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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仙遁 精校版-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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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用了半辈子只赚一百两金子的人就他一个也就算了,可是这样的人却有很多,他们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富足的一群,现在呢,却变得平庸了起来,那么,会发生什么呢?

人性是丑恶的,嫉妒是永存的!

冲突是一定会发生的。

这就是魔教产生的根源之一。

当然了,这些都是题外话,孔焯这个时候想的有点远了。

现在他的这种状态用正道人士的话来讲,就是走火入魔了。

体内的真元远远地超过了他的经脉和肉体最大的承受能力,超过了上限,就差一步,便会暴掉了。

可是现在,他无能为力。

隐然间,他产生了一种绝望的情绪,可是这种情绪还没有蔓延开来的时候,剧烈的疼痛便自全身各处袭来。

每一寸肌肉仿佛都被撕裂,每一根经脉都被崩碎。

身体不能动,但是大日琉璃金身诀却运转正常。

海量的太阳真火进入他的体内,冲击着他已经满载负荷的身体与经脉。

皮肤上,慢慢地出现了血色的龟裂,面上,青筋暴起,青筋上隐然透出的金红色的光晕让他那圆肥的脸上看起来多了几分的狰狞。

在周围的熔融岩浆的红光映射之下,此时的孔焯浑身上下仿佛涂了一层金漆,就像是庙里的那些泥塑金身的菩萨一般,只是,现在,这尊菩萨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老天爷啊,你老人家该不会是想着我死在这里吧,我可没得罪你啊!”孔焯心中哀叹着,此时,他对于自己的身体已经是无能为力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天由命,或者,好好地享受着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

不过,事实告诉他,现在绝望还太早了一点。

身体的表皮上面的龟裂越来越大,头上的青筋已经到了即将暴开的程度,终于,孔焯忍受来自体内的巨大的痛楚,条件反射般的张开了大嘴,狂吼了起来。

“嗷呜……!”

声音如绝望的野狼一般的传得老远,不过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到的话,会以为是野猪在叫。

撕心裂肺的感觉袭遍全身,孔焯的眼神也已经变得恍惚了起来,这个时候,他甚至连再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整个肥胖的身体都弓了起来,就像是一把被崩紧了的雕弓,然后,猛然间断了开来。

一咧嘴,孔焯的面容变得极度扭曲,想吼,却吼不出来,在这一刻,他的声线,似乎也被崩断了。

清晰的痛苦,他能够感觉到体内被一根经脉在同一时间爆裂,骨骼同时也被压成了粉末,肌肉被从内部撕裂。

奇怪的是,他还没有死。

很诡异的事情,这让孔焯自己都感觉到意外。

不过,很快,他便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死掉了。

经脉爆了开来,原本在经脉中流动的太阳真火的能量也流了出来,与自外面吸收的太阳真火能量融在了一起,在没有经脉的情况下,仍然按着大日琉璃金身诀的路线运行着,同时开始迅速地修复着孔焯的身体,经脉,骨骼,骨骼,经脉,不过是极短的时间里,孔焯刚才几乎已经被爆成血沫和一堆烂肉的身体竟然又恢复了。

这也就罢了,似乎是意外的惊喜,可是这还没完,在他的身体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的第二次崩毁便开始了,这一次,比第一次来的更猛,更疼。

然后再一次重组,崩毁,重组,如是循环。

大日琉璃金身诀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牵扯着一般,将他的身体打碎重组,再打碎,再重组。

整整九次。

当第九次的重组结束之后,这来自熔融岩浆里的太阳真火已经被消耗殆尽了,同时,一个时辰也到了。

陈森布在孔焯周围的无形气劲开始消失,虽然失去了太阳真火,可是这些熔浆的温度仍然是极高的,而经历了九次折磨的孔焯这个时候所拥有的仅仅是一丝矇眬的意识,根本就无法做出应对。

就在那熔岩烈浆要将他完全吞没的时候,一只手,凭空伸了出来,将孔焯的身体拖出了那熔融岩浆之中。

“小子,算你走运!”

这是孔焯在完全失去意识之间,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四十四章 怪异妇人

孔焯有些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在极端的痛苦中晕了过去,然后又醒了,那感觉自然不会太好。

慢慢的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浑身的肌肉立刻传来一阵阵酸疼无比的感觉,好在,他还是撑住了,坐了起来。

坐直了身子,孔焯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不过很整洁,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只是,布置的有些奇怪。

就在他回头四下打量的时候,木门一声轻响。

“你醒了?!”门开了,一名女子轻轻的步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是一碗细粥和几碟小菜,“我想,你也该是醒的时候了!”

进来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少妇,当然了,这二十多岁也是从面相上看的,孔焯看不出她的年纪,她的修为。

只是却看出,这女子与那叫涵儿的小姑娘在面相上有着六七分的相似,只是少了一丝稚气,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这位前辈……!”

“前辈?!”那女子眉目微皱,“我很老吗?”

“呃,前……不,你不老!”

“我当然不老,四十还不到呢!”那少妇一脸的不满意,款步走到他的床前,将手中的托盘放到孔焯床前的小柜子上,“你这小子,看起来一副富富泰泰的蛮精明的样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呢?!”

“呃,是……!”孔焯头上冷汗就冒出来了,“晚辈,哦,不,我错了!”

那少妇笑了笑,慢慢的做到床边,伸手,把柜上的那碗粥端了起来,纤细修长白晰到近乎于完美的手轻轻地拿起勺子,在那碗中轻轻的搅了两下,也不知这碗粥里放了什么,不过是这么随便的一搅,满屋子都充满了香气。

“来,尝一尝我的手艺如何!”

这下子,孔焯倒是有了完全的受宠若惊的感觉了,脸上现出极其尴尬的表情,也顾得不浑身上下的不适了,“夫……夫人,我自己来!”

夫人

是他这个时候能够想到的最合适的称呼了。

说话间,他的手便伸了出来,想要把碗接过来。

可是没想到,却摸了个空,也不知怎么的,那碗明明就在他的眼前,他也看着自己的手碰到了那碗,可是,却什么感觉也没有,碗便古怪地从他的手边滑了过去,而与此同时,那女子手上已经拿着那已经盛满了一勺子,散布着异香的粥到了他的嘴边。

“吃吧,别和我客气!”

孔焯无奈地看了那少妇一眼,无奈的张开嘴,仍由那女子将手中的勺子送到自己的嘴里。

“啊,呕……!”

那勺子粥一入嘴,孔焯的表情便凝固了起来,然后身子猛地一僵。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那散发着奇异香味的,看似美味无比的白粥,到了嘴里,竟如穿肠毒药一般,舌头刚一接触,便感到一股子苦涩至极的味道延着他的舌头传遍全身。

而此时,想要吐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那粥入口即化,化做一股腥臭无比的热流流入他的体内,粥下肚之后,孔焯便觉得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仿佛透着臭气一般,忍不住的便是一阵干呕。

未料他这边还没有呕完,那边,第二勺又来了。

“不不不,夫人,我吃饱了,不能再吃了……!”

“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那女子说话的语音极尽温柔之能,可是却透着无比的霸道,“这粥是老爷特地让我为你熬的,你要是不成的话,这里面的九九八十一种调料可就全都浪费了,要知道,光是收集这些材料可就花了我整整三天的工夫啊!”

说着,便把手中的勺子又递到了孔焯的嘴边,“张开嘴吧,否则我就把他撬开然后把粥灌进去!”

非常勉强和不情愿的,孔焯还是张开了嘴。

这东西虽然难喝的紧,不过那一口下去,效果是明显的,刚才这女子说了,这粥是用九九八十一味材料熬制而成显然是有道理的。

那股子腥臭无比的热流下肚之后,便分散于他的四肢百骇,使得他浑身上下便散发出一股子臭气,可正是由于这股子臭气的散发,刚刚醒来时的那种浑身酥软无力的状态却消失了。

只是,这第二口粥,第三口粥却没有第一口那么明显的效果了。

几乎是等同于捏着自己的鼻子,屏着气,终于算是把那碗粥喝了下去。

“你还是不错的!”那妇人见孔焯尽管一脸苦意,可是却撑着把这碗药粥喝了下去,不禁眉开眼笑了起来,要知道,自从她把粥研究出来之后,还从来没有人如此爽气得这么快地把她这宝贝喝下去呢,便是她自己上一次无意间受了伤,也只不过是喝了一口之后,便宁愿撑着养了足足半个月的伤也不肯再喝第二口了,现在这孔焯居然喝了一碗,这不禁让她对面前这个小子的忍耐力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听说,你杀了墨奴!”

轻轻地将那已经被孔焯吃完的小碗放到了柜上,少妇问道。

“晚辈鲁莽!”孔焯心中一突,声音立时低了很多,脸上亦露出了十分悔恨的表情,“如果晚辈知道……!”

“杀的好!”

还未等孔焯把自己心中仓促想好的检讨词说全,那少妇便冒出了这么一句让孔焯感到惊讶的话语。

抬起头,以惊讶的眼神看着那少妇,只听她继续道,“自从老爷把那只死鸟带回来之后,小涵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的,一天到晚和那只扁毛畜生呆在一块,根本就把我这个当娘的扔在一边,如果不是怕小涵儿和我这个当娘的生气的话,我也早就把她给炖了,哪里会轮到你动手啊!”

那少妇神采飞扬地看着孔焯,仿佛他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般,“对了,那畜生的肉好吃吗?”

很明显的,孔焯感觉到了自己的脑门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冷汗,有些讷讷地道,“还,还可以吧!”

“嗯,真是的,小涵儿说已经把那畜生埋了,早知道有这样的好事儿的话,我也跟着去了,说不定还能尝尝鲜呢!”好少妇自言自语地道。

孔焯无语。

“他好了吗?!”

就在他觉得有些尴尬的时候,陈森的声音救了他,不知何时,他的身影出现在这间小屋子里,似乎是听到了这少妇刚才的话,眉头微微的皱了皱。

“好了好了,一碗粥喝下去要是再不好的话,那离死也就不远了!”

少妇毫不在意地道,伸手将柜上的那碗拿了起来,刚才一脸的兴致的劲头全都消失了,满脸的不耐烦与慵懒的神情,只是轻轻地扫了那陈森一眼,站身起,也不打个招呼,便直接地从陈森的身边闪了过去。

陈森保持着皱眉的表情,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方才舒缓了下来。

“看样子,你恢复的不错!”

“多谢前辈相救!”孔焯说道,从床上站了起来。

“不要谢我,与我无关,是我把你扔下去的,也没想过把你弄出来,要谢的话,便去谢涵儿吧!”

孔焯目光微微一凝,明白了过来。

看样子,那小姑娘的心肠倒是蛮好的。

他心中如是想道。

“既然已经好了,我这里也不多留你了!”开口第一句话,这陈森便下了驱客令。

孔焯自然也不会想要留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朝着这陈森又施了一礼,便准备离开。

“等等——!”就在他的脚要踏出房门的时候,陈森又把他叫住了,“你师父知道你在我这里,让我把这东西给你!”说着,手一抬,便将一个灰灰的袋子扔到了孔焯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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