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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青春偶像-第6章

小说: 青春偶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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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家父!”他作状地微微欠身。

  “天!原来你是文教授的儿子,难怪你知道我!”她脸孔涨得通红。地想起那和蔼可亲,和学生打成一片的文教授,世界真是小得很!

  ““青春偶像”可不是我爸爸替你取的哦!”他说。

  “你一点也不像文教授,”她不理他,自顾自兴奋地说:“我去过文教授家,我没见过你!”

  “订大学时我寄宿!”他解释。

  “但是——”她忽然想起了那个阴影。“叶爱琳是你大学的同学?”

  “我正要告诉你这件事,”他把她拉到面前,两人面对面地站看。“爱琳是我哥哥的未婚妻,我的准嫂嫂!”

  “唉——唉——”她什么话都说不出。

  还需要说什么呢?简直太妙了!

  ※        ※         ※

  做礼拜的时候、唱诗的时候,文仲的眼光总停在咏梅脸上,了解的、会意的微笑在他们之间闪耀。

  叶爱琳不停地朗咏梅微笑,笑得她浑身不自在,脸孔红完一阵又一阵。

  爱琳虽是文仲哥哥的未婚妻,无论如何,她还是属于可恶型的女孩!

  笑什么呢?难道不知道人家在害羞了?

  礼拜做完了,文仲示意咏梅留下,受琳也不走,咏梅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下午一起去玩水上单车吗?”爱琳对咏梅说:“文康每星期只有半天休息,连教堂都来不成!”

  “文康是我哥哥!”文仲在一起说:“爱琳,要我送你回家吗?”

  “以前你送我无所谓,现在——咏梅肯吗?”爱琳说。

  “他送你!”咏梅涨红了脸,她真怕口没遮揽的人。

  “我很识相,我自己走!”爱琳贬眨眼,朝门口走去。“如果要去玩水上单车,两点钟前到我家集合!”

  咏梅没出望,说句良心话,水上单车虽好玩,却也不至于每个星期都去。

  “爱琳和哥哥是水上单车姻缘!”他学一句电视的话。“我们走吧!”

  “去哪里?我想回家!”她说:“我的微积分习题还没做完!”

  “星期天是安息日!不许工作!”他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外走。

  真是不可以凭外表去判断一个人的。像文仲,他斯斯文文的,谁知道他霸道得很,主观又强,令咏梅完全没有反对的余地!

  但是,她就是喜欢他那股霸道,再加上主观强、傲气重,满脸毫不在乎的潇脱,这就是他,文仲!

  “去天文台道那家餐厅吃午餐,然后回家求爸爸准你明天迟交习题!”他半开玩笑地。

  “见文教授?不、不,”她吓了一大跳,多疯狂的想法,“我不去!”

  “别当他是教授,他是我的父亲,一个普通的父亲!”他说。

  “不,绝对不行!”她坚决地。

  “为什么不?妈妈想见见你!”他说了实话。

  “更离谱,为什么要见我?”她掩着脸,掩不住稚气的娇羞。“不太荒谬吗!”

  “离谱?荒谬?”他握着她的手往前走。“问问全世界的人,带一个朋友回家见父母是不是荒谬?”

  “别迫我,文仲!”她拼命摇头。“去吃饭,或者——让我考虑一下!”

  “用不着考虑,小孩子要听话,”他抓紧她的手,怕她逃走似的。“妈妈说现在的青春偶像都是长头发、怪服装的男孩子,我要她见见你!”

  “你捉弄我,文仲!”她不依地叫起来。

  前面路边停着一部敞篷跑车,车上生着一个脸孔胖胖、笑得很善良的男孩子。

  “唉——”文仲停下来,“你那有洋名的朋友来了!”

  “安迪!”她皱一皱眉,心里烦躁起来。“他真麻烦!”

  “女孩子若对男子无意,一开始就不能敷衍。”他看着安迪。“否则自己惹事非!”

  “那么——。我也不能敷衍你!”她笑了。笑他一本正经教训人的模样。

  “狡猾的小狐狸!”他拍拍她的头。“勇敢一点,过去告诉他事实!”

  “我没说过害怕啊!”她笑一笑,大步朝林正平走去。不到一分钟,只说了三句话,她大摇大摆地又走回,林正平的跑车一溜烟开走了。

  “走吧!我肚子饿了!”她装出若无其事的神情,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别作状!”他看穿了她。“你对他说了什么?你对男孩子很有本事嘛!”

  “当然!”她不置可否地笑。

  截了一部的士,他们一起跳上去。

  “告诉我,你到底怎样对付他?”他追问。

  “一定要知道?”她斜睨着他,好天真。

  “好有个准备!”

  “准备什么?”她皱起眉心。

  “以后你要对付我的一天,别像安迪一样毫无抵抗力!”他说得似乎好认真!

  说——“别再向你哥哥借车了,我不坐!”又告诉他,你是文教授的儿子,我们要去吃中饭,如此而“可恶!”她撒娇地打他手心。她怎会对付他呢?他和林正平怎么相同?他该了解啊!“我已!”

  “平凡的招式,往往是厉害的杀手!”他摇头。

  “你也看武侠小说?”她很意外。

  “在香港不看武侠小说的人少,武侠小说是最好逃避现实的地方!”他说。

  “为什么要逃避?你不满意现实?”她睁大了眼睛。

  “很难解释,或许是潜意识吧!”他不想深谈。“圣诗里有一首歌叫‘这世界非我家’,记得吗?

  我们的指望在天国,在永恒的世界!”

  “别说那么多大道理!”她推开车门。“你没看到了吗?”

  “慢着——”他忽然想到什么,阻止她下车。“我们该回去陪爸爸和妈妈吃饭,对吗?”

  “我没说要去!”她吃惊地叫。她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在教室里传授学问的教授——以另一种身分!

  “我和他们说好了!”他替她关上车门,令司机再开车。

  “你预谋暗算我!”她盯着他。

  “去见他们并不表示你要嫁给我,”他笑得很漂亮。“你根本去过我家!”

  “那不同.那时我是去见文教授,我是学生!”她叫。

  “今天你去儿文伯伯,你是什么?”他打趣看。“一只害羞的小猫?”

  “你对他们怎么说起我?”她轻叹一气,妥协了。

  “王咏梅在我诗班里唱女低音,她对我满有敌意!”他装腔作势的。“于是爸爸就说:‘王咏梅是我的学生,你让她来见我,我教训她!’”

  “可恶极了!”她笑起来,心情也轻松下来。

  文家是咏梅熟悉的地方,不是第一次来,却远比第一次紧张和别扭。

  文教授在客厅里看报纸,好悠闲的样子。

  “爸爸,王咏梅来了!”文仲进门嚷,他一回家就爱成个大孩子。

  “王咏梅,”文教授抬起老花眼镜,笑得和蔼可亲,没有一丝令人尴尬的地方。“从来不知道你也唱圣诗、去教堂,更想不到你认识文仲!”

  “我也想不到,文仲是你的儿子!”咏梅很不自然。

  “天下间想不到的事真多,”文教授微笑。“文仲,去厨房请你妈妈出来!”

  文仲对咏梅点点头,示意一下,大步跑进一扇门里。

  不到半分钟,他陪同着一位娴淑高雅的妇人出来,两人神态有五分相像,必是文仲母亲了。

  “文师母!”咏梅恭敬的。

  文仲母亲手上远有水啧,腰上束着一条围裙,刚才正在厨房里忙着。

  她不落痕迹地打量咏梅几眼,是个纯真、朴实的女孩,满脸青春气息.他们叫她“青春偶像”?

  这个名字再贴切没有了,她喜欢咏梅!

  “坐、坐,咏梅,”文仲母亲好亲切。“别当教授是教授,只是一个普通同学的父亲,你就自然了!”

  “她很自然呀!妈妈!”文仲在一边笑。

  “稚气,”文仲的母亲盯他一眼。“你陪咏梅,我把那几样菜弄出来!”

  母亲去了,文教授又在看报——这就益发显得亲切随便.他们不当咏梅是客人般地特别招待。

  文仲看着咏梅,咏梅看着鞋尖。

  “来,我带你去看我的王国!.”文仲握住咏梅的手。

  “又要献宝了,”文教授笑着抬起头。“他把他的王国献给每一个来到的女孩看!”

  咏梅微微一窒,每一个来到的女孩子?什么意思?有很多女孩?她来不及细想,他已拖着她走向另一间房。

  还是由两间一百五十尺的房间所组成的一个小套房。

  中间的墙打通了,由一幅巨大的落地幔幕分隔着。半掩幔幕的那一边是卧室,有床,有桌,有椅,有柜,还有一张斜面的工作抬。

  幔幕的这一边——咏梅吸了一口气,她喜欢那用整块墙壁做成的画架,也喜欢墙角的钢琴和乐谱架边的小提琴,钢琴上有一尊贝多芬的石膏像,除此就简直没有其它的摆设了。咏梅觉得这简单的屋中,有说不尽的丰裕——精神上的!

  “学建筑的人,有这么多书?”她摇了摇头,忘记了刚才“很多女孩子”的那件事。“还有钢琴、提琴!”

  “谁规定不能有?”他朝书架指一指。“中文书多过英文书.有一半关于音乐的!”

  “你该学音乐!”她说。

  “我喜欢音乐,可是要我一本正经当它是学问般地研究,我就会大失兴趣。”他说得好古怪。

  “当它是闲暇时的消遣,我反而兴趣浓厚!”

  “从来没有你这样的怪人!”她随手抽出一本书。“你也看中文的散文集?”

  “看得大多,”他笑一笑,“台湾出的我几乎全看了,白辛的、晓风的、于梨华的,还有好多忘了名字的作家!”

  “你认为谁的最好?”她的兴趣来了。

  “很难下断语,要看各人的感受,”他想一想。“我偏爱晓风的,不因为我认识她,也不因为她与我一样是基督徒,她——能用朴实无华的文字、浓得化不开的真擎感情,去描写一件最平凡的事,而又能那么深切地感动人!说句真话,每次看那本(地毯的一端),我总是梗住喉咙,不由自主地感动着!”

  “我也有同感!”她几乎是叫起来。“你认识晓风?”

  “不是很熟,”他点点头。“去年毕业后我到台湾去玩了一趟,在教堂里认识的.还有她的丈夫,一位出色的法律界人士!”

  “她怎么样?她是怎么样的?”她稚气地抓住他的手,晓风是她最喜欢的作家啊!

  “她是个斯文、沉静的女孩子,”他想一想。“很热诚,也很有深度,就像她的文章一样!”

  “唉|我真希望能见到她。”她自语着,“还要看看她描写得那么真诚、那么敦厚、那么好,那么难见的“德”!”

  ““德”已经是她丈夫了,还有了一个孩子,”他说:““德”并不叫“德”,他姓林!”

  “不管叫什么,他在我心中就是“德”,是在香港永远找不到的那种男孩子!”她热切地。

  “太贬低了香港的男孩子,有人抗议!”他盯看她。

  “哦!”她脸一红,不再说下去。“我不是故意的!”

  “别谈别人了!我弹一曲钢琴给你听!”他自顾自地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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