争的场面,与其说是可怕,倒不如说是有趣了。因还没有交战,是看到一群士兵追赶这两个男人罢了。
“看起来涉一他们好像是做了不得了的事情。”若只是给粮草投毒的话,应道是不会引起注意的。
“待他们回来后,问一问便知晓了。”顾念一笑,将自己的身子轻轻靠在了她的肩头。有娘子的感觉就是好!虽说他的身子已经快要痊愈了,只待拆线了。不过,偶尔在她面前装一下柔弱,还是很有必要的。虽说这肉是暂时是吃不到嘴巴里,但每天闻闻肉香也不错嘛!
涉一一边没命的跑着,一边骂道:“老子若是今天回不去了,就都是你害的!好端端的,救什么人啊!”他扶了一下肩膀上快要摔下来的少女,没好气道。
段衍抿了抿唇,道:“抱歉。或许只是不忍心,看着她就想起了我。”
涉一瞧着他的表情,无奈道:“怕了你。眼前这城门就在前面了,你也不准给我出什么状况。”
回眸,身后卫军黑压压一片,甚是恐怖。
“要是被他们追上,肯定是要给乱刀砍死的!”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我家木头还没给我生一个小木头,我凭什么要变成肉泥!”
这二人一边顶着风,一边没命的狂奔,不知不觉竟抵达了城门。
而远处,卫国军队中骁勇的战马竟然也没有两个人跑得快。不得不说,有时候潜能爆发是多么的可怕。
见两人进来,士兵们立即合拢城门,并加上重重的门闩。
而卫军,已经近在咫尺,即将兵临城下了。
面对着卫国的百万大军,要如何在这一刻寻得一个稳妥抗敌的办法。
李将军回头看着城内已经集合完毕的士兵们,挥动令旗。“出城迎战!”
天边飘来几朵乌云,风愈发的凌冽了。
暴风雨……要来了。
卫国·大营
夏侯岚兰看着被大火烧得所剩无几的粮草,脸上再也不是往日的浅笑盈盈,阴云密布,让人瞧着竟有几分害怕。“谁能告诉本宫,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打仗时,最重要的便是粮草。而卫军此次出征,所备的粮草不全,更要加倍的小心。但现如今,这些粮草竟然被烧得只剩下了一点点,这让她如何不生气。
“在这偌大的军营里!在卫国百万的雄军的保护中,粮仓竟给敌军……烧了?这种事,你们让本宫如何去告知陛下!这种丢人至极的事情,要如何去说!他们今日既然能在军中少了这粮草,是否明日就能到本宫的床头取了本宫的性命!”
一众官员被骂的垂下了头,谁也不敢应承。他们哪里会想到,夏朝竟然还有这样一招,竟偷偷的潜入了营中,将粮草点燃。且那时风大的很,火势根本就扑不灭,就成了如今的模样。
“粮草还能坚持几日。”夏侯岚兰强压怒火,问道。
“回禀公主,只能坚持……三日。”
“好!今夜便将乾江城攻下!不然的话,你们就等着饿死吧!”她说罢,甩袖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这一个夜晚如何能将乾江城严密的防守攻破。这岂不是是痴人说梦,没有丝毫可能吗?
但公主的命令不可不从,况且为了他们的性命着想,也要将乾江城拿下。不然的话,只有三日的粮草,岂不让人饿死。
第三十四章 暴雨突至
风起。
云涌。
这是一个注定不会平静的夜。
或许连月色都会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此刻,她只是躲在云彩背后,不愿去看下面的刀光剑影。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了夜色下的战场。
投石车高高扬起,白色的粉末在卫军头顶轰然散开。
“快看,那是什么?”
有人这样说着。然而,淅淅沥沥的雨声却让他的话消失在雨势中。
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雨,好像是天破了一个偌大的窟窿,洪水倒灌一般。
豆大的雨点儿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眼睛都被雨水糊住了,连嘴巴都张不开。雨水模糊了人们的视线,让前方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的清晰了。
顾念站在垛口上,措不及防被浇了一脸的水。他连忙揽着楚南晴的腰身,躲在了翘起的屋檐下。
李将军瞧着两人略显狼狈的模样,忙道:“你们先去屋子里躲一躲!”
身后是一座供夜里巡守的士兵们休息的一座小房子,里面燃着炭火,很是暖和。
顾念牵着楚南晴进了门,而后便将门关好,免得被雨水给钻进来。
而在这外面的其他人,显然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冷风吹着,冰冷的雨水不时的从衣领里灌了进来,整个人都不舒服到了极致。
卫国虽也有下雨,但这样大的雨势也十分的罕见。单薄的衣衫不足以抵御严寒,没一会儿便瑟瑟发抖起来。
在前进的命令下,他们却不得不向前行进。
忽然,有人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撞到了自己的头盔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薄铁的头盔经受了这撞击,整个人的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轰鸣。而有的人更是不巧,被打在了额头上,顿时就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肿包。
见此情形,人们纷纷愣住了。
这夜半,天是突降大雨,竟还伴随着比桂圆还要大上几分的冰雹。
那冰球子打在脸上,可不是要人命吗?!
这种阵仗下,这仗要如何打!
鲁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着远处被雨水淹没的乾江城,对部下命令:“回营!”在这样下去,他们所有人都要交代在这儿了。可不能连乾江城的门都摸到,就被这大雨冰雹伤了自己。
在他的命令下,卫军们纷纷往营地赶。
这百万的军队,瞧着甚是壮观。
言无心隔着雨幕看着,只觉爽快极了。瞧瞧那奔跑时溅起的水花,多么可爱啊!
一场即将展开的大战,就这样的无疾而终了。
夏侯岚兰便是有火也无从发泄。老天岂是她能命令的,这外面大雨冰雹的,如何能开战。让她更加愤怒的是,她的一对婢女,竟趁乱给逃跑了,当真是气死她了!
两个下贱坯子,竟也敢!待她抓回这二人,定要把她们送去军妓营,让她们这辈子都要张开腿去伺候男人!
众人都在城中等候着。适才派出去的士兵也已经回来了,这外面风雨大的很,根本就无法出去。
李将军见这情形,便道:“先回营去,另外派人好好守着这里,务必不能给敌人可乘之机!”这场大雨必定不会下很久,就怕敌人反扑,到那时可就危险了。
众人领命,在风雨中,仍旧眺望着远处。
顾念接过他人送来的油纸伞,小心的将楚南晴护在怀中。只是两人的衣衫已经半湿,委实是没有多大的效用。
此时的雨势已经小了些,只是冰雹打在纸伞上的声音砰砰作响,还是让人有些害怕。
涉一被这雨水浇了一身,喷嚏一个接着一个的。好不容易到了别院,将怀里的少女往段衍身上一丢,人就要进屋去了。
“等等。”段衍一把拉出他的胳膊,略带祈求说:“你帮她看看伤吧。”
“那你倒是要好我说说,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好,我都告诉你。”
两人进屋后,段衍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涉一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
涉一听完,当下便怒骂道:“好一群畜生!愧对一个人字!这夏侯岚兰个女妖精,凭的这么作践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
段衍也是一叹,道:“这些话埋在肚子里也就罢了,若是给人知道了,这姑娘日后要如何做人啊!”若非那人是涉一,他也不敢同他说。他知道涉一虽是平素瞧着混了些,为人略显油滑,但若真的相交,也不失为一个坦荡之人。
“这种事我晓得。快点起灯来,我来给瞧瞧,免得真的伤着哪儿了,日后要是烙下病根儿可就麻烦了。不过,你可不许说是我给她瞧病的。这姑娘家分明连件衣服都没穿,又是给人瞧那种地方,若是让她知道了,可真是活不了了。”
“你的医术我放心。待她醒来后,我便说是这城中的医女为她治的伤。”
少女身上裹了一件段衍随意抓来的披风,此刻把披风扯掉过,涉一不由得抽了口冷气。“那女妖精果然狠毒,这下可麻烦了。”
段衍时常出入风月场,也见过不少事儿,自然晓得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便道:“你仔细着点儿,别真的烙下病根了。”
“我倒是觉得,她这般模样倒真的不如死了的好。拖着这样的身子,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段衍剑眉一敛,骂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她许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被夏侯岚兰给欺负罢了。”
“只是这有些麻烦,她一个女儿家,我如何给她给那处上药。若她真的是名妓子也就罢了,但依你所言,还有她妹妹所穿的衣服,这两人分明是宫中的宫女。”
段衍一叹,想了想后,道:“罢了。我来,大不了日后取了她就是了。”
涉一一怔,惊呼道:“你疯了吗?她这样……”
段衍一笑,道:“你便以为我是什么好人不成。有姑娘不嫌弃我就不错了,哪里会计较那么过。”
“可是她毕竟为女子,哪能同男子相提并论。”
“这又有什么。你若是在端沐面前说这些话,难保她不给赏你一块搓衣板子。”
涉一一笑,道:“我家木头才舍不得呢!得了,听你的。总归不能放着这人不管不是?不想我这毒医,也干起了救人的事儿,说出去可真要让人笑话了。”
“这里只有你我。那两个还昏着呢,谁能知道。”
第三十五章 慌张一夜
风在呼啸。
西北风呼啸着,挥舞着锋利的武器在雨夜中穿行。那是一个孤独的行者,所到之处尽是一派鬼哭狼嚎的尖刻音调,惹得人恨不得捂住双耳,将这些鬼魅的声音驱赶出去。
幸好在这路上没有什么行人,有的只是在城墙之上,那些瞪着眼睛,披着蓑衣被冷风冻的面容已经僵硬的士兵们。
这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
谁也不知道这大雨会什么时候停止。
谁也不知道卫军是否会在雨停后反扑而来。
母亲轻拍着孩儿的后背,哄着他安眠。一首悠扬的催眠曲,带着母亲对孩子最美好的温柔。
战火在打响,惊动了城中的居民。虽然在卫军来袭时,因大雨发生了一场乌龙之事。但城中的百姓们仍旧不敢放松。
年老的人躲在门口,手里抓着一把镰刀,若是有人敢闯进他们的家门,定要削掉他们的脑袋。
人人都没有睡,或者是不敢去睡。在这样的夜色中,又有谁会去安心睡眠的。明日,终究是一个未知的未来罢了。
房间里的红烛爆开了一个火花,楚南晴拿起一旁的剪刀,剪掉了一抹烛芯。她看向窗外,眼底是说不出来的疲惫。
“去睡吧,这里有我呢!再说,即便你这么等着,战起时也没有什么帮助。”
她轻轻摇头,把剪刀放下道:“心里有事,总是惦记着。”
“你呀。”顾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