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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穿越 珠帘不卷夜来霜之沅沅曲-第96章

小说: 穿越 珠帘不卷夜来霜之沅沅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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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相信英帝,相信这份感情,现时能做的便不是一味以一个现代人的标准去要求和挑剔,而是坚定地站在英帝身边,牢牢守护住这份难得的真情。至于将来如何,来日方长,有谁又能够知道呢?   
  英帝被弄了个猝不及防,待佳人已偎入怀中,方才醒悟,杜沅沅心中的阴郁定是已散去。一时之间,心中幸福满溢,忙举臂紧紧拥住。   
  惠贵嫔站在远处,看着杏花林中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在漫天花雨翻飞中宛如神仙眷属,美得如梦似幻,不由有些发怔,心中泛起些微的涩意,却又禁不住微笑,沅沅终究是与她不同,这样的女子也许真的能缔造出深宫里的一段传奇。   
  皇后和林锦儿站在另一头,注视着这一幕,眼神愈发阴郁。二人的身形正好被前面一株抽芽吐穗的金线柳挡住。过了半晌,皇后忽然看了看林锦儿的肚子,低低道:“你要小心些,咱们可都指望了他呢!”林锦儿忙应了声是,唇边竟然显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一汪春水蜿蜒而去,水色青碧,绿得沁人。映着两岸绿草如茵,头顶似雪白云,让人心神为之一爽。   
  杜沅沅坐在一株柳树下的秀墩上,眉眼含笑,偶尔用手轻抚被温柔的春风吹得微乱的发丝。她的身旁坐着皇后、惠贵嫔、林锦儿等人。在她们的身侧,则是数座连绵阔大的灿云锦帐幕。而在她们身前的水边,则或站或立着众多身着丝薄春衫,姿态雅娜的宫装丽人,三五一群,一边弄水嬉戏,一边低声谈笑。   
  今日是三月初三,上巳节。按惯例,每年的这一日,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朱门大户,都会到天都城外的湘芷河边采兰,以驱除邪气,祓除不祥。同时,借以郊游踏青、赏玩景物。而今年的上巳节,英帝有意让杜沅沅出宫散心,便早早地派人备好了诸般事宜。为显示圣恩浩荡,还下旨让后宫里但凡有品级的妃子全部出宫玩赏。因此,今日的湘芷河边衣香鬓影,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此刻,最大的一座帐幕内正进行着饮宴,英帝和一众肱股大臣正在饮酒作诗。而杜沅沅则和皇后等一般宫妃意态闲适地坐在树下赏景闲谈。   
  陆六福从大帐里出来,走到杜沅沅身后的碧痕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碧痕不住点头。林锦儿瞥了一眼,娇笑道:“陆公公在说什么,怎么不让咱们也听听?”样子天真可人,让人不忍心拒绝。皇后温婉一笑,却道:“真是小孩子脾性,六福在办差事,你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打紧。”陆六福一听这话,不说反倒不好,只得走上前来,躬身道:“皇上说水边风凉,贵妃娘娘身子刚刚恢复,让奴才叮嘱娘娘身边的人好生照顾着,小心别沾了寒气。”   
  皇后听了点头道:“这倒是本宫疏忽了,来人,给贵妃娘娘取件披风来!”杜沅沅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春日阳光温和,不妨事的。”林锦儿眼含艳慕,“皇上对姐姐真好!”说罢,站起身来,边走边道:“坐了这半日,身子也乏了,我也到水边去看看。”杜沅沅笑,“都快当娘的人了,还是好动的性子。”又转向水红,声音转为严肃,“还不快跟着你家小主,仔细些,出了岔子可唯你是问。”水红急忙快步跟上。   
  林锦儿吐了吐舌头,调皮一笑,一旋身,身上缃黄平金绣宫服长长的下摆在草地上划了个半圆,松松地拖着,向岸边去了。杜沅沅看着林锦儿走远,目光中满是笑意。她并没有错过林锦儿一只攥着罗裙下摆的手,那指骨有些发白,似是在使劲用着力气。   
  碧痕捧着一袭天蚕羽披风走了过来,披在杜沅沅的肩上,又细心地将挑绣着缠枝牡丹的束带系好。杜沅沅忽然抬起眼来,有意若无意地看了碧痕一眼,碧痕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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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和煦,柳丝轻柔。杜沅沅端起一旁榆木开光小几上的玉瓷茶盏,一手掀起盏盖,轻轻吹了吹,空气中忽然浮起一丝香甜的桂花香气。   
  杜沅沅微笑着转向皇后,“这是御茶房的新花样,叫做蜂蜜桂花茶。据说是用上年秋日里封在桂花树下的桂花,掺上上好的蜂蜜,再加上一只酸梅子泡制的,味道又酸又甜,姐姐也尝尝。”皇后听罢,取盏尝了尝,皱眉道:“好是好,不过还是腻了些。”杜沅沅不以为意,举起手中茶盏一饮而尽。然后转头对身后的侍茶宫女道:“给皇后娘娘换盏素心青叶儿。”说罢,好整以暇地放下茶盏,用帕子轻轻拭了拭嘴角。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刚刚的那只玉瓷茶盏中除了几朵小小的桂花和一只紫色的酸梅子外,根本一滴茶水都没有。而在小几下的草地上,有一片青草绿得颇深,似乎刚刚被水淋过的样子。不久前,林锦儿起身向岸边去时,罗裙长长的裙裾刚好从那片泛着湿意的绿草上滑过。   
  碧痕一脸焦色快步走了过来,附在杜沅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杜沅沅的脸色忽然大变,急忙站起身来向皇后道:“奶娘说懿蓉可能受了风寒,有些咳嗽。妹妹先且告退,回帐去看看。”皇后听了颇为关心,点头道:“你先回去,我这就派人去请太医。”杜沅沅福了福身,步履匆匆而去。   
  过了一刻,碧痕去而复返,向皇后回禀道:“贵妃娘娘让奴婢给娘娘回话,说荣国公主只是稍稍受了风寒,不妨事的,请娘娘不要挂心。”皇后面色平静了下来,吩咐道:“回去好生照看着,有什么事及时回禀本宫。”碧痕应了声是。   
  湘芷河河面并不宽阔,但河水极深,难得的是水色极清,一目望去,可达河底。此时正逢春日,碧水中浮动着点点杨花,河底碎石间还游动着尾尾小鱼,引得岸边嬉戏的丽人们不时发出一阵欢叫。   
  沈毓在一个宫女的引领下从河岸的一端走了过来,见此情景,急忙放慢了步子,恭谨地低下头去。   
  林锦儿站在岸边,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凝视着远方,似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站在她身后的水红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林锦儿不悦地转过头去,发现水红正盯着自己的罗裙下摆,满目惊惶。林锦儿心中奇怪,顺着水红的视线看去,顷刻间花容失色,只见身上绣着如意云莲的缃黄色裙裾上竟然爬满了黑褐色的蚂蚁。林锦儿毕竟是深宫里养尊处优的宫妃,当下里便被吓的魂飞魄散,忍不住连声尖叫,一边使劲抖着罗裙,一边跺起脚来。水边草地湿滑,林锦儿如此大的动作本就身形不稳,忽然脚下一滑,竟然向湘芷河中倒去。   
  虽是春日,河水依旧沁凉,这一跤跌下去,常人况且承受不住,何况林锦儿弱质纤纤,又已身怀有孕。身旁的一众宫妃都已惊得目瞪口呆,立在当地。   
  林锦儿眼看就要落入水中。此时,沈毓正好走至近旁。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耳边听得又是一声尖叫,待回过神来,只见林锦儿鬓发散乱,双足已没入水中,但人却安全无虞地站在那里。她的一只手正牢牢地牵在岸上水红的手中。而不远处,沈毓似被惊得脸色发白,呆呆地站在那里。   
  皇后本在听着碧痕的回禀,待听到声声惊呼,已知情形不好,急忙站起身来,看到的恰好是最后一幕。   
  皇后面露惊诧,疾步走上前,大声道:“还不将淳婉仪拉上来。”听到皇后的喝声,众人这才醒悟过来,有几个宫女跑上前去,将林锦儿从水中拉到岸上。皇后看着林锦儿容色惨淡,衣衫不整的模样,急问道:“到底出了何事?”众人听了,都面面相觑,低着头不敢发言。皇后指着旁边的一个小宫女,“你说!”那小宫女似被骇得腿都软了,还未及走上前来,便扑通一声跪倒,哆嗦着道:“奴婢,奴婢,奴婢……”   
  那小宫女一连说了几个奴婢,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皇后怒形于色,骂了声,“真是没用!”一转头又看到了沈毓,便向沈毓道:“你都看到了什么?”沈毓似是才从惊骇中清醒过来,急忙躬身上前,“臣,臣正要到贵妃娘娘帐幕去给荣国公主看诊,走到这里就看到淳婉仪小主又叫又跳,差点就要跌入河里,幸亏,”沈毓看向水红,目中露出钦佩,“将小主拉住了。”   
  皇后面露狐疑,问林锦儿道:“可是实情?”林锦儿还沉浸在刚刚的惊险之中,皇后一连问了几遍,她才回过神来,看着身旁川流而过的河水,不由一阵后怕,“哇”地一声便哭出声来。皇后有些不耐,斥道:“枉你还是个从四品的婉仪,象什么样子。来人,送淳婉仪回帐。”话音未落,早有宫女上前,掺起林锦儿向锦帐走去。   
  沈毓看着林锦儿娇弱的模样,忽然道:“小主受了如此大的惊吓,不如就让臣给小主看看,腹中胎儿是否有损。”皇后一摆手,“你还是去看看荣国公主,这里本宫自有安排。”沈毓恭谨应了声是,躬身退后几步,向杜沅沅的帐幕走去。身后传来皇后的声音,“请严太医速到淳婉仪的锦帐去。”   
  杜沅沅坐在帐中,看着芙蓉锦榻上的荣国公主懿蓉。此时,懿蓉睡得正香,红扑扑的小脸上显出一丝甜甜的笑意,哪有半分受了风寒的样子。   
  碧痕引领着沈毓走了进来,杜沅沅平静地屏退了帐内的诸人,期待地看着沈毓。沈毓也不言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杜沅沅目中露出了喜色,低声道:“成了。”沈毓再次点头,肯定道:“成了!”“那结果如何?”杜沅沅追问。沈毓一笑,“如娘娘所料。”   
  杜沅沅“腾”地站起,看着沈毓。沈毓重复道:“刚刚臣已趁机探了淳婉仪的脉象,与常人无疑,并非有孕女子的沉滞之相,可以确定,她并未怀孕。”杜沅沅来回走了几步,自语道:“竟然是真的,皇后和林锦儿真的敢做出假孕的事来。”忽然看到一旁的沈毓正在盯着她瞧,神色间满是敬佩,杜沅沅奇怪道:“你在瞧什么?”沈毓低叹,“不知道娘娘是如何想出这么个环环相扣的法子的,真是让人不由得不佩服。”杜沅沅眉间并无得色,只是笑道:“想不到一向孤高的沈太医竟也会恭维人了。”沈毓正容道:“这并非是臣的玩笑话,的确是娘娘想的法子太过匪夷所思,事事都在料算之内。臣愿闻其详。”说罢,作了一揖。   
  杜沅沅道:“想这样的一个法子也是不得已。那日你我在御花园中密议后,我便一直在寻找一个既不会惊动了她们。又能探得出林锦儿身孕真假的机会。但是,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过渺茫。试想,皇后和林锦儿瞒天过海,假托有孕。当然不会是陷害我这么简单,一定是借着这个由头巩固地位。皇上子息单薄,除了几位公主外,膝下并无皇子,若是林锦儿能够一举得男,对皇后这边的意义可是非比寻常。但皇上对其他宫妃上心不多,皇后好不容易寻得的机缘又因为刘正的一个过量的方子全给破坏殆尽。因此,她们一定是发了狠,将错就错,对外借口林锦儿承宠后有了身孕。此时,只怕已在宫外找好了合适的男婴,单等林锦儿十月临盆,再偷偷弄进宫来,然后再宣称是生了位皇子。”   
  沈毓赞同点头,只听杜沅沅又道:“前几日,皇上就跟我提过上巳节出宫游赏一事,我便想一定要制造一个你可以探到林锦儿脉象的机会。但一切又不能着了痕迹,否则,引得她们发觉,只怕要借口流产,再把这个过错嫁祸给我。临行前一日,我在流碧湖边散步,偶然发现低洼潮湿处爬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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