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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云胡不喜-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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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地弄出一点声音来,待迈步进门,却发现陶骧在榻上睡着了。

静漪走近些,看他——头发有点长了,胡茬也生了出来,唇像平时那样,也紧紧地抿着,似乎在睡梦中仍有解不开的难题。榻上的矮几上放着零碎的东西。香烟、打火机、喝了半杯的咖啡……杯子下面压着的,是那晚舞会上预备的面具。倒像是个杯垫,衬的描花的咖啡杯上的图样格外鲜亮。

她轻手轻脚地将面具抽了出来,看着陶骧……

陶骧睡的并不沉。

他只是想借着这段短暂的时间眯一会儿。屋子里已经暗下来,静漪进来的时候,她那浅灰色的身影淡的像个影子。这影子走近,看他,很专心,像在研究什么复杂的东西。

有那么一会儿,他以为她会悄悄离开,可是并没有。

她拿起了那条柔软的面具,然后专注地研究着那面具,又走近了……他睁开了眼。

静漪没想到陶骧忽然醒过来,手中拿着的面具,一瞬间便背到了身后。

就算光线暗,陶骧也知道此时她的脸必然是红了的。像个偷偷做了错事的孩子。

陶骧坐起来,看着她,点了点头。

静漪想好了见陶骧要说的话,一句都想不起来了。

手里那柔软的绸布面具,一寸寸地被揉成一团……陶骧若无其事,长腿一伸,落在地上。脚踏上啪嗒啪嗒两声,令人警醒。

静漪还没有开口,陶骧已经站起来,迅速地抄了她的腰,将她带到怀里来,在她唇上亲了下来。她手垂着,仍然揉着那个面具……她知道陶骧要做什么,他行动迅速且目的明确。

他拥着她深深亲吻,并不是紧密到无法呼吸的亲吻,她能感觉到他的理智和按部就班。他已经有很久不曾碰触过她。对她来说,他简直变得更加陌生起来……可是她的脸上却似被火苗舔着,渐渐从嘴唇处蔓延开来。她在他掌下辗转,慢慢地她开始回应他……听得到外面有人,脚步渐渐地近了。她慌张间心跳急剧加速,忍不住咬了他一下;他吮了她的唇,没有停下的意思。

“七少,陆大小姐来了。”是陌生的声音,也许是他身边新换的侍从。

她闭上眼睛,背抵在榻上。手被他按在竹簟上。那竹簟细密,在这样的时候,还有手无法掌握的凉意……

“让她等着。”陶骧低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热乎乎的从他身体里出来的气体,钻进她耳蜗中来,她的心就猛的抖了抖。

“是。”脚步声远了。

只停了片刻而已,他再亲她时,却像换了个人,凶狠地让她害怕……她喉间的氧气全部被他吸走,脸憋的红了。

心里生出一点点恐惧来,想从他身下逃走,躲避他太过炽烈的亲吻,和下面也许将到来的进攻。

他觉察,压着她的身子,丝毫不肯放松,到此时才现出志在必得来……

电话铃在响,他并不搭理,却难免有些分心。

“电话……”她终于得了空,低声说。

他两排牙齿研磨的细碎声响在她耳边。压在她身侧的手将她一气儿地抱起来……她仿佛在空中飘了一阵,只一会儿便落在坚实的所在,那是他的身体。她攀着他的颈子,生怕一不留神便跌了下去,此时的危险,怕是在悬崖边一线,稍有不慎,万劫不复……她听着他拿起话筒来,片刻之后,镇定从容地说了一个字:“抓。”

313第十六章 至深至浅的痕 (十五)

她甚至没有听的分明这究竟是哪个字。 电话已经挂断,而他已经将她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她的鞋子已经不知何时不见了……她知道此时的自己必然是凌乱且狼狈。她在他面前真少有从容的时候……她如同挂在他身上,脚尖落处,是他的脚。靴子温热,灼着她细嫩的脚心。他身上更热,在这炎炎夏日里,仿佛他才是唯一的热源。

他低头,啃咬着她颈上凝脂般的肌肤,低声问:“读书的事,都同意了吧?”

低沉沙哑,深渊里的一线光似的,让她睁开眼,看着他。

“嗯。”她答应着辶。

颈上被他发狠地吮了下,她几乎要叫出来,忍不住拽紧了他的前襟。

他将她放下来。开了台灯。

光赶走了空气中紧张的欲念,亮的让人无所遁形澌。

“那就好。”他说。

扶在她颈后的手,仿佛懒了,落下去,贴在她的腿边。

“谢谢。”静漪说。

“不用。”陶骧隔了一会儿才说。

她仰头看他。

他似乎在盘算什么,有点心不在焉。

她忽然踮着脚尖,亲他。柔软的唇碰到他的下巴,蜻蜓点水一般。

他似被什么刺了下,这才又低头看她。

她抬起手来,白净的手掌并在一处,慢慢地覆上去,遮了他半边脸,也遮住了他的眼睛。她此时开口,有点艰涩,说:“陶骧,我……谢谢你。”

陶骧拉下了她的手,没说话。

“那我回去了。你要顾着些自己……”她轻声地说。

他盯了她的眼睛。

柔和的灯光中雾气缭绕的眸子,云海一般,让人忍不住地往下陷。

他点了下头,说:“好。”也没有其他的话了。

静漪想说别的,分明刚刚又听到陆嵘在外面等着……不知道他打算让陆嵘等多久才肯见。

“你决定了?”她问。声音仍是涩涩的。

他避开她的目光,说:“这些事,你不要管。”

她轻声地说:“既然这样,你好好地睡一觉吧。丛叔说你午饭没动,我猜你胃口不好。让他吩咐厨房给你做清淡些的东西送过来,有空就吃一点的……”

静漪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已经熬红了,可见这阵子,他的疲累。

“我只是觉得,你或许需要再冷静下。”她说。他脸沉着。她就只好微笑了下,“那我回去了……晚了该赶不上奶奶那边的晚饭了。”

她说着转身,寻找着鞋子掉落的位置,刚要走过去,陶骧一把拉住了她。她回头看他。

他脸色并不好看。

她轻声说:“我这就走的。刚刚的话,当我没说……我不该问的。”

他抱住了她,很轻。

其实从她进来这里,不过是一段很短的时间,他却觉得异常漫长……仿佛总有一股焦躁难耐无法纾解,非要找一个出口才行。

静漪在他怀里,身子发颤。

他低声问了句:“这个日子行不行?”

她咬了下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的手抓着他的手臂,扣紧了却没法再有下一步的举动。

看到他黑沉沉的眸子里肆虐的火焰,她紧咬着牙关。转过脸去,发现那面具不知何时落在她耳畔。

他还在她身上,还没有到顶端……她忽然间有了流泪的冲动。并且视线就真的模糊了,她开始哽咽。

他以为把她弄的疼了,稍稍慢了些。

她手捧着他的脸,眼泪涌出来,摇头,低低地,叫他陶骧……陶骧陶骧,她仿佛是从未叫过他的名字一般。这低低的声音,足以将他身体里藏着的猛兽唤醒……他终于躺在了在她身侧,沉沉的呼吸声很重,让她的胸口一阵接一阵的紧……

她刚要起身,被他拉回去。

她以为他还要她,慌忙阻止,“不要了……”

他低声说:“就这么呆一会儿。”

她僵在那里。

觉察她的别扭,他侧了身,看她一会儿。目光落在她颈下那玉佩上——她背对着光,那玉佩紧贴着她的肌肤。他知道那玉佩的纹样,洁白的羊脂玉,一面精雕细刻的,竹叶纤毫毕现……他和她欢好时,肌肤相亲,这玉佩就硌在他胸口处。

静漪见他看着自己出了神,脸上烧的什么似的,就要穿衣离开,陶骧拖住她的手,一把拉她回来。她跌在他身上,他就来亲她。缠绵而悠长的亲吻,仿佛江南的梅雨天,湿润,潮热,痴迷而又温柔……她的手臂不知不觉间缠上了他的颈子,且越缠越紧。

陶骧放开静漪,说:“我再给他一次机会。要不要,看他的。”

静漪陡然间清醒,睁开眼睛望着他。几乎是瞬间,眼中云消雨散。

陶骧嘴角动了动,脸上还有微笑,眼睛冷的像冰。

静漪放开绕在他颈上的手臂,似乎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定定地望着他。

陶骧也望着她。她白的炫目的身子,是莹洁的仿佛沾了一层水珠的,刚刚在他身下婉转承欢,难耐索取,柔软而又温暖……只是她好似又瘦了些,比他上一回这样看着她的时候……他坐了起来,伸手抽了件衬衫穿上,又从衣架上取了件,披在她身上。

“你等我下。来人!”他忽然高声。

脚步声急促地穿过庭院,一声七少叫的低沉有力。

“让陆嵘来见我。”陶骧看着静漪,边交待这句,边将她拉了。“跟我来。”

静漪呆了呆,不知陶骧要做什么。

“我还是……”她刚开口说要走,意识到自己这幅样子,是无论如何走不出这扇门去的。她不禁又羞又窘。

314第十七章 时隐时现的星 (一)

【第十七章时隐时现的星】

过不久,程静漪便开始按部就班在外书房上课。

她仿佛回到幼时,每日跟在九哥身后,小尾巴似的,去外书房读书。只是如今她要和麒麟儿一同去书房上课。她只带了秋薇随行,麒麟儿却是要奶妈看妈和丫头四五个的跟着。符黎贞虽不跟着来,偶尔却也要来探视一番的。

静漪是时隔近一年才又拿起课本来。虽然开课前温习了一些日子的功课,乍上课还有点不适应。加上天气热,不可谓不辛苦。好在课程安排的并不紧,每个礼拜任秀芳和胡少波各授课三堂。两人的课程安排在同一天的时候居多。胡少波教授的德语和拉丁语课,静漪则同麒麟儿一起上。都是从最基本的学起,聪明伶俐的麒麟儿学的并不比静漪慢。偶尔任秀芳也加入,课堂上的气氛就变的更好。

静漪有麒麟儿这个学堂的小同伴,倒在课业之余多了许多乐趣。胡少波儒雅,任秀芳聪慧,两人都是学问极好的人。静漪同他们在一起研习,学业进步很快辶。

任秀芳不遗余力地办着她创立的保育院。静漪和尔宜三不五时地去做义工。虽然仍有人说些闲话,毕竟做的是善事,而且还是同尔宜一道,静漪倒也没有觉得太难过。也因麒麟总是粘着静漪,符黎贞和静漪日间接触也多些,有时候竟也肯去保育院看看。在她们的带动下,一班太太小姐加入,保育院逐渐办的有声有色起来。

静漪更替任秀芳出主意,聘了骆夫人陶盛春和陶夫人胡德芬做名誉院长。如此一来,保育院不止名声渐渐打开,获得的支援越来越有保障,静漪和尔宜出入保育院,也就方便了许多。这一举,虽说是静漪暗中斡旋有功,倒是连任秀芳也要赞叹静漪的心思巧妙。静漪只觉得自己是帮忙做件好事,而且要长久地做下去,必须计划周详。

只是渐渐的,静漪便觉得任秀芳此人并不简单。这个判断,在保育院遇到来帮忙的逄敦煌时,就更加确信澌。

逄敦煌初次在保育院见到静漪,倒并不像她那么意外。

他很大方地既不称呼陶太太,也不称呼十小姐,甚至连保育院上下都知道的凯瑟琳小姐也不要叫,直呼其名程静漪。

静漪端的是被他这种胆大妄为吓了一大跳。可是想想,这个随时随地匪气横生的汉子,就是有这么股子混不吝的劲头。她再觉得别扭,也拿他无计可施。况且他又没有做什么其他出格的事,也只好随他去罢了……她也知道自从逄敦煌被陶骧一捉一放,或许两人之间有了什么默契,逄敦煌不上伏龙山、亦不入陶系,反而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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