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秘录-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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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族同胞们很热情,寨子里很少有外人来,我的到来,还举行了一场欢迎仪式,这里靠山,同胞们打了很多野味,我也叫不出名字,但烤出来特别好吃,现在肚子都还是撑着的。
在这一天里,我将自己到来的原因告诉了摇摇。事实上,我们在学校时就已经相爱了,只怪我脸皮薄,一直没有表明心迹,但现在,我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摇摇听完我的表白,顿时脸红的像一个苹果,用手玩弄着自己两条黑漆漆的辫子,显得手足无措,她低着头,用轻如蚊蝇一般的声音说道:“谢谢你。”随后,她抬起头,道:“但是,我恐怕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我也不会再回去上学了。”
“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心里很难受,我们以前虽然没有表白过,但在大学里,我们每天默默关注着对方,已经过去两年的时光了,我们无数次的互相对视、互相关心,那些日子,难道要一去不复返了吗?
“阿端,我这次回来,是因为家里面的事情,这件事情,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请你原谅我,如果……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我愿意等你。”
等我?
我有些不明白摇摇的意思,接着,她又说道:“我愿意等你大学毕业,但是,我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的,我明白。
说实话,清源镇是一个风景无比漂亮的地方,这里山清水秀,有各种飞禽走兽,更重要得是,这里还有一群热情可爱的人们,我很喜欢这个地方。
但是,如果要一辈子留在这里,我无法下定这个决心。
我的父母生养了我,哥哥为了我的学业,每天早出晚归,我爱他们,我也必须报答他们。在大学毕业后,我需要去经济发达的城市打拼,来改变这个家庭的生活,来报答我的父亲和哥哥。
但如果待在这里……
我和摇摇在篝火中对视,周围是载歌载舞欢庆的苗族同胞,摇摇的眼眶里含着泪珠,他们的欢乐,与我们此时的悲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一时无法回答她的话,戌时,摇摇轻声道:“那么就这样吧。”此刻,是晚上的八点钟,寨子位于深山里,夜色已经很浓重了,我点着煤油灯给你写信,心中无比翻腾。
不行,我必须找她问清楚,为什么她不愿意离开这里,如果有什么难处,我会尽我所能的去帮助她,我希望和她在一起。
从她的神情、从她的眼泪,我可以看出,她也同样深爱着我,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分开?
好了,信就写到这里了,我现在心情很乱,我决定明天一早就向她问清楚,哥,不要为我担心,晚安。
1992年6月24日
写于摇摇的家中
我愣了。
1992年的信?
也就是说,这封信,是写于二十一年前?这样说来,当时张端确实有按照约定给张瑞写信,那么信为什么没有寄出去?
二十一年后的今天,这些信为什么又凭空冒出来了?
贱嘴手里捏着信纸,道:“这小子写信的方式挺文艺的,像这么抒情的小青年已经不多了。”
我道:“人家的年龄是你叔叔辈的,而且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写信都比较文艺,你以为是现在发QQ邮件吗,一大堆看不懂的表情符号。”
贱嘴撇了撇嘴道:“我这不是在赞美小叔子文笔不错吗?”接着,他迫不及待的去插第二封,道:“真不知到,你小叔叔和摇摇妹子成了没有。”
我关注的重点虽然没有贱嘴这么猥琐,但也下意识的期待第二封信,谁知,这一封信带给我们的,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不,或许不是我们的噩梦,而是张端,在二十一年前做了一场噩梦,然后,用他细腻的笔触记录下了这场噩梦,使得它清晰的展现在我们三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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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二封信(上)
哥:
你现在好吗?我真想立刻见到你,然后像小时候一样得到你的安慰。//。。//。。
现在,我的痛苦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了,摇摇死了。
她死了!
我正坐在昨晚那张简陋的书桌上给你写信,昨天的信没能寄出去,因为邮递员生病了,没有来取信。
这一封信,我同样不知能否到达你的手里,但现在我急于倾诉内心的痛苦,这真是一场噩梦,令人永生难忘,这一天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直到此时,我都不知该如何下笔,我更不愿意相信摇摇真的死了。
直到此时,我无法去看摇摇的尸身,她被同族的同胞们,用白布裹着,像一具木乃伊一样,被抬入了简易的灵堂,并且,作为外人,我被禁止去看望死去的摇摇。
这一天的经历,真是太过于漫长了,我现在很痛苦,几乎一边流泪一边给你写信,该从哪里说起呢,就从今天早晨睁开眼的时候开始讲吧。
我住在摇摇家的客房里,苗族同胞的房屋都很宽敞,她们家同样舒适,我睁开眼,洗漱完毕,决定去找摇摇问清楚,一踏出房门,我发现早饭已经做好了,摇摇的家人都在等我。
这实在令我很不好意思,一时间也忘记要问摇摇的事情,赶紧坐到了饭桌上,对众人道歉。
摇摇没有父亲,她的父亲据说很早前就病死了。家里靠着母亲以及奶奶两个女人支撑。
摇摇的母亲是个很典型的苗族妇女,并不认识汉字,也没什么文化,我和摇摇的母亲由于语言不通,因此并没有过多交流,偶尔一句话,也需要摇摇充当翻译。
她的奶奶则比较奇怪,是个精瘦,却看起来十分有精神的老婆婆,我曾经在昨天听其他苗族人,管摇摇的奶奶叫‘草鬼婆’。
我当时不明白,问摇摇什么是草鬼婆,她显得很为难,似乎不愿意提及,我不想勉强她,便没有多问,后来摇摇却主动告诉我了,她说:“我告诉你你别怕,你听过苗人放蛊的事情吗?”
“当然听过。”我道:“难道你会放蛊?”
“不。”摇摇道:“我现在还不会,但我以后就会了。我们这里,将会放蛊的人称为‘草鬼婆’,我奶奶就是一个很厉害的‘草鬼婆’。”
我想起了关于自己所听到的一些放蛊的传说,不由觉得浑身不自在,我听过的最恐怖的一个传说,叫痴情蛊,这名字听起来挺不错,事实上非常恐怖,据说有些会放蛊的苗女人,在和丈夫结婚时,会偷偷给丈夫吃痴情蛊,吃完了之后,如果丈夫有变心或者出轨,痴情蛊就会发作,游走在人的大脑里,啃食人的脑髓,直到将人的脑髓吸光。
大约是发现我的表情不对劲,摇摇神情有些落寞,道:“你是不是害怕了?”我确实有些害怕,但爱情的力量迫使我变得胆大,我道:“不,我害怕其它放蛊的人,但那个人如果是你,我就不怕。”
摇摇吃惊的看着我,许久没有说话,她的眼神显得很深邃,那一刻,我无法看清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们四人围坐在餐桌边吃饭,席间只有我一个男人,显得特别安静,我一想到摇摇的奶奶会放蛊,便对眼前的饭菜有种抗拒心理,因此吃的很‘斯文’,当然,这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期间,奶奶很和蔼的给我夹了一筷子菜,她抬起头时,眼睛是血红血红的,显得特别骇人,如同鬼一样,我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啪的掉到了桌子上。
奶奶显然知道是自己吓到了我,但她脸上没有露出别的表情,只埋下头吃饭,但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位老人生气了,因此一顿饭吃的很忐忑,饭后,摇摇去厨房收拾碗筷,我则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她的身后。
她向我解释说,***眼睛就是因为养蛊变成这样的,是一种反噬现象,在苗寨里,眼睛没有问题的,并不意味着不放蛊,但如果眼睛有问题的,就一定是放过蛊的,而且是放蛊很厉害的人,不能轻易招惹。
摇摇需要干的家务活比较多,厨房狭窄,她对我说:“我做完活儿就来找你,你自己出去玩一圈。”
我挽起袖子,道:“我来帮忙。”
摇摇笑了笑,道:“都是些洗洗涮涮女人家的活儿,你哪里干的来,出去吧。”我被她推出了房门,百无聊奈的在苗寨里逛,或许是受了摇摇话的影响,我开始有意无意的观察周围人的眼睛,我一看,顿时浑身寒毛倒竖,因为他们的眼睛,几乎都是有问题的。
要么眼白发黄、要么眼睛充血,如同熬夜一样,昨天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但此刻,当我看见周围一个个眼睛充血的苗人来来去去时,就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猛鬼群里一样。
而我昨天,竟然完全没有发觉!
我吓的赶紧回了摇摇家,摇摇的母亲早已经扛着农具出去干活了,而摇摇的奶奶年纪大了,平时不常出门,大多数时候,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绣花,很少出来。
摇摇跟我讲过,***命运也很凄惨,很年轻的时候丈夫就死了,奶奶很爱爷爷,这么多年,一直住在他们年轻时所住的新房里,房间里很多东西都老旧的如同古董,但奶奶舍不得换,在没有农活时,奶奶就待在阁楼上,那曾经是她和爷爷的新房,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整日。
这真是个不幸的家庭,这个家庭本该身为顶梁柱的男人都去世了。我不禁想到,难道摇摇这次退学,是因为家境原因?
家里的奶奶已经不能劳作,紧靠摇摇的母亲一个女人,要想供一个大学生上学,压力是非常大的,难道摇摇是因为金钱,所以不得不退学吗?
如果真是这样,我该怎么帮助她?
我盘算着,却发现自己很无能为力,因为我现在的学费,都是哥哥你辛苦挣来的,我又有什么余力去帮助摇摇呢?
怀着烦闷的心情,我在摇摇家里闲逛,苗人的房舍讲究很多,格局也比较复杂,加上这里地广人稀,房屋自然也建的比较大。
我逛着逛着,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不曾来过的地方,是一个类似于中堂的地方,中堂正中央,有一个造型古怪的屋子。
之所以说它古怪,是因为我完全看不出这间屋子可以用来干什么,如果说是住人,那么它显得太小,如果说是放置神衾的地方,又显得过于大了。
它的门约有一人高,整体外观的宽度,大约三米左右,也就是说,它的内部面具,绝不会超过六平方米。
这样一个房间,能用来干什么?
门是半掩着的,而且从门的内部,传来了一种十分奇特的香味。有点儿像寺庙里香火的味道,但那种味道更浓,或许是所谓的檀香,毕竟我没有闻过纯檀的味道,因此我不能确定。
但这种香味,有种十分勾引人的魔力,就像吸鸦片一样,闻一次,就想闻更多,由于门是半掩着的,我下意识的就想往里面走,想找一找散发着这种香味的源头是什么,紧接着,我进入了这个狭小的房间里。
里面黑漆漆的,没有桌椅,只放着一个蒲团,蒲团正对着的地方,是一张神案,神案上似乎供着什么东西,但由于光线暗淡,我一时没有看清。
可以看出,这里确实是个供奉神像的地方。
我有些惊讶,摇摇家信奉的是哪位神灵,居然需要这么大的排场,要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