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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阴阳颠倒-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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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轮半月正挂在天傍,周围几片疏云点缀的恰到好处。

一切妥当,我回首,背着月光看着遥,后面是一片深蓝色的天空,我的心情随着夜风飞舞着,伸展了双臂:“遥,我要送你一个礼物,我要让你记得这个晚上,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晚上,supprise!”

‘碰……’

随着我的伸手,背后的夜空中绽放开两朵绚丽的烟花,仿佛是在我的怀抱见捧着:“遥,这可是世界上最大的花束了!”

遥淡金的眸子中盛着绚烂的烟火倒影,分外的美丽,还有我的身影。

‘碰……’‘碰……’不断有烟火在空中绽开,我能听到风吹过高楼的声音,和底下的人惊奇欢乐的声音,可是这些都好像隔了纱雾传过来,带着迷朦。

我并肩站在遥的旁边,和他一起看着。

‘碰……哗……’一朵最大的红色的烟火闪过。

我轻轻的说:“遥,这里面有我想和你说的话哦!”

一个亮点一样的炮弹先后冉冉升上天空,后面紧跟着两个,在我话音落下的时候同时炸开。

天空中炸开三个大大的礼花,分别是‘我’‘♡;’‘你’。

我和遥依偎着,看着满天的烟火还是不断的绽放,经历过最美好的瞬间,然后破灭。

“遥,什么时候你也能和我说这句话……”我禁不住低声自语,惆怅不已。

知行阁外殿

眼看遥对我态度那个是越来越好啊,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戏,不然,呵呵,就不会然让我为所欲为了^O^

我正想今天晚上换了什么花样,遥红了脸了样子真的,要多……嗯那,还是不和你们说撒,我自己知道就好了。

一个公公走过来:“驸马,皇上宣您进去。”

我点头答应,然后自行进去。

我这知行阁的从侍虽说只算一个挂名的,因为知行阁最低的就是从侍,几乎没有任何决断的权利,但是却有一定的影响了,因为这是一个能直接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官职,所以每每有空缺,就有很多官员想要钻营。所以一直是皇上钦定,能当上知行阁从侍也是十分了不起的。

现在知行阁的阁老是前一位的宰相,就是五皇女的姑姑,她已经六十多了,据说辞官之后本不想再担任任何的职务,但是因为今上悯其才华,特任其为阁老。可是,据说她现在多是陪皇上解闷,避谈国事,但就不知是不是一点都不说了。

五皇女的密报到我手里总是早一点,所以我已经约略知道皇上找我来,有什么事情了,对策都已经想的一一二二了。

进去以后看见皇上就坐在当中的一张大书案上临帖,前面摆着一叠奏折。

我规矩的行了礼,站在一边等她发话。

“宁雅, 你看这字如何?”皇上写到一个段落,拿着比虚指了一下刚写好的字:“你看这几个字写的如何?”

我一边揣测她现在的心情,一边分神看了一下她的字:“臣这点微末怎么能看得出来,倒是皇上考较微臣了。”

“哦,可是朕听说,你不是还给人题字么?”她不是很在意的放下笔,然后接着问。

我看她心情还像不坏的样子,边也不大不小的玩笑的说:“那还是在刑部的时候,和她们玩闹的时候写的,不值一提,以臣来看,皇上您的字个个是好的。”我很明显的拍个大马屁送过去,一点也不担心皇上生气。

“怪不得连遥也那你没办法,嗯?”

那当然啊,您也不看看这是谁。

不过我当然没敢这么说,当下傻笑一声遮掩过去。

皇上轻轻抚摸着桌上的白玉镇纸,神情惬意的说:“宁雅和太女的交情很好!”

敲山震虎?

“也谈不上,奇%^書*(网!&*收集整理承太女看得起,吃过一次饭而已。”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会不知道?

“哦,那怎么行,你们怎么也算是姑嫂,和几个皇女也要多联系。”

“是。”

“翻开那本奏折,自己看看。”

我依言打开,看了两眼,也不由得叹五皇女聪明。这折子里详尽的记述了水患和其后小范围疫症爆发的处理过程,并没有一丝一毫提及她自己的功劳,但是句句都是在说各下属州县和百姓如何同心抗水患。后面一部分就提到这次泗津堰绝堤的事情,具我三天前收到的密报,这笔款子绝对是太女用作她私下的用途了,可是五皇女这里只是很详尽的写了有多少官员涉案,涉及金额是多少,各贪污官员之间查证到的私交。一句没提和太女有什么关系,可想必皇上应该早知道了,她要问我什么呢?

“卿如何看呢?”

不是宁雅了,要小心应付。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回皇上,康王殿下查的很清楚,臣以为这件事情已经一目了然了。”

“那几个主要之人都相继自杀你又如何看?”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畏罪自尽,也是常理。”

皇上斜睨着我:“可是现在有谣言,这些官员都是太女手下,她们贪墨的银子自然进了太女的口袋,你说呢?”

“臣为官之日尚浅,而且一向专注于自己岗……分内之事,倒不知这几人和太女有什么关系。”看到皇上神色略有些不满,赶紧接着说:“不管如何,太女的事关系到我嘉裕的国本,这些人只是和太女有关系,但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就说是太女指使,定会有某些朝臣不服。臣不敢断言,此事到底与太女有无关系,但是此事重大,臣以为不应草率行事,而应该查明事实,如果确实属实,应依律罚办。”说到最后已经是斩钉截铁的。

皇上听了半天不言语,只是不带表情的看着我。

“好,宁雅你竟可深思熟虑到这份上,不容易,比以前思虑成熟多了。”她缓缓收回目光,转回到她写的字上面。

“你很久没有回刑部了吧?”

“是皇上,臣在礼部,不敢有丝毫疏漏,因此不大得闲。”

“嗯,有空多回去看看,和刑部的人培养好了默契也好办事……”

嗯,和刑部的人培养默契?

还没等我说话,她往椅背上一靠“好了,朕也乏了,你跪安吧。”

我当然不可能有异议,跪安了退下。

从知行阁出来,我就感觉浑身出的冷汗,到底是帝王之尊,光气势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皇帝是怎么炼成的,反正不是一天两天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当的。每次和她说话就像打过一场仗一样。

不过,专门提起刑部,莫不是要把我调回去?可是我现在已经是尚书之职,怎么也不能复了原职吧!

看来,只有这个可能了……若是这样,倒是有点麻烦,我不由自主的皱紧眉。

“宁雅,没想到会遇上你,真巧。”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样貌,不熟悉的纯熟的微笑。

“是啊,真巧。”我也微笑着回应,然后把她引进了内室,这里是专门供大客户谈生意的地方。

采臣她其实在我们中举之后就不来书社了,只是我一直没有发现也没有在意。

我其实早就知道采臣她最近又来书社了,从上次我和太女私下见过面以后。不定时的,有时候会买一些书,我让掌柜还是按照折扣给她。所以在这里碰到她我并没有觉得意外,因为我总要来书社巡视的,碰到也是合理,所以我只能说,真的很巧。

“现在常看什么书呢,还是那么古板的?”我请她坐下,随意的问,其实掌柜早就告诉我了。

“你以前老说我读死书,所以现在我看得书也比较杂了。”我是说过,那个时候她除了八股辩经一类的书籍,几乎从来不看别的,连地理游记什么的都不看。

恍惚间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说过的话了,也似乎不是和眼前的这个人,我更喜欢和那个有些呆呆的书生说这些。

我们再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彼此都已经觉得无言。

“想到我们很久没有聚一聚了,今天小妹在香雪楼设宴,不知道宁雅有没有时间赏脸。”

“有酒席我当然乐意之至,没时间也有时间了。”

“那今晚戌时,不见不散。”她端起来茶,和我虚敬一下。

“不见不散。”我的眼光一暗,这是我和她以前常做的手势,每每我们约定好了一件事,只要这么说了,就绝对不许失约。采臣,是你已经不了解我了吗,我怎会失约的!

可能是因为上次在悦仙楼见面太不隐蔽了,所以这次选到了香雪楼,京城第一酒楼。

由小二引着进了包房,不意外的看到太女在座。

我一推开门,她便站起来。

“宁雅来了,你别怪采臣,是我正好知道她定了包房,才知道是请了你,因此跟了来,不介意本宫冒昧吧?”她的态度和上次有了不同,热情依旧,但是姿态降低了一些,不再隐隐带着高人一等的感觉,看样子这次的贪墨案子弄得她日子很不好过啊。

“哪里,难得太女亦有些兴致。”

采臣倒是一脸平静的把我迎进去,毕竟还是她的东道。

酒过三旬,说了些风月上的话。

太女语气转为郑重:“前几天的事,本宫都听说了,多亏了你在母皇面前为本宫说话……”

我赶紧截住她的话:“倒不能算是我的功劳,我只是实话实说,若是皇上对这事有什么别的想法,下官说什么也没用啊。”

这不是乱说,我那天说的所有的话,都是以一个不知内情的官员的口气说的,而且说的内容深合我平时不管世事的态度,而且真的是句句实话,但是听到太女耳中,我便是在偏帮她了。还有一点,我不以为皇上认定了一件什么事,还会询问我的看法,只能说明,一方面她想看看我是什么态度,还有一方面,她不想打草惊蛇,还想再看看能牵出点什么。如果她真的那样做的话,我几乎可以肯定她已经在准备把太女抓个现形了。

“下官可没那个胆量敢欺瞒圣上。”我淡淡的说。

我这么不咸不淡的太女竟然也不以为忤,反而把手中的酒杯放下,露出伤感的神色:“其实本宫也知道母皇还是信任我的,可是我处于这个位置,多少眼睛在看着,还有多少人在暗中给我使绊子,致使我和母皇日渐离心。我虽是日日如履薄冰,但是却是防不胜防。”说着狠狠灌了一口酒,“连手底下亦无可用之人,这次泗津堰一事,这几个忘恩负义的,不知道是投靠了谁……”

她说的狠绝,不知道的人或许真的会相信,若不是我提前看了五皇女传回来的密报,恐怕也是要半信半疑的。不得不说,这人呐,一个个演技都挺好,可惜这里没有奥斯卡小金人可以拿。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太女殿下不必多虑了,清者自清,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再说,皇上未必不是不相信太女,她老人家今天还说了,要我多和这些皇女们多联络。”

她果然没有露出任何惊异的表情,如果她能知道我今天那些貌似替她说的话,便肯定也知道皇上说了这些,不过是谁告诉她的呢,这个人不找出来,终究是个麻烦。

太女隐隐把我当成她坚强的后盾一说的意思,我表面上对她还是恭恭敬敬,其实暗地里只虚与委蛇。

只是心里感叹,估计我的演技也可以乱真了吧。

“宁雅依你看,母皇对这件事情会怎么处理?”我听了这话不由得暗皱了一下眉头,再怎么说她也不应该如此急迫,对于我这个还不算完全投向她的人,竟然要揣测皇上的圣意。

我尚未答话,就看到采臣在底下轻扯太女的衣角,太女依旧恍若未觉。

我正思量如何回答好,太女就有些烦躁的问:“宁雅,你怎么不说话,难道连你也不知道,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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